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臭万年的宋惊奇复活了(1 / 2)
('有心无心,日月在明;
多情薄情,天地同尘。
昔年谁人不知,明光太子人如其名,容貌明艳独绝,周身光辉盛大,然而倾国倾城的容颜自古有之,并不稀罕,翻手云覆手雨的手段才是真绝色。
这位明光太子最令人称颂的是,智武双绝,以一己之力扫荡万千妖魔,妖魔余孽逃窜至欲界,明光太子剑锋一指,划森海临渊为界,立下界碑,碑上所书的正是这十六个字。人与妖魔往后一千多年隔着森海临渊相望,互不相通。
明光太子自此万世流芳
流芳百世的美名谁不眼馋,遗憾的是,明光太子的功绩前无古人,且后无来者,神仙见了都得绕道而行,正如民间流传甚广的那句: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于是,有人突发奇想:美名比不上,如果换成骂名呢?
神州大陆上只诞生过一个王朝,龙虎王朝,开国皇帝就是明光太子的父亲,属实沾了明光太子的光,而最后一个皇帝死得可怜、死得无辜,死得稀里糊涂。
而这就不得不提起另一个人,龙虎王朝的最后一个状元,姓宋,至于叫什么,因为年代久远,无从查起。
宋状元做过两件惹人啧啧称奇的事情,一是在祭祀明光太子的大典上,圣女手执彩灯,身姿窈窕,辛夷木车鼓瑟吹笙,神舞太子头戴花冠,幽兰艾草缠在腰间,裸足上系着美玉和金铃铛,在香草和鲜花的簇拥下孤身一人迈上了山雨来台。
山雨来台是明光太子与妖魔之主的最终决战之地,是龙虎王朝的开始,是这片神州大地上至高无上的圣地。历任太子于新年之始在山雨来台祭神祈福。
这年神舞太子年满十六,容貌姣好,明眸如翠,宛如未经世事的处子,祭台上供奉着明光太子的神像,神舞太子飘飖祈舞,百姓立在祭台下观摩,神态如痴如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宋状元爬上了明光太子的神像,脚踩在神像上笑得前俯后仰。
宋状元说:小生有一条毒计可使我遗臭万年
众目睽睽之下,金灿灿的明光太子像就这么被一脚踢飞了,山雨来台三面环山、另一面是深不可测的幽谷,明光太子像重逾千斤,谁曾想宋状元的力气这么大,一脚就踢出了山雨来台,直直坠落进了深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连天!
祭台下的侍卫、朝臣和神官见势不对,一窝蜂冲了上去。
神舞太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花容失色瘫倒在地。
宋状元笑吟吟说:我要是你,就从这万丈高台跳下去了。
金枝玉叶的神舞太子何曾经受过这样的羞辱,万众瞩目之中,竟也飞身跳下了祭台。
无数伸长的大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欲拽住神舞太子的衣袖云摆,哪曾想神舞太子过于决绝,挥剑斩断了锦衣。就在神舞太子坠入深谷的一霎那,神罚似的,天降一道雷电“咔嚓”一下劈中了远远观望的老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民们惊恐万状,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样子犹如一个个圆溜溜、绿油油的缩头乌龟。
老皇帝病入膏肓
那一夜,老皇帝召见了宋状元,整整一夜,没人知道至高无上的皇帝与罪孽深重的宋状元谈论了什么,一直到天微微亮,宋状元红光满面地离开了。
按常理,世上的死法千千万,最痛苦的、最折磨人的少说也有几百个,挨个儿用在宋状元的身上丝毫不为过,就算皇帝以柔治国,爱民如子,那至少也要判个千刀万剐以泄民愤。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老皇帝善心到这个地步,实乃让人瞠目结舌。
这便是宋状元经历的第二件奇事。
闯下如此大祸竟然能全身而退,怎能不让人感到惊奇呢?“惊奇”二字就这样跟在了宋状元后头,久而久之,变成了“宋惊奇”。
如他所愿,他这个人臭名远扬,臭名昭着,尤其皇帝翌日驾崩,帝位悬空,后继无人,传承千年的龙虎王朝竟然在区区几年间覆灭。神龙无首,纷争又起,神州大地足足乱了三百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呜呼悲哉,“宋惊奇”的名声更是臭不可闻了。
