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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确切相关,可是樱子好像能理解,‘噢’一声点头,但是雅各布也有和她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某些时刻正确的答案放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又会有偏差和错漏。
“那,为什么会不开心?”她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具体想要问什么,只能这样笼统地问道。
一侧的辫子已经编好了,但是苏菲从镜子中看到她满脸疑惑,另一侧的头发还是散着的,“已经是晚上了,不梳辫子了好吗?”
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梳好一边又说不梳了,但樱子点点头,这又没有关系,于是就抬眸,看镜中苏菲的手指灵巧,不太慢地松开了编发,而后拿起木梳梳理……今天系了一天辫子,当散开时,就是炸毛猫猫。
苏菲站在她身后,虚虚地将手掌放在她肩上,而后弯下腰,笑看她们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她总是不急不缓,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存在感被压得很低,只是默默地做着事,从不主动彰显自己。
“是怎么了呢?”她嗓音粗粝却柔和地问道。
樱子又不大高兴了,撅着嘴巴揪自己鬓边的头发,向后靠在苏菲的怀里,小声慢慢地道:“拉着我,走,不和我玩。”
“那么,樱子小姐,就像是我刚刚那样。我在要求你、为你提意见,而还有别的很多人,他们走到你的身边,无论初衷是什么,为你好或满足自己的私欲,总是会限制你。”
苏菲是在一片农场里长大,没有经过怎样的教育,每天都是在驱赶牛羊、收割牧草,在原野上奔跑,而头上还有三个姐姐、两个兄弟,就像是农场中的野草那样随意地生长,终于长大,却也遭遇不幸,被迫离开家乡。
她总是不爱说话、不爱表达,沉默地做自己的事,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一直勤勤恳恳干活,去到一家,等到被辞退,又去到下一家。
雅各布先生只是一位无甚出奇的雇主,或许外国人的身份在这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显得特殊,但她同样不觉得什么,不想要探知自己的故土,对亲人的现状毫不好奇,如野草一般沉默着。
而最终她见到了这个小孩儿,还得到了照顾她生活的工作。
樱子,是什么样的小孩子呢?
像是蝴蝶一般,可她的翅膀并不斑斓,还有几分灰扑扑得不起眼,唯有飞在天际、被天光照耀着时,翅膀上的每一片鳞片都流转着光彩,当她停歇在自己的指尖,就会有令人泪流的感动生出。
苏菲的眼角绽着细纹,粗糙的手抚在樱子的肩上,试图给予她力量,“当你长大,当你越试图理解世界,就会受到无处不在的隔阂阻拦,它们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牢笼,却又组成了这整个人类社会。”
“您愿意长大吗?”她将话题扯了很远很远,那都是樱子所不明白、所不理解的事情,她因知觉到自己和这个世界间的距离而茫然无措,空荡荡的感觉总是萦绕在身边,可是当‘看到了’这个世界,又会有畏怯生出。
她吓到了这个孩子,一下起身,要从房间中跑出。
有看到她茫然到似乎将要落泪的模样,苏菲还从未见到她有露出过这样鲜明的表情,却并不觉得欣慰,只有心下的沉闷,还有一点点细微而绵长的钝痛割锯着心脏,让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是否是错。
但是,还能得以补救。
“樱子小姐,雅各布先生有很爱你。”她说。
樱子迟疑地站在门边,有些呆呆地回过头。
苏菲站在那里索寞地笑了,灯光在她面部分割出光暗,可是只显得愈加柔和,她的语声轻轻,“当然,我是想要说,”
“还有很多人爱您。”
即使那些‘爱’之间有着太多的分别差异,可它们无疑是爱,是伟大且崇高的情感,真切源于他们内心,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不要怕。
【作者有话说】
隔壁新预收,《王座上的魔王被掀翻了吗》,简略文案:
在这个被所谓‘神’的存在庞大且扭曲的阴影所笼罩的世界,阿萨莱亚成功长到十六岁,但在一日非常不幸地觉醒了异能——
【金属·绝对坚固】
简而言之,效果就是他抡在手中的钢管撬棍永不弯曲。
这里是一只打架会抡钢管/撬棍的红发少年系大魔王,或者,是一只克系军装大魔王。
灵感来源梦境,人设看书封。
隔壁《文明使徒》的人设封面也已放上。
第65章
樱子有很不知事,而身边的人都纵容着,任由她这样自由散漫地长大,存留了天真无邪的性子,也没学会要警惕戒备他人。
在商业街上买冰激凌时,有人在店内折着纸玫瑰,那似乎是一家精品店,但店主在巨大玻璃窗边的桌上摆了许多用作手工的道具,临窗专心致志地折着纸,偶尔会向外看,而看她路过时就甩手将人招进来。
“你看看,像是花吗?”店主是二十来岁的女子,笑着的时候温婉尔雅,她将手边的一朵已折好并染色完成的纸玫瑰展示给樱子看,捻着同样是纸质的茎干转动,折玫瑰的纸张选择的具有一定纹理的绒纸,柔软但易定型,于是当折成后就有了轻微质感,在花下还有精致的绿叶衬托。
樱子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探头去看,由于个子太小太矮,店主将拿花的手降低了高度,也更挪近些,让樱子不必伸长了脖子看,她有些喜欢这朵纸玫瑰,想要伸手去触摸,于是店主交予她手上。
摸着它柔软的纸质花瓣,樱子想了下,“像是花?”她有了些疑惑。
纸张,折成了花的模样,那么它是花还是像是花?
一旁手上仍忙着的店主侧过头看她,看小孩子轻呼轻吸,坐着的椅子是大人的椅子,于是脚尖没有落地,轻微微地晃着,因为想看她动作就把身体向前支,胳膊肘撑在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高的桌面上,而又两手捧着脸。
就像是把自己趴在桌上的一团儿,细嫩的腰肢狠狠向下弯着,店主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这个坐姿不好,换一个,”
这样叮嘱过后,看她又坐直了、把两手撑在座椅上自己身体两侧,才重新收回注意力,笑道:“为什么它不可以像花呢?”
这就有一点像为贞一木给她讲的辩论,樱子不大懂,但是昂起头,诚实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纸花,是花还是像是花?”这其中的关联和分别似乎弯弯绕绕,她想知道答案。
轻笑着,店主并不为难小孩子,道:“毕竟是纸花嘛,像不像真花呢?”
对她所疑惑的内容加上了更加精准的定位,这样一下就能理清逻辑,樱子望着她手里又快成型的一朵纸玫瑰,有些乖巧且呆呆地点点头,又摇头,“有点像。”但是也没有很像。
真正的花朵要娇艳鲜活许多,可是纸折的玫瑰,也的确是像花的形状,这是很轻易就能够看出来的。
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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