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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像是勾住了什么东西,随着她的行动,连带着头皮受到牵扯,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徐知慧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不敢动弹。
至于什么丢脸、出糗的想法全然抵不过刚才这一阵疼痛。
“别乱动。”司徒砚立即告诫徐知慧,低头查看情况,但被徐知慧的头发挡住了视野,只能伸手将头发拨开。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柔顺的发丝时,微微一顿,他克制着呼吸,尽量不让徐知慧察觉到异常。
所以他的动作极为小心,在一番探索后总算搞清楚了情况,原来是徐知慧的头发缠住了他肩膀上的装饰扣。
“是头发勾住了扣子,你等等,我帮你解开。”
司徒砚只能单手操作,因为进程十分缓慢。
随着动作,徐知慧身上的气味铺天盖地的朝他漫了过来,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迫使他的心跳都跟着变快了几分。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车内的空调一直在运转,可稀薄的冷气似乎起不了作用,也缓解不了额头隐隐泌出的薄汗。
司徒砚的动作虽然很小心,但徐知慧还是能察觉到,甚至对方的手指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朵。
徐知慧并不是含羞,只是她几乎没有和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所以出于本能地开始在意对方的动作。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司徒砚的呼吸声可是清晰可闻,听着极富规律的呼吸,她莫名地有些紧张,尽管她也不知道这股情绪的源头在哪。
车外的景象越来越熟悉,这种不安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要不……”徐知慧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她保持姿势不动,伸手去摸索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剪刀丢给司徒砚:“直接剪头发算了吧。”
司徒砚明显愣住了,语气听上去有些古怪:“你随身带剪刀?”
徐知慧也觉得这个场景很荒诞,解释说:“我怕现场有急用,所以就带了一把。”
她包里不仅有剪刀,还有胶带、别针这样的常用工具。
紧接着司徒砚接过剪刀,叮嘱徐知慧千万不要动,然后一阵摸索,将她的头微微抬起,确定好位置后,才拿起了剪刀。
“咔嚓。”
剪刀的声音几乎就在她耳边响起,徐知慧尝试着移动了一下,在确定自己恢复自由后,连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头发。
虽然说她现在年轻,头发多,但是每一根同样很重要!
不过她摸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断层,看来司徒砚剪得还是很有技巧的。对方看到她的动作,一边把剪刀还给她,一边说:“我没有碰你的头发。”
“啊?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砚伸出另一只握拳的手,摊开后掌心里躺着一枚纽扣。
徐知慧这才反应过来,不一定要剪头发的,剪纽扣也是可以的,只是她当时头脑发懵,一心想着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状态,压根没有多想。
“你看我,一着急都忘了还有这个办法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回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一点小事而已。”
徐知慧很想问问司徒砚自己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又不敢开口,生怕挖出什么承受不了的尴尬事实。
徐知慧偷偷看了一眼司徒砚,此时司徒砚这种有事不开口的性格优势便展露出来了。
只要她不问,只要他不说,这个事情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司徒砚的口风有多紧,她是可以放一万个心的。
表面的和谐怎么能不算是和谐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司徒砚在喊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对方问:“你想当会长吗?”
“当然。”徐知慧不假思索地回答着,自从方艾嘉跟她提起这件事后,她便时不时地会琢磨一番,因此回答几乎是一种本能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凭表现?我相信大家会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虽然抱团攀关系在哪里都会存在,但学生会的整体氛围还是不错的,起码大家都是一心为了学生会而努力。
相信在大方向上,部长们都是拎得清的,更何况会长还是司徒砚,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忧。
所以她看着司徒砚,表情从容,神态大方地说:“我也相信自己能够有能力做好。”
看着对方自信的笑容,司徒砚只觉得掌心越来越烫,快要拿不住那枚纽扣,心中也闪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可以帮你。”他语气淡然,仿佛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并不是他。
至于以前他定下的原则,也早就置之不理,就好像这道门槛原本也没有在徐知慧身上生效过。
“帮我指的是……”司徒砚的提议也让徐知慧感到很不可思议,毕竟对方的表现一向都堪称是端水大师。
今天方艾嘉说着自己已经内定了,她还在想司徒砚说不定今后为了避嫌还得做点补救措施呢。
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这么说?
“会长、优秀毕业生,只要你想……”司徒砚抬头看向徐知慧,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像是来自黑暗的邀请,“什么都可以。”
“那代价呢。”徐知慧轻声问。
司徒砚从来不是一个乐于自我奉献的人,这一点徐知慧非常清楚。
他也许会为了司徒帅牺牲,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跟亲弟弟比?至于什么她很特别这种想法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之前她帮助司徒砚也是出人为关怀,并没有一定要得到回报的想法。
“我相信你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够担当会长,但你对自己的潜力一点也不好奇?如果全力以赴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司徒砚说得缓慢,咬字吐气都仿佛带着钩子,“我很好奇,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69章 麻烦
汽车早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司机非常有眼力见地开启了隔绝前后排的挡板。
也就是说,后排目前处于一个绝对封闭的状态,唯一能闯入的只有路边的灯光。
昏黄的光线照在司徒砚的脸上,形成了一明一暗的奇异景象,他半张脸在光线的勾勒下显露出俊朗的眉眼,剩下半张则在阴影中隐去轮廓。
在徐知慧心中,司徒砚也正是这样的割裂形象。
一方面他有极强的秩序感,可以在自己的领域里将每件事情做到极致,但在内心深处又有一股破坏欲,不会轻易显露,一旦到压抑到极致的时就会触底反弹。
也许再过几年,等他更成熟些时,就能够完美地平衡这两种状态了。
对方的提议的确很有吸引力,但并不足以打动徐知慧。
“会长,首先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是很遗憾,我可能没办法答应这个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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