自此,宋惊奇与明光太子齐名,一个臭名、一个美名,在明光太子的面前,美名更美,臭名更臭;在宋惊奇面前,臭名更臭,美名更美。两者竟也相得益彰。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人声称在分界碑遇见神舞太子,神舞太子容貌如昔,留下一句:所谓美名骂名,不过是谁替谁担了。美名骂名何足惜,天地一微尘罢了。
后翩然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真是假无从考证
活人变死人,死人作白骨,白骨化黄土,一代新人换旧人,树梢上新抽出的柳芽又绿了一次,桃花已非去年的桃花,掐指一算,距明光太子以身殉天下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而宋惊奇也已经被骂了三百年。
如今东武林、龙虎仙门、佛乡、南疆四分天下,四方接壤的洛水花城自成一方天地,乱中取生。
享有天下第一仙门之称的龙虎仙门,讲究道法自然,无为不争,仙门弟子修身养性,制定了多达六百条的《大道禁行录》约束百姓的行为,斩妖除魔深得民心。
龙虎仙门之主,故神雪,更是深不可测的天下第一人。
就在这天下初定,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躺在棺材里发烂发臭的宋惊奇被人从臭水沟捞了出来,顺水飘零了三百年,忽闻人声鼎沸,宋惊奇不禁生出满心再世为人的喜悦。
只听一阵“吱呀吱呀”推开棺材板的嘈杂声,陈腐的棺材板“咚——”摔落在地上发出十分沉闷的响声,散落在空中的意识如众流归海一般,骤然归于冷冰冰的胸腔,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如雪花纷至沓来,不管是好的、坏的,半好不坏的,卑鄙无耻下流还是高风亮节,在这一刻统统尘埃落定。
周身冷冽,入目一片洁白如雪,宋惊奇从陈腐破旧的棺材中缓缓坐起,吐出一口活人的气息,拂去衣上残雪,又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摸出一柄破旧折扇,惊叹道:
“……这茫茫大雪天,风好大雪真白,这久违的又冷又饿的滋味儿!这漫山遍野的死人,鲜红的血流成了河,可怜……实在可怜,千军万马厮杀,怪不得那么吵。活着不能随心所欲,死了好啊,死了就能阿弥陀佛得道成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按日子算,这天是人间的惊蛰。
生前千刀万剐,死后封在棺材里顺水飘零,一身皮肉早在三百年间化作了白骨,如今断筋重续,白骨生出新鲜的皮肉,宋惊奇也没想到,一介凡夫俗子竟还有死而复生的一天。
此地飞鸟绝迹,旷无人烟,一道冰雪初融的寒江绕过千山,浩浩荡荡,不舍昼夜地奔向无穷远处。
陈腐破旧的棺材横在江边,黄沙白雪尽数被鲜血染红,血淋淋的尸身堆叠如山,密密匝匝,因死去不久,汩汩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数不尽的尸身中流出来,犹如一簇簇嫣红欲滴的彼岸花在冰雪中艳绽,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吓了宋惊奇一个措手不及。
显然,此地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厮杀,好巧不巧地,被莫名死而复生的宋惊奇撞见了。
宋惊奇捂着鼻子爬出棺材,心道: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刚跨出棺材一步,就被死人绊了一跤。
他低头一看,脚下的死人身穿白色道袍,白发如霜,腰缠丝丝缕缕的红线,刀剑枪斧将他扎成了刺猬,道袍烂成了血衣,更诡异的是,这死人瘦骨嶙峋,已没有容貌可言,他生前仿佛被不知名的东西在瞬息之间吸干了血肉,简直就是一具骷髅贴着张人皮。
令宋惊奇惊讶的是,它双膝并行,以一个几乎虔诚的姿态跪倒在地,枯瘦如柴的手指蜷曲成钩,指尖嵌进了陈腐的棺材板,仿佛两只无比锋利的铁钩,就这么徒手掀开了那就算腐烂依然无比沉重的棺材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惊奇怔了一怔
其实它并不难看
