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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跟皇后提了婚事。

皇后沉吟片刻,应了。

公主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品性都是极好的, 最?难得的是,裴琨玉还喜欢。

她一个做姐姐的, 如?何能瞧不出来裴琨玉的不对呢,最?早外头来信, 说是裴琨玉为?了救太平公主受伤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她这个弟弟,说好听点遵规守矩, 说难听点,是有点自视甚高, 他?谁都瞧不上,觉得自己是最?尊贵的,自然不会为?了别人去涉险, 而?他?一旦去涉险, 就说明他?认为?这个人也很“贵”。

这就了不得了。

皇后后来再多番打听,自然也就察觉出来了这两人的之间的暧昧。

在?得知这两人的事儿的时候, 皇后心里是开怀的,她自己过的并?不怎么好,每日?在?宫里战战兢兢,谁都要防着一手?, 她自己过得不好,就希望自己弟弟过得好。

只?要她弟弟喜欢, 那就怎样都行。

所以当日?,皇后便亲自宴请元嘉帝用膳——皇后性子向来冷淡古板,从不曾谄媚元嘉帝,甚至元嘉帝做错了事后,皇后都会立刻冷脸,不给元嘉帝什么好脸色看。

前些时候,元嘉帝对自己的弟妹生?了心思,在?宫廷之中闹出来不少事儿来,皇后气的当庭怒斥皇上,两人关系还降到?了冰点。

这样的一个皇后,自然也跟元嘉帝关系一般,皇后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才这样请皇上一趟。

元嘉帝倒是给皇后面子,皇后这边一请,他?那头立刻答应了,只?希望这一次的事儿能平了上一次的事儿来。

这就间接使裴氏这边的婚事办的十分顺畅。

太平公主与裴氏次子定了婚事一事,转瞬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裴琨玉是京城中流砥柱栋梁之材,太平公主是当朝的小公主,两者都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谁瞧了这门婚事,都要念叨一声门当户对。

当然也有不愿意的,沈公子就不愿意,但是他?愿不愿意也管不到?这两个人的身上,这门婚事就在?万众瞩目之下,开始推进。

本来公主的绣衣和陪嫁要准备很久的,常常都是半年起?步,但是因为?之前公主要和亲大陈的时候,所有绣衣都已经做了一半儿了,后来婚事虽然吹了,但东西一直慢悠悠的筹备着,现下再来问一问进度,竟然只?剩下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备齐刷了。

皇后这边疼弟弟,故而?问了几次进度,尚衣局那边的人可不敢怠慢,连忙加快了进度,什么都挑最?好的用。

公主和裴大人的婚事,便选定在?了十二月。

十二月,腊,也称冰月。

天上一轮月色冷如?冰,京城淹没在?白雪之间,待到?十二月中旬,婚期已到?。

裴府按着吉时出门迎亲。

裴大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从府门行出来,今日?恰好天公作美,万里无云,冬日?暖洋洋的光芒笼罩在?天地间,风也温柔,他?骑着马,去接自己心爱的姑娘回府。

红色的迎亲队伍走出了很长很长,将半个京城都卷进去,沿途挥洒一路的铜币,欢声送鼓,一路敲敲打打,进了公主府。

成婚向来是人生?大事,寻常人一生?也就这么一回,自然要好生?准备。

孟韶欢一大早便被?嬷嬷催起?来,洗漱穿衣上妆。

她的新娘嫁服用料极重,繁繁复复好多层,紧紧地裹着她的身子,让她都有些上不来气,脑袋顶上压了重重的金冠,将她压的脖子都直不起?来,金冠上又被?盖上了一层红绸,红绸给金冠又添了些许重量,而?且因为?红绸盖着视线,让她觉得晕沉沉的,所以一上了花轿子,她就有点发昏。

这一天的折腾可刚开始呢。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轿子外面传进来,震得耳朵都有点疼,孟韶欢手?里掐着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坐着花轿,绕着京城开走。

成婚成婚,与“昏”字同音,所以成婚时候多都在?晚上。

红轿子便在?这京城中绕啊绕,若是可以,裴琨玉恨不得绕着整个大奉转一圈,让整个大奉的人都知道?,今日?他?与孟韶欢成婚。

等到轿子终于停下的时候,孟韶欢已经被?绕晕了,轿子一停,她下轿子的时候,眼前都跟着发晃。

幸而?一只温热宽大的手突然从旁处伸过来,一把握住了她发凉的指尖。

他?身上那么暖,那么烫,让她发昏的头脑、发软的骨头一瞬间有了可以依靠的方向,她一点点靠近他?,由着他的手臂带着,往裴府里面走。

她随着他?跨过门槛,跨过火盆,一路走到?堂前。

裴府里人口兴旺,人群极多,她听着四周吵闹的动静,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迈入了另一个人生?。

她即将迎来新的转变,她的身份从一个假公主,变成了裴府的夫人,她即将拥有一个很美好的一生?。

所以她回握起?裴琨玉的手?,用力的攥紧他?。

她会和他?一起?,携手?往前走。

——

孟韶欢与裴琨玉成婚的前两个月,两人甜腻的像是蜜里调油,谁都离不开谁,每日?都要黏在?一起?,夜间的床榻吱呀吱呀的叫个没完。

等到?他?们成婚第三个月,孟韶欢便诊断出有了身孕。

那一日?,正是京中三月。

三月言春,薄雪消融,万物复苏,大地间冒出了点点嫩芽,这个时候,裴琨玉正在?查案。

上个月,一户东津的官员家中被?搜查出来藏匿反国禁书,此案涉及到?了通敌卖国,所以元嘉帝派了裴琨玉出来审查。

东津这个地界啊,就是裴家人的地界,闹出来这样的事儿,裴家人人自危,上下全?都搜过一遍,生?怕被?沾染到?半点。

元嘉帝显然也给裴家人脸面,就派了裴琨玉来处理——瞧瞧,这是你们裴家自己闹出来的乱子,你自己解决了吧,可千万别让人抓到?小辫子啊,否则送到?朕的面前来,朕可不能保你。

所以裴琨玉这头一直守在?外面,忙的昏天黑地。

初春的东津运河已经开了,但是水很凉很冷,裴琨玉住在?裴府老宅的时候,总会惦念起?还留在?京城的娇妻。

娇妻柔弱,他?不舍得带人奔波千里,便将人留在?了京城宅院中,也不知道?现在?孟韶欢在?做什么?

他?的思念穿过了遥远的运河,一路飘到?了京城中,随后,京城那头给他?的回应便到?了。

“大人——”

厢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的小厮恭敬的说道?:“大人,京城来信了。”

坐在?案后的裴琨玉神?色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道?:“拿进来。”

小厮将信送进来的时候,还特?意说了两句顺耳的好话:“您才来东津几日?,夫人的信便来了,想来是夫人惦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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