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离11(2 / 2)
“这是你该跟我说的话?嗯,如此没教养?”他阴沉地说,“你好得很。你当真好得很!”
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响,便是那砚台笔洗飞了满地,暴跳如雷来得就是这样突兀。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当年在邹府,她的后爹邹亦慈如何被气昏过去他今日算是领教了,顶撞长辈是从小就会,如今谎话连篇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
像是过了许久,刘溪鸰才开口。
“我爹走的那年冬天,雨特别大,灵堂好冷。”娓娓道来时,她的声音清冷润泽,“我偎在您怀里睡得特别香。半睡半醒时我说,舅舅我们离火盆远些吧,你若是不小心一让,我掉进去了,就要被烤熟了。您将我搂了搂,说,怎么会呢?”那四个字说得轻巧,却和火光一样暖了她许多年。
“舅舅从来不会让我受伤。”终于还是几度哽咽。
沈舜眼眶渐红,不知是气得,还是气得。喘息片刻,他问:“难道说,整个沈家都要依着你,你要如何便如何,稍不如你的意,便可随意兴师问罪?”
刘溪鸰抿唇叹息,“舅舅,我只想听您对我说真话而已,狠些也无妨的。”不知怎得,唐祁那句“伪善是真正的恶”就这么从心底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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