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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砚一一谢过大家的祝福,接下来轮到了徐知慧,他将盒子递到徐知慧手上,除了道歉之外,又特意加了一句感谢。
“谢谢你的帮助。”
“不客气,学长你刚才忙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吧,等下要多多休息哦。”
经由徐知慧这么一说,其余人这才知道,原来司徒砚刚刚是去忙活这些了,不由感慨起他的上心。
看到眼前这一幕,徐知慧也是心情复杂,司徒砚做了这么多事情,肯定不会有人猜到停电就是他自己干的吧。
宁愿花这么多时间善后,也要中止这场活动,她从中感受到了司徒砚的决心,也许这是一场无声的反抗,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理所应——司徒砚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他向来是按着自己的原则行事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徐知慧忽然提高音量,对还在给别人分发蛋糕的司徒砚说。
不等司徒砚回答,方艾嘉就出声挽留她:“干嘛这么早走呀,难得大家都在聚在一起聊聊也行啊,有没有电都一样。”
“但是觉得会长等下肯定有不少事情要忙吧,我听司徒帅说叔叔阿姨不在家,剩下的事情都要靠会长来解决,我还是别留下来添乱了。”
众人一听也觉得徐知慧说得有些道理,他们想着反正周一还要给司徒砚准备惊喜,现在走了,说不定到时候的惊喜感会更强?
于是也有不少人响应徐知慧的号召,纷纷提出告别。
司徒砚的反应也是十分微妙,他平静地说:“那我也不留你们了,今天的情况的确复杂,真的不好意思。”
“好了好啦,大家同学一场,你搞得这么客气干什么,那我就先走了。”
“我也走了,周一见。”
“好的,周一见。”
等大家行动起来之后,却发现原本第一个说要走的徐知慧反而没有走。
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徐知慧淡定解释说:“我去跟司徒帅打个招呼。”
这才有人想起,徐知慧和司徒砚的弟弟是同班同学,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司徒砚听后便说:“他还在厨房。”
“好的,那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徐知慧便去找了司徒帅,告诉他:“这回我是真的要走了。”
她把自己带头把学生会的人都引走的事情说了一下,这应该也是她唯一能帮到司徒砚的事情了。
人的心理很微妙,如果大家都在,那么离开的人就会有心理负担,但是当留下来的人成为了少数后,感到有负担的便会是他们,这样人才能撤的快。
司徒帅听后,对徐知慧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虚心地向徐知慧请教:“那班长,我要做些什么好呢?”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积极参与善后,让你哥想干嘛干嘛,另外就是今天事情什么都别提。”
不过徐知慧严重怀疑司徒帅会藏不住事,“要是真的藏不住了……总之你别把我卖了。”
就让她当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幕后好人吧!
司徒帅听出了徐知慧对她的不信任,尴尬地挠了挠头,在跟他哥撒谎这件事上,他的确是是没什么信心的,但是不出卖兄弟基本原则。
所以他信誓旦旦地向徐知慧承诺说:“班长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抖出去的!
徐知慧言简意赅地说了四个字:“行,我信你。”
没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更容易激起司徒帅的责任感了。
告别司徒帅,徐知慧出了厨房。厨房到大门的路是不路过客厅的,她站在路口想了想决定直接离开,还是不要给司徒砚增添社交负担了,比起安慰,对方现在可能更需要的是可以自我消化情绪的独处环境。
打定主意后,她正准备转身离去,司徒砚的声音却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徐知慧。”
她转过身,看到司徒砚正好从客厅走出来,于是迎了上去。
“会长,我想着刚才已经跟你打过招呼,所以就没有回去,免得给你添麻烦。”
司徒砚走到徐知慧的面前,敛去了刚刚久居不下的笑容,用平静中的带着些真诚的语气对她说:“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会长,你好像已经跟我道三次谢了,实在是太客气了。”徐知慧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是吗。”司徒砚的声音温和,但却带着一丝沙哑,应该是刚刚说过太多话的缘故,沙哑也导致尾音微微颤抖,“那就让我再谢一次。”
“真的不用客气啦,那我就先走了。”见到对方这样,徐知慧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甚至不敢再看下去,于是打了招呼就急忙走了。
而司徒砚则是目送徐知慧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转身离开。
他从未对过生日这件事感兴趣过。
自打他有记忆起,过生日好像就变成了一种形式的表演,原本感情冷淡的父母会假装恩爱,在人前上演家庭和睦的戏码,而他则要接受所有长辈的审视,被迫进行各种展示。
等他再大一点后,展示演变成了一种更复杂的社交仪式,他需要在宾客面前扮演父母期盼的形象,尽管内心再抗拒,但他却越来越熟练。
他早就明白了一点,根本没人是为了庆祝他的诞生而来,这一天和其余的三百六十四天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当父母今年告诉他,需要举办两场生日宴时,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父母声称是为他着想,一场是为了整个司徒家举办,另一场则是为了他而举办的。他们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毫不手软地给所有家里有适龄子女的熟人发去了邀请函。
明明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荒谬得不行。
同时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即便大发雷霆,明天依旧要继续。他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但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当人消极到极点,总会产生一些疯狂的念头。他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出于这样的状态,于是便想到了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想到了破坏。
他从来没有破坏过东西,当然情书除外,他一直认为那些情书本身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毕竟情书里的那个司徒砚从来就不是自己。
破坏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落地的种子生根发芽,也像阳光下的阴影如影随形。
一想到黑暗可以吞噬所有问题,他不再犹豫。
可当他真的切断电线的那一刻,却发觉自己的内心十分平静,好像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也没有感觉到解脱,阴影没有被释放,只是暂时被遏制住了。
他只是陷入了虚无的放空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之后他便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他叫来了司徒帅,没想到却碰到了徐知慧。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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