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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思妤和黎新言他们都是伏海高职的高三学生,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人品却没话说。她人脉很广,天性自来熟。

容艺知道是黎新言让她来催的,她点头应允:“不用带奶茶,我会来的,忘不了。”

“客气什么,那就说好了,晚上见啊。”

容艺挂断电话,没什么情绪地拧动车把手前行。回家的路上经过她妈开的美容店。店门还是紧闭的,看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打理过了。

她轻皱了下眉。

但很快又自嘲般地冷笑一声,她瞎操心个什么劲儿。从出事到现在,柳曼秀什么也没跟她说过,她们虽说是母女,但实际却疏远得跟陌生人没差别。

她想也没想,加速转过那店面。

-

容艺住的那条巷子有名字,叫浮花巷。原因无他,只因早年间这里还算比较繁华,各家各户门前总是栽种着一溜儿各式各样的花卉。

容艺的生父容津还活着的时候,是个有文化的穷书生,这房子离伏海三中很近,他之前是伏海三中的一名语文老师。

他独独偏爱这栀子花,于是绿玻璃矮窗前,便栽种着几树栀子花。

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贫,但好在他和柳曼秀两个人足够相爱,所以即使身居陋巷,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容津死的时候,容艺还很小。

后来长大了些,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很多邻居都早已搬走。就连柳曼秀也再婚了。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永远被困在了潮湿颓圮的梅雨季里。

她熟练地把车停回车棚里,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一股潮湿的霉味。容艺看了眼天色,虽然没继续下雨,但也没太阳。她从洗浴室里拎出几件没干的衣服晾到了窗户外面的横杆上。

阴干的衣服总是会带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弄完这一切,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她才想起没进食。

于是简单用小锅煮了碗泡面。交错缠绕的电线有点老化,汤汁汩汩四溅,处处都透露着危险的警戒。

容艺把泡面盛出来,扒拉了几口,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但她也舍不得浪费,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整碗泡面。

吃完以后犯困,她躺在床上。心里有点难受,像有石头压着。

她什么也没有。没钱,没亲人,没任何依靠。

想到这儿,睡意莫名消散。脑海里骤然闪过黎新言说过的话,也许,好好学习,参加高考,确实是她离开这里唯一的方式。

可是……她现在已经高二了,距离高考只剩下一年时间,她能行么?

之前浪费的光阴,此刻像回旋镖一样,切切实实地打在她身上。

她趴在床上,拿过一本教辅书来看。没看两页就又犯困,她真的一点也看不懂。

这周处分一消,下周一就得进行分班考。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无疑是要进最后一个班的。

容艺叹了口气,一张明媚的面庞因为看不懂的数学符号而带上一层阴翳。

改天还是和沈欣茹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吧。虽然沈欣茹成绩也常年吊车尾,但比起她来,稍微还是好一点的。

她性子傲,在学校里其实没什么朋友。沈欣茹算是她唯一的朋友。

看着陌生的符号,她突然想起上次游赐说过的话,他说先看懂正余弦的定义再做题。

诶,他是不是成绩还挺好的?那……以后不懂的题目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会不会嫌烦?毕竟他们非亲非故的。

容艺手支着下颏,脑海里却又不自然地浮现出今早做过的那个不可描述的梦。

耳廓蓦地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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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她现在在想什么啊?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游赐?

她跟他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喜欢他啊?

-

伏海高职的管理并不是很严,一天就只有四节课。早上两节,下午两节。中午午休的时候,学生甚至还可以选择不吃食堂,自己出来买饭吃。

黎新言吃不惯学校食堂的饭菜,一般是和几个朋友在校门口的小吃街买点。

盛锐之前和他关系其实一般,两人也不是同个班的,后来不知怎么地,居然也玩到一块去了,还经常约着一起吃中饭。

可今天他左等右等,却没等见盛锐。

俞思妤拉着庞龙的手,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于是问黎新言:“诶,盛锐呢,他今天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么?”

“估摸着有事儿吧,咱们自己去吃。”黎新言边说边掏出烟盒,转动着掏出一支,然后又把烟盒扔给庞龙,“来一根。”

庞龙个子很高,头发却剃的极短。一脸不好惹的刺头模样,他接过烟盒。正准备掏出烟来,手心却一紧。

他低眉看了眼俞思妤。她的手指轻捏了他一下,鼻子皱着。

他立刻会意,轻笑了声,把烟递还给黎新言:“戒了。”

黎新言睨他一眼:“玩呢?”

“没办法,家里管得严。”

黎新言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一根筋地问:“不是说你家里不怎么管你么?”

俞思妤清了清嗓子:“我管。”

黎新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得,合着他也成了小情侣之间的一环。

-

“锐哥,你最后收尾的那个三分真漂亮。”

打完球后,一个小平头边喝水边回顾刚刚结束的球局,“下次我还要跟你一队。”

“差不多得了。”盛锐把球丢给他,伸手捞起短袖擦了下脸上津津的汗液,“去哪儿吃饭?”

“外面那条垃圾街好像新开了家煲仔饭,去吃不?我请客。”平头接过球,他难得慷慨一回,实则是想借此抱盛锐的大腿。

“铁公鸡拔毛了?”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盛锐嗤笑一声,“行。”

一行人往校门口走去,此时正是中午吃饭的高潮,人有点挤。

隐约中,盛锐感觉后衣领一紧——有人提住了他的球衣。

“?”他处在状况之外,疑惑地扭过头。

人来人往的嘈杂人潮里,盛锐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

少年指腹有点冰凉,凭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捏着他的衣领。

盛锐眉心跳了一下,认出游赐,几乎是下意识道:“照片我都删了,还有事?”

游赐神情寡淡,眼睫轻扫了下:“嗯。”

冷的让人发憷。

盛锐喉结上下滑动。

平头哥本来走在前面,见盛锐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提着盛锐的衣领,他语气有点不友善:“哪儿来的没眼力见的东西?把你的爪子拿开。”

说着就要去推开游赐。

游赐慢条斯理地抬眼看他。

平头手伸到一半,瞥见他的眼神,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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