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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缩小。
露出了好似被看穿一切,不敢置信的巨大狼狈。
“你说什么?”
面对着脸色苍白的男人,征服王的表情慢慢柔和了下来。
“余似乎能够明白。你也是在追求霸道背影之人。
“也就是与本征服王共享相同喜悦形态之人。”
他的的笑容是那样于真无邪,让人简直无法想像他接下来在邀请一场死斗。
“得让这种人好好感受快乐才行。
“这可是余身为王的职责。”
“感受快乐……”
玛修仿佛明白了什么。
“您是为了让君主露出笑容,才与我们为敌吗?”
“你……你不是也很擅长判断状况吗!积蓄这种诅咒的大圣杯会带来何种灾厄,已经一目了然了吧!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世界面临的危机啊!”
埃尔梅罗二世皱紧眉头,做最后的劝服。
“但你居然还为了这种漫不经心的动机,要在此和在下战斗?究竟有什么企图!?”
“嘴上唠唠叨叨说这种废话,其实你也很喜欢游戏吧。”
Rider突然说。
“……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红了耳朵。
“无论你背负着什么,下什么赌注,既然要挑战,不好好享受其中,谈何人生。”
这不是什么达观,也并非任性。充溢在Rider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继续燃烧热情吧,策士。
“让余之霸道也来为你增添一笔吧。
“来吧,一决胜负。”
埃尔梅罗二世声音轻忽。
“在下是值得你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要交锋的对手吗?”
“当然,虽不知你身份为何,和余有什么关系。”
Rider狰狞地大笑着,盯着红色风衣的从者,仿佛在说正合我的心意。
很厉害。面前的军师运筹帷幄,无疑是天上天下最合心意的敌手。
也正因如此,面前的男人才是他最后的敌人。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有意思的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
正因为看中,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躯,正因欢喜和斗志而颤抖。
“但现在站在余面前的男人,是一位若不去征服就会令人不甘心的勇士!”
Rider斩钉截铁地说。
“……哈哈。”
一直眉头紧锁,即使笑,也只是微笑,从不发生,也未深入眼底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君……君主?您究竟……”
玛修吓了一跳。
“抱歉了,立香。”
男人大笑着,沉郁和疲惫一扫而空,再也不需要走一步思考四步五步甚至尽头,只需要随着心中最大最汹涌的悸动冲锋,那双眼睛如同看到毕生求索追求之真实,世间最高最勇之难关,兴奋狂热,闪闪发亮。
“在下的御主啊,这是在下唯一一次任性的请求。”
“请允许在下与他战斗。
“忘记使命、世界的命运,忘记一切……”
那双火光闪耀的眼睛专注地只能映出一个人的倒影。
“眼中只凝视着这个男人,请允许我,
“去打这场不知胜负为何的争斗!”
在玛修不赞同的目光中,藤丸立香深吸一口气。
是的。
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意义。
荒谬透顶。
任性。
但是——
“我的从者,我,藤丸立香以令咒发出号令。”
少年高高举起手。
什么啊。
连他都想不管不顾了!
“去取得胜利吧!!!”
Rider露出精悍的微笑,再次跨上静候多时的神威战车,拔出腰间的佩剑。
“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热砂之风如同呼应王的呼唤一般,吹散浓稠的黑暗。
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曾与王分享着同一梦境的精灵们的思念正在凯尔特长剑下集聚成形。
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
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黑暗的大空洞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大平原。
紧接着,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
金光闪闪的骑兵精锐——一度与征服王结下的主仆羁绊,甚至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
他们的战场被升华为永恒,无须选择具现的场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举霸道之旗,臣子们就将随他奔赴天涯海角。
那是与王同在的荣耀。
那是由并肩作战所生的血脉贲张之喜悦。
一马当先的Rider一声大吼,骑兵们也纷纷响应着。
“AAAALaLaLaLaie!!”
-96:56:39-
雷电炸鸣,闪光爆裂,牛蹄踏着虚空,车轮轰轰作响。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因为欢喜而颤抖着,高吼着,驾驶神威战车奔驰向前。
那个策士,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穿透那家伙——
“喝——!!”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事实上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被困在了奇怪的石阵中,动弹不得。
“破灭的红蔷薇——”
“Rider!?”
“你这家伙……干得漂亮……”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
征服王面带笑容。
“哈哈,是叫石兵八阵吧。被彻底摆了一道啊。”
“……这力量不是在下的,而是借用了他人的。”
埃尔梅罗二世跪倒在征服王身边,轻声解释。
“结果,在下自己的力量还是远不及你——”
“蠢货——”
“!?”
埃尔梅罗二世被巨大的力道冲击差点向后仰倒,摸了摸巨痛的额头,迟钝地发觉自己被征服王弹了脑门。
“为什么要弹他啊……”
跪在另一侧的韦伯维尔维特鼓起腮。
“只要是开拓霸道,无论运用的是谁的力量都无所谓。关键在于……究竟该如何控制,如何引领啊。”
金色的灵子慢慢溢出,Rider已经无法维持身体。
“既然亲眼目睹了余的王之军势,这种程度的事应该早就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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