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傅玄回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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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谋猜想京城经常往后恐怕没有一天是太平的,他在当年的驻地建城还有一万亲兵,若争个鱼死网破,先派人杀了牢狱之中的徐寒阳,然后设法逃出京城,远离这些是非,以他在建城的积蓄,余生也可悠闲自在。

只是如何甘心,此时被束缚住拳脚,成为多方势力欲除去而后快的目标。这时候他一走,反而坐实了自己的嫌疑,让他们称心如意。从此,他柳春谋就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不管以后谁坐上皇位,恐怕这一辈子都再难回京。

回不了京,就永远见不到那时已成为皇子的傅玄。

柳镇淮的“不可谋逆”仍在耳边回响,日夜让他寝食难安,案子被故意拖延没有审明,听闻燕军那头居然也没有动静。

分明是商量好的。专门为了除去柳镇淮布好的局。

这样熬了一个月才有人递了书信到府里,上面写着傅玄马上回京的消息。

柳春谋知道是傅玄想提早告知自己这个消息,想要安抚自己,盯着这简短的书信,他不免有些想叹气。

这次傅玄回京,二人身份已经颠倒,他柳春谋如今竟然有些不敢再招惹了。所以得了信的他也不回信,只当没看见。

又过了三日,果然听闻傅玄已经回京,随后上朝封赏,皇帝念他军功赫赫,赐了不少金银和府邸,一时朝中风光无两。

柳春谋在接受审查,不得进宫,反而得了机会不见傅玄。这边避着不想见人,傅玄那边却十分着急,听说他被免职幽禁在府里,回京第二日就毫不犹豫就找上门来。

柳春谋让人拦了两次,傅玄生气就要硬闯,柳春谋索性就悄无声息地搬到另一座别院住着躲避来人。傅玄扑了个空,找管家下人打听人在哪里。管家自然不会说,傅玄冷静下来先行离开。

虽然人避着不见,但傅玄回京后的行踪,柳春谋却了如指掌,知道他在昭王爷的安排下,得以时常进宫面圣,自然也可以时常见到那位凌妃娘娘。

母子光明正大地团聚,也是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替人高兴,心里却不算释怀,情绪相当复杂难言。他这几天在别苑住的清闲,除了身边伺候的人没带其他人过来。每天赏花赏鱼,练练剑,虽然悠哉悠哉,但是依着他爱热闹的性子,着实无聊的很。

偏这勉强的清闲日子也被人打搅了,柳春谋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有些无奈地道:“守院子的人没拦你?”

傅玄没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两个多月未见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眼前。他甚至害怕自己稍有动作,这人马上就要溜走。

许久,他才幽幽开口问道:“你躲着我,不想见我?”

柳春谋十分坦然,答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见你不合适。”

傅玄皱了皱眉头,道:“我从昭王爷那边听说了整件事,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会帮你脱罪。”

柳春谋一听到昭王爷的名字,心里就不痛快,淡淡道:“不用劳烦了,我本来就是无辜的,皇上圣明,过不了多久自然可以还我平白。听闻你如今受到皇帝器重得了不少封赏,还没来得及道声恭喜。你三番两次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傅玄被这冷淡疏离的话语一刺,着急起来,不禁走近两步,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和昭王爷的事情确实不该瞒着你,我向你道歉。”

柳春谋冷笑道:“他的事这也用不着你来道歉。再说了现如今你的道歉我可受不起了,殿下。”

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调,听得傅玄一惊,忙道:“我的身世你已经知道了?”

柳春谋略带讽刺地笑道:“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般愚笨。现在皇帝虽然没有公开你的身份,但过不了多久都会昭告天下,还你皇子的名头。你现在身份不同往日,还是少做些惹人怀疑的事落人口舌。”

傅玄听出不对劲,问道:“什么意思?”

柳春谋忍耐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道:“傅玄,我的意思你很明白。先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才冒犯了殿下。如今知道了自然要回头,从前就当我有眼无珠认错了。现在你我之间就这样了断了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断?”傅玄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眼眸里蓄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深处是幽暗不明的情绪。

柳春谋很佩服自己还能有勇气和他对视,不过要断就断的彻底是他一贯的做法。

他强迫自己不能退缩,继续道:“本来就是受人摆布、遭人算计才有的缘分。如今既然缘分尽了,从此你我两不相关。”

傅玄一字一句听着,忍耐自己的情绪,拼命压着自己的声音质问道:“两不相关?你说的轻巧,做的绝情,我问你凭什么?”

柳春谋从未见过他这样痛苦的神情,心不由得揪紧自己也痛的要死,嘴上却苦口婆心地劝着:“阿玄,这事哪有什么对错可论,我们之间发生那么多事,互相猜疑互相利用,先前的一点真心早就消失殆尽了。既然没了情意,自然要好聚好散。”

傅玄绝不退让,道:“你骗人?”

柳春谋登时也有些脾气,声音都冷了,道:“我为何要骗你,我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才对你好言相劝,难道你偏要纠缠?”

