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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垂眸,面庞笼罩着阴影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历来不忍拒绝对方:“您不必如此,做您想做的就好。
做饭什么的实在是不适合您。
即便是微服殿下应当也是带了人过来的。”
“我让他们去镇上帮我办事了。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想做的事呢?”白青岫遣了江引辰月去镇上采购物资,他不清楚贺卿是怎样生活下去的,这里实在是缺少太多东西了。
是啊,也只有贺卿,才会在不论何时,不论自己是何种境地,都将自己当做金枝玉叶,哪有用这样的语调说出做饭什么的实在是不适合您的?
实在是太犯规了。
“放心吧,我不会下毒的。
在遇见你之前,我在宫中过得也并不如意。
许多旁人以为皇子不应该会的其实我都会一点,只是做的饭菜或许算不上可口,还望督主不要嫌弃。”白青岫半开玩笑式的语调。
其实他和贺卿是一类人,只是贺卿比他要厉害,或许是因为缺爱、因为被人百般算计、因为生存得艰难……
所以才难以相信他人的真心;所以才要在喜欢你的人面前,百般提防、猜忌和试探……
贺卿的确比他强,因为情之一字所以一切就都甘之如饴,对方明知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却还是倾其所有将自己捧到了那个位置。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为什么不可以?
白青岫在屋内抄家一般的翻找,最终认命,这家中的食物真的只剩下米缸里的两碗粟米和灶台上的两颗白萝卜。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想着江引什么时候回来,然后认命地开始切萝卜:“贺卿?”
贺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要先喜欢你。”要坦坦荡荡无所顾忌地去喜欢,一定不会再让你这样辛苦难过了。
那心口微酸,贺卿注视着白青岫的身影,良久过后还是答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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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来生的番外的,现代篇,殿下先喜欢贺卿,贺卿也不是太监。
中秋节快乐,宝子们。
欠一章厂公的中秋节日番外,完结了再说,先立个flag吧,到时候不想写就把作话删了装作失忆。
还有,其实贺卿不矮,是殿下太高了,他大概是个一米九出头的混血大美人,而贺卿一米八四左右,emmmm,我说出来不会有人接受不了吧,接受不了就往右想,添一点就一米八五了,四舍五入就一米九了。
第四十一章,您从前说过,只要我乖,您就会一直宠我。
“哎呀,这又来了个俊俏的小伙,你是他的弟弟吧。”其实白青岫同贺卿的相貌并不相似,但美人或许都是异曲同工的,这并不妨碍隔壁的大娘将他们认作兄弟。
这天寒地冻的,贺卿身子骨本就不好,那风一吹,就着了风寒,即便后来好了,那喉咙犹是生理性的不适。
此地不比长安,这世间近半的人才或许都聚集在那座再繁华不过的都城里,而这小镇上又哪里有什么济世名医?
若贺卿愿意同白青岫回去,让太医调理个一年半载总好过现在,只是贺卿不愿,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
白青岫无奈,他在药堂买了些忍冬之类的药材给贺卿泡茶喝,又问隔壁的大娘购买她家的蜂蜜润喉。
白青岫并未否认大娘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位,这缘分浅淡,他没必要费心解释,或许还会搅乱了这村庄的安宁,毕竟分桃断袖一事怎么说都不算是正途,他接过蜂蜜罐子递给对方一粒碎银:“谢过大娘了。”
', ' ')('农妇忙不迭地接过那粒碎银藏入怀中笑得牙不见眼,她见过贺卿的凶相,或许也是好心,拉着白青岫的衣袖往角落里站了站,煞有其事地告诉对方:“你哥哥刚打完仗回来,手上沾了太多人命。
可能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了。”
农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道:“他这里有点问题,你平常的时候小心点。
哎,造孽啊,打仗也是没办法,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白青岫有些哭笑不得,子不语怪力乱神,可风雨不由人力掌控,而百姓们的生计都要靠这老天,他们求神拜佛求的是风调雨顺、平安富贵。
这日子太苦,又有什么办法呢?
便只能信一些前世因今生果来世缘了。
将他人的苦难归结于报应和命苦,将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归结于虚无缥缈的鬼神邪祟。
可对方也是好心,白青岫亲自将人送出了院子道了声谢。
冬日里那北风寒冷而干燥,却又带着几分凛冽的清新,空气中弥漫着的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明显,白青岫下意识地看向这气味的来源,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攥紧了,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来。
他快步走到贺卿的面前蹲下身来将蜂蜜罐子搁置在了地上,仰视着贺卿朝对方伸出手,那语调夹杂着寒意是那样的不容置喙:“把匕首给我。”
自再见贺卿至今,白青岫难得强势了一回,他也在找让彼此舒适的相处模式,所有的都可以退让,可这件事却不能够。
白青岫认识贺卿的那柄匕首,名为断魄,其锋利程度吹毛断发,这世间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或许只有这么一柄冰冷的利器。
那是陪伴了他数千个日夜的存在,那是让他在那波诡云谲的争斗中爬到一人之下的位置的存在。
那是曾经身陷囹圄孤苦无依的小太监的第一个伙伴,他最信任的伙伴……
如今他生了病,固执地认为这把匕首可以保护他、可以给他安全感。
白青岫不免对一件死物生出了莫名的醋意,又觉得自作自受。
如今的贺卿草木皆兵,他冷着一张脸看着白青岫,那满是不悦的目光显然是不答应对方的命令。
白青岫深深地望着贺卿,不由得放软了语调去哄他:“贺卿,我会保护你。
日后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白青岫哪里是执意要贺卿的匕首,只是那匕首伤害了他自己。
贺卿被这目光灼得发烫,他移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反问了句:“那你呢?”
白青岫微愣,随后答曰:“我也不能伤害你。”
白青岫的心绪纷繁复杂,面上却不显,如果他们换一种方式相遇,如果自己对待感情不那么吝啬,如果他们不在权力的旋涡中不那样互相猜忌,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可即便如此,在这样脆弱的时候,他还是愿意将自己纳入了他的地盘。
彼此信任又互相猜忌么?
有这么个结果或许也还不错。
他们陷入了漫长的对峙中,贺卿终于妥协从左手的袖口里取出了那柄匕首交到了白青岫的手中。
那匕首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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