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1 / 1)

加入书签

,高兴不过片刻,对上方嬷嬷探究的眼神,她又萎靡了下去,软软地坐在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来看我干什么,没看见方嬷嬷在授课吗?快赶她走吧,方嬷嬷最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授课了。”

郡主说得阴阳怪气,方嬷嬷敢怒不敢言,再不放行,也不知小郡主还能说出什么话来编排她,于是她赶紧起身:“小娘子来看郡主了,那老奴先不打扰了,一个时辰后老奴再回来授课。”

崔荷起身相送:“不会阻碍方嬷嬷的授课进程吗?”

方嬷嬷:“……”您都把我送到门口了还说这话有意思吗。

方嬷嬷只好答道:“郡主放心,时间还是有的,老奴晚些再过来。”

走下楼梯时方嬷嬷与樊素迎面撞上,樊素步履有几分匆忙,看见方嬷嬷了如惊弓之鸟一般怔楞了一下。

“老奴见过樊姑娘。”

“嬷嬷多礼了。”樊素掩去眼底的慌乱,福了福身,让开了道给方嬷嬷离开,方嬷嬷狐疑看她两眼,冲她浅笑了一下,抱着书,拾级而下,转眼便消失在了阁楼里。

樊素不是第一次来崔荷的闺阁,崔荷喜好奢华,房中珍品众多,贵重的瓷器名画,每一件,每一幅都是出自前朝名家之手,便是一件普通的茶盏,都抵得上她祖父半年的俸禄。

踏入崔荷屋内,便能闻到一股清甜的女儿香味,不似脂粉甜腻,带着清冷的甜,淡雅又撩人。

屋内摆放的磁州窑青釉莲花鼎炉里袅袅青烟腾空而起,沉香的清幽宁谧,茉莉淡雅酥甜,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独特,方才闻到的气味便是从这鼎炉里飘出来的。

崔荷迎了上来,一扫疲态,整个人容光焕发,拉着樊素的手便来到了榻沿坐下,丫鬟赶忙上前伺候。

崔荷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看我?”

崔荷看了眼陌生的丫鬟,欲言又止,崔荷见她如此,便知道她肯定有些私己话想跟自己说,于是便把丫鬟叫了出去,掩上门后,才问道:“何事这么神秘?”

樊素干脆从榻上站起来,拉着崔荷来到窗边,犹豫了会才说道:“你可知道关衢宁死了。”

崔荷无比震惊,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关衢宁这个祸害竟然死了?

死了好,世上便少了一个祸害。

崔荷想笑,可是又不敢在樊素面前笑,只好掩饰住唇边的笑意,遗憾道:“怎会如此呢?也许是命该如此吧。”

樊素接下来的话却让崔荷的笑意退散。

“可他的死却牵扯到了谢翎,今日刑部开始主审此案,由汴梁的府尹亲审,吴大人和昌邑侯关系交好,只怕谢翎凶多吉少。”

崔荷不敢置信,关衢宁的死怎会与谢翎有关?

“关衢宁何时死的?”

“十六那日被人发现死于护城河,泡了一夜,尸体都白了。”樊素没有亲眼所见,都是听祖父说的。

“也就是上元节那夜死的?”

“是。”

“那与谢翎有什么关系?”那会关衢宁活蹦乱跳的,还敢轻薄她,怎么当夜就死了呢?

樊素解释道:“因为现场发现了有关谢翎的东西,这件事昌邑侯还曾闹到殿前去,大长公主让刑部彻查,交由汴梁府尹审判,今日便升堂了。”

崔荷知道此事定与谢翎无关,可是仍止不住担忧,她不能再待在府里了,她要亲眼看看吴大人会如何审理此案。

第18章

正月十九,雨水。

今日天公不作美,天边乌云蔽日,细雨迷蒙,街头巷尾似是落了一层薄雾轻纱。

临安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万人空巷实属罕见。

临街商铺只留了三三两两的伙计在店里看门,有过路行人进店打探缘由,才知道汴梁城里出了大事。

昌邑侯御前状告忠勇侯草菅人命,害死了他的孙子。

兹事体大,大长公主于三日前将此事递交给了刑部调查,今日三司会审,汴梁城的百姓都跑去看热闹呢。

行人匆匆告辞,冒着朦胧细雨,往衙门赶去。

尽管下着雨,衙门外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幸有衙役维持秩序才没被踏破了门槛。

公堂之上坐着主审此案的刑部尚书孔大人,他头戴乌纱帽、身穿紫色圆领官袍,身后是青天红日图,头顶明镜高悬匾。

而他身后站着由大长公主指派的内侍主管张公公,结案后他会将此事禀报给大长公主。

原定审理此案的汴梁府尹吴大人则坐在一侧随堂听审,他看向站在堂前左侧的昌邑侯,给他使了个眼色。

昌邑侯的脸色自升堂后便没有好过,刑部尚书孔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处事严明,此番堂审怕是对他不利,但他人证物证俱全,只要孔大人判案公正,也能还他孙儿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昌邑侯的脸色又恢复了些许。

谢翎站在堂前右侧,一身暗青色箭袖束身长袍,玉冠束发,面色冷清肃然,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之态。

一声惊堂木,便开始了三司会审。

原告昌邑侯拱手作拜后,站在堂前高声列举谢翎所犯之事:“兹有忠勇侯仗势欺人,无故殴打我孙儿,致其重伤,再将其抛至护城河淹死,此等凶恶之徒,还望孔大人秉公办理,将凶手绳之以法。”

“忠勇侯可认罪?”

谢翎面不改色:“我不认罪,此事与我无关,为何要认罪。”

昌邑侯愤然怒视:“谢翎小儿你还敢嘴硬!人证物证俱全,我看你如何抵赖。”

谢翎垂手而立,缄默不言。

他知道昌邑侯说的物证为何物,正是那日崔荷还给他的暗镖,他也不知那两枚暗镖为何会落到昌邑侯手里,不过这本就不是他的东西,算什么物证。

“传召仵作。”

仵作被传召而至,跪在殿前行礼:“见过大人。”

“本官问你,关衢宁死因为何?”

仵作道:“回大人的话,关公子的死因是溺毙而亡,指缝间有河中淤泥,说明曾在死前做过挣扎,他身上有伤,但都只是些皮肉伤,不足以致命。”

昌邑侯:“正是如此,谢翎他殴打我孙儿后将他推入河中,我孙儿不识水性便淹死在了河里,没想到天网恢恢,谢翎作恶后却意外遗留了自己的物件在现场。”

衙役适时地上了托盘,托盘中放着两枚菱形暗器,暗器上用红漆写了一个“翎”字。

孔大人拿起暗器仔细端详,问:“忠勇侯作何解释?”

谢翎道:“这不是我的东西,试问谁会那么傻在暗器上写自己的名字,这明显是栽赃。”

昌邑侯气得胡子都要歪了:“胡说!这就是你的东西。”

谢翎轻笑一声,反问:“你怎么证明是我的?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天底下名字中有翎的人可不在少数。”

“我还有人证!”昌邑侯懒得与他纠缠此理,他一挥手,便有两个奴仆走上前来。

“堂下何人,报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