傅玄咬牙压制愤怒,许久才近前一步,向柳春谋伸出一只手,讨要道:“你把那块青玉还给我。你送我的那块青玉我先前弄丢了,我问了良玉隐,他说你捡到了。”

柳春谋呼吸一滞,反应过来才回道:“既然弄丢了何必要找回来,那玉也不值钱。而且那块玉并不在我身上,先前被那姜原扔在地上磕碎了,我就随手扔了。”

看到傅玄明显失望的表情,柳春谋趁热打铁,道:“你看真心这东西就跟那块青玉一样,虽美虽珍,却是个一碰即碎的东西。傅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偏执了,这一点恐怕将来于你无益。”

傅玄握紧拳头,声音因为浓烈的情绪而嘶哑,他盯着柳春谋一字一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随意耍弄践踏别人的真心。”

说完,傅玄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几日,柳春谋也不好受,明明是自己下定决心要和傅玄就此了断的,结果还是弄得自己心口疼了两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偏雪上添霜的事还是发生了,这天皇帝召他进宫上早朝。

在皇殿之外等待时,他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怎么皇帝突然召他上朝,就听到旁边大臣凑过来告诉他,徐寒阳在狱中暴毙,宫里仵作正在验尸,听说是有人动手。

柳春谋心头不祥的预感挥散不去,这个时候这徐寒阳无端暴毙,所有的嫌疑自然会落到他的头上,怪不得周围投来了不少猜疑和看好戏的眼神。

等进了皇殿开始早朝,皇帝自偏殿走出来,身后跟着一身绣着紫色云纹的锦衣宫服,佩戴着金冠玉带的傅玄。柳春谋心头一惊,这是皇子的装扮。

再看大臣们的反应,虽然都看向傅玄那边,但好像眼中并无多少惊讶之色,似乎早就知晓了此事。

这几日大臣们通过皇帝的明示暗示应该都知晓了傅玄的身份,当然这后面肯定有不少昭王爷的助力和周旋。

今天就是公布身份的日子。

直到皇帝身边的公公当朝宣读了圣旨,表明傅玄是从小流落在外十八年的皇子,从今以后回到宫里。傅玄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成了大梁朝的皇子殿下,这一切天翻地覆的变化却仿佛朝夕之间的事,柳春谋跪在下头听着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可以料想到,这事最不高兴的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平白无故多了个兄弟,又是宠妃凌妃的孩子。他们自从知道傅玄这个人之后,就明白这人不同凡响,既得了昭王爷厚待,又刚建了军功回朝,要不是早已定下了太子殿下为皇储,说不定皇子间又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傅玄聪明,心却不够狠,未必能斗得过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心中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他明明自身难保,怎么还有余力去担心别人。

这样想着,不由得就看偷偷向玉阶之上皇帝旁边站着的傅玄,那个人一直眼看注视着这边,目光碰撞,柳春谋立刻移开视线,错过了傅玄脸上闪过的沉郁之色。

这事情定下之后,就是商议徐寒阳的事。大理寺卿上报今日仵作已经验出徐寒阳是死于毒发之时,面对皇帝的质疑和大臣们纷纷投过来的视线,柳春谋熟视无睹,毫无反应。

他倒要看看,欲加之罪如何强加于他。

果然一会儿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太子一党之下的一位曹姓大臣站了出来,道:“柳家是否结党谋反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关键时期这徐寒阳却被发现毒死在牢中,恐怕柳大人脱不了干系。”

柳春谋冷笑道:“本官又不在大理寺当差,这徐寒阳在牢里死了,与本官有什么关系?要论过错,看守牢犯是大理寺的职责,怎么就牵扯到我的身上?曹大人,我提醒你一句,若无证据在这金殿之上诬告同僚可是重罪。”

曹大人被这一呛,急红了脸回道:“我当然不敢诬告,只是边关之事嫌疑众多,柳大人应当慎言。”

“慎言?我行端坐正,既然没有做亏心之事,何须慎言。”

曹大人冷笑一声,道:“柳大人可别太自信,这几日你没上朝,不知道徽州那边已经有人告了御状,说你在平叛期间,与叛军头领林玉等人往来亲密,这你有何解释?”

柳春谋闻言惊诧不已,抬眼就看向傅玄那边。傅玄被他这一看,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

柳春谋冷冷又移开目光,对着皇帝道:“徽州平叛一事,臣曾被掳到敌军营地与那林玉周旋过一段时日,但当时是情势所迫,臣所做一切绝无通敌之意,皇上尽管可以派人去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大人还要再辩,这时傅玄站了出来,道:“皇上,儿臣随柳将军一起带军平叛,时时都跟随其左右。我愿以性命担保,柳将军绝无通敌之嫌。”

柳春谋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为自己辩白,然后冷眼看向一旁的昭王爷。昭王爷显然也没有想到傅玄会在早朝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维护柳春谋,一时神色不虞。

这皇子殿下既然发了话,皇帝刚失而复得的一个皇子,自然不愿意多计较,只说此时日后再查再议,便宣布退朝回宫。

傅玄等在殿外大臣们出来经过时纷纷躬身行礼,他微微颔首,眼神却飘向慢悠悠从皇殿走出来的柳春谋。

刚准备迎上去,却有另一个人挡在二人中间,三皇子莫相虞凑到柳春谋跟前,低声道:“柳大人,借一步说几句话。”

柳春谋早就看到不远处的傅玄,思索片刻,对着莫相虞点了点头,跟随他去往偏殿走去。

一路走着,三皇子见他神情暗淡,以为是刚才被人弹劾,心中不忿,道:“这些人落井下石,多半是受了太子的指示。父皇也不是会不明事理,胡乱定罪的人,他们既然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控告你,你暂时不用过于担心。”

柳春谋表情淡淡,回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还能有什么怨言。”

莫相虞皱眉道:“何必这般丧气,总会有办法的。我看今天二哥替你在朝上说话,应当很向着你的。”