与容貌的美丑无关,就算变成了皮包骨头的死人,他仍能感受到尸骨上凉浸浸的清气,是就算泼了一身污秽,仍然让人觉得“它”身净气清。
“……兴许是哪个仙长高人,暴尸荒野未免可怜。咦~道友你这剑……真奇怪……怎么是生了锈的旧剑,不值钱,呀~这串红琉璃一看就值钱得很……”
旧剑看上去很老了,早已经失去了无坚不摧的锋利和耀眼容光,沦为了一柄无人问津的锈剑。
带着皮的手腕子上缠着一串血红色的琉璃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像极了扎破皮肤渗出来的血珠,红艳艳的珠子一颗串着一颗,血珠连着血珠,鲜活红润如新。一看就知它价值连城,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宋惊奇一身破破烂烂,深知没钱寸步难行这个道理,赶紧规规矩矩地拜了一拜,说:
“道友,打个商量吧,小生将你好生安葬,这些身外之物就当作酬劳,由小生自行取走了。小生并非占你便宜,小生帮你入土为安,是大恩德,是你的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你只管去找他索命,与我不相干的。你不说话,小生便当作你同意了。”
唠叨了几句,宋惊奇才伸手将死人身上的一柄锈迹斑斑的锈剑、一串血红的琉璃佛珠,这两样东西扒了下来。
陈腐破旧的棺材经受了三百多年的风吹浪打,仍然没散架,宋惊奇躺够了,换上这具不知姓甚名谁,什么来历的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失去了血肉,这具枯瘦干瘪的尸骨抱起来轻飘飘的,放进棺中,离身时忽感袖摆一沉,垂眸一看,才发现是弯曲成钩的手指勾住了一截衣摆。那指尖十分锋利,宋惊奇轻轻一扯,只听“次啦”一声脏兮兮的衣袖应声而裂。
宋惊奇取笑说:“你在挽留小生么?”
自然是无人应答
又搬起棺材板盖上去,拖到江边一株花枝雪白、花朵嫣红的朱艳花树下匆匆掩埋,以枯木为碑,咬破指尖上书: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颇有恬不知耻,自得其乐的高人风范。
宋惊奇的良心痛了一下,急忙拾起一朵妖妖艳艳的朱艳花,插在坟头上作为点缀。
“甚好!甚妙!”
说罢抚掌大笑,随即飘然而去,头也不回,孤身渐渐隐在了潮潮白白的风雪中。一如三百年前,他不顾众人阻拦,一意孤行地离开“百花深处”那天,天地苍茫,一川孤阳冷冷照着风雪不归人。
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花深处就是这样一个有名有灵性的地方,依山傍水,山不高,但山上的寺庙里住着老神仙,山下有条河,浅浅的河,据说有龙神在水里洗过澡。
当初宋知县官场失意,携妻子寄情于山水之间,偶经此地,见此地繁花盛开美不胜收,于是取名:百花深处,并且自封了一个知县聊以慰藉。
当时还有一人,姜昧,武艺超群,与慈悲寺的医女相恋,生下了宋惊奇,之后夫妻二人离开百花深处,心怀慈悲,悬壶济世,经常三五年不还家。
宋惊奇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性情柔和,乐于助人,帮村民放牛牧羊,砌墙凿井,经常跟着慈悲寺里的老和尚上山采药,因此学了一手好医术,后又帮宋知县教书,人送外号“宋小先生”。
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不是村子里最受欢迎的孩子。
在百花深处,赫连春城才是鼎鼎大名,人见人夸的好孩子。他文从宋知县、武从姜昧,是实打实的文武双全,活得坦率潇洒,意气风发,人又长得俊俏好看,当真称得上:皎如玉树临风前,潇洒美少年。
从小桃花风就围着他吹,可他却无视了少女们的芳心,成天围着宋惊奇转。
那时候宋惊奇烦透了他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这样的天才注定要去考取功名的。所以听见他向宋知县辞行的消息时,宋惊奇一点也不惊讶,藏不住的喜悦从眼睛里溜出来。
赫连春城问他:“你为什么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你样样比我好”
“不,你撒谎,你羡慕我,你嫉妒我。你总觉得宋知县偏心我,你吃醋了对不对?”
“……”
“我就要走了,你不送我一程么?”
