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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所虐却能贯穿善心的人类啊……”
她曾有一瞬,开启了神明的权能——
那一瞬,迦勒底的从者也在她视野里。
在那些模糊不清的未来里。
冰冻的大地。
死去的万能之人。
剪除异闻带。
无辜的人们。
绝望。疲惫。痛苦。逃避。
——那些,比起人理烧却更为绝望的未来。
神明看出了尚且稚嫩的少年的挣扎,叹息着发问。
“你做好了,消灭无辜者的觉悟了吗?”
“……”
“……满嘴废话的恶趣味神明。”
Assassin深吸一口气,把纷繁复杂的苦涩情绪压制在舌根。
“喂,另一个世界的救世主。”
“……什么?”
表情空白的少年怔怔朝抑止力的使者看去。
“无需乱想。
“……哪怕今后发生什么样的奇迹,也无法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我的罪状了。但是……你或许是一位能完成我未能完成事业的人。”
“……哎?”
“顽强的毅力,责任感,亲和力,不会逃避困难的特质,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莽。这是你比谁都要闪闪发光的品质。
“无需质疑自己,你拥有掌握命运的天运,以及天运降临时的决断力。而过多的思考只会造成失败。
“遵从你心中最强的声音——自私一点啊!”
突然变大接近怒喝的声音,吓得迷茫的少年哆嗦一下,暗淡的眼睛重新清亮起来。
“以后多的是这种两难的抉择,你无法兼顾所有,到这种时候,一定要自私一点,选择你最重要的。
“这姑且算是不成器的失败前辈的忠告。”
Assassin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出口的话。
“如果下定决心守护什么人——就要一直,一直,握紧那个人的手才行。”
少年明显没有理解。
但是已经不见刚才的痛苦了。
“……是的,我不知道阻碍安哥拉曼纽出生,是否是「善」。”
藤丸立香,人理烧却之后的唯一御主,普通却又比谁都夺目的少年。
此时重整旗鼓,挺直纤瘦的背,目光灼灼。
“但是,守护我所珍视的东西——就是我的正确!
“如果你不承认这一点——我就打到你承认!”
“愚蠢!”
神明哈哈大笑。
“你们阻止我有什么用——仪式已经完成了!安哥拉·曼纽——我的御主已经觉醒——”
“御主!”
玛修基内莱特急促喊道:“从大圣杯里——出来了一个人!”
哎?!
从神明的背后,天之杯内,爬出了一个——
“爱丽丝菲尔?”
Saber一怔,那熟悉的面庞,高贵的气质,虽然穿了一身她从未见过的黑裙子,但是——
“不对!”
“那是——”
“安哥拉·曼纽,为什么用‘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的躯壳出来了?”
神明温柔地看着自己亲手促成其降生的生命,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
“自傲自大的恶心神明啊。你的使命结束了。”
新生命却对她说。
“做着裁决善与恶的自满美梦逝去吧!”
“什——”
“把自己的从者……给吃掉了!?”
Lancer惊愕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刚刚吞噬了神明的安哥拉·曼纽,带着饱腹的餍足,舔着唇。
“不够……还不够。魔力返还回来,也不足以满足我的容器……让我降生,却只能提供这种水准的贡品吗?”
使用了羽斯缇萨躯壳的「此世全部之恶」缓缓转动眼睛,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锁定了仍然活着的生命。
“来吧。奉献吧。献上生命,献上灵魂!
“吞噬你们的一切,成就吾之誓愿!”
“Saber,这家伙是……”
“嗯。”
Saber对Lancer点点头。
“这魔力的密度……仅凭我们的力量,是赢不了的!”
“如果那个长头发的男人还能战斗尚且可以一战,现在——只能撤退了!”
Lancer面色凝重。
“由我们俩阻止那家伙,御主你们尽快去避难。”
金色的剑和红色的枪相碰,高洁的骑士们站在了一起。
“可以吧?Lancer!”
“明白!盾之英灵,抑止力的Assassin!御主的护卫就交给你们了!”
Saber对着嘴角微笑的Lancer点点头,站到了他的右边。
她不再留意左边,向着右边握好剑。现在她有着最值得信赖的左臂在。
红与黄的雷电和金色的旋风交错,呼啸着一同冲向敌人。
……
“……”
这是日向正宗。
“……”
鲶尾藤四郎的表情难以言喻。
“这完全就是被大Boss抛弃的可怜炮灰啊。”
骨喰藤四郎面无表情说出了鲶尾无声的吐槽。
“主、主公,安哥拉,吃了,主公?”
谦信景光开始小小地抽噎着打嗝了。
“不——没有没有,谦信别哭,真没有!”
李清河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安慰被吓得要哭不哭的男孩。
“只是演戏,演戏!有了充足的魔力,大圣杯的魔力源可以暂时连通本丸,我就收回了那边的我——是这样! ”
“只、只是演戏吗?真的没有被吃掉?”
就是这样她才不敢对那么多孩子讲后面的事……李清河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柔声解释。
“那个世界的抑止力不愿意把安哥拉·曼纽交给我,也不愿意让他降生,我们只能这样,借战败的假象隐瞒我将他偷运出来的真实,所以必须要骗过所有人才行,一旦被抑止力察觉,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连迦勒底也必须骗过去。
毕竟那个,善良的,坚毅的少年。
一直被抑止力所深深眷顾着啊。
“说起来我也没想到。”
李清河想到什么,表情渐渐僵硬起来。
“之前不小心误伤了二世,连忙放了个治愈咒术过去……结果那个男人,大概是之前太过悲伤了,没察觉到身体的情况,更没察觉到我的意思,直接把和诸葛孔明的契约转给了年轻的自己……返回来和安哥拉打架……”
她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虽然说我做足了反派的准备,也事先和年轻的韦伯·维尔维特沟通过了。但是那边的家伙们,这样也能热血起来吗……”
什么韦伯·维尔维特,你就是王牌……
什么看不起自身的软弱无力,憎恨自己的无能凡庸,没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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