谈及傅玄,柳春谋不由警觉,察觉出这三皇子在试探自己的意味。

想来也是,这人也是皇子,怎么会对突然出现的另一位皇子不心怀芥蒂?难道他是想套话知道傅玄和自己究竟还有几分关联,日后可以加以利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此,柳春谋下意识替傅玄撇清关系,道:“二殿下不是为我说话,他是为了自己。他刚回宫,自然要清白些才不会落人口舌。他跟我一起平叛徽州,我要是有嫌疑也免不了他受人猜疑。”

莫相虞忽然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见他,你说他是你表亲,还住在你府上。”

柳春谋应答如流,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确实只看中了他这个人。只是人家心高气傲,不肯让我得手。现在想来却是庆幸,幸亏没有亵渎二皇子,不然今日我这身上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三皇子莫相虞似乎压根没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选择纠缠,而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你们之间毫无牵扯的话,当下有个法子可以帮你一把。”

柳春谋疑惑之际,园子里不远处一抹亮丽的身影出现,走近一看是公主殿下。

柳春谋立刻行礼,公主笑意吟吟,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单刀直入说道:“柳将军,先前受你帮助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还你,所以特地邀请你过来商议。”

见他面露不解,公主继续说:“现今将军遭人暗算,处处受限,一时之间拿不回兵权,又被人陷害,不得周转。既然如此,不如放弃将位,入住东宫。”

柳春谋当真回不过神,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本宫有意招你为东床驸马,你若愿意,不日我就向父皇请婚。我朝驸马素来不得干涉朝政,你背着驸马之名,他们也不至于处处提防你。你日后还有心东山再起,自然可再作打算,到时我和三皇兄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将军,这个提议你如何想?”

这事实在太过突然,柳春谋怔愣许久,只是先问道:“公主殿下,成亲并非儿戏,公主又是金枝玉叶,为何愿意这样做?”

公主深深看他一眼道:“一是为了还将军当日的人情,顺手推舟再帮将军一把。二来不瞒你说,本宫在这皇宫之中待的极度腻烦,如今既已及笄,父皇母后每日想着帮我安排亲事,与其每次都受人摆布,不如自己选择驸马人选,况且将军才貌出众,也担得起驸马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公主殿下先前留给他的印象还是天真活泼之态,怎么如今这般通透大胆,言语之中分明对他柳春谋没有半点情意,却可以轻易将婚姻大事许诺他人。

难道这就是皇宫中出来的人,他先前也听闻公主殿下虽然受宠,但是因为女子身份,事事由不得自己。所以上次差点和亲也是逼到绝路,才来请求自己帮忙。

柳春谋还是有些怀疑,道:“公主先前不愿意随意嫁到东宁,怎么如今就肯将就?”

公主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上有些不高兴,恍然片刻才道:“历代公主亲事都受人安排,本宫再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将军这件事情你回去好好想想,本宫相信这件事情对将军也是个千载难遇的机会。”

回去的途中,柳春谋的确把整件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公主的提议对他而言确实利大于弊。

现在他周围群狼环伺,个个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撕咬啃碎,骨头都不吐就吞了。他如今被夺了兵权,如果太子或是昭王爷下定决心非要除去他,柳春谋自知没有还手之力,驸马的身份到底是一块免死金牌,公主说的倒没错,这个提议于他确实是雪中送炭。

柳镇淮几年前就想要为柳春谋成家绵延子嗣,柳春谋虽对娶亲成家之事并无抵触,或者说娶谁都不甚在意。但先前为了让柳镇淮心里不舒服,硬是拖着不点头娶亲,反而依着自己的喜好流连清倌场所。他还记得柳镇淮听说此事之后发了好几通火,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柳镇淮在天之灵,若看到他迎娶当朝公主,不知会作何感想。

一路想着思绪纷飞后终究悄然落定,他柳春谋原本就是个最会抓住机会攀炎附势的人,身上有一股绝处逢生、不顾一切手段都要争出前路的韧劲。

既如此,有什么好犹豫的。就算以后三皇子或者公主殿下倒戈,他有自信能想出自有应对之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会让他对公主的提议稍感犹豫的人,此时正站在他的将军府门前静静的等着他归来。柳春谋下了轿子,看到站在夕阳余晖下的傅玄,这熟悉的一幕让他心头酸涩上涌,想到自己刚做好的决定绝望地闭了闭眼。

“殿下找我?”柳春谋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淡淡问道。

傅玄问他方才和三皇子聊了些什么,柳春谋摇摇头,道:“只是寻常琐事,没什么重要的事。反而是殿下今日特地过来,不会是为了叙旧吧。”

傅玄不在意他故意冷淡的态度,认真地问道:“先前你说要和我了断,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会牵连到我?”

柳春谋抬眼一笑,道:“殿下未免想多了吧,我还真没有这样的考虑。相反我担心的是受殿下的牵连,昭王爷现在为了你可是十分提防我呢,要是惹他不痛快,恐怕我死无全尸。”

傅玄拦着他的话,道:“你不用担心他的事,你的嫌疑我也会帮你洗清的。”

柳春谋不置可否,不耐烦道:“殿下,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应对之法。”

柳春谋看着傅玄有些受伤的眼神,语气不由得软了些,叹道:“殿下,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以后还是少来见我吧。”

傅玄明明觉得无比委屈,但看见他紧抿的双唇,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说了一句:“不管怎样柳春谋你要记住,我绝不同你了断。”

柳春谋眼眸不定,想劝又觉徒劳。

傅玄又想起他的旧疾,问道:“最近,头疼还犯吗?”

