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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不断的下雨,水位涨的很高,呼啦呼啦地在涌动?。
抬起头的时候能看见后面有?一座山。在最高的山顶,隐隐可见一座黄瓦红墙的寺庙。
她才想起高一的时候,秋游的时候来过这里。
那个时候她站在山顶,对着气喘吁吁的沈欣茹说,总有?一天?她会攒够很多的钱,离开这里,离开潮湿的、暗无天?日的伏海镇。
沈欣茹喘着气,问她要去哪儿。
容艺回头看她,面带憧憬的笑。
她说还没想好,也许她会全世界流浪,去每一个繁华的街道唱歌,边走边唱。
她说这话的时候,山顶青绿的风刚好把她黑色的发丝吹起来,她站在山顶,就?像一只翩然欲坠的蝴蝶,自由的不像话。
容艺跟着游赐,一路上把每一栋独栋别墅看过去。越看她越没有?底气。每一座都?带着不一样的特色。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租的那么便宜么?”
游赐没回答。
容艺自顾自说下去:“毕竟我看这好像也不缺人住的样子。”
游赐顿下脚步,缓慢地侧过目光,“我不缺钱。”
容艺杏眼微抬,看向他?。
“房子太大?了,一个人住有?点浪费。”
容艺:……
行吧,当她没问。
-
绕过马路,容艺跟着游赐进了他?家的院落。
他?家房子很大?,门前?的鹅卵小径有?点硌脚,她不太习惯走这样的路。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气。
细雨飘摇,疏疏落落,她一转身,就?看见了一大?抔茂密的栀子花。
绿肥花浓,每一朵都?很饱满,看上去被养的很好。跟她家门前?那几枝干枯瘦弱的完全不能比。
“你也喜欢栀子花啊?”
她脱口问。
游赐没解释什么,只点头应了声“嗯”。
容艺想到什么,附和说:“我家窗子前?也有?,不知道你留心看过没有?。”
游赐眸子黯了些。
“没太注意。”
“哦。”容艺淡淡然,“还以为你之前?来的时候看过。”
游赐没再回答。
有?些东西她不需要知道。
他?不想让容艺觉得他?太刻意。
容艺也没多问,她收了伞,站在正门前?。又低头看了眼裤脚,比起别的,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裤子上的泥水。
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结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污渍。
游赐开了密码锁,容艺有?些局促,没进去。
怕弄脏了他家的地。
这里和她的那个小破房子完全不能比,她有?分?寸感。
“进来。”
天?色向晚,游赐站在室内,房间里红色的警戒光亮起来,使得他的面孔带上一分诡异的色彩。
他?朝外看,下颏线条干净利落。
容艺在他?的面孔上看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
她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腿:“有?点脏。”
游赐目光看下去。
裤子上的泥水结成块,特别明显。
眉心忍不住蹙起。
他?其实有?轻微的洁癖,但这份原则在容艺面前?形如无物?。
“阿姨会打扫。”
容艺这才放心下来,把伞收了放在外面。脚刚沾地,就?被一阵红色的警戒光威慑住。
暗红的光斑在她明艳的脸孔上扫过。
', ' ')('她紧张至极,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游赐侧过身,宽慰:“监控而已。”
容艺紧张地咽下口水,点了下头。抬头看进去,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监控。
她从没见过这阵仗。
“你穿这个。”
游赐拎过一双干净的拖鞋,放在她面前?的木地板上。
这倒不是嫌弃她鞋子脏,而是担心她穿着潮湿的鞋子会有?些不舒服。
但容艺却会错了意。
她穿上鞋子,补充道,“我鞋子已经干了,应该没有?弄脏你的地板。”
游赐淡声说:“我知道。”
容艺这才放下警惕,很快换好鞋子,跟着他?往里面走去。
他?确实没说错,这房子很大?,难怪他?会说出空着也是浪费的话来。
不像她之前?住的地方,局促逼仄到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你一个人住这里么?”
她好奇,问了句。
想到之前?她要给他?换药的时候,他?说过家里有?人不方便,但一路走进来,她却没看见一个人影。
“基本上是。”
游赐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走到冰箱前?,拿了两瓶冰水,递了一瓶给容艺。
容艺接过:“谢了。”
转念又想到自己生理?期就?在这几天?,于是没喝,只是握在手心里。
游赐拧开瓶盖,仰脸喝了口。
容艺注意到他?握着瓶子的手上缠的有?些凌乱的创可贴,能很明显地看到边缘的血渍。
“你手怎么了?”
游赐放回冰水,淡淡道:“没怎么,裂开了。”
“你这样包扎是不对的。”容艺没忍住,多嘴了一句,“伤口会感染的。”
游赐敛眸:“我不太会包扎。”
容艺刚想说她可以,但又想到那些包扎的工具都?不在了。
再说了,她不想在游赐面前?表现得太殷勤。
于是就?缄口没再多说。
她略过这个话题,往下一个话题上带:“如果我要租住的话,我应该住在哪里?”
三百块。租个五平米她觉得自己都?要谢天?谢地了。
知道房主是游赐以前?,她对这广告的信任程度几乎为零。
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还是来了。
现在看来,她算是走了狗屎运。
游赐其实没给她设定租住的区域,只要她想,她住哪里都?可以。
为了避免她多心,他?顺着她的话题接下去:“住二楼吧。下雨天?一楼会很潮湿。”
“好。”容艺也并不挑拣。
毕竟她之前?住过的地方要比这里破旧一百倍,她已经很知足了。
由奢入俭难,但由俭入奢还是很轻松的。
“跟我来。”
“嗯。”
他?带着容艺上了楼,指了一间宽敞的空房子给她。
容艺只看了一眼,便答应的很干脆:“有?合同吗?”
游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语调不缓不急:“你很急?”
容艺点头:“嗯,很急,”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书包,“我所有?东西都?在这。”
“就?这么急?”
游赐明知故问。
“对,”容艺也不遮拦,直接把书包放下。不是很急的话,她也不会那么草率就?决定。
如果三百块只租住这么一个房间,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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