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摊牌了,我就是空虚道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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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摊牌了,我就是空虚道长!

扶帝姬坐上皇位?

秦牧野冷笑一声:「你是想扶帝姬坐上皇位,还是想诱导帝姬发动内乱?」

蒲鸣龙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有区别麽?你们现在已经踏上了死路,能救你们的只有我,你们没得选!」

秦牧野扬了扬眉:「哦?就凭被我一尾巴甩死一大半人的废物们?」

蒲鸣龙:「???」

他面颊抽了又抽。

没想到这混帐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毒舌。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好情绪,故作轻松地笑道:「秦牧野!你还是太低估我的能量了。」

「哦?」

「你们现在没有还手之力,就是因为没有兵权!」

「嗯哼?」

「我有办法,让你爹全力支持你们。」

「嗯?」

「你……」

蒲鸣龙有些破防,强压着怒气说道:「你不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你好好想想,待到李知玄上位,你的妻子会是什麽下场!」

说罢。

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星罗一眼。

却不料。

李星罗也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没兴趣,你走吧!」

蒲鸣龙:「???」

他更破防了:「李星罗,你要想想清楚,我们才是同一种……」

「滚!」

李星罗冷喝一声,手心已经凝聚了澎湃的真元。

大有一言不合就轰杀之的架势。

蒲鸣龙脸色无比难看:「好!你们真好!给我等着,过些时日,我会让你们求着让我帮你们。」

李星罗冷笑:「我等着那一天!」

目送蒲鸣龙气急败坏地离开。

她笑声有些嘲弄,不知是嘲讽蒲鸣龙还是自嘲:「他的底气,应该就是来自秦元帅的秘密吧!」

「只能是这样。」

秦牧野撇了撇嘴:「真是个傻缺!随他去吧,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成了,也能省下咱们不少功夫。」

「嗯!」

「鹭鹭!」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秦开疆!」

「你本事倒是不小,居然知道我在京都!」

秦开疆目光凛然,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意。

蒲鸣龙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莫要觉得你是战神,便可以小看天下英雄,我……」

秦开疆漠然道:「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威胁我支持李星罗对吧?」

「是威胁!但也是劝说!」

蒲鸣龙目光讥诮:「你的处境你自己清楚,只要秘密暴露,只有李星罗上位,你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秦开疆冷笑一声:「所以你是希望我把李星罗扶上帝位,还是拥护她发生内乱?蒲鸣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怎麽?还在嘴硬?」

「随你吧!」

秦开疆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垃圾:「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家国对于一个男人究竟意味着什麽。」

蒲鸣龙气笑了:「好好好!秦开疆,还是你会装啊!口口声声都是家国,我倒是想看看,你口中的家国,以后还有没有你的位置!」

秦开疆眉头紧蹙,豁然起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蒲鸣龙惊了一下:「你想做什麽?」

秦开疆回过头,目光犹如剔骨的寒刃:「杀你!」

蒲鸣龙:「???」

还没来得及问,秦开疆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慌忙离开了房间。

此刻他心中满是怒火。

他不理解,为什麽事情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先逃!

所以说现在怎麽办?

直接找皇帝和李知玄曝光秦开疆的秘密?

若是这样,自己就相当于把这张底牌完全扔了出去,固然能造成不安定因素,可看秦开疆这愚忠的样子,还真未必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怎麽办?这张底牌到底扔不扔?

混帐!

混帐!

姓秦的都是混帐!

待到秦开疆的身形重新出现的时候。

已经在帝姬府的院子中。

感应到了秦牧野的位置,他立刻传音过去:「走!与我一起杀蒲鸣龙!」

秦牧野的回覆言简意赅:「去你妈的,滚!」

秦开疆:「???」

……

翌日。

太子监国。

举朝震动。

谁都没想到,前些日子还如火如荼的太子帝姬之争,居然如此突然地落下了帷幕。

很多人都不理解,因为最近几年,帝姬的表现明显要强于太子。

就连仙城建设,在太子前期优势那麽大的情况下,帝姬就能拉平差距,甚至还夺得了一丝优势。

为什麽?

为什麽帝姬忽然就败了?