柳春谋被这突如其来的体己话弄得鼻头一酸,然后摇摇头,温声温语回道:“天气好了,已经很久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点点头,终于舒心了些,道:“那就好。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和我多做纠缠,你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过了。”

说完,朝后看了看将军府门,慢慢离开了。

诚然柳春谋已经下定了决心,想了一夜第二天就差人向公主递了话,惴惴不安地过了两日,宫里传出旨意宣他进宫。

柳春谋进宫到了皇帝的御书房,怎么没想到傅玄也在旁边,看他铁青的脸色大概已经知晓了赐婚之事。

柳春谋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行了礼后眼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御书案,听见皇帝开口道:“柳爱卿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柳春谋装傻充愣,直言不知。

皇帝露出亲切的笑,道:“先前朕早听闻柳爱卿才冠京城,惹了无数闺阁人的芳心。将军今日年岁已有二十一,按理早就该娶亲了,怎么家中还没有妻儿。今日只管实话说来,可有心上人?”

柳春谋站得笔直,没做犹豫,立即摇头道:“回陛下,没有。”

皇帝笑意更深,道:“如此甚好,朕就直言了。前日公主向朕坦言倾慕将军良久,若爱卿这厢也有招为东床之心,朕马上可以赐婚,成就一段好姻缘。”

柳春谋面露犹疑,佯作不安神色,道:“公主金枝玉叶,臣不敢攀折。”

皇帝有些不高兴,道:“爱卿是朕的将军,才貌双绝,公主既然对你有心,难道你要推辞?”

柳春谋匆匆扫过了一眼旁边冷眼看着的昭王爷和傅玄,沉眸后正色从容地答道:“如此便叩谢陛下成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在刹那间神色近乎悲绝,他咬着牙死死盯着柳春谋,偏那人风轻云淡地谢了皇恩准备出宫,一眼都没多瞧他。

傅玄不顾当场的王爷和皇上,立即冷着脸追了上去,在长廊转角处拉住了人,柳春谋又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向他,傅玄红着眼睛诘问道:“你真的要娶公主?”

“既是圣上和公主的意思,作为臣子的我不敢不从。”

听他有被迫的意思,傅玄面色稍缓,又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柳春谋从容淡定地回道:“公主殿下风华绝代,天下男子几个不仰慕,何况如今这样的喜事确实能解我燃眉之急,我自然高兴。”

傅玄绷紧牙关,道:“你明明不喜女子,既没有情意,为何要答应成亲。”

柳春谋哼了一声,耐心道:“殿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不觉得娶亲是一件多大的事,若有益处何乐而不为。何况如今柳家人丁凋萎,只剩我一人,原本娶亲生子本就是寻常打算。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非要赐我皇亲国戚的缘分,我难道还要拒绝不成?”

柳春谋只觉被握住的手腕生疼,傅玄的眼神似乎要碎了一般,听见他一字一句问道:“你想的这般好,那我呢?”

他问过无数次,柳春谋回答过无数次,每次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这次,柳春谋知道事无转圜,反而异常冷静自持。

“你是殿下,以后也要娶皇子妃。世间男子相守本就是空话,你又何必当真?阿玄,今日我就是要你明白,我已下定决心求娶公主,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事已成定局就只能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投来狠绝的目光,惊得柳春谋想要后退,身子却被那边猛的拉近。

“若我不愿意呢。”

语气中带着威胁,柳春谋皱起眉头道:“你虽然是皇子殿下,但这是皇帝的意思,你什么都不该做不能做。你要是真念旧情想对我好,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成全我。”

“成全你?”傅玄的声音冷如寒霜,道:“成全你和别人成双入对,成全你从此以后儿女双全。柳春谋你可真够狠!既然真的无情无意,为什么之前救我的时候不顾性命,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招惹我,又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凭什么?”

一声声质问绝望中含着呜咽,柳春谋自知理亏,的确如他所言一切由自己开始,每个选择都是自己做的,如今自作自受,活该作茧自缚。

可他柳春谋又何曾没有付过真心,何曾没有为眼前这人辗转反侧,他也曾因为从此与傅玄无缘也在黑夜中暗自流泪。

只是真心在这乱世,在生死权利当前,又有几分重要,他只是不如傅玄偏执罢了,做不到抛弃一切同他对抗所有人。

沉默对峙间,两个人都红了眼,但都不肯后退一步。

有公公停在两人不远处传凌妃的话宣傅玄过去。

傅玄终是松开了手,最后看柳春谋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妃看着走进来的傅玄面色发青,魂不守舍的样子,忙招呼人过来来自己身旁坐下,仔细打量一番,关切问道:“玄儿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么着急去追柳将军,难道出了什么事?”

自傅玄身份公开,作为皇子住进宫里以来,凌妃一心想把从前没有陪伴的岁月弥补回来,几乎每日都让他过来陪自己说说话,对他的事情也是事无巨细地关怀询问。

二人其实从那次公主寿辰就重逢了,只是隔着身份不能时常见面。后来傅玄主动请缨追着柳春谋去徽州平叛,凌妃每日担忧他的安危简直寝食难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见他时常心事重重,问起又不太肯说。

果然,傅玄这次也只是摇摇头。

凌妃拧着眉头,正色道:“玄儿,你和娘说实话,为什么处处护着那柳春谋?听王爷说上次在金殿上你也是不惜惹人怀疑也会替那人说话。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同娘说,娘亲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娘的心一定会向着你。你说出来,娘会尽力帮衬帮你向皇上进言,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教娘如何不担心?”

