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1 / 2）

入夜，林若在屋内换好了衣服，一身粗麻布衣，头发也用布巾包好，脸上以及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涂得蜡黄，一眼看起来就是常年在市场劳作的男子形象。

阿实见她准备好了，自己出了屋，指挥婢女去烧洗澡水，趁着这个空档，林若翻后窗钻进了院中小厨房，此时正是厨房收拾完毕运泔水出去的时候。

厨房中空无一人，运送泔水的桶车正停在厨房后门，林若正要上前，就见一人从墙后转出来，是一小厮，像是刚方便完，边走边调整裤腰带。林若记得阿实说见到一小厮就上去跟他提“是和卢爷说好了前来替班的”。

小厮站在泔水车前准备推车，林若在原地佝偻着身子走过去。

“这位小哥，卢爷让我来替班。”林若挤出卑微的笑容。

“是你啊，怎么才来，我都装好车了，赶紧走吧。”小厮很不客气地指使林若上手推车。

林若连连点头，握住车把手推动泔水车，好在功力恢复了，否则这沉重的车推起来还有几分吃力。

耐着性子忍着异味和身旁小厮的呼喝，林若顺利来到别苑后门。

守卫掀开桶盖查了查，又朝着车底探了探，最后又仔仔细细打量林若一番，这才放行。多亏平常花里胡哨的装扮，加上过去常年习武行军，林若并不瘦弱。

林若独自推着车朝主路走了一小段，就见收泔水的车朝这边过来，林若做事做到底，帮着将泔水卸下来，等整车泔水都搬完，收泔水那人碰了碰林若，将头上的草帽摘下来递给了她，林若和此人穿着差不多，身量也差不多，她立刻了然，接过帽子戴在头上，彼此点点头，交换了车子，一个推着车返回文宫，一个驾着泔水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