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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了。
虽然他们成婚的流程称得上是简陋,但从拜堂到洞房的流程却是有的。
这满堂的宾客,贺卿的高堂却早已不知埋骨何处,只摆了两个灵位,而白青岫这边,前几日两人去了帝陵中看望了白青岫的生母,至于先帝,怕是要被气得活过来也便罢了,白晴眉也未能见证他们成婚……
他们人生中的遗憾太多了,往事不可追,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眼前人。
·
等到了子夜时分,宾客才陆续散去。
卧房里红鸾纱帐,这对喜烛会泣泪到天明。
两人饮过合衾酒,结过发后,
白青岫才想起了最要紧的事,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卷成筒状的红纸递给了贺卿,那言语温柔而缱绻:“虽然你我之间将很多成婚的礼节都省去了,但我觉得这个还是需要的。
你看看然后再签个字。”
“殿下写的?”贺卿展开了纸张,那笑意愈发藏不住,原来前段时日殿下总瞒着自己在写些什么是在写这个,纸上的字是再端正不过的楷书,铁钩银划是再好看不过的字迹,而红纸上除却这些字,还描了金、画了画。
殿下的字迹向来随性而为,不知写了多少份才写出这么一张来,这张纸上写的是一份婚书,是殿下赤忱露骨的心意。
纸上写着:
贺卿,系豫州洛城人,年叁拾又叁,景宁贰年捌月廿二日卯时生;白青岫,系雍州长安人,年贰拾又七,景宁捌年正月壹拾陆日辰时生。
今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于晏安柒年贰月初贰缔结良缘:昔长安一望,倾盖如故;今目成心许,白首永偕。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鸿笺尺素,以表寸心,至此百年静好,谨订此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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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是我瞎写的,谨代表写手本人的文学水平,不代表他们的文学水平,能力有限,将就着吧。
番外一,殿下的往事
1.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愿陛下听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再然后呢?小十一还记得吗?”
“回父皇,记得。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朕教过你一遍就记得了,不愧是朕的小十一,就是聪明。
朕的这些个儿子里,就数你最聪明。
小十一想要什么奖赏?”
“是父皇教的好,儿臣不敢居功。”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小十一知道朕为什么要教你这篇文章吗?”
“父皇说这是千载传颂的君臣鱼水情,诸葛丞相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治世之能臣。
父皇是在为我大宁的人才所忧心。”
“是啊,才能不及诸葛丞相万一,野心和欲望却比谁都大。”
……
书桌前,皇帝将白青岫抱在怀中亲近,讲到尽兴处还会摸一下白青岫的头发或是脸颊,偶尔捻一块糕点塞入白青岫的口中。
', ' ')('多么温馨的父子相处的画面,看在锦妃眼里却那样的心惊。
锦妃是当今陛下的宠妃,十一皇子白青岫的生母,区别于“贤良淑德”四大后妃,陛下专门赐予她一个封号,锦是蜀锦的锦,它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称——海棠。
“细雨初怜湿翠裳,新晴特地试红妆。
无人会得东风意,春色都将付海棠。”
皇帝对于锦妃的评价是艳而不妖,正如这海棠一般脱俗。
她是特别的,无论从相貌出身还是皇帝对她的态度,都足够特别。
她是异国不远万里前往长安“和亲”的公主,她是异国献上的最珍贵的珍宝,她是无数的贡品里最昂贵的一件。
小国寡民,国贫积弱。
他们只有如此以祈求天朝上国的庇佑,而她又哪里是什么公主?
有那么一批人从小学习大宁的语言文字,学习如何勾引男人。
有朝一日,从里面挑出一位或是几位上品的进献给大宁的皇帝,他们国家的人的相貌与大宁不同,但审美总是共通的,她便是这群人里最好的礼物。
又岂止是皇宫,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只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争斗也更为惨烈而已。
她一个异族人在大宁又有何根基可言,她不争等到哪天被人害死了也是悄无声息的,所以她必须得争,用尽所有的心思和算计争夺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皇帝的宠爱。
可这算计里,不包括她的孩子,她在异国他乡血脉相连的孩子,她存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她多么希望她怀的只是一个公主,她一定竭尽所能为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
而不是一个有继位可能的却血脉有异的皇子。
那掌握天下财富地位的位置太过诱人,夺嫡之争有如养蛊,不能从里面拼杀出来多半也是死路一条。
可她不能给孩子任何的助益,孩子母亲的出身甚至会成为孩子最为人诟病的地方。
她的孩子天资聪颖,皇帝教了一遍就都记得了,她又怎么能不欣慰?
可是……
心口泛着酸涩,连喉口也泛着苦,她却有口难言。
皇帝起身,锦妃就连忙迎上前去伺候。
见皇帝拍了拍她的肩头,那眉眼满含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袅袅,你可真是替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锦妃屈膝一礼:“为陛下开枝散叶是臣妾的本分。”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改日再来看你。”皇帝捋须一笑,随即便走出了房门带着他那浩浩荡荡的仪仗远去了。
锦妃叫来了方才随侍在房中的宫女太监们,半威逼半利诱:“今日之事,本宫不想在旁人口中听见半个字,你们可明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的阿岫聪颖,可到底年幼,不懂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他们身处深宫,等阿岫自己明白就晚了。
她把白青岫带到房中又屏退了所有人,将其抱在怀里问道:“阿岫,告诉母妃,自你上书房以来,先生可曾夸奖你?”
白青岫用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眸看着母亲,那言语间难掩骄傲:“我那些皇兄们学的都没有我快,先生自然时常会夸奖我。”
她也想夸奖她的孩子啊,毕竟还那么小却那样优秀,可是不能:“日后,你不能再这样出风头了。
那些纨绔子是怎么做的你要学着他们,至少在人前都应该如此。”
白青岫眨巴眨巴眼,满是疑惑不解:“为什么?”
锦妃捏了捏白青岫的脸颊:“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只需要记得母妃是为了你好,母妃不会害你。”
白青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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