傅玄犹豫着,不忍她如此为自己悬心,许久缓缓道:“母后,我来京城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有意无意救过我好几次,我很喜欢他。在徽州我就认定非他不可了,这辈子不能是别人了,我不想他同别人在一起。”

凌妃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这般痴情,万分惊诧,思索片刻,有些担忧道:“可我听说很多人不喜欢他,容不下他。”

傅玄闻言,闭了闭眼,道:“就算全天下都容不下他,要害他,我也只要他。”

凌妃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覆住傅玄紧握的拳头,道:“若他真与你情投意合,为何会答应迎娶公主?”

闻言,傅玄心中泛起无尽苦涩,道:“也许在他心里,儿臣没有那么重要,远远比不得富贵与权势。也是儿臣没用,不够强大到保护他的安危。”

凌妃沉吟片刻,温柔地用手拂过他垂在两鬓的头发,抚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事在早朝上宣告,婚期就此定在了两个月后,皇上在宫外择了一处僻静的庭院重新翻新做公主府,每日从宫里出去的贵重的奇珍异宝一箱一箱往里头搬,花了两个月总算赶在婚礼前修整完成。

柳春谋完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每半个月依旨进宫面圣,同时与公主二人在院子里交谈半个时辰,其实就是为了外人的目光在假意培养感情,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用过晚膳就回府里,日子平静寻常,总让他感到不太安心。

傅玄倒是在宫中见过几回面,远远看见了就错身走过,两个人都不愿意搭话。

柳春谋得偿所愿,心里并不痛快,尤其听闻皇帝想要好事成双,想为傅玄寻个皇妃,又听闻傅玄婉拒推辞了,心下莫名放下心来。

要是真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柳春谋又不大愿意了,每次进宫都主动想着偷偷看人一眼,远远看一眼就走开。

时间一久,公主已然看出一二不对劲来,有时竟故意做局邀请傅玄过来喝茶下棋。傅玄倒是愿意过来,就是每次都冷着脸,三个人坐在一块也不怎么相谈甚欢,辛苦了公主殿下,看人眼色两边周旋相互答腔一两句。气氛实在不佳时,柳春谋只得起身离宫,留下傅玄冷笑着盯着人的背影。

平白受了冷脸,柳春谋心里一遍骂傅玄装模做样一边又自虐般回味傅玄方才赏过来的几个冷冷的眼神。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柳春谋这般琢磨着,有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后来傅玄不知忙什么,不怎么在宫里见到人,柳春谋也就懒得进宫应付了,留在府里悠闲自在。

这日不知怎的就想起琴九来了,倒不是旧情难忘,只是府里寂静得很,想念那人的一手好琴。

转念一想,琴九的手被自己废了,恐怕再听不见那般悦耳的琴乐,这简直又是一场因果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还是出门往楼里找去,想着琴九多半已不在那处,没想到居然还在楼里住着,只是已经不再露面接客,琴九看到他多少有些诧异。

琴九比起先前形容消瘦不少,但眼眸却更加清亮,精神爽快些,不像从前眉间总有挥之不散的淡淡忧郁。问起近况,只说过几日要回乡去了。

柳春谋有些不舍,和傅玄这人待久了,心都变软了许多。琴九看他不时看向自己右手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将军若是来听琴,琴九恐怕有心无力了。虽然能弹得出,却远不如从前,只怕有误圣听,故而不愿再碰琴筝了。”

柳春谋看着他白皙手背上一道浅浅伤痕,脸上没看出抱歉懊悔的意思,装作毫不在意问道:“你可恨我?”

琴九与他对视着,许久才笑道:“将军果然变了些,从前将军可从不会这样问。若说一点都不恨,未免显得假仁假义,将军想来也不会相信。只是我以前穷困时受将军垂爱,将军也有对我好的时候,赐了我许多东西,那时我也的确开心。如今弹不了琴也是机缘,怪不得别人,从此不以乐侍人,心里反倒安定了许多。”

柳春谋默不作声一会儿,许久道:“怪不得那裴文观总惦记你的事。”

听到裴文观的名字,琴九略微愣了下,有些局促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如今京城不安定,你回去也好,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

琴九感激笑道:“从前将军赏的金银珠宝可以够我平静地度过余生了。将军,听闻你要同公主完婚,倒忘了道声恭喜了。”

一提这茬,柳春谋心下只觉烦躁,漫不经心低声道:“也不是多好的喜事。”

琴九听见了,思忖片刻,面上浮些忧色,道:“先前东宁有人求娶公主被拒,这次他们的人听说你们要成婚,想必生出怒气,可能会寻机报复,将军最近还是小心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惊讶道:“这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柳春谋猜想出,多半是那裴文观说的。

琴九一愣,下意识搪塞道:“这楼里最近住了些东宁的人进来,偶尔听见他们交谈,随意猜想出来的。”

话音刚落,门上飘过一群乌泱泱的人影,同时听见外地口音的一群人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柳春谋认得,这确实是东宁人那边的口音,还没想明白脚步已经跟了出去,那群人已经走到楼下,柳春谋跟着下去,也不敢追的太紧,装作酒客喝酒的样子偷摸地瞄了一会儿,等看到他们出了门一会儿,才急匆匆地追了过去。

那群东宁人行动迅速地穿过街头,转过弯去了一处小巷。柳春谋停在原地没动,不是放弃不追了,而是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玄背对着他,正在不远处同一个人交谈,那人虽然男子装扮,但看娇小的身形分明是女子。

柳春谋哪还有心思去追那群东宁人,立刻提步走上前去,刚想打声招呼就看到那女子转过脸来,柳春谋看清是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公主殿下,你们怎么在这儿?”

