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倔强的人(1 / 2)
疼痛。
30岁在人类的年龄尺度里本该仍被划归于青壮年的范畴,但于他而言,与“年轻”这一字眼相衬的健康、活跃、精力充沛的状态,他已经失去了很久了。
伤病并没有在他的身体表面留下太多的痕迹,却毋庸置疑地摧垮了他的内里,在这样寂静无人的深夜,从骨骼深处泛起的疼痛会像数不清的虫豸一样开始从内到外地试图啃噬他、摧毁他、蛀空他,在身体过度透支的下一刻将他彻底击穿,从肩膀到膝盖,轻易地瓦解了他所有尝试起身的努力。
疲惫。
喘不过气,睁不开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掉了羽翼后死死摁在水中的海鸟,光是抵御折翼后鲜血淋漓的痛楚就耗费了全部的力气,等到窒息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时已经再无力挣扎,只能筋疲力竭地一点一点沉下去。
厌倦。
一连串的泡沫在水面上渐次浮起又破碎,每一颗泡沫里都储存着一段声音和光影,在碎裂的那一瞬间逸散开来,单论声势并不强烈,汇聚在一起却变成了声与光的洪流,以不可违抗的力量将他重重包围淹没。
“这个国家足球的未来?”足协官员匪夷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被肥肉挤得变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仿佛讥诮又仿佛怜悯的笑,“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蠹虫。
“要论症结所在,”又一次止步决赛之外,面对新闻官咄咄逼人的提问,负责发言的队友抱歉而无奈地回答道,“那就是我们和世界顶尖水平仍有差距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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