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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般。

“大师兄。”带路的弟子做足表面功夫,恭敬向青年行礼。

青年步履一顿,侧过脸来扫了一眼,姝丽的面庞上,半垂的眼睫像两把精致的小扇。

全场鸦雀无声,仅隐约有不少人的喘气声变得粗重了一些。

目送青年的背影消失,带路的季云宗弟子回过神道:“大师兄报名了!?”

齐牧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一扫前一刻的沮丧:“真的?”

弟子指着容瑟走过来的方向,娓娓解释道:“若是猜的不错,师兄是刚从内务堂出来,他手中的绿令牌正是报名的证明。”

齐牧兴奋得几乎要原地跳起来:“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能在宗门大比上看到容仙友?!”

弟子颔首不语,看着齐牧的眼里有几分意味不明。

看容瑟?

看他第二轮被刷下来吗?

他倒是要看看,当容瑟在第二轮被刷下来,齐牧是个什么模样,还会不会这么崇拜容瑟。

第69章 盛宴

霞光刺破云雾, 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容瑟不紧不慢地往庭霜院走,令牌上凸出的纹络硌着指腹,衬着他白皙的指节又显晶莹剔透几分。

重新得到宗门大比的令牌,他的心境出乎意料的平和。

识海里的神识冷不丁道:“难得你的识海一片平稳。”

毕竟自从他寄存识海, 容瑟的识海鲜有安和的时候。

容瑟眼睑半垂, 眼底闪过一道粼粼波光, 纤长浓密的睫羽遮住他的情绪。

他不动声色地回道:“大概是…好事将近。”

他即将要离开季云宗, 离开前世拉他入地狱的深渊。

他将得到解脱。

他将无拘无束。

他将余生自由。

可不正是天大的好事么?

神识看不到外界, 不知发生何事,沉默片刻道:“恭喜。”

容瑟抚着令牌,垂眸不语,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

缓步走进庭霜院,望宁正立在窗柩前,周身灵气萦绕, 周遭的空气似都稀薄几分。

“师尊。”容瑟语气清淡如水,越过望宁走向书案,继续勾画符箓。

执着朱砂毛毫的手白皙无瑕, 宛如冷玉雕琢一般,安静地一笔一划勾勒,目光沉静专注,白玉似的脸庞在阳光下愈发惊心动魄。

望宁微侧压下眼, 一寸寸扫过青年细窄的腰身, 定格在佩吊的翠绿欲滴的令牌上,半张脸陷在窗外的光影之中,看不清神色。

季云宗前殿热闹喧嚣, 庭霜院一如既往地冷清。

不必忙前忙后主持大比,容瑟前所未有的轻松, 规矩待在院中。

随着大比的接近,他的心境愈发波澜不起,连半夜惊厥而醒的次数都变得少了些。

万丈苍穹之上,云海翻腾,薄光穿过参差的云层,投落下斑驳的光影。

季云宗上下人影重重,参与宗门大比的弟子陆陆续续赶往前殿,个个精神抖擞。

仙门百家端坐殿中,静候着大比开始。

“不愧是季云宗,当真是人才济济啊。”苍山门的掌门抚着下颌上的胡须,眼中是掩不住的艳羡。

殿外的弟子随便拎一个出来,天资放在其他仙门,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玄风仙门的门主含着笑附和:“修真界有季云宗,安矣。”

坐在门主旁侧的向行天不轻不重地冷哼:“确实,有些个仙门是比不上的,是吧,夏侯宗主?”

夏侯理端正着脸,没有应话,云渺宗元气大损,大不如前,以前或许与季云宗有一比之力,现在却是望尘莫及。

不过,好歹是一宗之主,断没有被小辈踩在头上的道理。

夏侯理斜视玄风门主一眼,醇厚的嗓音不怒自威:“云渺宗如何,劳烦你操心。不过,玄风仙门倒是愈发没落不济,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都往外带,不怕在颜宗主面前丢了颜面。”

“你!”向行天表情骤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精彩纷呈。

玄风门主眼睛微眯,笑眯眯地盯着夏侯理片刻,斜吔了向行天一眼:“夏侯宗主教训的是,还不向夏侯宗主道歉。”

向行天面色僵硬,紧咬着牙与门主对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躬身道歉。

夏侯理目不斜视,连眼神都没分他一个,气的向行天五官歪曲。

在夏侯理下方的长明寺一众人从头到尾缄默不语,长明寺损伤惨重,尚在重修之中,派来观大比的寺僧寥寥无几,在众仙门中显得单薄而格格不入。

主座上方的季云宗一行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殿中的闹剧,在向行天忍不住火气的前一刻,轻飘飘地站出来主持公道。

“仙门百家一条心,诸位若是为些小事伤到和气,未免不值当。”

客随主便,仙门百家无一人说不是,有眼力见的转开话题。

其乐融融的场面落入殿外的人眼中,少年微垂下眼,眼中波诡云谲,明灭不定。

“怎么,在害怕吗?”颜昭昭微低身问道,娇俏的脸上一派神采飞扬。

“不怕。有师姐在,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师姐。”宣木收回视线,仰起头朝颜昭昭腼腆乖巧一笑。

颜昭昭心情大好:“放心,进了秘境,师姐保护你周全。”

“谢谢师姐!”宣木眸光闪了闪,随手指向不远处众星捧月般的年轻男子:“他是谁?”

男子一身黑衣,腰封收紧,干净利落地勒出挺拔结实的身材,一双凤眼狭长深邃,薄唇含笑,容貌俊美卓越,举手投足间自带几分傲气。

双臂夹抱着灵剑,看起来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却偏偏气势逼人。

颜昭昭面上一僵,似乎有些不自在:“他…他是我爹爹的关门弟子,盛宴。脾气古怪得很,你不必理会,以后在宗门里遇到,避离远一点就是。”

宣木点点头,刚要应下,低沉磁性的声音由远及近:“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吧?…未、婚、妻?”

最后三个字加重语气,语调故意拉得很长,像是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

颜离山曾当众宣布颜昭昭与盛宴的婚约,宗门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一些个新入门的弟子不清楚。

好奇、探究的视线在颜昭昭身上来回转着,像是跗骨之蛛网,让颜昭昭难堪又倍觉屈辱。

盛宴停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宣木,冰冷的眼神宛若黑夜中的鹰。

“你胡说什么?”颜昭昭慌乱地看了看宣木,压低着声音对盛宴警告道:“爹爹看好你,是他的事。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对他不客气?

看来他在外修行的几年时间里,颜昭昭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盛宴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剑眉,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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