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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能温柔以待了。
烦。
真烦。
淮煦发愁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个他倒背如流的号码。
“张叔,这么快查到了?”
听筒里的声音既惊喜又焦急,细细分辨还能听出颤音。
果然,景正悬已经派人调查了。
淮煦眉心蹙起,心底升起一抹自责,叹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打了这通电话,不然景正悬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呢。
他站起来,举着电话在落地窗前踱步,眼睛看着窗外,却根本不聚焦,眼前似乎浮现出景正悬焦急失落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眼眶里还带着泪。
淮煦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能心软,他必须得理清他和景正悬的关系,不然这样暧昧不清下去,以后两人怎么办?
于是他说出了自己这次的目的:“阿悬,是我,别担心,也别查了,我只是需要一个人想通一些事,想通了我就会回去的。”
电话那头只能听见呼吸声,却依然带着浓浓的失落情绪,景正悬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似乎直接映在玻璃上。
淮煦抿了抿唇,又补充道:“我没有不要你,真的。”
就是因为想要继续和你做朋友,才不得不一个人来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静静。
“好,”听筒里,景正悬似乎长长叹了口气,而后道,“那你……”
景正悬好像吸了一下鼻子,淮煦的心惆怅起来,如果他突然离开都能让发小难受成这样,那……
他还怎么说出拒绝的话?
心里愁绪万千,淮煦听着景正悬对他的叮嘱:“一个人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你胃不好,别怕和餐厅提要求,不然你会胃疼的,还有,别轻易和陌生人说话,男生女生都不行,你得保护好自己……”
淮煦一一答应着,一点也没有觉得景正悬啰嗦,相反,对方越这样细致入微地叮嘱他,他心底的愧疚情绪就越浓。
到最后,他站定窗前,玻璃上景正悬的脸似乎越来越清晰了,一副随时就要破窗而入拥抱他的样子。
淮煦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到了,他转过身,不再看窗户。
“那……我挂了。”他说。
听筒里,景正悬马上阻止道:“等等!等等……”
淮煦安静地等着下文。
“阿煦……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景正悬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下一秒就会滑落两行清泪,与他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
他的发小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淮煦的心再一次皱起。
可是这真的不能怪他狠心啊,始作俑者还不是景正悬自己?!
要不是那个吻,他犯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地飞来冬城吗?
淮煦又在房间里踱步,嘴唇开开合合,脑海里天人交战。
要如实说嘛?多尴尬啊。
找借口吗?他不会撒谎。
思来想去,淮煦又站在了窗前,楼下的冰雪世界仿佛带有净化功能,瞬间理清了他的思绪。
他轻叹一口气,提示道:“其实……昨晚……我并没有睡着……”
言尽于此,具体的就看景正悬如何做了。
如果他假装没这回事,那淮煦就继续配合他演完这场戏;
如果他主动解释,那淮煦也可以趁此说出自己的想法,免得以后尴尬。
作为被偷了初吻的那一方,淮煦真心觉得自己已经温和过头了。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收到回音,淮煦主动掐断电话:“挂了,别再打来。”
挂断电话,他双手抱臂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慢慢旋转的摩天轮,又想起了景正悬。
啊!
怎么什么都能让他想起景正悬啊!?
是因为那个吻吗?!
初吻而已,没了就没了,他犯得着这样触景思正悬吗?!
一个不耐烦,淮煦闭上眼睛趴在了床上……
-
晚上六点多,景正悬拿着前台给的房卡刷开了淮煦房间的门。
正常来说酒店是不会私自给其他人房卡的,尤其是淮煦住的这种规格的酒店,在管理方面更是前所未有的严格。
可惜这世界总有些人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景正悬便是其中之一。
他轻轻推开门,屋里只开着夜灯,光线昏暗,窗外却早已是灯火阑珊。
他将手里的花放在客厅,继续往里走。
景正悬猜淮煦这个时间肯定在睡觉。
他了解淮煦,知道他昨晚一定没怎么睡,早上又起个大早,只能白天补觉。
他已经让淮煦独自一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他不想再让淮煦生起床气。
卧室里,他看见趴在床上睡着的人。
景正悬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全须全尾的找着了。
他脱掉外衣,站在床边踟蹰良久,最后还是躺在被子上,将淮煦搂在怀里。
来的路上他想的很清楚,既然淮煦已经知道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如直接和盘托出,反正无论淮煦接受与否,他都不会让他离开自己。
看着怀里的人,景正悬温柔地笑笑,而后这个笑容又变得苦涩,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这样,他已经极力克制了,可是欲念就像一只喂不饱的野兽,吻了额头,就会想要亲吻脸颊,吻了脸颊,就会对那双软嫩的唇瓣念念不忘。
他真的已经极力克制了。
景正悬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淮煦的水蜜桃味,隔着被子感受着怀中人瘦削的身体,总觉得不够满足。
他渴望更多,他一直渴望更多,渴望完完全全地让淮煦独属于自己,给淮煦刻上专属于自己的烙印。
冷棕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欲望的火光,景正悬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一些。
他低头,一寸一寸地描摹着淮煦的脸,热烈地视线扫过每一处肌肤,额头、眼睛、鼻背、脸颊、嘴唇……
还有耳垂、脖子、喉结、锁骨……
他想要淮煦的一切。
可是他不敢再让淮煦一个人偷跑出去了。
这太过危险,也太考验他的神志。
如果淮煦没有打电话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巨大的失落中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景正悬将自己的额头抵着淮煦的额头,轻轻呢喃:“以后再跑,就把你锁起来。”
-
淮煦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在装睡,景正悬又跑过来偷偷亲吻他,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更长。
淮煦一边心惊景正悬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二二三呢!
一边他又觉得这个吻的感觉很舒服,让他的心怦怦乱跳不说,还让他产生出一丝渴望。
想要品尝甘甜的渴望。
梦里的淮煦张开了嘴,搂住景正悬的肩背,贪|恋地汲取着对方口中清新甘冽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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