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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可喜欢江南丝绸?奴与柳家郭护卫私交甚好,再过一个月,他便要下江南,奴可以托他带些丝绸回来。”
苏彧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问:“九娘心悦郭护卫?”
“咳——”柳无时猛地被口水呛了一下,倏地站起身,极大声地说:“我怎么会心悦他!我心悦的是——”
他低下头,便能看到苏彧澄清的眼眸,他又咳了一声:“奴没有心悦之人。”
苏彧笑着问:“九娘刚刚的声音怎么像个男子?”
“!”柳无时拿起袖子遮掩住嘴唇,拼命夹了一下声音,“刚刚是因为被水呛到了,现在就好了。”
苏彧点点头,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
柳无时见她这样看着自己,觉得自己是辜负了她的信任,竟有些不敢看她,慌忙撇过头去。
许是心里藏着事,柳无时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几乎夜夜宿在长寿坊的院子里,都没有回过柳家本家,以至于半夜出了事,郭来东在天亮之后才找到他:“郎君,出大事了!”
柳无时心不在焉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藏在西市的铁器还有工匠全都被人劫走了!”
铁器劫走不是第一回的事了,柳无时竟不觉得意外……
“等等,你说什么?”柳无时猛地回过神来,什么叫还有工匠?!
西市那一带都是柳家的商铺,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就把铁器和工匠全藏在西市,西市人多,几个工匠来来往往也不会有人看出什么,但是怎么会被劫走?!
郭来东恨恨地说:“那个身形属下认出来了,就是上次劫我们铁器的人!这身手京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绝对就是尉迟乙!”
柳无时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往外吐字:“他劫我铁器就算了,怎么连人都劫走了!岂、有、此、理!”
那一头还在皇宫里准备上朝的苏彧就听到系统的声音:【啊啊啊!柳无时的好感度怎么变成-80了!】
苏彧心想,很好,尉迟乙再次得手了,打家劫舍还得靠尉迟乙。
她心情很好地安慰系统:【挺好的,降得没有上次多,还有空间。】
系统:【……算了,我们放弃柳无时吧,还有其他三个男主可以选,我们不稀罕他,哼!宿主,看看你身边的谢以观,他现在的好感度是55!我们可以攻略他!】
苏彧转过头来,就看到谢以观正站在她的身旁。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询问谢以观:“等会儿是要在朝会上宣读任命你和王道仙为江南道水道监察使的圣旨吧?”
谢以观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苏彧看他的眼神有点心虚。
苏彧确实有那么一点心虚,但是这个主意其实是谢以观出的,她便也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了,拍了拍谢以观的肩膀:“希望你和柳不已同去江南的时候,他不会把你从船上扔下河去喂鱼。”
毕竟人人皆知,谢以观也是她的人。
谢以观:“?”
第41章
等到尉迟乙带着他们去先帝旧邸,谢以观就知道苏彧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
谢以观先是看了一眼劫来的铁器,再看一眼旁边瑟瑟发抖的工匠,抹了一把脸,他是给皇帝建议了,但是他以为皇帝最多就是探点消息,再加点利诱。
他没有想到皇帝能直接把人绑回来。
尉迟乙看到谢以观脸上的一言难尽,以为他又像上次一样生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此次时间仓促,陛下念及知微兄今日还要宣旨,所以半夜之行才没有告知知微兄,下次若再遇上这种暂借之事,我一定会带上知微兄的。”
谢以观:“……”谢谢,倒也不用。
这个“暂借”一词,谢以观也很想吐槽,说得好像他尉迟乙会还回去一样。
他再抬头望向一脸惧怕的工匠,将尉迟乙拉到一旁,上前作揖行礼,他看上去比尉迟乙和善许多,又翩翩有礼,尤其是他笑眯眯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敦厚讲理的书生,很难让人对他设防。
工匠们看着他的笑容,对他的戒心要比尉迟乙小很多。
最年长的工匠清了清嗓子,对谢以观说:“这位郎君,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匠人,虽然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尉迟乙一眼,谨慎地说:“虽然不知道这位壮士为什么要把我们抓……带到这里,但我们都是良民,绝无作奸犯科,还请郎君帮我们和这位壮士说一下,能否放我们回去……”
“你们真没有作奸犯科吗?”谢以观笑眯眯,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工匠们重重点头。
然而谢以观却是将笑容一敛:“你们可知未经官府允许,便私造武器是什么罪?”
工匠们一愣,就见谢以观将一旁半成品的弓/弩拿起来,听到他冷冽地说:“大启律法,明令禁止民间私造武器,一经发现以谋逆罪论处,谋逆之罪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工匠们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还是最年长的工匠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们是……”
虽然并不想说,谢以观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笑容:“我们是官,这里属于皇家私宅,你们若在这里,我们不能将你们怎么样,你们若要走,我们也不拦,但是出去之后,我们便该好好算一算这私造武器的罪了,或许你们可以在这里坦白交代家里还有什么人,一并……”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淡淡地看着几个工匠。
工匠们才发现,谢以观不笑的时候,自带吓人的官威,吓得他们“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头重重磕在地上:“小、小的们……只是寻常工匠,并不知晓其中厉害……还请官爷饶命!”
谢以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工匠,再转身对上一直站在那里的皇帝。
苏彧一直半倚在门框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谢以观呵呵一笑:“陛下要不要来把瓜子?”
苏彧点点头:“那便有劳谢舍人了。”
谢以观:“……”他就不该嘲皇帝,因为皇帝总能以新的下限打败他!
听到“陛下”二字,工匠又被吓了一大跳,他们匍匐在地上,互看了一眼,胆小的已经晕过去。
还是那个年长的工匠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完全不敢抬头看苏彧,生怕冒犯了天子神颜,“陛、陛、陛下……想要草、草民……干什么,草民都肝脑涂地……”
苏彧这才慢悠悠地从谢以观的身后走出来,笑眯眯地说:“你们先在这府邸里,把这把弓/弩做出来,若是做得好自然能够将功抵罪,若是做得不好……”
苏彧没把下文说出来,但是工匠们会脑补,立刻脑补出自己没有乖乖听话、被苏彧大卸八块的惨状,不禁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再次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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