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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格外腥咸的滋味,落霜靠在他肩头,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他恍惚嗅到常青树的气味,脑海里满是他和余晖的过往……
仿佛这些时日的遭遇只是午后小睡时的一场噩梦,也许睁开眼就会回到家里,还能继续雕刻未完成的小猫……
余晖把他抱得很紧,直到听到他微弱的呢喃,他凑近了听,反反复复都是他的名字。
◇ 第79章 满身伤痕的蛋糕.
落霜再次醒来时,高烧烧得浑身疼痛,呼吸时喉咙里一阵钝痛,他抬手摸到脸上的面具,松了一口气,也许敌人从始至终只想玩弄他,等到玩够了就杀了他,并不好奇他长相如何……
那些肮脏的记忆还在脑海里唤醒他的羞耻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愤怒都无济于事,他必须冷静下来,找机会逃出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必须活着回家……
落霜回想那些打斗,感觉......不像是牢房。
他不敢轻易动弹,仍然感受不到不渝的存在,不渝成功逃走了吗?
落霜想嗅嗅周围的气味,以失败告终。
门响了,有人进来,他敏锐地感受到屋子里的温度开始升高,好像有人在烧东西......有些热气吹到了脸上,但是......闻不到味道。
落霜按下愤怒,难道敌人终于要开始对他用刑了吗?情况十分不利,要是被弄断手脚……
不渝不知所踪,他的感知又出了问题,如果不渝已经被抓走,局势被打破,一定会引起动荡,如果不渝流落在外,它的状况会更加危险......
思及此,落霜的意识终于里传来不渝的声音,“不用担心,我在屋外。”
不渝正和可辛玩石球,方才他情况危急,可辛再次为他做了治疗,元气稍有恢复,不渝实在不忍看他焦灼……
可辛看看屋子,余晖正在里面做饭,它趴在不渝的爪子上,悄声问它:“你不担心落霜吗?”
不渝摇摇头:“当然担心,所以我没告诉他你的主人是谁。”
在敏感时期,不可控因素还是越少越好吧。
可辛的耳朵立了起来,后知后觉不渝对余晖知晓得太快,它从未介绍过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不渝无奈一笑:“落霜身上每天都带有他的气味,我又不鼻塞。”
可辛望向余晖的背影,小声叹气,它其实不赞成如今的决定,早点摊开早点解决,落霜不愿意就强行带走呗,但余晖的性格它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让双方同时失去底牌,重新制定计划,能够拖延很多时间,甚至有可能直接腰斩本次大战。
余晖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执意带走落霜。
即使当时理智近乎崩溃,余晖还是做出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正确的选择。
屋子里,余晖摸出暗格里的干粮,捏在手里,自己啃了一口,然后往营养液里削了一点粉末。
余晖察觉到落霜的呼吸频率有所改变,应该是已经醒了,他捏着针剂,坐在他身边。
刚刚触碰到落霜的胳膊,对方立马起身,一脚将余晖踢开了很远,幸好余晖早有防备,手里的针剂没有受损。
落霜看不见光线,更听不到声音,他费劲地摸到一面墙,运气很好,门在这边!
他刚要按下去,余晖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两人再次在狭小的屋子里互殴,落霜感受到风,但身体一次比一次差,略显狼狈。
余晖想按住他,每次一伸手就被落霜察觉,余晖忍无可忍,一脚绊倒他,终于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反剪。
落霜咬牙踹他,余晖压住喉间腥甜,抽了战衣上的腰带把他绑住?楓。
两人沉默地搏杀后,落霜挣扎无果,靠坐在床边。
他现在有了猜测:这个敌人并不想杀他……不知是私心居多,还是仅为政治考量?
屋外两只灵兽同时叹气,不渝摇摇头,可辛翻肚皮,人类的事情总是十分麻烦。
余晖费了老大的劲儿,看着地上被缠成蚕蛹的人,如今知道落霜五感受损,这些做法更像是肆无忌惮地“欺负”他,既是无奈,心中更是隐痛不已。
余晖蹲在他身边,很想抱抱他,但已失去合理的立场和身份。
落霜听不到他说话,也闻不到任何气味,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属于“余晖”的痕迹都被强制封锁,他现在只是落霜的敌人而已。
“别怕......”
余晖的话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他咬紧牙关,狠狠心,一把攥住落霜的腰带,一把将人抱到床上,落霜滚到床脚,哪怕被人绑成蚕蛹,也没有坐以待毙,始终保持防御状态。
余晖拿着险些被摔坏的针剂,悄悄站在他身边,一针扎进他的胳膊。
他的手指深深没入落霜脑后的发间,防止他躲闪。
落霜被他推倒在床里,头在墙上撞了一下,他的痛感也变得迟钝,但明显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过,一双温热的手护住了他的头,短暂地接触后,那个人迅速抽身离去。
落霜趴在床上,想爬爬不了,想起身起不来,想滚会头晕......
省省力气,想想办法。
所有的负面情绪被他强行压下,他努力忘记那个人对他做了什么,终于发觉那个人的触感很熟悉……
他平时的生活和人际交往都被军部严格把控,很少和别人接触,也没有机会接触,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还是说人的手都是这种感觉?
落霜和别人接触太少,实在没有办法做出比较,只能把那种熟悉感归为:都是同类。
不过......不渝就在门外,它能过来帮帮他吗?
但是不渝现在肯定遇到了另一只灵兽,也许曾经是朋友,此时有好多话要说吧,算了......不渝本来就没有义务要为他付出。
落霜在脑子里将所有脱困的条件整理完毕,得出结论:无法逃离。
五感健全尚且需要恶战一场,更别提现在耳聋眼瞎——先前那几次试探已经一次次消磨他的意志。
他没有继续冲动行事的资本了。
余晖其实一直站在床边,落霜的挣扎和窘困他都看在眼里,但他......不能放了他。
他狠狠心,将人锁在床上,转身出门。
不渝和可辛正趴在一起看地里的蚂蚁搬家,大猫小猫一起转头,余晖坐在门口,垂头丧气。
没有人能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行差踏错一步,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余晖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他得出去打探消息。
他带走了可辛,不渝才走进屋子里,端坐在床边,看落霜正在小心翼翼地脱困,他无法感知身边是否有人,动作细微,收效甚微。
不渝叹息一声,温热的风吹到落霜脸侧,“不渝.....?”
“嗯,屋子里没人。”
闻言,落霜强行坐起身,面具露出双眼,他无数次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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