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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时被他切实抓住的手。

她?不该见到他的。

洛安握着她?那只手,无声念动口诀,而丝丝缕缕的漆黑怨气,像被热水器烧开?,逐渐脱开?安各的手背,往上上升。

……到底是给?她?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吗,昨晚在大厦上那一抓。

破坏了平衡,又招惹了更该死的脏东西……

她?不该见到他的……不该。绝不该。

安各撇了撇嘴。

“你还会生?我气啊?你脾气这么?好,怎么?骂都?不会生?气的。”

大概是察觉到视野内的人越来越模糊,她?有点?不安地挣了挣手:“你干嘛……”

洛安原本想?捉回去继续帮她?驱散阴气,但安各却说:“你打扰我欣赏无比美丽的大帅哥了。你快松开?我手。”

洛安:“……”

好吧,反正咒符已经下完了,她?不可能再清醒。

也不急这一时。

他便暂时放开?她?的手,安各很高兴地发现自己视野内无比美丽的大帅哥面?容模糊了一下,却又慢慢清晰回去。

“大帅哥……”

“我不叫大帅哥。”

“安安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

“……你有完没完啦!从没生?过气的家伙非要在梦里和我赌气冷战吗!”

“是。怎样。”

“洛·安!”

“不要大吼。安静。”

“……”

安各不禁猛地扑过去咬他,结果被迅速躲开?了——

之前只是在大厦上抓了手就给?阴邪之气留了开?端的口子,洛安哪里敢再触碰她?。

于?是安各只好挂在浴缸边沿,气得呼哧呼哧喘了半晌,又滑回水里“咕嘟咕嘟”了。

“安安是个不肯亲我的坏蛋……”

“有170个情缘的家伙才?是坏蛋。”

“……啊?”

安各猛地抬起头,被咒符彻底迷蒙的意识里,老婆依旧在糟蹋他美丽无比的脸。

眉皱得好紧好紧。

“梦”里的老婆皱着眉问她?:“你现在瞒着我做过多?少坏事?”

“……”

安各埋怨他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

“我那不算坏事……”她?嘟嘟哝哝地说,眼睛到处转,“反正你人都?死了……活着的人总要追求自由嘛……你管我啊。”

“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

心虚无比的家伙开?始对手指。

“那什么?,反正你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被气死。”

“是吗。”

洛安凉凉地说,“其实没有完全死,一直在找活过来的办法,最近也摸索着快摸索到了……但看?你这么?自由潇洒,我还是继续死着比较好,免得给?你追求自由的道路添麻烦。”

安各:“……”

安各:“你等等。你说什么?没完全死?”

洛安:“没有。我说我被你气死算了。”

“……不准再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了!你说重点?,什么?没完全死——”

“反正你要追求自由,你追求自由去吧,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洛·安!!!”

“别对我大吵大闹了,我现在是你死掉的前任,又不是有义务包容你破脾气的现任丈夫,你去跟你那170个网络情缘挨个开?聊天窗口大吵大闹去。”

“……”

安各彻底炸了。

即便是梦里,即便是在咒符的混淆作用下,她?也彻彻底底给?气炸了。

“你说清楚!你有本事说清楚——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混蛋什么?时候瞒着我离的婚——你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我前任了!!”

“哦,真稀奇,你还在意这个。我以为你更在意你那170个情缘呢。”

第046章 第四十六课 夫妻吵架除了点燃彼此的火气还有可能点燃自制

夫妻吵架,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正常家庭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幕了。

如果两个人和和美美你侬我侬一辈子都不闹一次矛盾发一次脾气——

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现实?里,应该是超异次元里互相做过脑部手术、把名为“恼火”的情绪功能全部摘除的新人类家庭吧。

……好吧,或许有点偏颇, 但安各的概念里, 是不存在这种情况的。

她睁眼开始认识的第一对夫妻, 第一对本该作为人生范例的存在——

【父母】,在安各的记忆中?, 却只剩两块单薄的透明?塑料片。

对那两个人,不管是期待、渴慕或怨恨……她早已全部忘光了。

不过是安家那无数张充满厌恶畏惧的老脸里, 稍显年轻的两张脸。

不怨恨,不期待,因为不再在意。

她唯独还记得?无比紧张的空气,看不到表情的沉默, 与怎么?仰头怎么?伸手怎么?大吵大闹拼命去够也碰不到的——

【话语】。

所谓【父母】,连【话语】也吝啬给予她,嘴巴像被针缝上, 眼睛冻着?被靴子踩脏的冰。

她有试过理解他们,弄懂沉默里的潜台词, 努力蹦跳着?够到大人的高度,去看清他们沉默时?的表情与眼神?——

【这个孩子还不如死在肚子里】, 他们的眼神?这样说, 无言又沉默。

他们憎恨她。

……这当然, 谁让安各是经过“大师”公认的, 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天煞孤星, 闯入安家的无名小鬼呢。

她出生在那样一个“不吉利”的时?辰, 又有着?那么?“有违天道”的体?格,“纯阳的女孩怎么?可能降生呢, 肯定是披了某位大师骨血闯空门的小鬼”——请来算命的天师捋着?油亮的胡子说,吊起的眼角与翘起的小拇指写满世外高人风范——

于是安各爬到树上冲他投掷了一筐臭鸡蛋,然后?又从树上跳下来骑到他脖子上,凶狠地揪断了他的胡子,骂他“脑子有病就去医院”——

结果当然是被押进祖祠关禁闭了,但无所谓,她已经揪断了对方的八字胡,身为世外高人,有本事?自?己施法?把胡子长出来啊。

油亮的八字胡可以揪断,他人心里坚信的想?法?,却怎么?也揪不断。

所以父母眼中?,她的出生就是错的,毫无疑问。

按照“大师”的言论,她该死在襁褓里,才能保他们平安。

【这个孩子迟早会克死我】,这么?想?着?去看待她,哪怕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直接成了屁话,命最重要?,她不过是一只没权利决定自?己是否可以拥有生命的小怪物。

母亲的寄生虫,父亲的夺命索。

仅仅因为一个八字,一句“晦气”。

——听说算出她的八字后?,惊慌失措的父母就试着?杀过她很多次,一个羸弱的婴儿,用枕头轻轻一摁用手指轻轻一扭——

但每次,都阴差阳错的,被什么?突发事?件打断。

反而是试图伤害她的父母,那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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