赫连春城拥有一副俊美无双的面容,眉宇间流动的神采又傲又倔,玉身修长,矫健有力,身上带着一股快意恩仇的少年侠气。他永远神采飞扬,喜欢笑,各种各样的笑容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要神魂颠倒。
只见他微一低头,鲜红柔嫩的舌尖伸出来,在宋惊奇的指腹上舔了一口,然后浅浅抬眸,忽绽放出笑容。
皮肤是微微泛青的冷白,宛如胎骨洁白的白瓷,一双眸子是清水化不开的浓墨,嘴唇是纯正的胭脂色。
这样的容貌一笔一画皆是浓墨重彩
然后他又这么突然一笑,仿佛从画中走了出来,映入桃花色,宛如被夜深的露水淋湿了的红妆。两道春水似的含情目光垂涎地望过来,同时掀开两片薄薄的嘴唇,轻唤道:
“燕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燕燕是宋惊奇的小名儿,只有宋知县会这么叫他。当这两个字从赫连春城的嘴里跑出来,宋惊奇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大兔子拔腿就要跑。
但他哪里是赫连春城的对手,腰间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骤然一轻,就被赫连春城扛到了肩膀上,硬邦邦的肩头顶着柔软的肚子好疼。
——完啦!
打不过,难道今晚要失身了么?
宋惊奇吓得吱哇乱叫,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一脸悲愤道:
“放我下去!哼!你一直对那些漂亮的姑娘们视而不见,反倒对我献殷勤,我就猜到了你没安心。果然——果然如此——难道你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就会娶你吗?”
赫连春城才不管他又吵又闹,说:“我知道个好地方,带你去玩儿。”
扛着宋惊奇一头扎进白茫茫的大雪里,边奔跑边大声笑,那晶莹雪堆里的一抹红衣拾阶而下,翩翩若飞,俊美无双的面容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飞扬起来,笑声十分明朗、欢快,又极其嚣张,惊得树枝上的积雪簌簌纷纷。
少年还捡了枝梅花挥舞着,像是常胜将军策马的长鞭,策马飞奔,意气风发,又像高高举起来的凯旋大旗,十分的招摇扎眼,令这大雪、高山和苍茫浩荡的大地为之伏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花深处藏了一池温泉
飞雪融化在温泉散发出来的热气里,远看如一大团白花花、软绵绵的飘浮在水上的云。池边的石头也颇有讲究,有棱有角,但手摸上去,一点也不硌得慌。
池旁三棵雪白的白梅花树枝盖通天,密密匝匝的花枝像浸透在溶溶的月色里,琼枝玉浆,仿佛月下瑶池,在这热雾弥漫的汤池里一泡就脱胎换骨,飞升成仙了。
宋惊奇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漂亮的温泉,双眸经水雾一润,亮晶晶的如一池映着寒星的清潭,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耳朵立即红透,又听见了脚踩着湿滑的白砖、慢慢滑入水的声音,这下子,宋惊奇也不由自主地荡漾起来,结结巴巴说:
“……我、我怕疼。我不当下面那个。”
又听“哗啦啦”一阵水响,宋惊奇捂住了眼睛,又从指缝间偷偷看,只见赫连春城立在温泉中,沾湿的墨发浮动着金光,像一只诱人的大手抚摸过圆润又削细的肩头、流丽的蝴蝶骨,垂过了腰,湿淋淋的发梢漂在水上,上身的曲线在腰际一收,并入水里,好似一张琴弹到了张狂激昂之处戛然而止,令人意犹未尽。
纷纷白花迤逦了满池,都比不过他墨发里的几片雪,和映在眸子里的破碎了的翡翠浮光。
“又不是第一次共浴了,怎么突然忸怩起来了?还不赶紧下来!”
“哦”
宋惊奇慢条斯理地解衣带,解开的衣袍随手丢在石台上,脚下发虚地走到池边,再一次提醒:“……我、我怕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入水就靠在石壁上缓缓下滑,身子逐渐没入水中,目光虚虚向下,不太敢往赫连春城的方向看,扭扭捏捏地“咕嘟”吹了一个泡。
赫连春城抬眸,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好啊~”
看他欣然应允的模样,宋惊奇大大松了口气,脸上犹犹豫豫放不下的一丝虚伪顷刻间荡然无存,说:“我定力不够,你来投怀送抱,我坦然受之。”
赫连春城:“……”
——太虚伪了,这人真是太虚伪了!
