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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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砚勋眼眸放射着炙热的情感。看在白郡尧眼底,背脊却爬满寒意,他知道那就是律砚勋称之为“最热情”的眼神,但对白郡尧而言,那只代表着“恐怖”与“专一”白郡尧想逃开律砚勋,却又不想离开,因为他知道他仍无法像律砚勋一样只看他一个人。

白郡尧也害怕要是他变得只容得下律砚勋一人,日后他们的感情有裂痕时,该怎么办?白郡尧能感受得到律砚勋用眼神在爱抚他,一股热意因此撩起,驱走周身的寒意,让他感到不安。

“YAO!”蓓妮看见律砚勋身旁的白郡尧,热情的抱住他,但扑了个空,她头一偏,迎上律砚勋不爽的瞪视,她无视于律砚勋的不悦,挽住白郡尧的手臂“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Hi,蓓妮。”白郡尧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拍拍律砚勋的肩,律砚勋给他一个苦笑,他心一痛,将手臂自蓓妮怀中拉出,迎上律砚勋未曾移开的视线,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笑,对蓓妮说:“好久不见。”

他们三人一回到原地,律砚勋立刻被捉去工作,蓓妮则陪着白郡尧站在一旁看他工作。“来伦敦找LU?”蓓妮知道白郡尧懂法语,因而刻意使用法语问,为的是避开一群英语系国家的观众偷听。

“嗯。”白郡尧腼腆的笑了笑,颔首。“那真是太好了,LU很想你,一直想趁工作的空档偷飞回台湾看你,现在你来了,我就不用睡在他的房门前守着他了。”“真的假的?”律砚勋从来没提过。

“LU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那天发神经跑去台湾找你。”蓓妮耸耸肩“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我只好牺牲一点。”白郡尧深吸口气“他应该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有时候我觉得LU没有什么在乎的人事物,所以他可以很洒脱,不在意任何事情。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弱点,很难去掌控。我认识他十几年,还没有看过他为了什么人或事丢下工作不管的…”

听蓓妮说到这儿,白郡尧立刻猜到她想讲什么,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地看眼律砚勋。律砚勋穿着深黑色的西装,配上宝蓝色的衬衫,打着银灰斜纹领带,看起来像商界菁英的他,加上那颗搞怪头,就有种说不出诡异。

广告的感觉也怪怪的,不过NOKIA的广告除了搭配XX电信或是XX大哥大他看得懂之外,没有一只他看得懂。“我相信他是很敬业的人。”不知道说什么的白郡尧只能这么说。

“YAO,如果你不喜欢他,要给他一个明确的响应哦!”蓓妮突然低声道。

白郡尧讶然以对,蓓妮见了笑道:“拜托,我认识LU多久了?他喜欢你,为你失常这一点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最近才这样吧?”白郡尧只能这么说,因为更早之前他根本没注意到律砚勋有什么异样,或者该说,没有现在这么重视他。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人,是最近才看到本尊。”蓓妮说这话时,是看着白郡尧的,白郡尧从她眼中看不到反对,心想也许是外国人对这种事比较能接受吧,却没料到蓓妮紧接的话语会正击他的内心。

“虽然我不了解同性恋,也不是很能接受这种事,如果你对LU有意,我要请你给LU幸福,如果你对他无意,请你别伤害他。”

“我没有伤害他的意思。”白郡尧只能说他才刚开始喜欢律砚勋,并不是对他无意,而是才刚结束一段痴恋的他,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给律砚勋相同的响应。“我想也是,因为你来找他了,不是吗?”蓓妮洞悉地问。

“我…”白郡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他只知道他已经可以试着响应律砚勋,而不是一径的逃避。

这样,还不够吗?难不成要他在一夕之间转变成热情如火的色中年对律砚勋展开攻势吗?这种事他做不来,更不可能去做。

“我只是想跟你说LU很爱你这件事,当然,接不接受在你啦,但是身为LU的经纪人兼保姆,我很希望你能让他蜕变。”“啊?”

白郡尧不明所以的转头看蓓妮。“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意我刚刚说的话,虽然我很希望你与LU有好结果,但是决定权在你,我是不会左右你的决定的。”蓓妮朝白郡尧抛个媚眼。

“哦…”白郡尧转眸看望律砚勋,眸色变幻不定,一如他心中起伏不绝的波涛。

收工后,律砚勋向摄影队的人告假,送白郡尧到他下榻的饭店。白郡尧住的JamesHouse/CartrefHouse在维多利亚车站附近,跟圣詹姆斯公园有一大段距离,而律砚勋一行人住在22JermynStreet,住于公园北方,离圣詹姆斯教堂(St。James’sChurch)比较近。

“我们两个人住的地方刚好是两个极端,一在南、一在北。”难怪他找不到律砚勋,幸好昨天拉下脸来问他今天的工作地点在那里。“我们先到苏活那边去吃饭如何?”律砚勋握住白郡尧的手,任凭白郡尧怎么挣就是挣不开。

“怎么去?”白郡尧弄不太懂伦敦各区的地理位置。“坐出租车啊!”律砚勋笑看他一眼,招手,黑色的出租车停靠,司机为他们开了门。白郡尧已经不想去骂律砚勋浪费钱了,他在律砚勋之后上了车,听着律砚勋跟司机交代地点,车子缓开动,而他的手又落入律砚勋手里。

