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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其实他不该开口说话的,他年纪轻轻为官至此,又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这批人早就将自己和贺卿归为一类人,他们二人之间是沆瀣一气。他比贺卿好的或许是:他不是宦臣,也未被世人称过数年的九千岁。
可有些的事的确是忍不了,忍不住想要为贺卿说句话,还未等陛下开口,林询便放大了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吵闹,他满含怒意的大喊道:“够了。”
林询干脆同贺卿站在同一阵营,同这些人对峙着:“没有贺大人,你我皆为阶下囚。”
“将北羌人打出去是我军万千将士的功劳,关他一个阉人什么事?”
“少了他一个贺卿我们这偌大一个国还真的不行了不成?”
“让一个宦官入主朝堂,岂非后世都要耻笑?”
“许老将军劳苦功高,也没像他那样张狂。”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攻讦着贺卿,有说他心狠的,有说他出身的,但没有人会去否认他的才能……
“你别拉老夫下水,贺大人如今站的位置,老夫是服的。
当初攻打北羌,一败再败,若少了军师,恐怕北羌人都要入主长安了,还由得你们吵闹。”许老将军一开口,朝堂上便没了声音,“要我说,贺大人比你们这些拿着高官厚禄,满口的仁义道德生民百姓的伪君子,要强多了。
若世上少一些你们这样的官员,必定天下太平,海晏河清,风调雨顺。
嘴上不饶人,真的出了事就知道求和。
你们算得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许老将军要么一开口,一开口是真的不留情面,将那些人骂得面红耳赤,连林询和贺卿都只能站着面面相觑。
这样的骂法有些过分,但也是真的解气。
等下了朝,无论如何贺卿也都是该去感谢许老将军的仗义执言的。
贺卿前往将军府拜访,许老将军待贺卿万分热情,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喝得多了就要同贺卿以兄弟相称,贺卿那里当得起。
老人家精神矍铄,头发却花白了不少,他说:“我们武夫,不比你们文臣,说话文绉绉的,看不惯人就是骂,骂出来了心里就顺畅了。他们凭什么?他们配吗?我兄弟征战沙场,为国为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贺卿心中酸涩久未言语,多久了,他似乎都不记得上一次得到长辈的维护是什么时候了,他敬佩许老将军一生征战,他也是真的喜欢老将军的豪迈和直爽。
那些自诩为清风明月的君子又怎么比得上老将军高风亮节?
若是爱卿们这般体弱多病,也是该回乡好好休养上了,这是白青岫的原话。
若你真的看不惯大可以告老还乡,可多数人都怕乌纱不保,翌日便老老实实地又来上朝了。
番外十四,贺卿的职场生活下
在京郊的校场上,应该是近个几年高官聚集最多的时候。
贺卿总觉着是他这几年对这些人太好,在朝中的威严有所下降,才会有这么多不把自己当回事,敢于虎口拔牙的。
让这些人承认自己的方法也并不难,只看自己愿不愿意去做,至于对待文臣和武将的方式却是有所不同的。
', ' ')('相较于武将,文臣需要花费的心思更多,
有些的,或许开一场清谈诗会就够了,而有些的需要你慢慢来,让对方知晓你的抱负与才学,自然会得到尊重。
而有些的却是彻底的老顽固,也有些的根本就是烂在了这个朝堂上彻底没救了……
君子和而不同,贺卿不强求所有人都来认同自己。
却还是愿意花费一些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原因无他,因为贺卿不在意这些声音,但殿下在意。
其实武将的话,大部分同贺卿在军营里相处过,朝夕相处数年,他们早就真心敬服这位军师。
当然也有些不了解贺卿的武将对这位兵部尚书的不服气。
作为大司马,贺卿并非要他人都来认同自己,而是自己的职位如此,这些人就必须要听从自己。
话又说回来,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贺卿也很喜欢同许老将军闲聊叙旧,偶有一次许老将军告诉贺卿:“若是贤弟的这一身才学后继有人才是国之幸事。”
声音里满含惋惜,许老将军或许是惋惜殿下同自己搅合在一起,两个人都称得上是后继无人了,但其实他们不搅合在一起,自己也是无法娶妻生子的。
老将军倒是毫无负担地同自己称兄道弟,贺卿对此却有些无奈,始终是自己高攀:“老将军放心,等来日,在下一定收几个弟子,这一身的本事也不至于失了传承。”
“叫什么老将军,还同我生疏是吗?叫大哥。”贺卿后知后觉,许老将军或许是来给自己下套的,“快带阿辰过来,快些快些。”
许老将军遣着随侍的丫鬟去带人。
不消一刻钟,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公子就出现在了厅堂里,许老将军眼中盛满了笑意,那纵横的沟壑在脸上更显深邃。
贺卿莫名的觉得心酸,许家满门忠烈,如今子嗣凋零,英雄迟暮。即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贺卿注定无法感同身受,却也替老将军难过。
“阿辰,过来,过来。”许老将军冲小公子招了招手示意人过来,贺卿也回以一个鼓励性的微笑,“贤弟看我的这个孙子,可算是个好苗子?何必等到来日,今日便可以收一个弟子。
阿辰,还不叫爷爷。”
贺卿可算是明白了许老将军打的如意算盘,一口茶水含在口中一时间有些咽下不去,辈分陡然大了许多,贺卿连忙摆手:“不用叫,要看小公子愿不愿意跟我学了,若是愿意我肯定是愿意教的。”
“还不去给师父敬茶?”许老将军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的功夫令贺卿瞠目结舌。
这样年幼的稚童,端着一盏茶颤颤巍巍地跪下,贺卿无奈只得接过,小孩儿还重重地叩首道:“师父。”
贺卿抿了口茶后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弯腰将小公子扶了起来。
“要说贤弟还是帝师,终究是阿辰赚了。”许老将军笑得合不拢嘴,不住地说着从此便是一家人了。
许家到了这一代,便只此一脉了,贺卿肯定是会用心教的,可是怕真的把人教授成材了,等到来日连这一脉也保不住。
罢了,又哪里管得了长远的以后,也要看这个小弟子的志向如何,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要说许家的风骨,能和许老将军做一家人,终究是自己的幸运。
校场上来的大多是武官,最低的也是校尉,然后中郎将,卫将军,车骑将军,九门提督……
从全国各地来的,或许数十年也聚不上这么一次,贺卿这次却是决心要让大家前来,除却戍卫边疆的那些无法离开的。
至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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