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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她的额头抵上龟甲的前额,温热的呼吸喷洒,那双盛满星夜的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年。
“那你喜欢这个吗?”
李清河和他聊起龟甲贞宗的时候,莺丸完全可以想象出那近乎情.色却无比温柔抚慰的场景下,龟甲贞宗会如何回答。
龟甲贞宗也一瞬不瞬注视着李清河,连眨眼都不舍得。
“……我有些明白。”他轻声说,回扣住李清河的手,“却又不是很明白。
“我要怎样得到您的关爱?”
“坦诚的好孩子。”李清河笑着用空着的手揉揉龟甲的头发,“学得很快。
“渴求我的关爱,”李清河后撤离开,一并拉起躺在榻榻米上的青年坐正,伸出手指点上他的额头,“无需用这种可爱的小手段。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平等的。你只需要坦诚爱我,那么我自然也会回馈你。”李清河郑重地允诺。
“而当我并未回应你的时候,你也有抛弃我离开的权利。”
“另外,”李清河拍拍青年的肩膀,笑道:“纯情小子,你身上的是菱缚,可不是什么龟甲缚。”
“哎哎哎哎???”
龟甲贞宗被征服了,而和龟甲贞宗类似的压切长谷部,也无法招架。
莺丸眨眨眼,“您也被征服了呢。”
“虽说您的形容有些欠妥,”压切长谷部斜睨一眼促狭笑着的浅绿发色男人,毫不扭捏承认,“不过我确实为主人而折服。
“强大,自制,宽和,睿智。不因我的颓废而厌恶我,不因我的虚假而疏离我。”他回想起那粗糙的手心,和按在肩膀上的热度,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是位让人难以抵抗的主人啊。”
莺丸没有预料到男人如此坦荡的态度,他突然沉默下来,半晌转过头看向前面云木紫藤。紫藤钩连盘曲、攀栏缠架。他看着依偎在藤架和墙壁上的紫穗,有些惆怅地笑叹,“您也找到了好归处啊……”
“是的,”压切长谷部露出一个轻快飞扬的明媚笑容,“在主人的身边,一定会很幸福吧。”
“……”莺丸面上的笑容变淡,像是被剥离了色彩的老旧图画,陈旧脆弱,不再生动。
压切长谷部没有留意到旁边男人突然的落寞,而是低头摩挲膝头的公文,“……莺丸殿下,我有些疑惑,希望您能解答。”
“……请随意问。”
“您、鹤丸殿下和主人,”煤灰发色的男人犹豫开口,问出口后便渐渐变得流畅,速度愈来愈快,到最后几近质询。“到底在策划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还有三日月殿下,到底是在找什么?
“捉鬼游戏,捉得到底是谁?
“为什么蜂须贺、长曾弥等人完全不知情?
“你们和主人到底瞒着其他人,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自从李清河在演习场掀起狂澜之后,时间溯行军仿佛也嗅了劲敌的出现,时之政府的出阵任务骤然增多,并且少见地件件都是紧急情况,完全不容商议。与此同时李清河也一改之间摸鱼耍滑的作风,四支部队同时出动,演习、远征、出阵无缝衔接。
留在本丸的除了维持本丸正常运作的人手,就只剩负责处理文书的莺丸和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本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在整理文书的时候,才发现本丸的日课和出阵的诸多疑点。
“莺丸殿下,文书的问题可能别人无法发现,但是我一直都做文书工作,我自认还是对这方面比较敏锐的。”压切长谷部翻开膝头的公文,翻到自己的标注,“日课如此奇怪的变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的还不够快。”演习场中,李清河从演习台走下来,皱着眉打量四周,“两周了,还是没有大范围传开。”
“大人,该放慢一点了。”笑面青江出声,和李清河一样,他也眉宇紧锁,罕见地带着忧虑,“您反常的频繁演习,时间短还好,再继续下去很容易被察觉到异常。
“如果政府质问,您该如何回答?为什么要每天高调频繁演习?”
“问这个还好应付。”龟甲贞宗冷静分析,“如果是问主人为什么要散播自己的消息呢?”
“啊诺……”五虎退怯怯举起手,“为、为什么时之政府会发觉主公大人在散播消息?”
“因为度。”物吉贞宗托住下巴,“主公大人是在扮演一位因为暗堕脾气巨变,不太聪明并且嚣张、疑似在本丸内断刀的粗莽审神者,这类的人虽然会高调张扬,炫耀稀有付丧神,但不会每天都泡在演习场,更不会固定时间间隔演习。”
“这类的人通常做事无规律,无计划,不考虑后果,也就不会像主公大人这样固定高频率的演习,是这样吗?”五虎退侧头向李清河求证。
“……所以如果继续下去,会引起警觉吧?”山姥切国广拽拽头发,闷声道。
“说不定还会被公开信息,全面通、通缉。”五虎退小小打了个寒颤。
“是的,你们分析的很棒。”李清河露出笑容,依次揉了揉三个金色的小脑袋,转头去看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李清河摩挲着护腕,看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蓝发男人,“你有什么办法?”
被询问的男人沉默思索。
“三日月殿下?”笑面青江一跨步走到李清河和三日月宗近之间,对着狩衣男子扯起唇角,“您可不能朝三暮四啊,大人可是会伤心的。”
笑面青江虽然笑着,可笑不达嘴角,不至眼底,冰冷冷浮在表面,露在外面的金色竖瞳毫无温度。褪去懒洋洋不正经的外表,整个人像是脱笼野兽,对着三日月宗近亮出獠牙。
“青江,谢谢你。”李清河伸手搭住挡在她身前的男人的肩膀,不容置疑将他后拉,“你先冷静一下。”
“……”面含冰霜的青江还是顺着力道后撤,让出被他挡在身后的李清河。
“三日月宗近,”李清河目光平静,像是此刻并没有遭遇到难以解决的难题,“无需犹豫,我决定的事从不反悔,我只是需要你给我一个可行的办法。”
“……一个月后,”三日月宗近终于开口,语速缓慢,“一年一次的大阪城搜查工作后,文月会举行花火庆典,审神者都会到万屋参加庆典。花火庆典后是审神集会,对审神者进行年度考核,并开放交流日。
“在那之前恳请您再坚持一星期,”他阂上眼,下定了决心。“审神集会之后如若还毫无音信……”
“我知道了。”李清河打断三日月宗近艰难的措辞,“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你放弃。审神集会之后,我们另想办法。”
“您的帮助,三日月永不敢忘。”三日月宗近轻轻叹息。
“啧。”笑面青江在后面不留情面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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