几乎没人能想得通,但他们都没有提出质疑。

毕竟……帝姬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了。

太子的才能虽然距离雄主还有相当的距离,但性情相当温和,当年豪门大族都快成落水狗了,太子也只是改了举荐官的制度。

除了帝姬府的官员,以及极少数的激进派,支持李星罗的本来就不多,敢于提出质疑的更是没有。

早朝安稳度过。

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对于文武百官来说,龙椅上坐的是李弘还是李知玄,好像并没有什麽区别。

接连好几次早朝,都是这麽度过的。

李弘一直在密切关注,他欣慰地发现,李知玄竟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颇为不错,至少没有出现让他不满意的点。

当然。

这里面也有其他原因,至少这几次早朝,并没有出现十分需要君主魄力的政务。

但不论如何,李知玄的表现,还是让李弘从持续多日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一丝。

对!

就是痛苦。

这些天,他十分痛苦。

讣告与皇榜已经张贴出去十天了,但空虚道长迟迟没有露面。

他派出了所有锦衣卫与暗卫,去寻找空虚道长的行踪,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十天的时间里,官营的通讯组织陷入了半瘫痪的状态。

虽说只是恢复到了一年前的水平,但用过好东西,感受过高效率的官吏们,怎麽可能不难受?

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有人找自己,亦或是在早朝直接找李知玄,希望能够找到空虚道长的遗产书册并公开,为逝去的空虚道长寻找弟子,将他毕生所学发扬光大,造福整个大乾。

再不济,将他曾炼制的法器都给恢复了也好。

搞得李知玄都派出去了好几拨人寻找空虚道长的踪迹,还来找自己了好几次求人。

只可惜。

李弘知道,空虚道长根本没有死。

他「死」了,只是因为在怄气。

这个道士才华横溢。

却犟到超出了李弘的理解范畴。

明明学得一身造福社稷的本事。

却为了一个李星罗,甘愿放弃所得到的一切,以及自己的理想!

李弘觉得,空虚道长这麽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不知道神使血脉的事情。

若他知晓,定然能理解自己的决策。

可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这牛鼻子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所以说该怎麽办?

满世界张贴告示,将神使血脉公之于众?

这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百姓可不知道神使血脉为帝意味着什麽!

大乾虽然繁荣不假,却也不是人人脱贫,生活贫困或者郁郁不得志的人不在少数。

怨气积郁下,不信圣贤信鬼神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再加上李星罗在民间口碑颇好……

公开神使血脉,定然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牛鼻子啊牛鼻子!

你可是真给朕出了一道难题啊!

「陛下!」

外面传来的洪公公的声音:「宫外有一狂徒求见。」

李弘眉头一拧:「狂徒?什麽狂徒也想见朕?」

洪公公期期艾艾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道:「他说,他叫蒲鸣龙!」

李弘:「!!!」

片刻后。

黑衣人走进了雍庆宫。

洪公公全神戒备,守在李弘身边,目光锁定在黑衣人身上,一刻不离。

蒲鸣龙哈哈笑道:「洪公公莫要紧张,你们眼前的不过是我一个行走,以你的实力,灭杀我轻而易举,倒也不必一直盯着我。」

洪公公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他跟了李弘这麽多年,可太清楚蒲鸣龙的为人了。

这种疯子,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蒲鸣龙撇了撇嘴,旋即看向李弘笑道:「姑爷,好久不见!」

李弘神情平淡:「你忽然登门造访,肚子里又在憋什麽坏水?」

「还是姑爷了解我!」

蒲鸣龙被讥讽一通,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这次,我还真给你憋了一个大的!」

李弘审视着他:「哦?愿闻其详!」

蒲鸣龙脸上满是戏谑:「姑爷可知,神使血脉不止我们蒲家一支?」

「哦?」

李弘抬了抬眼皮,等着他朝后面说。

蒲鸣龙已经压制不住笑意了:「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只要把小姐还有她一双儿女吃干抹净,你们乾国就能高枕无忧了?