自诩真性情真清高,偏偏爱惺惺作态。
温泉露天而设,天上月光池里水光,赫连春城缓缓淌水走过来,身后是花瓣如雪纷落的白梅花。沾染了水气的皮肤非常滑腻,白里透粉,额前的几缕黑发已经湿透了,略略凌乱地垂下来,勾衬出流畅且利落的俊美脸庞。
宋惊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一丝不挂的玉体上,那一片素如白玉的胸膛,那两点嫩乳似一笔胭脂勾勒而成,极粉、极嫩,乳尖娇俏,似乎轻轻一掐就洇出水痕。
此情此景令人目眩神迷,他心头砰砰乱跳,紧接着,他一脸懵懂地甩出一句话:
“你要投怀送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的话,有何不可?”
于是,宋惊奇大着胆子捏住了素白胸膛上的一颗嫩乳,太软了,嫩得不可思议,指尖轻轻一掐,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微微疼、微微麻,像是发|春的小猫儿在上面磨了磨牙。
耳边登时响起一声细细凌乱的喘息声
他好奇问:“什么感觉?”
“……啊嗯……很、奇怪……说不上来……”
他胆子大起来,张嘴含住一朵含苞待放的嫩乳,忽重重一吸,如吸奶的小嘴儿嘬吸着顶端的嫩孔,又像含着一颗糖果又啃又舔,未经人事的乳珠在滚烫的唇舌下融化了一样。
起伏不定的胸膛不自觉地往前一挺,听见赫连春城细细喘了一声,颤声说:
“你重一点,我没那么娇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惊奇没说话,嘴唇贴着他的脸颊缓缓向下,整个手掌贴上去,滚烫的掌心好似一块烧红的烙铁,轻柔地覆盖在未着寸缕的胸膛上,动作极轻柔,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玩物。
这种倍受珍视的感觉令赫连春城欲罢不能,低头寻找宋惊奇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道:
“你重一点,我没那么娇弱。”
扑在脸颊上粗重的喘息稍顿了一下,紧接着,交织的气息便如烈火烹了油似的滚烫起来。
只见宋惊奇的舌尖在嘴唇上轻轻一扫,两瓣软唇就如张开的粉蚌依稀可见齿缝间的一抹嫣红。两条游鱼似的软舌在赫连春城的口唇中你追我赶,上下追逐起来。
口水黏连,啧啧作响,同样是未经人事,赫连春城的反应青涩稚嫩,被眼前的宋惊奇由轻柔到粗鲁,不得章法地吮吸勾挑,脑子迷迷糊糊的,浑身燥热不堪,一双斜飞的俊眉难耐地微微蹙起,眼尾洇出来一道潋滟的残红。
宋惊奇却像是花丛老手,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溢了出来,挂在尖削柔白的下巴,濡湿的水声在耳边“哗啦啦”响起来,如心弦一样荡漾起伏,听得人面红耳热,
“……啊啊……嗯……燕、燕燕……”
鼻尖擦着鼻尖,肌肤贴着肌肤,柔软又热的唇舌吮吸勾住,止不住的酥麻如潮水一般在身子里绵延,双腿间的阳物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仿佛蛰伏的青蛇缓缓抬起了蛇头,似主人一般耀武扬威。
那是一朵藏在细缝中的花苞,闭合如线,也不甘寂寞地悄悄露出了头,粉白如豆的样子似才露尖尖角的荷花。
赫连春城身姿高挑,玉身修长,矫健有力,眉眼间的神采又傲又倔,然而倒在宋惊奇怀里的时候,侠骨就成了香骨,其人也变成了软玉温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双手,十根手指,灵活地在滑腻如脂的肌肤上游弋,越过紧窄柔韧的柳腰,无师自通地滑向了白莹莹的屁股。
那两瓣挺翘浑圆的屁股在温泉中仿佛一轮莹莹发光的月影,又似两道深不可测的峡谷,藏在臀峰间的幽穴散发出引人采摘的诱惑。这一举动惊得赫连春城往后撤了下,离开了宋惊奇的嘴唇,面容绯红,又羞又气问:
“……你、你干什么?”
