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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摇了摇头,周玉程颔首,空姐便从休息室退了出去。

郑锦年竭力压着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在北京待的时间太久,一旦处理起工作,便发现工作堆积如山,他还要抽空写编程代码,时间几乎都是挤出来的。

重要的邮件一一回完,代码又敲了几十行,郑锦年脑袋发热,不再撑得住。

伸手按上左手臂上的智能手表,郑锦年设置了闹钟,而后将电脑合上,一闭眼,歪靠着,他睡起了觉。

郑锦年直到睡着了,周玉程也还在看他。

他睡得很香,睡觉的模样安静又斯文,睡相好,双手按在腹上,交叠着,一双闪亮有神的大眼终于闭了起来。

周玉程喝了一口冰奶酒,视线转回来,玩起平板,给空姐咨询室发了消息。

慢慢,室内的喷雾变缓消失,空姐拿来红毛毯,轻手轻脚为郑锦年搭上。

15分钟后。

周玉程一杯冰奶酒还没喝完,他正在看一封送到他邮箱的求资计划书,才刚看到项目列出的模型图,他用两根手指拉大比例,在细看框架和参数,身旁叮叮叮,一阵刺耳的微响震动。

郑锦年的闹钟响了。

隔了几秒,郑锦年睁开眼,先按了手上的小闹钟,混沌的视线慢慢阔开,一双眼发红,好半天像是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郑锦年摘了身上的厚毛毯,伸手摸了摸脑门,发烫厉害,这是烧过了头。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他,烧红的岂止是脑袋,整个面颊都透着红,像个蒸熟的红苹果。

周玉程侧着脸,手上的平板还亮着,他却盯着郑锦年看了半天,看见他想起身,却又跌坐回了座位里,几秒后,他竟然又折腾出劲,后背从背椅上撑开,伸手够着了小桌板上的电脑,将小电脑的盖打开,屏幕自动变亮。

郑锦年缓了半分钟后,又自动恢复高强度的工作机制,大脑运转正常。

睡了一觉后,现在除了头发昏外,精气神确实好了很多。

郑锦年双手又开始擂作,键盘声啪啪啪响起,他尽力压着咳嗽,半天也不吱声,可没想到,他刚刚才咳嗽半声,通道那边一人一座像是躺着在睡觉的周玉程便啧了一声。

闻声,郑锦年停了动作,手速也慢了下来,扭过半边身子看身边的周玉程。

这就吵到他了?

不想,周玉程压根没躺着睡,他的座位都是直的,人板正着坐着,平板什么都亮着,也在办公呢。

周玉程摘下耳机,按响了通往服务室的电话,拿起小话筒,肃声道:“找个医生来。”

郑锦年微诧。

周玉程放回小话筒,撇头看向郑锦年,气质是身上缓缓透出来的,一股实打实的稳重劲,直赖赖说着话,语气里似笑非笑的,却像在讽刺人。

“郑总,忒劳模了点,咳得很凶啊,脸也红,像猴屁股,忙什么忙不完呢,歇歇吧。”

按理说,他这股打趣人的话语气也没多凶,可郑锦年听罢,却愣了片刻。

郑锦年连面色都僵硬了起来。

周玉程这话似乎起了反作用,他这样说完,郑锦年是一点也不歇了。

像是赌气,拿起桌上的小电脑,郑锦年又将电脑往身边挪了挪,贴近,继续敲起键盘,冷声:“周总这话说的,我毕竟跟你比不上,你家大业大的,容易得清闲。我们小企业就是这样,一个人要做十个人忙,想歇怎么都歇不成。周总,你看看热闹就行了,倒也没必要言语讽刺。”

周玉程:“……”

气氛僵了两秒后,周玉程逗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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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怎么就是在讽刺人了?

算了,他生病了,不跟他计较。

周玉程笑:“这脾气。跟个小辣椒似的,说话真呛人。得,你先看病,吃点退烧药。”

郑锦年不高兴他嘴里这样的形容,面色冷硬的更厉害,身板都坐正了,脖子拉得直直的,嘴里冷声:“也不用吃,没怎么烧。”

还说没烧,私飞上的医生来看,一阵测量,吓了一跳:“40度了,高烧。让我听听肺呼吸。”

肺呼吸也是不正常的。

两名空姐也都在一边守着,医生说要给郑先生急速降温,吃退烧药都不见得能立马见效,落地后,得赶紧去医院查个肺炎,听着肺像是不对劲。

郑锦年这回倒是不嘴硬了,他没成想拖了好几天的感冒竟然变成这样。

以前也得过肺炎。

这样一想,问题也就没那么严重。

医生开了药,空姐拿来热水,都在劝郑锦年先吃退烧药。

郑锦年不吃,执意要物理降温。

医生没辙,想骂人却忍住了,只能和身边的周玉程两相对视,无奈:“周总,您这朋友,他一心求死,我拦不住啊。”

周玉程伸手挠了挠发缝,看着那边一脸正经,拿着退烧贴撕开,往自己脑门上认真贴的郑锦年,他有股秀才遇上兵的荒诞感。

挥了挥手,周玉程将人都赶出了休息室,只在桌面上留下了水和药片。

郑锦年贴完退烧贴,脑门上一阵冰凉,他觉得像舒服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休息了几秒后,又伸手去够笔记本电脑。

没够着,够了个空。

抬头一看,周玉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这会儿挺着个大高个儿,佝偻着腰,就站在他身边,一把夺走他桌板上的电脑,像看傻子一样,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郑锦年抿唇,表情才做一半,就听见嘶啦一声,郑锦年脑门一阵抽疼,周玉程一个劲儿撕开了他才贴好的退烧贴,啪,他将退烧贴甩在了自己白衬露出的精壮手臂上。

“够逗得你。”周玉程笑着摇头,觉得眼前的郑锦年特别有趣,低头望过来,视线都透着笑。

郑锦年视线却显得锐利。

周玉程不管他怎样锐利,只撇头看了一眼他写的代码,看了两行就看了进去,迅速将电脑给他合上了,也甩到一边,从一旁的医箱里重新撕开一个退烧贴,弯下腰来,动作利索,手肘撑着郑锦年肩头,他不让他动。

稳着声,他含着嗓子道:“贴歪了,我给你重贴个。”

怕郑锦年要动,他再度丢出声,很像长辈训人的语气,有点强迫不容拒绝的意味:“贴歪了不管用,我贴得这个好使,呐,别动,别乱动。”

秉着这个姿势,两人近距离快贴在一块,郑锦年呼着热气,往周玉程脸上喷,周玉程将退烧贴拉直两边对齐,像贴门帘一样,给郑锦年贴好了。

啪的一声。

周玉程一个巴掌又重重按到了退烧贴上,施压让它牢固紧。

过后,他又伸手,随便扫了扫郑锦年额头的碎发,仔细看起他这张脸,和这双眼。

周玉程自己都看笑了。

其实他一直在笑,只是一打量起郑锦年冷矜矜的面色来,他笑声又不一样。

是诚心诚意的,说话不自主地带了气泡音,跟撩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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