垂眸望着两人交系的手,他轻叹口气“你非得握着我的手不可吗?”“我想握。”律砚勋看着他,眸里盛满笑意,感觉得到他十分开心,开心到肚里满是蝴蝶飞舞,而他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白郡尧尴尬万分,却找不到理由让律砚勋不握他的手,只好由他去。狭小的车厢里,白郡尧能感觉到自律砚勋身体递送而来的热意和他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加重。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律砚勋的声音有着满满的不可思议。“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白郡尧抬头看律砚勋,律砚勋低头回望,对他微笑,他一楞,别开视线,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我说过我只是视察结束,想好好休息一阵子才请了年假,并不是因为你。”白郡尧轻叹口气,一半是为律砚勋的热情,一半是为自己的嘴硬。

“但是我还是好开心,我竟然能见到你,这两个月来我每一天都想找机会回去台湾,可是蓓妮看我看得好紧,我除了洗澡跟上厕所,还有打电话给你之外,完全没有个人的时间与空间,找不到空隙溜。”

“我好好的在台湾,你干什么一定要回去看我?”白郡尧不能理解律砚勋的心态,他希望律砚勋回来的时候是无事一身轻,可以待上一个星期那样,他不想过那种看见前一天才见律砚勋回来,还没谈到什么话,隔天他就得飞去某个国家工作的日子。

律砚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正好苏活到了,他们的谈话因此中断。律砚勋带他到一家名叫“QuoVadis”的店,白郡尧看见店名就不想进去。

“我们不能找平价一点的地方吃吗?”为什么非得吃高级餐厅?随便吃个三明治也可以啊!“偶尔奢侈一下,享受高级美食,会让心情变好哦!”律砚勋硬是拉着白郡尧进去,落座。律砚勋为白郡尧点餐,顺道请侍者开两瓶红酒。

一时间,白郡尧有种错乱的感觉,好似自己是杨文恭,而律砚勋是以前的自己,之前,只要是与杨文恭一道吃饭,都是他负责介绍美食与点餐。但是现在情况不同,白郡尧看律砚勋无微不至的为他着想,他反而有种无力感。

“律砚勋。”“嗯?”“这顿我们GoDutch。”“为什么?”律砚勋问,望着白郡尧的眼眸盈满受伤的情怀。“因为我不想让你请。”“可是…”“我希望跟你站在平等的天平上,而不是由你来照顾我。”

他受够照顾别人也被别人照顾的生活了!白郡尧愈说愈激动,声音也愈大声,终是引来邻桌客人的抗议,他回过神,忙朝他们致歉,压低声音:“我不想被你照顾。”律砚勋闻言,反而笑了。

“笑什么?”白郡尧监于前车之监,虽然不悦,但也没吼叫。“可是我会忍不住想要给你最好的一切。”“我只需要你,其它的附加价值我都不要。”白郡尧翻白眼,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被律砚勋三两句轻易撩起怒气的他,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律砚勋拿他是什么?装饰的玩偶?高级瓷娃娃?帮帮忙,他有血有肉,有手有脚,不需要他养。律砚勋呆了呆,望着白郡尧,露出个狂喜笑容,一脸梦幻、乐不可支的样子看了就让白郡尧想扁下去。“你发什么呆啊?”白郡尧没好气的说。

“我太高兴了…”律砚勋捂住自己大张的嘴,发出一声低吟“我真的…好高兴…”

“我说了什么吗?”白郡尧扬眉,努力回想,最后才发现他在无意间说了什么,霎时,他满脸通红,因过度紧张而拿红酒当水猛灌,两瓶红酒都被他灌完也不自知。

等到律砚勋发现,为时已晚,两瓶产自CotedeNuits(夜之谷)的Burgundy红酒全入了白郡尧腹内。

“尧?”律砚勋捉住他拿酒杯的手,摇了两下,忧心地轻唤。“我没事,我很有酒量,只是空腹喝酒不太舒服。”白郡尧还算清醒,有点想吐。

“还行吗?”律砚勋皱起眉头“我不该让你喝酒的。”“的确,酒会误事,少喝比较好。”白郡尧想喝水,但伸向水杯的手微颤。律砚勋见状,忙拿起自己的水杯,坐到他身边的空位,喂白郡尧喝。

“还要吗?”白郡尧摇头,对律砚勋笑了笑,想起单身派对那时的情景,想讲中文,却吐出一串英语:“Youjustneverforgetandgiveup,didn’tyou?”

(你就是不会忘记也不放弃,对吧?)“No,Ineverforget,nevergiveup。”

律砚勋知道白郡尧在问什么,也给了他明确的回答。(没错,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放弃。)“那么,你愿意等我吗?先说…我可能会让你等很久哦…”“Yes,Ido。”许下承诺,律砚勋当着所有客人的面亲吻白郡尧。一阵掌声响起,律砚勋抱着白郡尧,朝他们微笑示意。而白郡尧,幸好他已有些醉意,并不是很记得自己说了什么。<div class="m-is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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