宋惊奇常年浸在书中,养出了一身文绉绉的书卷气,身形秀拔清瘦,似一块浑然天成的璞玉。他的“乖”是出了名的,装起无辜是得心应手,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此刻他一脸无辜,说:“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什么书?”
“春宫图”
“…………”
赫连春城是真的不知道,他因天生残缺,对男女之事是避之不及,两个男人怎么做更是一窍不通了。
与他恰恰相反的是,宋惊奇有一颗求知若渴的心,书读万卷,还能过目不忘,糟心的是除了医术和圣贤书,他还爱读一些传奇话本,书里有不少英雄救美的佳话,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事着墨甚多。宋惊奇脸皮厚,瞒着宋知县偷偷看,还撺掇着赫连春城帮他藏起来。
少年映着月色的俊秀面容微微发红,眸深如碧,白梅花香浓。神色有点局促,但他仍很从容似的,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书上,还说了什么?”
宋惊奇一本正经答:“书上还说,只要我让你舒舒服服的,一旦尝到了这里头妙不可言的滋味儿,你就愿意一辈子躺在我身下了。”
其实,宋惊奇也在强忍着。
宋惊奇的声音沙哑又干涩,仿佛野火烧干的田野上刮起了风,吐出来的气息滚烫似火,简直能灼伤人的皮肤。
“……是……这样么,你让我怎么舒服……”
话音未落,宋惊奇作怪的双手伸向了他的胯下,猝不及防地抓住了那根尚且青涩的玉茎。那嫩生生的玉茎刚刚翘起了头,就被十根手指轻柔又坚定地握住,柔嫩的顶端戳刺着火热的掌心,带出一股热辣辣的酥痒,轰然”一下流窜至四肢百骸。
“……!”
赫连春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一时心神激荡,连腰肢也酥软了,双腿险些站不住,靠在湿漉漉的石壁上怒嗔了一声:
“你——谁这样教你的——”
宋惊奇嘻嘻一笑,看上去像狡猾的顽童,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回视的目光亮晶晶的,清澈明朗,亲了亲赫连春城泛红的眼角,笑道:
“嘘~你会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绯红的俊颜在花影重重的夜色下显出惊心动魄的瑰丽,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他心肝儿猛地一颤,心想脸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一颦一笑都动人,后又觉得好玩儿,脸上故作委屈巴巴,怯生生地问:“……你不信我么?”
“哪舍得啊,”赫连春城低声哼哼,“你个小坏蛋,最会装乖了。”
……
烟云渺渺,白梅花在月色下微微透明,纯净如玉,皎洁无暇,落在濡湿的黑发间似簪了一朵花。鼻尖萦绕着白梅花的花香,呼出的气息也变得香甜起来。
两名年纪相仿的少年立在温泉中,一个是艳如漫山枫红、另一个是月下芝兰玉树,各有各的风采,但显然赫连春城被压了一头,偎在宋惊奇的怀中,咬着嘴唇低下头,看见胯下在十指的抚慰下昂扬起来的阳物,从修美的颈子到耳尖一点一点红透,像是一笔胭脂轻扫而过。
宋惊奇咬他的耳朵,低笑:
“有胆子送上门,这会儿害什么臊?”
前所未有的酥麻在胯下弥漫,往情欲中越陷越深的赫连春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腰肢已经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摆,脆弱柔嫩的玉茎被十指拨动了几下,又见手指渐渐收紧,箍住勃发欲喷的茎身飞快地前后抽动。
锋利的指甲不经意间自脆弱娇柔的龟头上划过,电光火石之间,细窄的腰身紧贴着宋惊奇,腰肢一阵乱抖,同时舌头钻进两瓣软唇,卷成筒状不断向更深处的喉咙戳刺,搅动得水声黏腻。
“……呜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胡乱尖叫,因口唇被堵着,听上去呜呜含糊不清,但从他红通通的眼尾和一滴欲落未落的眼泪可知,他在哀求讨饶了。
这时堵在马眼上的指腹一松,翘立勃发的玉茎如蒙大赦,娇嫩的小眼张开,一股黏糊糊的白浊喷溅出来,初尝人事的赫连春城受不住这等刺激,在宋惊奇的怀中渐渐瘫软下去。
宋惊奇趁机问:“舒服么?”
