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郎印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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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嘉十三年立夏。庐州通判唐祁因治方有功,善制图,利工事,博闻强记,调兵部职方司长官,主查舆图之责。如此,唐祁一行人正式在京城落下脚。

得此喜讯,泰州沈府那边也适时来了信,大手一挥又是千两银钱,说是晓得他老弟这一留京,定要重新置宅,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别的本事没有,手头还算宽裕,自然要添点银钱。

唐祁如今已是帝都郎官,天子脚下自然得住的越好越好,谁人不知京都里头人比人的拜高踩低,还是要看排场的,若是晓得他住在郊外的破宅子里,那同僚间的来往便要少上许多。

而唐祁如何不明白这银子的意思?沈舜丁忧三年结束,黄钧万也死于流放途中,一切可谓是尘埃落定极了,而他沈舜也才刚过而立之年,也可以从头来过了,这银子当中便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二则是那倒霉外甥的日常开支了,她其实花不了几个钱,可沈府却从不少她的,所以唐祁才说,这丫头命虽不怎么好,却好赖不太缺钱花,甭管沈氏洪氏心中究竟如何做了什么计较和打算,但至少银子上对她向来是大方的。

这厢刘溪鸰也发觉了,自那日一顿鞭子过后,唐祁再没提过要送自己回去的事。虽然忙,但偶尔还是会教教她功课,剑练的倒是不多。

像是注意到这丫头的年纪或是什么缘故,这小叔父偶尔多起话来,甚至还会说到京中其他青年才俊,譬如提提司里新来的谁家公子,问问“你可有中意的”“我瞧那小谢也不错”云云,但刘大小姐才为婚事逃出来没多久,对此话题还是膈应的很。二人有时说着,大眼瞪大眼,终是没了下文。

一切还算如常,想来舅舅的银子还是起了些作用的,但不知怎的,她却再没那侥幸之心。大约是挨揍之后,头一回晓得了人要看得长远。

好在无论如何,雨过天晴。

整个五月她都勤快得一颠一颠,迁居也好,练剑也罢,刻苦得令人叹为观止,乖巧听话得仿佛那伯爵独女的金牌匾重新背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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