还是扮成男子的模样,身边也有没有一个侍卫跟着,一看就是偷跑出宫来的。

公主一见他也惊了惊,连忙拦住人行礼的动作,低声道:“我乔装出来的,快免了这些,别教人认出来。你倒要问你,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她抬头间看向背后的牌匾,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傅玄也看到柳春谋是刚从那楼里门口走过来的,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脸色变得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公主马上要和自己成亲,柳春谋自然有些心虚,随口道:“约了个故人在这儿见面,没想到碰到你们。”

公主早听闻他的花名,也知道他从前作风,只是现下也没心情追问,点点头道:“我也是出来见个朋友,你要是有事先去忙吧,我和二哥还有一件事急着要办。”

柳春谋点头答应,下一秒却察觉到不对劲,问道:“公主你眼睛怎么了,难道谁这么大胆把人惹哭了?”

公主娇丽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不仅肿了,周围还红了一圈,分明刚才哭过了。

公主有些尴尬,摇摇头道:“没什么,想是昨夜没睡好。”

傅玄皱眉拦着柳春谋想要朝公主脸边伸过去的手,柳春谋停手朝他尴尬笑了笑,也不同他们纠缠,侧过身让出路,自己则准备继续去追那群人,胳膊却被拽住了。

“他们人多,你别追了,等会儿派人去查就行了。”傅玄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两人许久没这么近距离接触,柳春谋有些发愣,稍稍缓了缓才听明白了他的话。

傅玄刚才已经看到自己的行动,应该也知道那群人的身份,方才还装不熟这时又忍不住过来提醒,这样想着柳春谋简直咬牙切齿。

这会子功夫,那群人的行踪早就不见了,的确也追不上。柳春谋看着傅玄和公主渐行渐远,悻悻地回去再派清平去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很快就到了大梁的公主婚嫁之日,刚好金秋时节秋高气爽,天气舒适,天公作美,举朝欢庆。

柳春谋今日穿着颜色鲜艳的大红喜服,胸前挂着彩球,骑着马领着八抬大轿去宫中迎亲。一路上耳旁鼓乐喧天,围观百姓凑热闹大声欢呼,整得柳春谋有些发蒙。

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但周身的热闹却仿佛隔了很远传过来似的,柳春谋像个旁观者一样面无表情,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

直到进了宫院,旁边的喧嚣才淡了些,这时两侧围了许多文武大臣喜气洋洋地过来恭贺庆祝,脸上各种表情都有。

宫院内彩灯高挂,每个走过准备的宫人脸上都含着淡淡笑意。

柳春谋此时静静侯在公主院外,等会儿接了公主的凤驾,在皇帝面前拜了天地就可以迎回公主府,这些繁琐的仪式才算结束。

柳春谋在院外站了两个时辰腿都开始发麻,里面还没有任何动静,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不敢擅作主张跑去询问。

终于里面有公公出来传旨,将柳春谋一个人领到一个偏院处暂时安顿。

柳春谋不知所以,拦着人问道:“公公发生什么事了?这公主怎么还不出来,等下误了吉时如何是好?”

公公擦着额角的汗,往四周瞅了瞅,低声道:“柳大人,莫说迎亲了,现在公主突然不见人影了。皇上正派人到处偷偷找人呢。皇帝的意思是安排大人先在这里休息等候。若有什么事,再派人通知大人。”

公主不见了,在大喜之日新娘子突然不见踪影。柳春谋表情严肃,直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他刚想出去找人问个明白,公公连忙拦住他道:“大人可不要乱跑,皇上下了旨让大人候着,若是等下找不到人,陛下龙颜大怒更加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脸色铁青,他这新郎官不见了新娘,还被幽禁在这里等消息,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既是圣旨下来了,外面又乱成一锅粥,柳春谋别无他法,只得一个人待在房里。

外头暮色四合,院外依稀听见脚步急促,一盏盏宫灯在门外幽幽晃过去,柳春谋跟着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最后那公公又来了一趟,又是进来宣旨,让柳春谋今晚暂且留在宫中过夜,明天在等皇上召见。

柳春谋想要打听外面的情况,公公先拦住话头,道:“柳大人,皇上正在发怒呢。别的事老奴不敢多言,大人今天安心留宿在光中,明天再做打算。”

别无他法,柳春谋只好点头应下。

外面闹得那么大动静,这院子里现在倒很安静,除了院门外守着的两名侍卫,再没有别人。

肯定是谁派来监视他的动向的。

柳春谋站在屋里冷哼一声,然后坐下来冷静思索着,到底是傅玄还是东宁的人进来宫中掳走了公主,破坏了这桩婚事。

可是皇宫内外守卫森严,就凭那几个东宁人就能在皇帝眼皮底下掳走一朝公主?

越想着就越不对劲,越不对劲就越不安,柳春谋显然坐不住,想着自己先吹灭蜡烛佯装睡下,等一会儿趁外面的人放松警惕再偷溜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打算还没行动之时,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柳春谋一看,慢慢走进来的人竟是傅玄。

不知为何这种情况下看到傅玄,柳春谋一直提着的一口气全松了下来。

傅玄刚走到身边,柳春谋立即问道:“你把公主藏哪了?”

