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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尉迟乙想,他果然是入了圈套,然而京城形势错综复杂,尉迟家真的要蹚这个浑水吗……
“尉迟将军,从你到潼关扣下崔鑫开始,你就已经在局中了,你退不出来。”苏彧直白地戳破尉迟乙的心思,“你我都是局中人,而未来会如何就要看尉迟将军现在的选择。”
“但我想,我和尉迟将军的心是一样的,终有一日……”苏彧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像之前尉迟乙把箭头交到她手上一样,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尉迟乙陡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像是要看清那两个并不存在的字一般。
“将军,羊肉来……”被尉迟乙吩咐去取羊肉的伙头兵拎着一扇羊腿进来时,就看到苏彧和尉迟乙站在那里,手还牵在一起,虽然是两个大男人,但是氛围怎么看上去有些奇怪,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伙头兵犹豫着想要退出厨房。
苏彧看到羊肉却是眼睛一亮,放开尉迟乙,朝着伙头兵连连招手,“你要怎么做这个羊肉呢?”
尉迟乙回过神来时,苏彧正热烈地和伙头兵讨论着怎么做羊肉,他看过去怎么觉得苏彧看羊肉的眼神比刚刚看他的更真挚?
不过这会儿他并不在意其他,只想同苏彧确认一件事:“殿下方才是什么意思?”
苏彧眉语目笑:“尉迟将军再多问就没意思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要不要跟着我干?”
尉迟乙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殿下说笑了,这天下皆是殿下的,天下人皆是跟着殿下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而笑。
尉迟乙吩咐伙头兵再多准备几个菜,晚上为平山王接风,又对苏彧说:“还请殿下与臣一同商议,后日尉迟军护送殿下入京之事。”
他这是同意苏彧提出的护送到京城的事。
【宿主好厉害!就在刚刚尉迟乙的好感度涨到30了。】系统不清楚苏彧干了什么,就看到尉迟乙的好感度噌噌往上涨。
苏彧笑笑。
尉迟乙是小说里心眼最少的男主,同时也是整本小说的武力值天花板,所以她选择直接和尉迟乙合作。
涨上去的好感度就说明她的策略是对的,至于其他三个男主……她要在见到其他三个之前多刷点尉迟乙的好感度,已作为对付其他三个的底气……
秉承着刷好感度的心思,苏彧在晚上的接风宴上十分放得开,端起酒碗先敬尉迟乙,再敬尉迟佑。
这个时代的烈酒远达不到后世白酒的酒精度数,对于苏彧这个能红白混喝而千杯不醉的人,喝起来毫无难度。
尉迟乙见苏彧如此豪迈,顿时起了酒兴,拿起酒碗连喝三碗:“臣敬殿下。”
酒过半巡,尉迟乙、尉迟佑和陪酒的几个将领都喝上头,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尉迟乙拿出藏在袖管里的竹笛,随性吹奏。
夜色寥廓,篝火摇曳,英俊的将军轻吹竹笛,笛声悠扬,如娓娓道来万里大漠的豪情,又如十年征战人未还的苍凉。
有人附和着笛声,唱起古老的长调。
苏彧静静听着,一只手却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转过头来,就看到半醉的少年红着脸问:“殿下,可要同臣一起去东圊?”
苏彧不知道东圊是哪里,尉迟佑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满怀期待的田园犬,反正出不了附近,她没多想就应下。
结果跟着尉迟佑从边侧走,一路就走到了茅厕。
尉迟佑自觉地站在旁边,给苏彧让出位置,当着她的面一手解裤腰带,一手朝她热情地招手:“殿下一起啊——”
苏彧:“……”男人的友谊也体现在一起上厕所吗?
她转身想走,却差点撞到了不知何时也过来的尉迟乙。
人高马大的青年一把揽住她纤瘦的肩膀,迎面扑来的是习武之人的热气。
尉迟乙龇牙笑着:“殿下,刚好臣也要净手。”
苏彧深呼吸了一下,假笑着推开尉迟乙的手,“我还不需要,我在旁边等着你们。”
尉迟乙略有些遗憾地松开她,往前走两步,又回过身来。
酒劲上了头,尉迟乙说话全无禁忌:“殿下真的不要一起吗?是要人来伺候殿下解腰带吗?臣可以代劳……”
他的手臂一伸,便能够到苏彧的腰身。
“不、必!”苏彧脸上的笑容难得维持不住,快速地朝旁边躲开,生怕尉迟乙过来强拉着她一起。
一直走到离那对叔侄几十步之遥,苏彧才停住脚步,一口憋着的气缓缓松下来。
她仰起头,茫茫黑夜之中一轮独月,微光昏暗,如同她不甚明朗甚至有些昏暗的前路一般——
穿越成王朝末年的帝王,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处处都是坑,坑里还埋着地雷……
苏彧微微叹气,又朝着月光一笑,没关系,鲁迅说过,世上本没有路,去抢别人的路也就有了路……
第4章
一夜宿醉,尉迟乙还是在寅时就醒过来。
他一开门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吴海升。
吴海升将他推回门里,问道:“将军真的要跟平山王去京城吗?”
“嗯,”尉迟乙点点头,“平山王说得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也确实是入局的最好时机。”
吴海升皱起眉头:“京城形势错综复杂,其他不说,将军此番杀了崔鑫,与清河崔氏结下梁子……”
“无妨,我与清河崔氏本就走不到一块去,不管有没有平山王,崔鑫都得死。”尉迟乙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只是想去京城看下,在清河崔氏面前,平山王是不是真的会护我。”
“将军,这个险是不是冒的有点大……”吴海升很是担心,苏彧或许没有传闻中那么草包,但是如今的局势有想法但能力不够的人只会死得更快,尉迟乙有自保的能力,没必要在局势不明的时候过早站队,尤其是带着兵进京,要是苏彧握不住权或是身死,尉迟乙必然会被扣谋逆之罪。
“不冒险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呢?”尉迟乙想到昨天苏彧写在自己掌心的两个字,这些年,他一直追着逻娑打,可是逻娑毕竟是一国,不是单凭一支尉迟军就能覆灭的,他想要的是八年前那场仗逻娑主帅的脑袋,而现在那人已经是逻娑王了。
他就打算护苏彧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她都活不过,那一切都是空谈,若是她真的能杀出一片属于她的局势,他有了朝廷这个后盾,那么更有利于他去打逻娑人了。
早入局,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心意已决,吴先生不必再劝。”尉迟乙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
吴海升知道自己劝不动,捋着胡子问:“那佑儿呢?将军当真要将他放在平山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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