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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唐先生。”
他天生嗓音清润,再加上语调温和,总也有一股哄人开心的味道。
唐钦转头看他,神色古怪:“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
他恶意地选了个词:“低声下气的。你就不会生气吗?”
白在江愣了一下,熟练地道:“对你不会。所以能告诉我了吗?”
“骗人。”唐钦一脸冷漠,“我把你扔到窗外你就凶我。”
旧事重提,白在江却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我和你不是都没恢复多少记忆么,现在不同了,你还会扔我吗?”
唐钦没说话。
“看。”白在江温声道,“你默认了,所以我也一样,现在不会对你生气,以後也不会,毕竟咱们俩以前那么‘相爱’。”
唐钦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骤然亮起:“告诉你可以。”
他慢慢把视线落在白在江鼻尖以下,然後倏地抬起,又是那句:“我要报酬。”
白在江:“……”
白在江实在忍不住:“我那天该早点去卫生间阻止你的。”
唐钦:“嗯?”
白在江:“失忆药吃多了真的会影响大脑状态,抱歉,是我对同伴关注不周。”
唐钦露出疑惑的微笑:“说什么呢,承认我爱你爱到神志不清有这么难吗?”
“那可难死了。”白在江转头闭眼,“午安。”
……
大概是清晨爬上爬下运动那么久还没睡成回笼觉的缘故,白在江这个午觉睡得非常沉,还做了个梦。
梦里又出现了那只手。
可能他记忆中真的有吧,这次的手随着他记忆的加深竟然变得更完整了。
白在江依稀在黑暗中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是蹲着的,看不出身高,看不到脸。
男人举着一把伞,哪怕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并没有下雨。
白在江靠近了一步,总感觉自己踩在水面上似的,不踏实。
男人似乎在身前捣鼓什么,空着的另一只手不断地动。
白在江再次抬脚,想看得更真切一些,虽然心情并不迫切。
可这次还没等他把脚落下,他就感觉整个空间都在晃动。
视线变得忽明忽暗,好像有人叫他,也好像听见别的声音――像猫叫。
……
白在江皱了下眉,脑袋一晃,醒过来了。
意识清醒的一刹那,他就感觉旁边有人在推他。
他以为是唐钦,没想到扭头一望,身旁的位置确实有人,却不是唐钦。
“您好。”白在江拿起了小桌板上的眼镜,不解地注视着本该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大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看你好像做噩梦了,孩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大爷柔和地弯着有些褶皱的眼角,大妈还坐在原位,偏着头看向窗的另一边。
白在江扶了扶眼镜,沉吟时环顾了一下四周,车厢里少了不少旅客,再加上窗外夕阳西下,肯定是都去车顶了。
“倒也没想起什么。”白在江道,“就是日有所思,梦里梦到了一些不好的。”
大爷点点头,说了几声“好”,眼睛落在虚空中某个点,停了好半响才又看向白在江。
“小伙子啊,你…那个药吃了多少啊?”
不知为什么,白在江觉得大爷问的这个问题和唐钦的一模一样,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
以及他们想从白在江这知道的答案貌似也差不多。
“还没有吃完。”白在江这次给了不同的回答,“您问这个做什么啊?”
大爷摇着头笑了笑,眉目看起来极为慈善:“没有没有,是我糊涂了,我知道不能问,就是随口聊一下而已,小伙子啊你别担心。”
白在江当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不会。”
大爷又跟他聊了一会儿,问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之类,白在江全部回答得模棱两可,能用没记起来糊弄过去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直到大爷的好奇心都问完了,白在江才开始反问:“您看到我的同伴了吗?他是去卫生间了吗?”
不怪白在江如此担心,因为唐钦很久没回来。
大爷思考了一下,想起来了:“哦哦,你那个朋友啊,他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车顶了,你要去吗?我刚才看了一眼,都在车顶上排队呢。”
排队?
白在江有些疑惑,没想到那些旅客竟然会这么遵守秩序。
“谢谢您,那麻烦您让一下,我要出去。”白在江道。
大爷立刻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在江来到车厢末尾。
每节车厢大概都有三个天窗,但白在江完全不知道怎么在没有梯子的情况下够到那两米多高的窗户――哪怕是在开着窗的情况下。
大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好心给他比划着:“你那个朋友啊,他就是这样,那样,再这样,然後一使劲就上去了,你试试。”
白在江冲他露出一个感激又有些尴尬的微笑。
这种高度对身长逼近两米的唐钦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但对白在江来说真的是全在话下。
身高硬伤是一个男人永远的痛。
白在江闭了闭眼,有些後悔小时候被养母打的时候没有躲在厨房而是躲在了阁楼,这下好了,身体没养好,走哪都是限制。
好在困难总比办……不是,办法总比困难多,白在江再次决定从窗外爬到车顶――办法虽然费劲,但胜在有。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这次白在江爬得非常迅速,很快就来到车顶,扶着栏杆坐下了。
远远的,白在江就看到一号车厢的位置排着大长队,还有人已经取完物资,正在返程。
白在江的目光在排队的人群中搜寻了几秒,并没有发现那个无比显眼的身影,那就应该是已经在取物资了。
很奇怪,白在江不明白唐钦独自一个人瞒着他先来这里取物资的目的是什么,魔方也并没有提示物资不足,而且这些人既然都在排队,就说明没人打算哄抢物资。
白在江眯了眯眼,刚睡醒的脑袋还有点放空,等他注意到从对面返程的两个男人越过三号车厢第一扇天窗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时候才想起车顶对车票排行榜第一名非常危险已经晚了,那两个‘雇佣兵’已经昂首阔步地来到了白在江身前。
这俩人看样貌似乎是车厢前排的旅客,就算不喜欢在第一扇天窗下去,中间那扇天窗也总该下了,此刻却齐刷刷停在白在江面前。
这让白在江不得不以最糟糕的意图揣测这俩人。
“你就是61号吧?”左边的男人开了口,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在江,仿佛盯着一沓会走路的钞票,更别提这沓钞票一看就是弱不禁风很好抢的样子。
白在江轻轻叹息一声,仰起脸看着他们:“是的,是我,两位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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