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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导致宫渝这一上午无论做什么都有些心神不宁。
烦闷之余,饶是向来心境平和的宫渝也不慎失手打碎了一只碗,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瓷白的釉面上时,宫渝还在琢磨着关珩的想法。
刺痛传达到大脑后,才让宫渝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指尖被碎片划破,正顺着指节不断地滴着血。
宫渝对疼痛一向不算敏感,他愣愣地盯着渗血的伤口,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应该处理一下。
他将手指放到水龙头下囫囵地冲了起来,冲到伤口泛白不再见血为止。
伤口的长度不小,从第二指节处蔓延到了指尖,将近有三厘米,这让宫渝对洗碗池里那堆还没刷完的碗筷望而却步起来。
其实他应该装个洗碗机的,只不过在没遇到关珩之前,骨子里的节俭让他觉得,他一个人,一双碗筷一口锅,要是弄个洗碗机来大材小用,未免有些浪费,于是就拖到了现在,也还是用手洗碗刷锅。
宫渝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心中惆怅更甚。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另一个人的欢喜难过而变得步步紧随,更何况是在如今这样的、根本不容许他有自己的感情的情况下。
就这样靠在沙发上想着,宫渝等到了买菜回来的关珩。
不过该说不说,关珩总算准备跟他说话了。
“这是什么?”
关珩拿着新取回来的快递,头一回面色冷然地沉声质问着宫渝。
宫渝被他这副样子搞得着实一愣,下意识眯起眼睛朝他手中看了过去,连眼镜都忘了戴,迷茫地问道:
“……什么?”
“骨灰盒,寿衣,还有……”
关珩低头看看手中的文件,翻转过来展开在宫渝眼前,方便他可以看得清楚:
“购买墓地的合同。”
作者有话要说:关弈迈咬牙切齿: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吗?干嘛要让弟媳受委屈!
方特助酷爱附和:就是就是。
宫金主善解人意:没关系的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
关弈迈愤怒打断:闭嘴!就是他的问题,爸!给我上家法!打我!不是,我打!
关父不懂但震撼:……
月底了,各位大佬,生发液砸一砸呗,过期了多可惜呀对不对
(不会虐的,老宫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就可以大团圆了哈哈~小关这个态度是有原因的,他也有阴影,大家不要急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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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其实还没等关珩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宫渝就已经看清了关珩手中的东西,后背一凉。
他从来没有做出过关珩会发现他偷偷布置这些东西的准备,因此也就只能愣愣地坐在原处仰头看着关珩。
“小关,我……”
“哥,我在问你问题。”
关珩打断宫渝想要转移话题的举动,往前迈了一步,顺势将手中的快递扔在门口的地毯上,继续抬眼盯着宫渝。
他最近似乎又长高了不少,阴沉着脸给宫渝带来的压迫感,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够适应的程度。
宫渝的手瑟缩到身后,他轻轻抓握住沙发的边角,苍白的指尖陷入柔软的布料中,一脸惶惑:
“小关,你听我说,我不是,是因为工……”
“不要用这是工作需要的理由来搪塞我,没有一个剧组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你入戏。”
关珩仿佛看穿了宫渝的内心,他完全知道宫渝还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便直接掐断了这个借口的诞生。
宫渝心里慌得厉害,他只记得自己之前只是将这些东西放进了购物车,还没有下单付款,可为什么并未经历这些流程,这些东西竟然就直接到货了。
毕竟宫渝原本是想要在和关珩的合约结束之后,他在家里待着的最后二十天里才准备购买的。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宫渝无从解释,他甚至担心会因此而吓到关珩。
但目前看来,关珩和他所听闻的那些和睦家庭中的成员一样,但凡看到自己的家人有着悲观厌世的心理,就会愤怒得跳脚,仿佛只要自己声音大、语气凶,就可以克制住这种现象的发生。
关珩此时的行为完全符合宫渝在电视里看到的那样,气愤中带着茫然,凶悍中带着无措。
“就是……”宫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只能低头皱眉,默默想着对策,“我觉得……这个过年期间有优惠,反正人迟早都会用到这些东西。”
听到宫渝反复思虑后,却给了他这么一个解释后,关珩气得俯身捡起骨灰盒,捡完之后似是觉得晦气,又气呼呼地丢在地上,指着它质问宫渝:
“你!你还不到三十岁,你准备这些,准备这些做什么?你觉得吉利吗?!说话!”
宫渝知道关珩现在已经很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关珩生起气来会做出些什么。
会像电视新闻里那样家暴吗?
会不会真的动手打他?
他能抗住关珩几拳?
一拳?两拳?
宫渝偷眼看了看关珩握紧在身侧的拳头,不禁吞了吞口水。
估计一拳过来,他的颅骨就会塌陷吧?
心里头默默想着,宫渝偷偷往身后的沙发处靠拢过去,以防关珩如果真的冲过来打他,他也可以灵活地翻过沙发,然后趁关珩措手不及的时候,顺着入户门口的楼梯逃进地库,开车冲出家里。
做好了一个圆满的计划后,宫渝又开始反驳起了自己的想法。
关珩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一个孩子,生气的时候估计把房子拆了都不会对他动手,自己做出的这些猜测和对策,对关珩来说可能不是很公平。
思考间,关珩已经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宫渝吓得“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逃开,却因为关珩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他呆愣着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抬臂横在自己脸前。
他可不想在死前的几个月里,还要去医院做一次矫正颅骨的手术,带着残缺的身体离开这世界。
关珩直接将合同摔在了宫渝面前的茶几上,非得想要让宫渝亲口把这合同上的标题读出来:
“我问你,这是什么?”
关珩压抑着怒意,把那上面的标题完完整整地展示在宫渝的眼前。
宫渝喉结滚动,紧张地握紧身侧的衣角,不知自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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