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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猫感到恐惧。
程穗瞧了眼夹在它腿上的陷阱,其实并不难处理,只要插进去一根小木条,插销就会自己弹开。
要是因为来得人多,猞猁一挣扎反抗,反倒容易伤得更重。
“啊?咱俩?”王冬梅一脸不可置信,“这可是野兽,咱俩咋会行?”
程穗拍了拍她的手臂,自信地安慰她道:“信我,娘,咱俩真的可以。”
小猫咪?大猞猁?
都是猫科动物,应该差不多……吧?
深吸了一口气,程穗在距离它五米远的位置蹲了下来,同时把手里的锄头放到了一旁。
“乖,咪咪,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帮帮你。”
程穗尽量表现出平易近“兽”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将空空如也的双手亮给它看,证明自己并不是像那些偷猎者一样想伤害她。
面对她的关心,猞猁只回了她一个字:
“嗷!嗷嗷!嗷!”
程穗:……
不慌,第一次接触都是这样的,等熟悉之后就能放下警惕了。
蹲在地上拿起几片竹叶揉了揉手,试着掩盖住身上的气息,程穗继续试图跟它套近乎,“咪咪,这大白天的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不是应该晚上出来的吗?放轻松,别紧张,我不会靠近你的……”
“嗷嗷!嗷!”
程穗和猞猁交谈了几十分钟,说得每一句话猞猁都会暴躁得回复她。
又过了好大一会,随着体力逐渐透支,猞猁也不再冲着她叫喊。
兴许是感觉到她没什么威胁,于是它的前爪便交叉叠在身前,慵懒地将脑袋瓜搭在爪子上休息。
呼呼,呼呼……
不得不说,它安静下来的时候还真像是一只大猫咪。
王冬梅:“现在咋弄?”
扶着蹲僵了的腿站起身,程穗朝着她们来时的方向指了指:“它饿了,咱们去陷阱那拿几只竹鼠喂它。”
王冬梅并没有怀疑她的做法,应了一声后便拿起了锄头。
程穗打小就跟动物们处得好,不仅自家的鸡鸭大鹅被她喂得膘肥体壮,别家养的狗见了她也会高兴得摇尾巴。
用程老三的话说,就是闺女跟山神仙有缘,所以动物们愿意亲近她。
虽说野兽和村里的家禽不一样……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山神仙。
她既然能恢复健康,一定是山神仙在保佑她,这次也是一样。
哼哼?哼哼?
当看到程穗拿着竹鼠过来时,猞猁的眼睛都看直了。
它原本就是空着肚子出来猎食,现在闻到了肉香味,馋得它是一个劲儿地流口水,那两条细线的瞳仁也慢慢变宽了几分。
“给,吃吧。”
程穗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朝它跟前丢了一只竹鼠腿。
猞猁:……
一次不能喂太多,喂饱了可就没机会靠近了。
一根腿上没多少肉,猞猁三两下就吃了个干净。
程穗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又丢了一根腿过去。
快速撕咬着上面的肉,猞猁并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发出吼叫声。
看样子,方法奏效了?
一根接一根、一步接一步,程穗一点点地试探着猞猁的底线,享受着竹鼠的滋味,猞猁逐渐放下了警惕,也并不反感她的靠近。
', ' ')('直到站在距离它半米的位置时,程穗才将手里最后两只完整的竹鼠全部放在了它面前。
嗷呜嗷呜……
听着它大快朵颐的声音,她将手里的小木签小心翼翼地伸向了陷阱的方向。
啪!
又是一声脆响,原本紧紧夹在一起的铁齿瞬间分开。
担心猞猁受惊发狂攻击自己,程穗直接“蹭”地一下朝反方向窜了出去。
“嗷嗷!嗷嗷嗷!”
猞猁疼得猛地弹了起来,它并没有扑向身边的程穗,而是站在原地冲着程穗的方向龇牙咧嘴地吼叫。
“嗷嗷!嗷嗷!”
试着动了动刚才被夹着的右后腿……
欸?好像没那么疼了?
猞猁的目光在程穗和王冬梅身上打了个转,再次提起警惕的它没有继续停留,一口咬起了地上没吃完的竹鼠,一瘸一拐地跑进了远处的那一片灌木丛中。
没有回头、没有道谢,只留下了一地碎骨头,好像她们从来就不曾见过,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猞猁消失的地方,程穗并不觉得遗憾,反而觉得荣誉感满满。
因为……幸运土猫志愿者[1],程穗,今日报道!
背着满满一筐的竹笋从山上下来,王冬梅挽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夸她。她已经迫不及待向跟程老三炫耀一下,她们的闺女今天有多厉害了。
到山下时,她们迎面碰到一群要山上的人,三个人抬着一个大铁笼子,另外几人扛着棍子,看模样就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
都是比较陌生的面孔,看穿着并不像是村里的人,口音更不是本地的。
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能听到几句他们洋洋得意的交谈。
“这要是卖到动物园,少说得几千块吧?”
“动物园?你知道国外的人有多想养一只吗?卖一万都是少的!”
“咱真能抓到吗?那家伙力气不是很大吗?”
“怕啥,咱有枪!”
第3章
近些年上山打猎的人越来越多,不止是村子里的村民,外地的偷猎者也走进了川省的山林。
川省的自然条件优渥,有不少珍稀的动物,而这些动物在偷猎者的眼里,都是行走的黄金。
为此,市里专门下了文件,严禁任何偷猎行为。不止是保护动物,山鸡野兔也不能随意地捕捉,一旦被举报就要罚款,严重地还要抓住蹲笆篱子。
村长把文件贴在了村头的公告板上,瓜田李下,为了不被抓走,别说去山上放陷阱,挖笋子、采菌子的人都少了。
“呦?这野兔可真是肥啊!”
刘二姑的嗓门那叫一个大,又尖又亮的声音恨不得传出十几里外去。
嗑着手里的那一把瓜子,刘二姑朝着隔壁院子叫嚷道:“嫂子,那大猫又给穗穗送山货了!”
王冬梅正洗着脸呢,随手将盆里的水往院子里一泼,快步走向了门口。
打开门,地上果然有一只断了气的野兔。
这野兔的毛油光水滑,少说得有三四斤,脖子上的毛**涸的血糊在一起,正好挡住了那几个要了它命的血窟窿。
将野兔从地上拎起来,王冬梅朝四处望了望,试图寻找那猞猁的身影,可早上的风大,哪怕土路上留有它的脚印也早被吹干净了。
野兔刚咽气没多久,身子温温的还没僵透。
王冬梅为难地叹了口气,开口叫程穗时,一不小心还碰到了嘴里的那颗溃疡。
“穗啊,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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