呵……

曾经我也这麽想。

结果忽然有一天,我发现那些神棍虽然蠢,却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你猜猜,他们送你了一件何等的大礼?」

李弘毫无情绪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你直接说便是!」

蒲鸣龙:「???」

他一直都很讨厌李弘。

就是因为这人经常用这种哄傻子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他怒了。

但正事要紧。

深呼吸了好几次,戏谑的笑容才重新回到了脸上:「姑爷,你可知道沐剑秋是怎麽死的?她又为何会主导唯一儿子献髓的事情?」

李弘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说,沐剑秋也是神使血脉,献髓之后,开疆也受到了影响?」

蒲鸣龙笑容有些阴恻恻的:「不愧是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

李弘:「我不信。」

蒲鸣龙:「啊?」

李弘嗤笑一声:「我不信。」

蒲鸣龙:「???」

他红温了:「你这个老混球怎麽还在掩耳盗铃?你是真的不怕乾国皇姓改姓秦啊?」

李弘淡淡道:「我相信开疆。」

蒲鸣龙:「???」

好好好!

你们君臣同心。

就我是小丑对吧?

在这瞬间,蒲鸣龙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就试过好几次离间君臣的关系,从而把局势搅乱,获得发展教徒的空间。

结果试了好几次,除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跳梁小丑外,居然什麽收获都没有。

他怒了:「你愿意相信秦开疆,李知玄也愿意相信麽?」

李弘看向洪公公:「杀了他!」

「是!」

洪公公凌空一握,黑衣人的身体立马悬到了半空中。

「嘭!」

黑衣人炸成了肉泥,只留下半句脏话在殿内回荡。

洪公公熟练地把碎肉血水清理乾净,重新站回李弘身后。

李弘揉了揉太阳穴:「把开疆请过来吧!」

「是!」

洪公公神情有些复杂,快步离开了雍庆宫。

过了约莫一刻钟。

秦开疆身形出现在了殿内:「陛下!您找我。」

「开疆!」

李弘神情当中满是疲惫:「你有没有什麽话想对我说?」

秦开疆:「……」

你叫我过来。

却问我有没有话想对你说?

等等!

他心头一紧,忽然就想明白李弘为什麽会忽然叫自己了。

沉默片刻。

他跪地行礼:「臣欺君罔上,请陛下赐罪!」

李弘快步上前,将他扶起:「你身不由己,何罪之有?」

秦开疆眼眶有些发红:「陛下!」

李弘叹道:「你我兄弟这麽多年,我怎会不知你的为人,你的意志,可不是区区神使血脉能够左右的。你……一直都反对星罗继位,应当就是吃过太多苦吧!」

秦开疆虎目含泪:「多谢陛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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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一看!

李弘长叹一口气:「是朕应该感谢你才对!」

君臣四目相对。

已现英雄迟暮的无奈。

却依稀可以捕捉到尚未泯灭的少年意气。

犹记得李弘登基的前一夜,未来的君将相还有大宗正喝了个酩酊大醉,从那一日他们就把性命交给了终将昌盛的大乾。

过了许久。

秦开疆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沉声问道:「陛下!太子那里……」

话音未落。

洪公公的声音就又响起了:「陛下!太子求见!」

「这混帐,怎麽这麽沉不住气?」

李弘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旋即看向秦开疆:「开疆,你先去屏风后歇息片刻。」

秦开疆目光微沉,依然照做。

片刻后。

李知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父皇!父皇!大事不妙啊!」

李弘厉声训斥道:「宫廷之内,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李知玄这才收敛了一些,赶紧躬身行礼:「父皇!非儿臣乱了分寸,只是这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秦开疆也是神使血脉?」

「哎?」

李知玄愣了一下。

李弘冷哼了一声:「他说你就信?若他还说朝中文武皆是神使血脉,你是不是准备把整个朝堂屠戮乾净?」

李知玄赶紧说道:「可那人拿出了很多证据,儿臣不由得不信啊!父皇,秦开疆早就魂染恶疾,却久久隐瞒不报,实在居心叵测啊!」

一开始他对神使血脉还没有概念。

结果后来越想越怕,李星罗的表现略胜于自己,都因为这血脉被父皇打得永世不得超生,让自己如何等闲处之?

一个李星罗也就罢了。

转头又来一个秦开疆是什麽意思?

