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又西5(1 / 2)
夜里,她湿着头发给母亲写信。
刘溪鸰写信时也喜欢涂画些东西,但这与唐祁所说的复刻不同,她的画是许愿。譬如画个葡萄,便写上“想吃葡萄”。而沈拂收到后便会给捎些葡萄样的珠钗首饰,或是印着葡萄纹样的丝绢子;又譬如她画些饼子,便会捎真的点心。由于常常异地相隔,母女二人便有了这么个不算寻常的习惯。
她识字不算太多,便简单写了写这几日的事情,随意画了几个小人,几座小山,以表最近过得还算不错。写完后她掏出来个布包,里面是一封封叠放整齐的信,是娘俩的全部信件。这里面的每一封她都已经看了又看,如今那信的折痕也是旧了又旧,她怕折坏,也不敢轻易打开读了,只得数了又数。
刚刚七十封。最近一封还是沈舜临走时给的那张字条,纸张短短的,字也有些草。算起来舅舅和娘到现在也还没来封信,也不知家中的事究竟如何了。她伸了个懒腰,看来明日得去问问那唐叔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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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同何舒二人去了趟那女郎山,几人倒是亲近了些许。一来这两小子终于发现刘大小姐并不似那真千金般难伺候,甚至可以说极好说话,当然他们也没见过真千金;二来这县里的伙伴们大多以男娃居多,刘大小姐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横竖也算白净漂亮的小姑娘,走到哪儿也都叫人欢喜看。三人正热乎着呢。
今日,三人便早早出发去了另一座山。可今天的地方挺远,回来本就是有些晚的,没成想返程到一半,刘溪鸰却磨了脚,一瘸一拐的硬是走不动道。无法,何衍和舒放只好一个在前头背,一个在后头推,吭哧吭哧了一路。
终于看到了山脚,何衍便累瘫在那树荫下,忍不住哼道:“下回你走不动,就别来,我可不背你了!”
舒放帮腔:“就是,再有下回你就别来了!看给我俩累的。要不是你,我这会儿都吃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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