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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让我先看看她写的小抄……”白皙如陶瓷的手指慢慢划过娟秀的簪花小楷。
“啊,”八神笑了,“要先讲最劲爆的地方啊。”
他抬起头,“那么,你想听抡重剑的姑娘的故事呢,还是玩扇子的姑娘的故事呢,还是拿毛笔的姑娘,还是用细剑的姑娘?顺便一提,她们让我代她们向你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李清河瞳孔剧烈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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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那么,你想听抡重剑的姑娘的故事呢,还是玩扇子的姑娘的故事呢,还是拿毛笔的姑娘,还是用细剑的姑娘?顺便一提,她们让我代她们向你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李清河瞳孔剧缩,身体梆直,两股战战上马逃跑:向我问好???要插旗???竞技场???
“——问候不听你快滚。”
第056章 造神
藏剑喜爱重剑, 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
七秀莲步笙歌,手中红扇剑为骨, 舞动四方,是为七秀。
万花七艺独步,琴棋书画诗酒花, 百脉天工, 冠绝天下。
纯阳紫霞太虚,不向江湖寻剑仙, 随心所欲,顺其自然。
还有霸刀, 长歌,苍云, 明教……
还有扬州的山水,湖心的歌坊, 朔漠的风雪,华山的绝壁,长歌千岛湖,万花晴昼海,南疆五毒潭——
还有,天策洛阳城。
李清河情不自禁, 跨前一步。
她本以为, 永不能相见了。
然而再见的喜悦在熊熊燎原的狂怒中消散殆尽。
“她们……为什么也在?!”李清河辞色俱厉, 声调尖锐,完全遏制不住波动的灵力,“为什么还有其他人?!”
为什么还有其他人掉进了这个漩涡?!
“?”八神歪头做疑惑的表情,“她们为什么不能在?”
……
是了,鹤丸国永从没有任何一句话说过,被召唤至此的只她一人。
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在鸣狐的视线里,一直身板挺直,无畏风雨站立着撑起保护伞的李清河,此刻依然脊梁笔直、胸膛挺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看似放松,只是——
那双手在细细地颤抖。
那双手的主人可能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已经做好准备、一辈子无法相见的同乡人竟然和她踏入了同一条河流。也同她一样,被看不见的暗流包围操纵,威胁生命。
鸣狐走上前,轻轻包住李清河哆嗦的右手。
“大人。”鸣狐轻声呼唤:“继续听下去吧。”
“听,听,听。”李清河的手握紧,鸣狐的关节咯咯作响,然而李清河完全没注意到,鸣狐也没有呼痛,任凭李清河紧紧掐住。
仿佛这样就能给几乎要崩塌的山峦一丝支撑。
“她们有说什么吗?”像是害怕惊扰注定要飞离的珍贵飞鸟,李清河无望地闭了闭眼,顿了几顿,才干巴巴拼凑出一句话,声音轻得几乎无法捕捉。
“啊……”八神翻翻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筏,左看右看,“我找找……
“有了。”他点点边角的小字,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唐土太平,勿念。
李清河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理喻之事,又像是意料之中,狂喜,平静,温情,担忧,舒畅,奇异,百味陈杂百感交集,她面部的表情最终定格到了尘埃落定的怅然中。
“这样啊。”她轻轻叹息。
“唐土太平。”李清河轻轻重复。“唐土太平。”
她反复咀嚼着短短的四个字,突然就笑了,“什么啊。”
她身心舒畅,眉目间天朗气清,喜悦的颜色从微红的脸颊和弯成月牙的眼尾溢出,“什么啊,唐土太平,勿念,谁啊这么懒,只留六个字。”
是了,她大唐之人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生从游子命,死闻侠骨香。活过乱世的各门派弟子,怎么会畏惧这点挑战。
她完全是无谓的担忧,徒增烦恼。
“我记得还有署名呢……”八神扒着纸凑近了点,比那行留言更小更瘦的是寥寥几字署名: “——万花谷,苏氏星河留。”
李清河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脸上的喜悦还未完全消散,残余的笑意凝固在嘴角,李清河睁大眼,“谁留的言?”
“万花谷,苏氏星河。呀这名字真是好听。”八神重复了一遍,他的口齿清晰,打碎了李清河最后一点侥幸。
“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善解人意的美丽小姐,”八神脸上带着笑容,“怎么,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李清河的心,“噗通”一声掉入深潭。
苏星河,万花谷苏星河,师承药王孙思邈,是裴元最小的师妹。小星河自幼就被裴元带在身边,李清河几乎是看着她从一个在裴元怀里酣睡的粉团团,长成柳枝儿一样纤瘦柔软的姑娘。
她离开大唐前,苏星河才刚刚及笄。
李清河怒发冲冠。
苏星河不单单是她看大的孩子,她也是李清河的妹妹、李琅的心上人。
如果苏星河也落入此境的话,那么李琅在哪?!
“嘶。”手上愈来愈重的力道让鸣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李清河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捏着鸣狐的手。
“抱歉!”她急忙松手,后退远离鸣狐,“有哪里难受吗?!”
她还记得鸣狐之前难受到昏厥的样子。
“鸣狐小哥的适应期已经过了,现在你怎么碰他都没问题。”八神拖腮,“倒是你快把他手捏碎了。”
没了担忧,李清河大步上前捧起那只肿起的手。
“没事。”鸣狐想要抽手,被李清河拉住手腕:“别动。”李清河小心翼翼褪下黑色手套,露出的红肿青紫的手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以为您在生我的气。”鸣狐嘶嘶抽气。
“我哪里生你的气。你不告诉我也是有自己原因的不是吗?我不怪你。”李清河心疼地叹气,“疼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力道再强点,你就得拖着手去手入室了。”
“您也很累了。”鸣狐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李清河好不容易松开、又紧皱起来的额头。“您也不说。”
莺丸有所保留,三日月宗近别有他求,一期一振还无法担起李清河的重量。
那就由他来。
李清河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鎏金眼睛,刚才掀起狂澜的心湖重新平静下来。她拉住放在眉间的那只手,珍重地将那只少年纤瘦的手掌贴上自己的面颊。
“喂喂那边有碍观瞻的两位——至少尊重一下大灯泡的灯权啊。”还没待李清河说什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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