李弘气得太阳穴直突突:「你又怎知他隐瞒不报?」

李知玄愣了一下:「您是说……」

李弘死死地瞪着他:「你可还记得你岳父当年跑到京都与朕吵过一架?」

李知玄有些结巴:「他,他那时已经向您坦白了麽?」

「你觉得呢?」

「……」

李知玄擦了擦脑门上冒出的汗水:「可是父皇,您也说过,有这种血脉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

李弘冷声打断道:「你岳父除外!」

李知玄:「……」

李弘沉声道:「你可知安南军的口号是什麽?」

李知玄赶紧答道:「忠,忠肝义胆,勇武传魂!」

「那你可知,最忠诚于朝廷的军队是哪一支?」

「安南军!」

「那你觉得,你岳父有问题麽?」

「……」

李知玄沉默,就在自己第一次上完早朝之后,李弘就把他叫了过去,将大乾的所有计划都给他讲了一遍。

比如沈悝放纵自己的小儿子,只是为了把血统强的妖族汇聚到一起,让他们以为宰相是自己人。然后让他们玩弄的女子怀上顶级妖官的孩子,让妖官集团彻底为大乾所用。

再比如放任君帅不合的谣言蔓延,只是为了让妖官集团放松警惕,从而温水煮青蛙。

事实上,不管是沈悝,还是秦开疆,都值得毫无保留的信任。

若再不表示信任。

自己的皇位别想要了。

李知玄赶紧说道:「父皇!儿臣知错!」

「你跪下发誓吧!」

「儿臣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对将相心怀芥蒂,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不够毒!」

「五马分尸,车裂而死!」

「不够!」

「众叛亲离,被人世世代代唾骂,死后不入祖坟,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

「知道了,回去吧!」

目送李知玄离开。

李弘沉默良久,才长途一口气:「开疆!陪朕下棋!」

「是!」

秦开疆从屏风后走出,他知道李弘心里也没有什麽底。

但没有办法。

只能选择相信。

总好过让神使血脉上位。

落子之间。

李弘笑着宽慰道:「你倒也不用担心,沈悝与你乃是大乾顶梁柱,届时让沈悝多营造一些外患,知玄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秦开疆勉强笑了笑:「是!」

李弘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晚上我把牧野叫过来,你我一起说服他与星罗和离。这孩子太天真了,还请务必让他知道这世道有多麽残酷,世界从来不是围着他转的,能饶他一命已是恩赐!」

秦开疆恍惚了一下,感激道:「多谢陛下!」

……

帝姬府。

「八庙祝!什麽时候能动手?」

「我已经将玄武之精的传言放出去了,玄龟应当已经相信,但还是有些谨慎,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出发。」

「快点啊!」

「我也想快点!别催,老实等着!」

敖锦也有些暴躁,这些天秦牧野每天一催,实在让人有些头大。

秦牧野讪笑一声:「这不是太急了麽?您消消火。」

对面没有回应。

显然已经挂断了。

他疯狂挠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老李头寿元将尽。

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事情才有谈判的馀地。

现在的他,明显是没有解决方法的。

但他记得,四庙祝玄龟的命格技叫做【借寿】。

只能赌了!

这些天他急得要发疯,恨不得直接冲进大圣庙把玄龟宰了。

只可惜,听闻几个庙祝联手有妖皇之威。

而且最近妖皇殿也有了动作,很多实力强横的大妖都来到了大圣庙。

强行出手,未必能占到便宜。

「牧野,杀龟真的有用麽?」

「应该有用,我见到的那个秘法,说是可用龟丹帮垂死之人延寿,但究竟能不能成,还是得看个人体质。总之不急,我们还没有输。」

「嗯!」

李星罗甜甜一笑,挽着他的胳膊一刻也不想分开。

这些时日,她的天空无比暗沉。

只能醉醺醺地沉溺于这个温暖的怀抱。

她在秦牧野的怀里蹭了蹭:「牧野,咱们吃晚饭吧!」

「嗯!」

秦牧野点了点头,便揽着她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却不曾想,刚开门,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逼近。