傅玄看向他,淡淡回道:“你怎么断定是我做的。”

柳春谋拧起眉头,不悦道:“你还打算瞒着我,公主前几天和你出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傅玄盯着他看了半晌,有些犹豫是否要如实相告,但一看到柳春谋略带恼怒的眼神,心神已经开始动摇,这人不论何时,总能轻易拿捏了自己的情绪。

柳春谋身穿这一身喜服,白皙的肌肤在红色映衬下更加清透,他不自觉看向顺滑的头发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脖子。

但一想到这身喜服是为谁穿的,傅玄又觉得牙酸。

傅玄到底没能抵挡住,妥协坦白道:“此事关乎公主清誉,我只告诉你一人。公主她自小深居内宫,很早就倾心于长年陪伴她左右的一名内侍。这件事被皇后无意间发现,便打发那名内侍出了宫,禁止两人再见面。前几日公主听闻那人在宫外生了重病,几乎药石无医,所以才偷跑出去见那人一面。两人先前情意深重,重逢后公主就不愿意遵守约定和你成亲了。”

“所以她就同那人私奔了?这简直是胡来,她是一国公主,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彻底毁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着实不敢相信公主会冲动做出这样的事。

看他这般着急的神色,傅玄十分不高兴,冷冷道:“我看你还是担心你先自己吧,公主她现在称心如意,能和心上人待在一处,至少片刻也是高兴的。”

柳春谋别他一眼,问道:“这事你出了不少力吧?”

傅玄挑了挑眉,回道:“成人之美,举手之劳罢了。”

柳春谋回道:“我看你是不安好心。我且问你,后路想好了吗?公主逃婚本就是大事,若是被发现在宫外私会,又有你一个皇子插手此事,到时怎么收场?”

傅玄解释道:“在你我以外的人看来,公主不是逃婚,她是被东宁潜伏进来的人掳走了。明天皇上肯定会下旨,知道公主失踪的所有人绝不能声张此事。等追查到东宁那群人身上,皇上也不会暂时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手上没有证据,他又相信公主此刻在他们手上。若我猜的没错,东宁那群人现在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正连夜快马加鞭逃出了京城回去。”

柳春谋不解,道:“东宁的人会甘愿作这个替罪羊,吃这个哑巴亏?”

傅玄道:“也不算冤枉他们,他们这次混进皇城本来就准备破坏这张婚事,以此报复上次和亲被毁的事。我的人已经查出来他们买通了公主身边的人准备找个机会把公主带出宫,只不过被我先发制人,利用他们担下这个罪名。”

傅玄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明路,迟早会露出破绽。只是这总比公主私逃要好些,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替公主争取一段时间,那名侍卫先前受了许多迫害,重病在身,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春谋沉默下来,仔细思索这一切,最后不由感叹道:“我真没想到,公主看似娇弱,竟有这般胆魄做出这样的事。”

傅玄听了,平白突然生出了些闷气,道:“不是谁都能和你这般清醒自持,公主她情深义重,算得上性情中人,倒教人刮目相看。”

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柳春谋心中十分不快,道:“你平白毁了我的好姻缘,我还没怪罪你,你反倒神气了。”

“好姻缘?”傅玄声音陡然拔高,冷冷道:“你以为当上东床驸马就能高枕无忧,驸马的身份能保得住你几时,太子皇后又能容得下你几时。你若是为了权势要当皇亲国戚,你眼前不就是现成的吗,为什么还要另外找上公主?”

柳春谋被他一质问,心下有些发虚,口头却不认输道:“殿下别开玩笑了,我就是有心要利用你这个皇子攀附权贵,恐怕你身后的昭王爷也不肯吧。”

傅玄步步紧逼,本就比柳春谋高出半个头,此刻身上气势无比强悍,他质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拿昭王爷来搪塞,我们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你不能选择我,任何人都可以偏我不行?我现在是皇子了,手上既有兵权又得皇帝器重,你要利用我,我也甘之如饴,为什么不能选我?”

字字句句击中柳春谋的心,从前他模模糊糊察觉了傅玄对自己的重要性,却不敢确定下来自己的真心,如今被这一句句质问,他简直避无可避,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对啊,为什么不能是傅玄,他一直知道答案,却不敢承认也不能回答。

柳春谋避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清清喉咙往后退了一步,道:“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你要交代完了你的事,现在可以走了。”

傅玄不免失望,心知他又在逃避,但今夜也不想再逼他。

“今晚你就睡在这边,哪儿都别去。”

柳春谋点点头,侧过身子冷淡地回道:“知道了,你也在这儿不用监视我。现在留在这里比到处走要安全,就算为了避人耳目,我也不会自找麻烦的。你可以......你...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把他抬起来的手压住,另一只手沿着柳春谋的脖子往里头摸索着,下一刻就碰到一根细绳。

柳春谋一惊,猛然挣扎起来,却被早有预料的傅玄紧紧抱住,傅玄的手碰到那根细绳时顿了顿,然后就下移到柳春谋腰部,顺势解下腰带,喜服松开随后被傅玄剥落下来。

傅玄不顾柳春谋在自己怀中奋力挣扎,从他里衣前襟伸进去,没一会儿就摸到了那触感微凉的东西。

那么熟悉,曾被自己摩挲过千万遍的青玉。

傅玄只觉天地万籁俱静,当场怔愣住了,此刻柳春谋得了空抬手落了一耳光在傅玄右颊上,他简直怒不可遏,大声道:“你疯了,敢这么对我?”

