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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声,但还是顺从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江衔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沈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江衔只好笑了笑。

这次游戏副本里的双人床明显比玫瑰庄园里的床要小的多,他能够感觉到沈虞近在咫尺的温度,被迫靠近自己时,他似乎有点僵硬。

江衔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他想起沈虞在夜里突然捏了捏自己的脸的举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江衔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他睡得不太安稳,也可能是沈虞的存在总是打扰他的思绪,当尖叫声带着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力度响起来时,江衔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你醒了?”沈虞微微一动,没有侧过身,依旧保持着背对着江衔的姿势,他的声音很轻,“是因为尖叫声吗?”

江衔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尖叫声里混杂着女人的笑声,像是萦绕在房间里,长久地回荡着,让人难以忽视。

江衔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他再次醒来,是有人敲门。

江衔从床上坐起来时,看到沈虞正摩挲着自己的眼镜腿,他不戴眼镜时,那双总是露出冷淡神色的眼睛总算有了点温和的弧度,屋顶上暗淡的灯光将他的身影照得格外朦胧,只在看到了江衔才恢复到初见时的阴沉。

“不开门吗?”

“一分钟之前就在敲,但是没有人声。”

江衔走下了床,他侧耳去听,敲门声越发激烈,又突然消失。

“别开门。”沈虞一把拍开江衔握住门把手的手,他说,“还没结束呢。”

敲门声从隔壁响了起来。

住在隔壁的两个女生反应比他们俩要大的多:“谁啊,敲什么敲?”

没有人回答。

敲门声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后,渐渐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衔猜想敲门的人应该是把七间房的门都敲了一遍。

“玩家已触发主线任务:姐姐的捉迷藏游戏开始了,要在两天内找到她,才能离开发廊。”

江衔很快就意识到,敲门声是姐姐发出的,这是“捉迷藏”游戏的倒计时!

沈虞也明显想到了这点,他说:“走吧,现在应该可以出去了。”

江衔正准备开门,就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是宋谨恩的声音:“可以出来了。”

江衔愣了一下,他打开门,宋谨恩站在门口,朝他笑了笑:“你昨天晚上也听到尖叫声了?”

江衔点点头,宋谨恩点了点自己的下眼睑:“这里有点黑眼圈。”

沈虞在一旁皱起了眉:“这是我队友,不劳你费心。”

宋谨恩也不生气,反倒是江衔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沈虞——他一直知道沈虞对于他们俩意外成为队友这件事颇有微词,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出声承认两个人的队友身份。

他刚想说什么,女人就出现在玩家们面前。

“来吃早餐吧。”她说。

餐桌很大,旁边杂乱无章地摆着十二把椅子,妹妹穿着红色裙子,皮肤几乎是苍白的。她坐在背光的椅子上,身后是发廊二楼唯一一扇打开的窗户。

“都随便坐。”女人不怎么热情地招呼着玩家们,又指了指桌上的碗,“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早餐。”

江衔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搅了一下卖相不佳的面条,上面飘着几根青黄的菜叶,让人更没了胃口。

其他玩家也露出嫌弃的表情,江衔听到身旁“啪嗒”一声,沈虞把筷子放在桌上,他的目光逡巡过整个餐桌,似乎是不打算吃早餐了。

女人根本不关心玩家对早餐的态度,她轻柔地为妹妹梳头发,粗糙发黄的头发从她的指缝里穿过。

妹妹面无表情,低着头看自己的双手。

女人帮妹妹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梳整齐后,轻轻摸了摸她的下巴,带着她走进了房间。

“这个面条好难吃,”辛雪对一旁的宋谨恩说,她在游戏副本里没有自持大明星的身份,但依旧皱着眉,“一定要吃吗?”

宋谨恩尝了一口面条,表情扭曲了一下:“早餐和死亡条件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难吃,吃不下没必要勉强自己——现在的重点是完成主线任务,只有两天时间,我建议第一天每个人在自己来的四条街的店铺里找一下线索,第二天大家在发廊里集中寻找线索,怎么样?”

大多数玩家都没什么异议,江衔忖度了一下,压低声音询问沈虞的意见。

“都行,”沈虞站了起来,“去北街吧。”

昨天玩家们到达发廊门口时,已经是晚上,照亮周围的光源是四条街上的店铺和发廊里的灯光。从发廊里走出来时,江衔意识到这次游戏副本里的天气格外阴沉,没有风,也没有太阳。

沈虞停在了离发廊最近的照相馆前,收银台后坐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中年女人,玻璃门脏兮兮的,最底下有一层发黑的血迹。

“这里有摄像头,”沈虞指了指上方,“一共三个,分别对着照相馆门口、发廊门侧、北街尽头。”

“只有照相馆这里有摄像头。”江衔看了一眼隔壁店铺,低声对沈虞说。

江衔端详着照相馆的周围,被展示台吸引了目光:“这是理发师和女人的结婚照吗?”

白蕾丝勾勒出的相框里,理发师西装革履地站在树下,身侧的女人神色温婉,她的头发跟现在不同,格外乌黑亮丽,比辛雪的长发还要美丽,她正饱含爱意地凝视着理发师。

但是跟女人不同,理发师同样带着笑,他的眼睛却长长久久地停在女人挽起的头发上。

第0023章 Chapter22

江衔觉得自己隐隐猜到理发师为什么会剪掉辛雪的头发了。

”这张婚纱照给出的线索挺明显,理发师是因为女人有一头美丽的头发才会选择和她结婚,当女人的头发变得干枯发黄,他就开始厌恶女人了。”江衔真情实感地对沈虞感叹,他没再看那副婚纱照,“跟他结婚的女人真可怜。”

沈虞没给出什么回答,他把门推开,朝江衔偏了偏头,示意他也一起进来。

正在打瞌睡的老板娘被声响惊动,“哎哟”了一声。

江衔有些惊讶,他们俩在门外是听不到店铺里会有这么多声音——风扇扇叶正缓缓移动,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记账本被吹翻了两页,发黄的空气净化器正发出很轻地“咕噜”声,面前的老板娘扯了扯衣袖,殷切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沈虞看了江衔一眼,他只好上前问道:”展示台上的婚纱照是在你们这里拍的吗?”

老板娘一拍手,明显来了兴趣:“当然——我算是看着理发师长大的,我总是说,像他这样追求完美头发的人能找到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女人, 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江衔有点好奇:“理发师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头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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