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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悬看着医生的动作,莫名觉得眼熟且厌烦,僵硬地别开脸,冷冰冰道:“不用。”

淮煦却强烈要求道:“很有必要,您看看能做什么检查都给开一下,保险。”

景正悬:“……”

医生看一眼淮煦,幽幽道:“用不用开个轮椅?”

“……”景正悬冷冷瞥一眼医生,“不用。”

淮煦却再次反对道:“用的,用的,还是医生您有远见,有轮椅推着方便。”

景正悬:“……”

他抱臂偏头看向墙壁,面无表情道:“听他的。”

“呵,”医生轻笑一下,刷刷刷地在系统上一通操作,然后啪一下把一沓检查单拍在桌上,“一楼窗口交费。”

淮煦拿起检查单捋了捋,按照距离远近和轻重缓急统筹了一下顺序,他从来不让自己走冤枉道。

一楼缴完费,他扶着景正悬去拿轮椅。

看着轮椅,景正悬与淮煦相面好久,最后尝试着开口:“我能走。”

淮煦严肃道:“不,你受伤了,能走但是最好也别走,万一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景正悬:“……”

淮煦盯着他,下巴指向轮椅,“不是说被我照顾的感觉很好吗?今天让你好好体验一下VIP待遇。”

景正悬:“……”

旁边路过的人都看着,淮煦泰然自若继续道:“犹豫什么?不愿意让我照顾?”

景正悬:“……”

没办法,他只能坐在轮椅里,然后被淮煦推着在医院里来往穿梭。

淮煦先带他去诊疗室处理了创口,然后往检验科走去。

电梯上,有位健谈的阿姨看看他们,自来熟地搭话:“这么年轻就……?”

景正悬:“……”

淮煦马上解释:“唉,阿姨您误会了,他能走,就是膝盖磕破了,得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了再走路。”

景正悬:“……”

阿姨看看沉默不语、僵着一张脸的景正悬,又瞥一眼膝盖上那个四厘米见方的纱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朝淮煦笑笑。

淮煦回以一笑,继续盯着电梯面板。

因为检查的项目多,一路上这种情况经历了不下三回。

景正悬逐渐从一开始的黑脸到最后直接用手遮住脸假装睡着,耳朵根倒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

倒也没必要这样照顾……

其实淮煦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让医生给景正悬处理一下伤口,但是在急诊室,医生那句“再来晚点就愈合了”让他计上心来。

他关心景正悬,所以无论受伤大小,淮煦都会严阵以待,难免关心则乱,那何不直接乱到极致?

景正悬不是喜欢被他照顾的感觉吗?那就好好体验一下,最好终身难忘。

于是乎他推着景正悬在医院里整整转了一个多小时,到饭点儿了都还有好几个检查没做呢。

期间景正悬无数次说自己可以走,被淮煦否了;

他又说自己可以转轮椅,也被淮煦否了。

景正悬无法,只能继续用手挡脸,同时心疼淮煦这么小的身板推自己这么久肯定特别累。

最后他看一眼手机,试探着对淮煦说:“该吃饭了。”

淮煦低头看他,关怀道:“饿了?那我们先吃饭,下午再来。”

景正悬:“……”

他默了默,尝试着问:“下午还要来?”

淮煦拿着检查单哗啦啦地翻着:“当然,好几个检查排在了下午,一次性检查个彻底多好。”

景正悬:“……”

他拉着淮煦的手,仰头,踌躇片刻,开口道:“不查了吧。”

淮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实话,他很少这个角度看景正悬,大部分时候都是微微抬眼,有时候还得微仰下巴。

“以后还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淮煦问。

景正悬毫不犹豫道:“不了。”

淮煦想了想,没有马上松口,推着景正悬往医院出口走,“先吃饭,我考虑考虑。”

“嗯。”景正悬呼出一口气。

考虑就说明淮煦的内心松动了,至少没那么生气了。

景正悬自认一直掩饰得很好,之前两人形影不离的时候,淮煦都没发现,怎么最近总是被淮煦抓到,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第一次看见他打篮球,景正悬很完美的圆过去了;

第二次听说他打群架,虽然过程有些波折,到底是有惊无险;

可这次,淮煦竟然直接看见他自己磕伤膝盖……

景正悬能感觉到有些事情正在超出他的预料,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车里,他慢慢靠向淮煦,主动道:“中午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淮煦侧过头来看着他,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我下厨。”

景正悬:“?”

“为什么?”

淮煦理所应当道:“你是病号啊,我不得把你照顾好?”

“不用,”景正悬拿出手机打字,“让阿姨做。”

他从来没有让淮煦下过厨,那双嫩白细长的手天生就是拿手术刀的,怎么能拿菜刀?

淮煦的手很好看,皮肤细腻白滑,手指瘦长笔直,指甲是饱满圆润的椭圆形,修剪得很整齐,打理得也很干净。

唯一让景正悬耿耿于怀的是淮煦的掌心纹路很乱,不像他一样有一条长长的生命线。

淮煦本就体质弱,再结合那断成好几节的生命线,景正悬对这一点就尤为在意。

有一年两人出去旅游时,恰好路过一座很有名的道观,景正悬带淮煦进去看了看,道长说淮煦和这个世界缘浅,能快活几年就快活几年吧。

景正悬当时就沉下脸,问有没有破解之法。

他不是迷信的人,可一旦碰上淮煦,什么法子他都愿意尝试,万一有效呢?

淮煦那么善良可爱的人,他值得长命百岁。他必须长命百岁。

道长推演一阵后,拿出一串沉香手串,高深莫测道:“一切自有天意。”

景正悬收了手串,给道观捐了六位数。

他没有告诉淮煦道长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嘱咐一定要好好戴着那串沉香手串。

淮煦向来以科学武装自己,对玄学从来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可如果一个手串能让景正悬安心,他可以戴到地老天荒。

和阿姨发完消息,景正悬盯着淮煦细瘦伶仃的手腕,那条手串已经被他戴了好久,珠子上泛着包浆之后的光泽。

景正悬觉得玄学挺有用的,至少淮煦戴上那条沉香手串之后,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虽然还是虚弱,但是已经不会像小时候一样频繁生病了。

他抓过淮煦的左手,再一次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淮煦没有阻止景正悬安排阿姨做饭,他心里其实也没谱,他没做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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