傅玄只觉的脸颊半边发烫,眼神仍锁定在柳春谋的脖颈间,下一秒就去如同饿狼般狠狠压过去,将柳春谋半边身子压在桌上。

“我是疯了,柳春谋,我就不该信你半个字。”

柳春谋耳际发虚,被傅玄吻住了嘴唇,呼吸在瞬间被掠夺,傅玄的吻异常凶猛,舌头直接冲进牙关,脑袋也被大掌托住,压制般地同他亲吻。

柳春谋被吻得几乎窒息,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去推眼前的人,只得虚虚地挂在傅玄的脖子上,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憋死时,傅玄终于把身子离开,下一秒柳春谋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玄终于恢复理智,心疼地帮忙轻拍他的后背顺气,柳春谋咳了一阵,才有力气发脾气道:“你存心报复我。”

傅玄扶着他的身子,微微笑道:“对不起,方才没控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低着头将挂在柳春谋脖子上的青玉掏出来,一遍遍摩挲着,柳春谋见他这样,要骂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道:“你可别想错了,这可不是你的那块玉。”

“你又口是心非,我的玉我认得。”

傅玄此刻的眼神能把人溺死,柳春谋有些不自在,傅玄情思涌动,将人抱起放在桌上,凑过去脑袋细啄着亲吻,这次比方才温柔许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碰着唇,直到柳春谋仰起头微微张开嘴才探了进去。

两个人越吻越动情,好在柳春谋理智尚存,躲着傅玄的进攻,小声道:“这是哪儿,等下有人进来......”

傅玄毫不在意,回道:“不会有人来的,我已经下了命令。”

不让亲嘴,傅玄就亲其他地方,亲那人红透了的耳朵,亲脖颈间细软的肌肤,亲肩膀下耸起的锁骨,亲得柳春谋身子发软,不断的主动往他这边靠过来。

两副身子有了反应,许久未满足的无法抑制的情欲如一把火点燃全身,二人都急不可耐。柳春谋身上只剩一件里衣,下半身早就被扒了个干净,傅玄的手刚碰到那半立的东西,柳春谋感觉自己后面痒的厉害,情不自禁去摸傅玄的下身。

傅玄衣裳倒是齐全,迅速脱下半截亵裤,用自己的东西摩擦着柳春谋的,没一会儿就肿胀起来,傅玄抱着人半挂在自己身上,站着就堪堪进入半截。柳春谋把头依偎在他肩头,舒坦地低喘了一声。

被这低喘刺激的,后庭内插着的东西又粗了几分,随着身子不断往下滑,下头就更深入进去,柳春谋全身酥麻,闭上眼睛在傅玄肩头轻轻啃咬着,傅玄抽动几下,柳春谋爽的厉害时,牙齿就嵌入肩头肉里,咬出一排整齐的牙印。

傅玄吃痛,掰着这人的臀肉重重的进入几下,柳春谋一边爽快,一边怕他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挣扎让他放自己下来。傅玄不肯,闷声插入了十几下才把人放在桌子上。

柳春谋仰躺在上面,双腿微微抬起,迎接傅玄的进攻,两个人大汗淋漓,感觉到即将到时候,傅玄伸手把人捞回来忘情地亲吻,还不忘用手帮柳春谋玩弄前头的东西,两边动作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柳春谋感觉到腹下一股热浪冲出,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发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有气无力地骂道:“你把东西弄我里面了。”

傅玄平息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的东西退出来,他的东西退出来柳春谋就感到里面不断有东西流出来,一时又气又恼,傅玄哄着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动,我帮你擦擦。”

外衣有绣纹褶皱摩擦皮肤不舒服,傅玄选了自己贴身的里衣帮人擦着,直到柳春谋身上干净些,支起身子嘴上不饶人道:“这又不是我和你的洞房夜,你送上门来干什么。”

傅玄停下帮人整理头发的手,露出不高兴的神情,道:“难道你还想和别人洞房。”

柳春谋想了想,笑道:“这倒没有。”

傅玄没想到他这般顺着他心意回答,心里泛起波澜,又要贴身子过来。

柳春谋招架不住,哄道:“好殿下,这都入秋了,我有点冷。”

傅玄听了,把衣裳一罩,抱着人到床上掀了被子盖住,柳春谋原以为他就作罢了,没想到傅玄也脱了衣裳躺进来,曲着腿扣住自己,头低下来接着往柳春谋身上亲。

刚盖住的被子还是冷的,那人的唇却是火热的,身子也被点了火热起来,柳春谋嘴上空虚,凑过去同那人唇舌交缠。

还真变了性子,以前不爱亲嘴,现在倒食髓知味起来了。两个人腻歪着一边抚摸对方,直到必须发泄才行。

柳春谋翻过身子半跪在软榻上,傅玄从后头单刀直入,一进入柳春谋就发出舒坦的声音,傅玄在后头一边卖力,一边忙里偷闲伸手到前面,将垂落在柳春谋脖子上的青玉拢入掌心,这青玉此刻仿佛是催情药一样,点燃他的情欲和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咬着自己的胳膊压抑住自己喉咙里不断发出的声音。傅玄担心他咬疼自己,垫了枕头在胳膊上,道:“外面已经没人,你不用忍着。”

柳春谋原先也是替傅玄着想怕他怕羞,听了这话立即放任本性叫出声来,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销魂,听得傅玄耳朵立马红了,动作却更粗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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