洪公公笑眯眯道:「驸马!陛下邀您共赴晚宴!」

李星罗蹙起了眉头,思索片刻还是说道:「洪公公稍等,我们换了衣服马上就去。」

洪公公笑着摇头:「帝姬!陛下只是邀请驸马,并未邀请您!」

李星罗:「???」

有那麽一瞬间。

她好像意识到了李弘想要做什麽了。

恐慌如同怒潮,从九天之上狠狠拍下,恨不能将她拍入海渊。

秦牧野握着她冰凉颤抖的手,心中满是心疼。

他轻轻抱了她一下,低声道:「我这就去帮你教训一下他们!鹭鹭你开着通讯法器,我帮你出完气之后,就回来陪你!」

李星罗扯了扯嘴角,她知道秦牧野是担心自己胡思乱想。

沉默片刻,她轻吻了秦牧野一下:「早去早回!」

这世界,只有牧野把自己当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宠了吧?

「等我!」

秦牧野揣着满腹戾气,大踏步离开了帝姬府。

夫妻一体,却只邀一人。

逼迫割席的举动简直不要太明显。

人为什麽能够如此绝情?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皇帝。

但做人不能太畜生,欺负我老婆就是不行!

鹭鹭该你的啊?

被你榨乾每一寸血肉,现在只剩下一个老公,还要被你拆了?

秦牧野没有坐马车,因为马车的速度,根本宣泄不出他的怒意。

一阵破空。

转瞬便抵达了雍庆宫。

没有通报,直接闯入。

他看到了饭桌上除了李弘之外,还有秦开疆,他心里大抵明白,蒲鸣龙那个傻缺应该已经搞过事了。

其实都不用这傻缺搞事,以李弘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在诸神遗迹里状态不对。

李弘啊李弘!

你可真有容人之量啊!

可你为什麽单单容不了你的女儿!

秦开疆见他不通报就闯了进来,不由皱了皱眉:「见长辈全无礼仪,成何体统?逆子,跪下!」

秦牧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戾气:「我跪你妈!」

秦开疆:「???」

李弘:「……」

秦牧野盯着李弘就骂了起来:「老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袋里面全是血栓?秦老登你都能容,为何偏容不下鹭鹭?」

秦开疆:「???」

李弘:「???」

不是?

直接就开骂了?

还这麽难听?

秦牧野越骂越上头:「老子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们怎麽想的,你是不是又让李知玄发毒誓了?你们真是他娘的极品啊,一个敢发,一个敢信?脑子要是不用,就捐了它呢?自欺欺人有意思麽,臭煞笔!」

李弘:「???」

活了这麽久,他还真是第一次被人骂得这麽难听。

当年争夺皇位之时,攻讦他的人不在少数,骂得虽然过分,但总归文雅一些。

被人市井泼皮一样骂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骂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女婿兼半个学生。

臭煞笔?

世上为何会有这麽恶毒的词汇?

李弘许久没有这种破防的感觉了,他脸色黑的吓人:「牧野!朕想救你,你竟如此不识好……」

「不是好歹是吧?」

秦牧野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说,看在秦老登的面上,可以饶我一命?真是好大的恩赐啊!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指着你俩的鼻子骂一晚上,你也不敢杀我!」

秦开疆听得太阳穴一阵突突,沙包大的拳头握了又握,强行压制住暴起杀人的冲动。

太不像话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李弘快气笑了:「你个孽障何其可笑!你真是被宠坏了,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何其残酷!为父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忘了麽,为何还如此天真?」

「天真?」

秦牧野呵了一声:「我的岳父大人,你难道不好奇,为什麽你找了空虚道长那麽久,他都不愿意见你一面吧?你该不会以为,他一身兴盛社稷的本事,就一定有一颗为了社稷甘愿牺牲一切的心吧?」

李弘:「……」

秦开疆:「……」

一个极为不妙的猜想在他们心头滋生。

秦牧野单手叉腰:「我本只想用好晚辈好臣子的身份与你们相处,结果换来的只有欺压与疏远。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空虚道长!」

李弘:「!!!」

秦开疆:「!!!」

~~~~

退烧针救我狗命,搞到了38度以下,居然能码出两章。

对!我就是在卖惨。

兄弟们给点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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