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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反目呢。
孟韶欢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浑身都跟着发颤。
当初他们俩在窗后瞧着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这样的蝼蚁,竟然也有通天的本事,能从他们身上撕咬下来一块血淋淋的肉,搅和的两个庞然大物不得安生呢?
他们会付出比一条人命更多的代价来平这件事,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里,他们会不断互相撕扯,一辈子将对方钉在心里,时时刻刻想要弄死对方,他们会永远活在恨意里,撕破了所有体面,这些血才能让她痛快。
只要一想到这画面,她便觉得她死在这里也值了。
所以她将自己打扮好,准备去享受这胜利来临前一刻的等待。
每时每刻,都让人期待。
思索间,孟韶欢自马车上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爬上了裴琨玉的马车。
裴琨玉当时正在马车里看书,马车停下时,他还微微诧异了一下,听见外面的小厮启禀,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端方朗月的公子面色一片冷淡,但捏着书的手却缓缓收紧,他似是已经瞧见了孟韶欢的面,眼眸有一瞬间的闪躲。
韶欢真是——一刻都离不开他。
小女儿心性,也太不懂事了。
“罢了,让她上来。”
裴琨玉话音落下,没多久,孟韶欢便爬上了他的马车。
裴琨玉端坐在马车床榻上,像是没瞧见她一样,孟韶欢便自己凑过去,把白嫩的脸蛋枕靠在他的膝盖上,撒娇道:“我好想公子,我想与公子一辆马车。”
裴琨玉紧绷着的后背立刻软下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书,似是无可奈何般轻叹了一口气,道:“韶欢——胡闹。”
她总是这样胡闹,在床榻间放肆便算了,现在在这么多人眼前都要胡闹。
孟韶欢半点不怕,她往前一扑,将裴琨玉压在马车榻间,轻声哼唧道:“二公子不想我吗?”
她一蹭过来,裴琨玉后背便酥麻了一片。
他怎么会不想她?只是眼下在马车里,稍有晃动都会被人知晓,他只能生生忍着,靠在马车壁上,微微昂着头,清吞喉结道:“别闹。”
孟韶欢抬手便去摸他的喉结,调皮的勾动手指。
裴琨玉呼吸骤然急促。
而在下一刻,马车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拔刀声,远处似乎还有人在喊些什么。
裴琨玉那双漆黑的瑞凤眼骤然睁开,先扶着孟韶欢去一旁,然后自己走到窗畔往外一看。
远处似有兵马奔跑而来,人群极多。
是谁竟敢有这般胆子,夜袭朝廷命官?
裴琨玉立刻下马车,下马车之前,叮嘱孟韶欢“万不可下马车”。
孟韶欢便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乖巧的点头称是。
裴琨玉这才放心的下马车,往外行去。
孟韶欢则蹭到马车窗附近,顺着车窗往外望去。
马车窗将天地都框进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四方形里,穿过马车往外看,能看见两拨人已经远远对峙上了。
——
裴琨玉行到人群前时,正看见对面一队私兵穿甲配刀、来势汹汹的奔过来,最前面一队人骑在马上,他们扑过来时,身上独有的血腥气直扑他的面。
夜色下,这群人的每一双眼,都死死的盯着他,直到冲到他面前,才缓缓停下。
这群人是谁?
裴琨玉神色冷肃、悄无声息的环顾四周,顺便给一旁的亲信使了个眼色,亲信便缓缓后退,偷偷去放了求救的信鸽。
他们身处清河,裴氏老家,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裴家人行来相助。
而在裴琨玉身侧的随从则高声喊道:“我等乃是圣上亲派,尔等何人,何故围我等行队!”
这一声喊落下后,对面的私兵缓缓退后,让出一条道路来,从中行出来一匹高头大马,在马上,正坐着一位身穿武夫玄衣袍、脚踏精铁武靴的男子。
对方迎着月光行出来,露出一张锋芒毕露的脸,清河五月的晚风呼呼的吹起他的衣袍一角,他那双轮廓凌厉的丹凤眼死死的盯着裴琨玉,唇角勾起,挤出一个狰狞的恶笑。
“裴兄,好久不见。”
夜风呼啸,四下寂静,高头大马自前方一步步逼来,留下“啪嗒”“啪嗒”的足印声。
李霆云缓缓逼近裴琨玉,眼眸一错不错的盯着裴琨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侧上的刀柄上,狞笑道:“我今日来,是想向裴兄讨一样东西。”
第20章 狗血撕逼两男争一女年度大戏之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了啦
月色之下, 神色冷淡裴琨玉静静与满目狰狞的李霆云对视。
裴琨玉没想到李霆云会?来到这,这些时日里,他一直关注李霆云的动向, 今日属下传递回的消息是李霆云依旧在运河上搜查,但?现在,李霆云却带着二?百亲兵, 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素日里嚣张跋扈败絮其内的小侯爷,内里藏了一颗狡诈缜密的心, 看似是个?只知?道争勇斗狠的浪荡子,但?实则暗藏锋芒, 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的利刃逼到绝境。
而被逼至绝境的裴琨玉迎着李霆云的锋芒立于马上,身长如玉, 望着齐列的军阵毫不退后。
他向来冷静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就算是被李霆云率重兵围剿,此刻也眉眼不动,只声线寒淡道:“裴某此处, 没有小侯爷的东西。”
李霆云的唇角勾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一双凌厉的丹凤眼讥诮的眯起,他从喉咙中?呛出一声冷笑来, 道:“裴公子抢了我的姨娘,连夜带之出逃,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的手压在腰侧之上,用?力的攥住刀柄, 缓缓将刀向外抽出:“今日,人、赃、并、获!”
利刃擦过刀柄, 发出令人牙酸的利刃摩擦声,在夜间尤为渗人,裴琨玉身边的私兵也跟着紧绷起了脊梁,慢慢抽出身上的武器。
昔日好友反目,大战一触即发。
“她不是你的姨娘。”
而就在战争开始的前夕,立在马上的裴琨玉突然开口,声线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声音依旧如往常般寒淡,但?每一个?字中?,都带着宣告主权的气息:“她从未想要做你的姨娘,她是个?清白的人,是你强夺了她,若是你我同一起站在她的面前,她只会?选我。”
当初李霆云如何逼迫孟韶欢的,裴琨玉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孟韶欢爱的只有他裴琨玉,从没有李霆云。
甚至,裴琨玉能够感?觉到,孟韶欢提到李霆云的时候,那张瓷白静美的面下藏着几丝掩盖不住的恨意与厌恶。
所?以裴琨玉确信,孟韶欢从不爱李霆云。
同时,孟韶欢对李霆云产生的浓烈的阴暗面使裴琨玉感?到一丝隐秘的愉悦,这使他确定?,孟韶欢爱的一定?是他,因此,他在李霆云面前,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般,难免生出几分得意骄纵来。
孟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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