“……”
欲潮中的赫连春城吐出潮热的气息,咬住了嘴唇一言不发,片刻之后,忍住难为情,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正要回答“舒服、很喜欢”的时候,却意外地被打断了。
以为他不舒服,这可愁坏了宋惊奇,自言自语:
“……不要紧……没关系的,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说罢,一臂挽住赫连春城的腰肢,将他放倒在光滑的石岸上,白皙光洁的肌肤莹莹泛光;另一只手拨开双腿,水痕晕染开来,一缕清水顺着雪白股间流淌下去,连臀瓣都蒙上了一层濡湿,月色下晶莹剔透。
那一朵不为人知的女穴完全暴露了出来
袒露出来的雌花粉嫩嫩的,沾了水,越发娇嫩粉红。只见濡湿的水光之中,花唇绵软柔嫩,仿佛朝雾中坠露的海棠花苞,又似荷花的尖尖角,粉艳艳的蒂珠近在咫尺,涟涟水光一时分不清是温泉水,还是含羞待绽的花唇吐出来的清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惊奇沙哑着说:
“……我……让我……亲一亲它,还是处子啊,可它看上去这么骚,怪不得书上说,离不开大鸡巴的骚屄。你瞧,它已经忍不住流水了……”
这等污言秽语简直吓坏了赫连春城,锐利凤目瞪了一眼,怒道:“不许你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宋惊奇充耳不闻,然后低下头,埋首在他腿间,猝不及防地含裹那一朵娇嫩泛粉的女穴,大口大口地吮吸,两片浅浅若粉的花唇吸入口中,如同枝头上甘甜多汁的果子被摘了下来,一口吞入腹中。
少年看到自己双腿间的残缺落入滚烫湿热的口唇中,被猛烈地吮吸了一口,腰肢骤然向上一挺,赫然惊叫:
“……呜呜不……唔嗯!”
情浪翻滚,酥麻痛痒,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钻进每一寸肌肤,在骨缝中绵延不绝。粗糙又火热的舌头卷裹着蒂珠,挑弄吮吸,尖锐又鲜明的欢愉呼啸而来,沿着脊柱节节攀升,直直冲入云霄,化作一团五光十色的烟花“轰”然炸响。
玉白肌肤上飞快地浮出一层潮粉,汗湿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宛如一道道水墨痕。
清俊美艳的少年发出一声娇软妩媚的呻吟,腰肢陡然一颤,修长白皙的小腿交叉在宋惊奇的后背上猛地绷直,从未有过的淫水冲开了花苞,穴眼张开一线,彻底失去了处子羞涩的模样。
——仅仅是被吸了一口女穴,就这么轻易又迅速的,品尝到了欲仙欲死,令其欲罢不能的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梅花纷纷如雪,一丝不挂的少年躺在温泉边,眉宇间再无神采,妩媚风流取而代之。少年凤目迷离,唇瓣微张,红唇之后贝齿雪白、艳舌吐露,显出几分不自知的淫态来。
宋惊奇仍嫌不够
舌尖伸进两片软红湿滑的花唇当中,肉刃一般往穴口更深处舔吸,只觉得花穴内又湿又软,滑腻如脂,汁水又丰盈,实在是一口不可多得的宝穴。
“啊啊!不……燕燕不行……舌头伸进去了……呜呜……燕燕……好奇怪……嗯啊!不、不要吸了……”
他武功很好,天赋之高是村里出了名的,身手敏捷不俗,只要他想,一招能把宋惊奇打哭三回,可如今他仿佛被宋惊奇抓住了软肋,潮粉片片,莹莹泛光,似一朵任人亵玩的枝上白梅花,双腿无法合拢,无比虚弱地躺在宋惊奇的身下,任由腿间头颅一寸寸深入,钻进从未有人奢想过的花唇穴口,使劲儿吮吸,用舌头肆无忌惮地奸淫着那朵娇软青涩的雌花。
粉艳艳的蒂珠淫艳,柔嫩异常,因蒙了一层口水,湿淋淋的水光潋滟动人,滑腻如脂膏仿佛在少年的口唇中融化了。
