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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
可辛是被他的绝望唤醒的。
那个懵懂无助的小孩,如今长这么大了。
可辛钻进被窝,随意枕在余晖的臂弯里。
他们相依为命十几年,曾经它也是这样陪着余晖,睡在采光极差的房间里。
想起余晖那些该死的家人,可辛眼里满是厌倦和怨恨。
瑞克联邦的人,果然都是畜牲。
都该死。
【?作者有话说】
猜猜落霜吃的是什么东西
第0003章 不、要、偷、吃
新婚两晚,夫夫二人连面都只见了一次。
余晖对此感到非常满意,睡饱觉之后,终于没了刚来时的阴沉。
他兴致勃勃地和可辛商量工作室的主营业务。
“不妥,好端端开个侦探事务所,明摆着让别人疑心。”
可辛抱着记号笔,在画轴上画了几个叉,删除数个选择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好吧……那我们做香水研发。”
余晖沉思片刻,“可以。”
他在这方面一头雾水,工作室只是个幌子,并不打算多下功夫。
余晖拿着草拟的计划书,把所有的麻烦事推给了斯科特。
“您放心吧。”
斯科特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余晖客气一笑。
余晖和他说了几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下意识回头,见一只白皙的手闲适地搭在楼梯扶手上。
落霜穿着舒适的居家服,他比余晖高半个头,一阵横风扫过,瞧见余晖的睫毛颤了颤。
余晖后知后觉地仰望他,“早、上好……”
每次一对上落霜,他就不自觉地磕巴。
“嗯。”
落霜没有和他对视,披上外套,戴上面具,利索地离家。
他走后很久,客厅里的气氛才回归正常。
斯科特见余晖脸色发白,拍拍他的肩:“落先生待人就是这样,并不是对您有意见。”
从昨晚的对话看来,落先生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不懂得如何经营婚姻。
“没事。”只是被大冰箱冻一冻而已,余晖不在意。
“今晚有个宴会,下了帖子邀请您……如果您不想……”
“我会去的。”余晖一口答应,反倒让斯科特一愣。
他以为余晖会拒绝。
他和落先生的婚姻有些尴尬,邀约之人很可能是想看笑话,这样的宴会……斯科特有心提醒看上去傻傻的余晖,可对方已经换了个话题。
好吧……尊重他人选择。
他们商谈妥帖,斯科特很快吩咐下去,昨夜落先生派了人手给他,专门负责帮余晖打理工作室。
“其实落先生很关心您的。”
“啊?”
余晖真的很惊讶。
刚才落霜那一眼扫过来,差点把他的新婚丈夫冻死……
居然……很关心……?
余晖干笑两声,笑得有些憨:“不用昧着良心安慰我的。”
斯科特赶紧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余晖,摸着胡子:“落先生只是不会表达。”
余晖:“……”
呃……
哇……?
余晖困惑地直挠头,头都挠秃也想不出来落霜到底想干什么。
斯科特担心他不信,将十个专业人士的电话号码调出来,录入时间是昨晚,“您看,没骗您。”
“我信,我信。”
余晖笑着把好心的管家打发走,强忍着没露出见鬼的表情,闷头上二楼。
背靠在门板上时,余晖才冷静下来。
斯科特应该不是在哄他。
也是……一个斯科特,哪里能办那么多事情。
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刚才落霜的眼神。
明明那么冷……哪里关切了?
他都不敢多看他几眼。
余晖正出神,可辛钻了出来,“你怎么了?脸跟猴子屁股一样。”
“你才像屁股!”
余晖咬牙绷住表情,蹿进卫生间,一头扎进水池里洗脸。
真是贱啊……昨天还害怕对方难搞,今天不过得到点碎糖,就成了这副下贱模样,他抹掉脸上的水,沉闷地看着镜中人。
余晖,你到底多缺爱?间谍,别搁这犯贱。
可辛挠门,“我在钥匙里快要被你的心跳声吵死了,怎么了?”
它还以为出事了呢。
余晖洗完脸,镇定自若,“没事。”
可辛甩甩尾巴,“还想瞒我?脸红成这样,见着天仙了?”
余晖一愣,天仙……?
落霜确实长得很好看……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冷然凌厉,但含情水润,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看起来既冷又俏皮。
余晖摇摇头,他明明都不敢看,怎么还记得一颗痣?
怪事。
“真见着天仙了?”
可辛绕在他身边,尾巴一个劲儿地搔他的耳朵。
“不是,是落霜。”
“哦,你的丈夫是天仙?”
“不是……你别问了。”
余晖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晚上的宴会上,“这是个刺探情报的好机会。”
可辛表示赞同,“还能借机和元成接触,他潜伏多年,颇有人脉。”
“嗯,靠你联系他了。”
“那当然。”
可辛洋洋得意,下巴抬得很高,余晖垂眼一笑。
一人一猫,阳光和煦。
军区医院。
落霜刷了通行证,通过层层检测后,来到一个完全密封的房间。
“向左边走半步。”
淡蓝色的光从四肢游走到眉心,身体略微有些不适。
做完检查,等结果的空当,他来到另一处密室,透过玻璃往里看。
“01的恢复状态很好。”医生站在落霜身边,将里面那头白虎的报告递给他。
落霜摸摸腰间的佩枪,指腹摩挲着柄端的纹路,上次大战,他和灵兽都受了伤,白虎为了掩护他,伤得更重些。
作为帝国唯一的灵兽,它受伤的事情让军界格外担忧,进而对落霜本人略有苛责,想到这些糟心事,落霜眼神冷漠,眉心微蹙,难免心烦。
若不是有人泄露作战计划,导致落霜腹背受敌,险些兵败……
军部内部出了问题,这群人却拿他开刀。
岂有此理。
眼里的火光一闪而过,落霜将报告交给医生,转而去看自己的结果。
“伤势恢复不佳,您是否遵医嘱忌口了?”
“嗯。”
医生表情一冷,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着落霜——除了这位张医生,他严肃地发问:“真的?”
“嗯。”
张医生全名张琛,性格格外执拗,对待所有病人一视同仁,凝视着眼前这位格外重要的病人:“辣的,油荤,甜腻,都没有?”
“没有……”
这一声没有前面那么理直气壮。
张琛又扫了一眼报告,圈出几个指标,一本正经地拿出镜灯,“张嘴。”
落霜顺从地让他检查牙齿,被冰冷的医疗器具抵着,眼神没有平时那样冷。
张琛看了几眼,抓起消过毒的小锤子,作势要敲。
“做什么?”落霜终于忍不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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