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又西2(1 / 2)
这日,寅时未过,刘溪鸰便被后院里震天响的号子声吓醒。
来此之前她从未醒的这么早过,但这并非姑娘家初来乍到要认床睡得浅。
这女娃有个好处,那便是何时何地都能睡得着,哀伤如父亲去世紧迫如夫子罚站,她都睡过,包括那日被打包接来黄州的路上,尽管又害怕又抽嗒,但这并不妨碍她睡得颇为踏实,但这也足见后院动静之大。
刘溪鸰努力掀开眼皮,勾着脖子瞧了瞧窗缝,院内低矮的枯树枝在月光的余晖中印出些许影子。
天还是没亮。
她叹了口气。
来了这两日,她发现这府上的人似乎都挺忙。那唐叔父说是叔父,但论年纪论细心比不得自家舅舅,那日接她过来,便把她交给了那赶车的何衍和烧火的冯妈妈,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
听说他尤其忙,她也不敢擅自打扰;而何衍每日里也只是完成任务似的问她缺什么,她一摇头说不缺,他便作罢;那冯妈妈更是一口唱歌似的乡音,虽然慈祥热情,但实在听不懂。
这时,远处传来鸡狗的叫声,倒是与这后院的号子遥相呼应了。
这两日,除了吃喝拉撒,她都独自呆在房中抹眼泪、给娘写信,却没个人说说话,自己也觉得好生没趣。这会儿听着这些热闹反反复复,心下不由好奇那究竟是一群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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