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旧（1 / 2）

我做了一个梦。

我鲜少做梦，就算做了，醒后也会极其害怕忌惮。只因那司命上仙的身份，倘若我做了一个梦，那么那个梦必当同六界苍生中冥冥一人相关联。如此，我的梦似是在掌控着旁人的生死一般，反倒是显得做梦是件极其可怖的事情了。

只是这一回，我的梦里有白笙，也有舜华。大抵是在人间的一处小屋子里头，我同白笙成亲，舜华作为我的兄长便前来做娘家。

喜烛高高在上，摇曳着的红色火焰映照在白笙的脸颊上，掩盖住他眸底的那喜悦。

他低头对我伸手道：此生唯裳华一人相伴足矣。

我羞红着脸，方要回应之时，偏生远处传来一阵刺眼的光芒，生生将我拉扯出了梦境，顷刻间便回到了现实之中。

想来应当最后是舜华收的尾，也是他带着我同白笙回到了白笙的住所。

我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严严实实的裹好了，分明轻微的皮外伤，这包扎的却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给裹起来才好。

体内的仙骨似是也已经停止了腐烂。外伤要愈容易，可要阻止我因违背天理而遭受的天谴，并非易事。彼时白笙同样重伤，如此想来，也只有身为神的舜华，能够完成这件事。

看来，我同舜华，算是两清了。先前他亲手将我变为堕仙，被仙境追杀至今。如今，却也是他出手相救，免我忍受仙骨腐烂之痛。我裳华一向大人有大量，原谅也无妨。更兼如今瞧来，反倒是离开了那里，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