酥酥痒痒又无比鲜明的欢愉像一根湿漉漉的鞭子抽打着身躯,不管怎么扭动都躲不过。
湿软的粉苞如唇瓣一般呼出潮湿情热的气息,与人亲吻似的流出了汩汩淫水,又被宋惊奇好不知羞地吞入口中。
来不及吞咽的淫水顺着股间滑进两瓣白腻臀峰之间,隐匿在臀丘间的密穴未经开拓,粉白如一朵菊瓣纤细绵长的坠露粉花,紧窄的穴口受惊吓似的翕张。
“……啊啊呜呜……停下!啊唔唔好深,燕、燕燕……痒……里面……啊啊好痒,又要……又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滑溜溜的舌头灵活如蛇,分开两瓣嫩软蚌肉,使劲儿往紧窄的处子穴钻,不断入侵,开拓着这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处子地。娇嫩媚肉层层叠叠,裹着舌头骤然收紧,汹涌澎湃的欢愉在身子里乱窜,直到被滚烫的唇舌用力一吸,变成丰盈多汁的淫水哗啦啦一涌而出。
只见躺在石岸上的少年满身绯红,玉白修长的玉体横陈,神色恍恍惚惚,迷离似醉,犹如池中濯清涟的水莲修成了人身,淫光处绽,美不胜收。
赫连春城被层出不穷的欢愉逼得泪光晶莹,肌肤莹莹透粉,如藏在春山上的烟霞,水眸深如碧波,呻吟声越来越娇媚,甚至款款摆动着腰肢迎合着少年的吮吸。恍惚中又听见宋惊奇问他:
“舒服么?”
……舒服
舒服极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奇异的感觉,浑身失了力气,红唇微张一尾红艳艳的舌尖似红鱼一掠而过,发出黏热眷恋的呢喃:“……舒服,里面好痒,好痒啊……燕燕……再深一点儿,你挠挠它……”
“这可办不到,我的舌头太短了,换成其他的怎么样?”
水眸抬起,如掀起了一幕珠帘,茫茫然地向他望去。
眼前斯文俊秀的少年一如往常,淡定从容,即便是胯下那根粉白如玉柱的阳物翘立似蓄势待发的淫蛇,他俊秀的面容仍旧纹丝不乱。有自己的淫乱不堪截然不同,纵然一丝不挂,深陷在欲海狂潮中,仍然面色不改,秀拔清逸绝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便是宋惊奇,无论处在什么境地,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一旦见势不对,随时抽身而去。
腰肢乱颤,薄汗津津,飞落的白梅花落了满身,又如一身洗不去的尘埃。赫连春城哀求说:
“……你……抱抱我,我要你,随便你怎么做都好。”
宋惊奇点点头,说:“好,我会轻轻的。”
话声稍顿,又露出无比苦恼的神色,为难道:
“你有两个洞,我只有一根柱子,进哪个?”
赫连春城面色又一红,不顾羞耻,伸手来到湿淋淋的股间,修长玉细的手指捏住了腿心一朵嫣红濡湿的雌苞,因它滑溜溜的,又嫩得不可思议,手指试了好几次都被它溜走,后又沿着嫩红翘立的蒂珠摸索,如捏住蝴蝶花的花瓣向外张开,这才分开了两片软绵绵、红腻的花唇,露出一道紧窄如线的细缝。
人如其名,春城,这一身的春色恰似一城春水一城花,青丝散乱,媚眼如丝,抬眸间风流含媚,一边忍着烈如火烧的情潮,一边对少年示意:
“……唔!这里,快……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投怀送抱的美人常见,但像眼前这样双腿大敞,亲手扒开软绵绵的花唇,露出不应存在的女屄求人开苞的,还是头一回见。
经过口水洗礼的雌花娇软丰肥,似涂了一层亮晶晶的香蜜,红艳小穴的风骚一览无余,股间淫艳映入眼中,可比春宫图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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