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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想抱我来着,幸好被我给机智拒绝了,不然裴叔一定会让我当场消失。”
闻凇意转了转无比贴合无名指的宝石戒指,眼神落在沈郁身上,轻飘飘说:“那么,你打电话给我,语气比报丧还难过,是为了也让我感受一下裴渡父亲的Alpha气场?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沈郁咽了咽口水,心虚把笔塞回闻凇意手里:“那什么,我就是觉得得通知你一声,我当时也很紧张害怕。”
闻凇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沈郁颤巍巍往后退了一步,无辜地摊手:“这也不能怪我,渡哥送进手术室时,医生来不及说上一句话,渡哥还流了那么多血,我们在手术室外等,我肯定要给你打电话的。”
“而且......”沈郁咳嗽了一声,解释说,“裴渡要是真出事了,他最后一面,除了父母,肯定就是莫瑜,你和他那么像,你不来谁来。我这是为了裴渡好,对不对渡哥。”
裴渡:“......”
闻凇意把笔塞进口袋,半蹲在裴渡面前,医院天花板顶灯,又冷又亮,自上而下洒在闻凇意面部,犹如笼了一层透明的白霜。
他的眼皮上挑,眼尾划出一道狭长的弧度,再往下是秀气挺直的鼻梁和水红色的唇瓣,此刻紧紧抿着。
从裴渡角度望去,这个Beta无限令人怜惜。
裴渡摊开的手指,不知不觉攥紧,连疼痛也恍若未觉。
他是在心疼我么?
一定是吧,不然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裴渡没忍住,勾了勾唇,想说我没事了,你别难过了。
闻凇意拉着裴渡的手,轻轻地说:“裴渡,方才沈郁给我打电话,那语气,搞得你已经在火葬场排队了,我在来的一路上就在想,我还能不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幸好,我见到你了,也幸好你没有事。”
沈郁:“......”我、草!!!
这个Beta也太睚眦必报了吧。
闻凇意能想象到沈郁崩溃的表情,他弯了弯眼睛,起身抱住了裴渡,亲密蹭了蹭他侧颈,感慨:“裴渡,谢谢你只是断了条腿。我还能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
不然,他失去的可是五百万啊。
裴渡一时说不上该不该感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但脖颈间传来的属于闻凇意的呼吸,又让他脑子难以转动。
最后,裴渡只能把不对劲,归属到沈郁传话不当上。
沈郁理亏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他腹黑了十几年,竟然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Beta手上,可真是......
连宋宁帆都听出来了闻凇意给沈郁挖了个坑,同时又觉得沈郁活该,难怪他很积极地抢着给闻凇意打电话。
抱够了人,闻凇意松开了裴渡,裴渡却有那么一丝丝不舍。
和他小爸抱他的感觉不同,闻凇意的拥抱令他不知所起地感到愉悦,止也止不住。
从宋宁帆手里接过轮椅,闻凇意说:“离上晚自习还有几分钟,你们还要回去的吧,记得帮我请个假。”
三人挪挪蹭蹭地出了医院,沈郁打了辆车,一坐进车里,就大大松了口气:“幸好裴渡没事,不然我们真要以死谢罪了。”
林北司说:“你别捉弄闻凇意,这一回吃到亏了吧。裴渡的游戏是他自己的游戏,裴叔叔慕叔叔既然没插手,就是任由裴渡自己玩,你非要把闻凇意拽到他们面前去,他会难堪的。幸好......”
这个幸好,他们都知道。
幸好裴垒和慕浓臻对闻凇意,并没有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给出羞辱,甚至还有些喜欢,不然也不会给出那么昂贵的见面礼。
沈郁也理亏,所以闻凇意坑他,他也不恼:“唉,我这一次是玩过火了,我明天跟他道个歉。”
宋宁帆也说:“老沈,你以后别为难他了。小闻人很好的,他有所图,我们又何尝不是呢,谁也没比谁好哪去,他也是真关心渡哥,不然不会一路跑着来了。”
闻凇意走向他们时,他虽然已经抑制住喘息声,心跳声却骗不了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从楼道间出来,明明站在一动不动,裴垒还是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他的存在。
“唉,你们说,闻凇意该不会是喜欢上渡哥了吧。”宋宁帆为难地说,“可是渡哥心里只有莫瑜啊,苍天啊,造孽啊,狗血啊,刺激啊。”
这声导致前头开车的司机都回头扫了三个Alpha一眼。
林北司白了宋宁帆一眼,一针见血地说:“担心是有的,喜欢未必有。”
沈郁幸灾乐祸说:“反正裴渡肯定是有的。”
宋宁帆:“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担心不就是喜欢,不喜欢还担心个屁。闻凇意肯定喜欢渡哥。”
林北司怜爱地摸了摸他脑袋,懒得和他辩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半个月后,我们会专门派医生上门拆石膏,在这期间,腿不要碰水,手的话,三天就能把纱布拆了,也尽量不要碰水哦,药也要按时吃哦!”护士对着两个漂亮少年叮嘱了一大堆。
裴渡脸上的表情,除了疲倦就是不耐烦,眼看就要发火,闻凇意揉按着他肩膀,笑着接过护士手里头的那些东西。
Alpha的自愈能力很强,Beta摔断腿起码要躺三个月,裴渡倒好,出院起步,半个月拆石膏,一个月后除了不能剧烈运动,日常是没什么问题的。
医院派了车送他们回去,裴渡不喜欢闻药味,脾气臭着拒绝了,闻凇意不好逆着他,给小吴打了电话。
小吴到的时候,就看到了拎着药推着轮椅的闻凇意,以及他那半身不遂、臭着一张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拽脸坐在轮椅里的少爷。
两人合力帮裴渡搬上车,闻凇意把轮椅收进后备箱,坐回后座,拉上了安全带:“吴哥,开车吧。”
小吴连忙发动车子,驶离了医院。
到了车上,闻凇意把药放在一旁,还在试图摘戒指,他的手指因为动作粗鲁,变得又红又肿。
车厢里寂静,闻凇意放弃似的咬着唇,心说回家涂点洗手液润滑,应当......
闻凇意后知后觉,他为什么会用回家这么温暖的字眼。
那是裴渡的家,不是他的。
闻凇意摸了摸脸,侧着,看向窗外。
因为有这张脸,才吸引了裴渡的注意,他怎么可以把裴渡的家理所当然说成回家。
他差点忘了,他已经没有家了。
裴渡以为他还在因摘不下戒指烦恼,不悦说:“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至于一副......”
裴渡心说,一副恨不得跟我撇清关系的急切模样吗?
戴着又不会毒死你。
连莫瑜都没有这个荣幸,你反倒麻烦上身一样。
真是气死他了。
闻凇意转过来,看他,刚要说,这么贵重,他怎么能要,无功不受禄。
裴渡无比刻薄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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