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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上床下桌,只能先让人坐在椅子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想要去景正悬家的原因。
淮煦住的宿舍算是男生里顶顶干净的了。
宿舍窗明几净的,天天有人打扫,垃圾桶也每天一清。
四张上床下桌顶着墙角摆放,东西都收拾得很整洁。
这个时候淮煦的舍友都在。
景正悬抬头,礼节性地和那三人打了个招呼。
那三人见淮煦带景正悬回来也不觉得奇怪,早都习惯了。
“淮煦,你发小又不舒服了?”室友一收拾自己凌乱的桌面。
“嗯,打篮球晒的。”淮煦扶着景正悬走到最干净整洁的书桌旁坐下。
淮煦有点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他的书桌上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大部分东西都在抽屉和柜子里,少数放不进去的书本杂物整整齐齐地码在收纳格里,床单更是平整得没有一个褶子,要知道在上铺整理床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能叠好被子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更别说把床单铺平。
看看他三位室友的床铺就知道淮煦的整理能力有多强。
景正悬把淮煦的书包挂在固定的书包挂钩上。
室友二把吃剩的午餐密封好,扔进垃圾桶,然后看向景正悬:“听说你带着咱们校队打赢了隔壁体校的,忒厉害了!”
“还行。”景正悬无所谓道,结果早就在他预料中。
室友三调高空调的温度,问了一句:“没事吧?”
淮煦不能贪凉,所以他在的时候,室友们都会很体贴地调高温度。
景正悬看一眼温控面板,平淡道:“没事。”
三位室友很照顾淮煦,因此景正悬对他们比对一般人要和善一些,但也有限,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想到什么,景正悬又从淮煦的书包侧兜里拿出一块柠檬糖。
淮煦拿出景正悬放在他这里的毛巾浸了凉水,递给他:“擦擦。”
景正悬接过,听话地擦着一下脸和脖子,同时问:“我的衣服还在柜子里吗?我冲个澡。”
淮煦摸摸他的额头:“你好点了吗就冲澡?别再严重了。”
“现在不晕了。”景正悬顺势拉着淮煦的手,指腹捻着沉香手串的珠子。
淮煦觉得不妥:“你还是先落落汗吧,我去冲一下,然后你再冲。”
景正悬挑眉:“怎么?”
淮煦举起拳头,作势要锤景正悬的肩膀,却在空中虚晃一下就放下了:“你还好意思问?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满身臭汗倚着我,等你好了再和你算账。”
景正悬握着淮煦的拳头:“唉,头又晕了。”
“装。”淮煦瞪他一下,挣脱开来进入浴室。
宿舍里就剩下景正悬和淮煦的三位室友,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如坐针毡。
淮煦在他们还自在一些,淮煦不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和景正悬相处。
景正悬掏手机的工夫,那三人已经用眼神交流了千百遍,最后找了个吃饭的借口准备离开。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6:00,景正悬没说什么,他们出去正合他意。
他破天荒地说了声再见。
三人受宠若惊,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淮煦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室友的去向,景正悬简单一说就站起身来接过毛巾,贴心地帮他擦头发。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淮煦哪忍心让病号照顾自己。
景正悬固执地继续:“我来。”
“你真不晕了?”淮煦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晕了。”景正悬给淮煦擦完头发,又拿起了吹风机。
淮煦再次阻止:“我自己吹。”
景正悬依旧固执:“马上就好。”
“……行吧。”淮煦自知拗不过,只好听之任之。
景正悬的手指又长又直,手背还有漂亮的青筋,骨节分明的五指在淮煦的发间穿梭,软而韧的发丝让他有些意乱神迷。
等吹干之后,他放下吹风机,匆匆进入浴室。
淮煦以为他不舒服了,在后面关心地问:“没事吧?”
景正悬唰地关上门,闷声道:“没事。”
浴室内,他眉心蹙起,低头暗骂自己没定力……
第4章
见宿舍里只剩下他和景正悬,淮煦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他正发愁找不到机会尽快和发小沟通呢,室友们就集体出去了。
他坐在书桌前思考具体的沟通策略。
很多时候说话也是一门技巧,尤其是当你决定从他人口中得到重要信息的时候。
正想着,浴室门被拉开一条缝,景正悬轻咳一声,正要说话,眼睛往下一瞥,看见门口被人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他的衣服,从上往下依次是底裤、短裤和T恤。
是按照他惯常的穿衣顺序排列的。
景正悬翘了一下嘴角,把衣服拿了进去。
淮煦骄傲地扬起下巴,景正悬总是对自己的事情丢三落四,幸好有他,不然就得光着屁股出来了。
那场面……
啧!
淮煦不敢再想,起身把椅子搬回原处。
景正悬吹干头发出来,轻车熟路地往淮煦床上爬。
淮煦急忙阻止,拍拍自己面前的另一张椅子说:“你上床干嘛?坐这来。”
景正悬的脚停在木梯上,眉心微皱,声音平淡:“头晕。”
淮煦走过去关切地问:“又头晕了?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景正悬一边拉着淮煦的手,一边继续往床上爬:“躺一会就好,你陪我。”
淮煦爱干净,但实在不算是个勤快人,因此他白天从来不上床,一方面是因为从外面回来的衣服上都带着细菌,另一方面就是淮煦不想一天铺两次床。
在上铺铺床真的特别麻烦!
但是眼下自己的发小不舒服,两人又都是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淮煦也只好同意。
他跟发小一起上了床。
宿舍的床很窄,两人都侧着身子躺着,景正悬的腿还得曲着才不至于把脚伸到床外。
因为是侧躺,他们不可避免地对视着。
淮煦的眼睛偏圆,又很大,睫毛长长翘翘,眨着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像灵动的小鹿,景正悬每次都会陷在这样的视线里。
只看一会儿,他就有些受不住,一手搂住淮煦的肩膀,低头埋进对方的颈窝里。
淮煦翻了个白眼,但是没有推开,他对病号的容忍程度出奇的高,再加上他发小总是这样,他都习惯了。
“还头晕?”他问。
“……嗯,让我搂一会。”景正悬顿了一会儿才回答,声音几乎是通过淮煦的锁骨传导的,略显沉闷,似乎是真的不舒服。
淮煦拍拍对方,嘴里却质疑:“不舒服就去医院,搂着我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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