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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一时兴起地自己下厨,有样学样地做起炒饭。

从来没下过厨的他,结果自然就是不怎么样。而他也突然发现,世界上还真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存在。

不可能、头脑这么聪明的他,怎么可能输在区区料理上?不过就是菜跟肉切一切,丢到锅子里煮而已吗?

凭着一股不甘心,他开始朝着料理人这条路前进。比起读书还需要有毅力、比起想着要怎么把到女孩还更需要技巧、比起他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要来得有挑战性,就是做料理。

他是因为感到“有趣”,所以才做的。

所以他会舍弃那些女人、与男人,是因为,他们“不有趣”了。他们是就算失去也不会令他“痛苦”的存在。本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直觉得那样玩乐地活着并没有任何不对。

但是,为什么下北他……仅仅一句话、一个态度,都让他“痛苦”得不得了?

“地中海风味沙拉完成!”按照惯例,在给盘侧夹上号码夹后,香取高喊。下一秒,热腾腾的盘子就被迅速地传递了出去。

完成一道,还有下一道。控制时间、控制火候、控制顺序、控制厨房,这些才是他怎么样都无法舍弃的东西,尽可能地将周遭所有事情一并控制,这里才是他是他最能发挥才能之处,他的地盘。

本来只要一站到这里,不管有多烦心的事情,立刻就会先抛到脑后才对。唯有今天怎么也做不到。

下北的事,下北的事,下北的事,挥之不去。

“香料蘑菇鸡肝(Sautéed Mushroom Chicken Liver)两份!”厨房总管从点菜机中拉出指定的菜单后唱名。

香取恍神地听着,立刻到冷藏柜中挖出已经去除多余血块跟组织的新鲜鸡肝,以最流畅的速度准备好放了无盐奶油与橄榄油的平底煎锅。

对了、香料蘑菇鸡肝……这道料理,是那个叫做司马充的家伙的拿手料理。那个以前曾让他尝到什么叫做屈辱与败北滋味的恐怖男人。

司马是最棒的厨师,对他而言,却是最可怕的敌人,只要与对方站在同一个地方,就会将他逼到近乎无法呼吸。为什么那家伙要出现?优秀的人只要他就够了、为什么那家伙……会出现在他面前啊啊啊!

所以他希望司马消失、从他面前消失,进而有意无意地逼迫着那不曾将抱怨吐露的对方。

——香取,这样的调味是不行的。

咦?

谁的声音?啊啊……司马、是那个恶魔的声音!面无表情、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仿佛站在高处藐视他的声音!

“呜呜……”手中柔软的鸡肝被捏了个粉碎,血浆与肉喷溅。

——我们跟你不同,就算真的是在约会,也不会被登上电视,或是造成其他人的困扰的。

这么说下北是来复仇的?帮司马复仇?他们是这么要好、这么的……

“主厨!你在干嘛!喂!”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章

一如往常地,修太郎回到香取“租”给他的公寓。在发生昨晚的事情后,他一度想要立即搬出去,却又打消了念头。

并非贪图这里的舒适与豪华,即使他是真的很羡慕对方有这么个设备齐全的大厨房。只是,他希望要自己滚蛋的话,由香取亲自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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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实际上一点意义都没有,但如果香取怒斥他一顿的话,感觉也算有点补贴吧?现实就是现实,既不是梦、也不是幻想,他抱了香取。

他是抱着随便的心情与他人有肌肤之亲吗?

当然不是。

但是他知道对方很随便,不把上床当一回事,谁都好,只要稍微中意就行了。

那他还能怎么办?除了装成自己很潇洒、不拖泥带水地把事情结束掉之外,他还能怎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个这么胆小的男人了?

室内一片黑暗,修太郎在玄关蹭去脏运动鞋后,伸指摸上了触控式的电灯开关,本来漆黑的空间大放光明,而这时他却注意到,一道纤弱的人影沉默地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也不动。

而桌前则摆了各式各样的塑胶袋与纸袋,其中不乏高价百货公司的商标,看来就是拼命跑去购物的结果。

听说女人压力大会靠买东西来发泄,男人压力大也会这样吗?而且之前不是才说要努力工作赚回前女友欠下的卡债,现在又这样花……

“怎么了?”修太郎出声关心眼前把脑袋埋到大腿里头的少爷。

“……我讨厌你……”香取的声音有着浓浓鼻音。

“啊是喔。”修太郎扯动一边嘴角,也不生气。随手拿起一个日西百货的纸袋往内瞧,还没看个仔细就嗅到一股鱼肉的生鲜味儿,“你跑去买黑鲔鱼?”

“今天日西百货下午有鲔鱼解体秀……”仍旧闷着声。

“下午?你今天没去餐厅啊?”修太郎惊讶地问,早上送对方出门时还没有异状啊?

又翻翻其他袋子,里头出乎意料的,既不是衣物也不是其他装饰品,全部都是食材,除了黑鲔鱼外,还有北海道现捕的冷冻甜虾(仍装在保丽龙盒里),鹿儿岛的真空包猪脚、俄罗斯空运来的翡翠鱼子酱,甚至还有台湾产的黄金凤梨。

这家伙是疯了不成?为什么买这么多不具组合性的食材?

“因为切到手,又失神捏烂了一个鸡肝,被总管赶出厨房……”香取沙哑地道。被说什么“你大概是太累了吧今天给你休息”,可是又不想自己孤伶伶地回家,所以就跑去大买特买,看心情会不会变好一点……

“你在干嘛啊?”修太郎叹口气,走到香取面前,一把拖起对方的手端详。

“呜呜呜……”香取想拉回手,修太郎又不肯放,便形成相互拔河的愚蠢状态。

“看起来还挺深的,怎么不处理一下?”

“我讨厌贴东西在手上。”香取终于抬起头,眼睛肿泡泡的,还噘着嘴。

看到这张凄惨的脸,修太郎忍住想笑着摸摸对方头发的冲动,弯腰在肩包里头掏出一罐东西,“那涂这个吧,在我们餐厅是常备药品。”

“那是什么?”香取望着修太郎把疑似软膏的东西打开,但才将一丁点透明液体挤到他的指关节上时,却瞬间痛得他发出惨叫:“啊啊啊好痛!好痛喔!你给我涂什么啦!”

“这是液体绊创膏啦,家庭常备药,里头有消毒的东西,本来就会有点痛,不要叫成那样。”修太郎拉起香取的手指吹了两口气,之后就弃之不管,自顾自地开始收拾散乱的桌面。

要是水果不放的话冰箱应该勉强还能塞得下吧?

“过分!鬼!恶魔!我讨厌你!”香取捏着自己的手指,痛得眼睛眯得只剩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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