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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雨依然下得很大,若是砸中他的树干还带着些电流,怕是连站在附近的她也无法幸免。不知是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该说他运气差。

费力地抱着太宰远离原来那棵树后,卯崎栗勉强找了棵看着还算顺眼的树,将他放在树下。

就算太宰暂时还没开始发育,现如今比她矮也比她轻,但要她将一个同龄人抱出这片人造小树林……还是有些困难。更别说现在还下着雨,她本人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

卯崎栗的目光落在太宰苍白的脸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的脑子现在还很乱,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可她直觉,她不能把太宰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去找他人求助。

用背的带他走……或许会轻松一点?

卯崎栗拭去脸侧滑落的雨水,半跪在太宰身前,将他扶起来虚虚靠在自己怀里。随即她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轻柔地披到对方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闪电滑过天际,又是一声雷响。

卯崎栗下意识地收紧搭在太宰身侧的手臂,将他完全抱进怀里。她颤抖着抱紧失去意识的太宰,狼狈得像是淋湿皮毛后,跟伙伴挤在一起取暖的小动物。

这阵雷过去后,卯崎栗才缓缓松开太宰,喘了口气。

她垂眸注视着太宰苍白的脸颊,抬手替他将贴在他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又将他垂在额前的刘海撩到他发顶——她知道湿漉漉的头发黏在头上有多难受。

尽管他现在晕着,但她希望他多少能舒服一点。

这么想着,卯崎栗的视线落到裹住太宰右眼的绷带上。因着淋了雨,他的绷带此时也湿漉漉的。

说起来……太宰君额头上的绷带还是白的,应该没有出血。

但是

……很疼吧,砸的那一下。

她探手抚上太宰的后脑勺,小心地撩起他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他藏于发间的绷带。

确认过太宰脑袋上的绷带都是原来的白色后,卯崎栗姑且安了心。她将雨衣给太宰套好,又让他靠回树下,紧接着才背对着他半蹲下身子,尝试将他背起来。

说实话,因为他们身上都湿漉漉的,再加上太宰这会儿失去了意识,卯崎栗的体力也所剩无几,所以“背”这个动作并不顺利。

好在卯崎栗并不是个急性子。在多次尝试下,她终于成功地将太宰背到了背上。尽管起身时她险些因不适应而栽倒,可幸运的是,她撑住了。

感受着身上其实并不太沉的重量,卯崎栗一步又一步,小心且缓慢地往树林外走去。雨水落在她发间,头发因打湿而紧贴她脸侧,又湿又黏,可她没有多余的手去将湿发拨开,只能沉下眸子忍耐着,好叫自己撑下去。

在轻微的摇晃中,太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耳边充斥着阵阵雷鸣,鼻尖弥漫着混杂了雨水、草木以及泥土的气味,身下是对方孱弱却叫人安心的后背。

她温暖的体温带着一股湿漉的水汽。

太宰微微敛眸。他纤长的睫羽轻颤着,几乎完全盖住他的眸子,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能感受到,她在因为落雷而发颤,撑着他的手却很坚定。

最终,嗅着鼻尖的气息,太宰还是没能抗住方才那冲击带来的昏沉与眩晕,缓缓闭上眼睛,再度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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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崎栗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太宰背回小诊所的了。

等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太宰正躺在小诊所的玄关地板上,而她瘫坐在地上,从他们身上淌出的雨水蜿蜒而下,在地板上汇聚成浅浅的水洼。

卯崎栗扶住墙,吃力地站起来。

森先生还没回来,她也不能就这么把太宰君放在玄关不管,得把他搬进去才行。

她视线落到他们各自湿透的衣物上,有些头疼,但更多的还是安心——尽管要给对方换衣服这件事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可人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总不能让人家继续穿着全湿的衣服躺到床上吧?

卯崎栗抿抿唇,先跑去太宰房间将他的房门敞开,到隔壁病房里取出干净的毛巾铺在浴室瓷砖上,然后又折回来,抱起太宰往他房间走。

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是刚刚瘫着休息的那一会儿让她恢复了一些体力——也或许是因为在家里,她只觉得安心——卯崎栗很顺利地便将太宰抱到了他房间的浴室。她让太宰半靠在浴缸边,先跨到浴缸里拧了拧她湿漉漉的长发,以及身上这条又湿又重的裙子。

说实话,要不是怕太宰突然醒来,或是森鸥外忽然回来……她都想直接把这条裙子脱了再继续收拾太宰。

很可惜,在这方面她还是有性别意识的——她看别人倒不要紧。

卯崎栗从口袋里摸出湿透的发圈,随意将湿漉漉的长发盘起来,方便她一会儿给太宰换衣服。

然而,盘好头发后,她看着靠在浴缸边的太宰犯起了难:她是应该随便给人擦一遍就把他抱到床上,还是给他洗个澡,好让他舒服一点?

第一次照顾人的卯崎栗强迫自己迅速在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再拖下去,她总感觉太宰会感冒。

而且洗澡这种事……还是他自己来更为妥当。

卯崎栗将缠在太宰脑袋上的绷带拆下来,在确认过他确实没有被树干砸出血或是擦伤后,她便拿过毛巾轻柔地给他擦脸。细致地给人擦完脸,她又简单粗暴地用毛巾先把他的头发裹上了——好在他的头发仅仅是被雨水打湿,并没有沾上泥土之类的泥污,不然她也不能让他先这么将就着。

卯崎栗打算先放任太宰的头发被毛巾裹着,一会儿再慢慢给他擦。

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把他身上弄干。

卯崎栗半跪在她提前垫在浴室的毛巾上,没有犹豫地便上手去解太宰的衬衫扣子。而将太宰湿透的衬衫脱下后,她看着衬衫下近乎裹了他满身的绷带,有些哭笑不得。

太宰君他……这个癖好还真是。

绷带肯定是要解的,不然他容易感冒不说,等水汽蒸发了也会不舒服。

卯崎栗象征性地拿毛巾先给太宰擦了一遍上半身的雨水,然后才又动手去拆裹在他身上的绷带。

随着绷带一圈一圈被卸下,少年不太见光的苍白身躯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每解开一小段绷带,卯崎栗都会拿干净的毛巾去轻轻擦拭太宰绷带下的皮肤,将绷带残存的水汽擦干,省得他冷。

卯崎栗就这么边解边擦地收拾完太宰——顺便一说,不知为何,他的内裤幸运地没湿,避免了一场尴尬——最后她拿浴巾裹着他,熟练地把他抱到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让他能好好休息。

看着一脸平静的,仿佛只是睡着般躺在床上的太宰,卯崎栗深深地松了口气。她俯下身,将裹在他头发上的毛巾解开,尽量用不惊醒他的力道给他擦头发。

她垂眸凝视着他裸露在外的、睫羽纤长的双眼,用指尖轻柔地拨了拨他额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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