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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可能遭到的处境,还是气得不轻。
若依他推测,多半是杨迁哄着牛灵溪,牛灵溪从小大门不出,不会识人,一来二去就被他给迷住了,杨迁便利用这点,拉着他偷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事后再以牛灵溪的名声做要挟,胁迫牛家把他嫁到杨柳村。
这牛家也是糊涂,倘若当真是因为这个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真是划不来,毕竟,杨迁能胁迫他们一次,就能胁迫他们一世,到时候,杨迁还能拿这个说头,问牛家要钱要物,难道牛家要一辈子被杨迁这个小人捏在手里?
为了外人的口舌,就这么断送了牛灵溪的一辈子,一家人一世为人胁迫。
杨青青心里憋闷得不行,因为即便果真如此,他也不能做什么,这是别人家的事,他管不起不说,一旦走漏了什么说法,还要把事情弄得更糟。
他只能闭口不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愤愤道:“我就说我说的没错,像杨迁这种人,就应该早早把他骟了!回去我就把我的核桃夹子找出来!”
程景生本来也为杨迁的行径不齿,这时候却忍不住笑了,说:“核桃夹子做错了什么?咱家还要留着夹核桃呢,可不能乱用。”
他想了想,又说:“以后牛灵溪来了咱们村,咱们多照应着点就行了,就算杨迁不是东西,你也别迁怒他。”
说来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地主家的儿子,却要下嫁给杨迁这个泼皮闲汉,不管具体情由到底如何,都是挺让人唏嘘的。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杨青青说,想了想,又觉得有哪里有问题,赶忙说,“哎,不对!到时候我照应他就行了,你不许照应!”
程景生顿了顿脚步,想了想,不禁失笑。
看来他夫郎这是记挂起先前牛家上门提亲的事来了。毕竟当时程家若是悔了跟杨家的亲事,这时候,程景生就该是牛灵溪的夫君了。
俩人成亲都这么久了,也没见杨青青为这个吃心,程景生还以为小夫郎是个缺心眼的,大大咧咧根本没在意呢,没想到只是反应慢,平日里也不知他咋咋唬唬都在想什么呢,这时候倒是触动他的小醋坛子了。
意识到这个,他便掌不住笑得不行。
“你笑什么!不许笑了。”杨青青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扑上去直掐他。
“我笑你,”程景生边笑边说,“年头酿的醋,年尾才觉出酸来了。”
杨青青恨得牙根痒痒,啪啪打了他好几下:“反正你就是不准照应他,你也不准跟他打照面!更不准说话!谁让你不检点,眼看着都要跟我成亲了还朝秦暮楚的!你招蜂引蝶!你不老实!”
方才跟牛灵溪说话的时候,杨青青就想到这茬了,心里暗暗地吃上这口后知后觉的陈年老醋,这时候哪有不发作的道理?
夫郎可真霸道,他这番论调程景生还从没听过呢,就差说他不守妇道了,可他也不是个妇人呀?
但他这么说,可真好玩,程景生笑够了,就说:“好好好,我这辈子就只照应你,只能跟你说话,这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杨青青火气才消下去了一点。
“你干脆把我关屋里得了,省得往后牛灵溪来了你提心吊胆的,不踏实。”程景生还在玩笑。
杨青青一想到这个,倒是真来劲了,一边幻想一边说:“你以为我不敢啊,等咱们搬到新小院,我就把你锁家里,让你当我媳妇,给我洗衣服做饭去,你想出门呢,就得请示我,千方百计地讨好我,不然就关在屋子里一辈子,让我欺负一辈子!”
多少有点变态,但一想到这么个大帅哥,要是真能被自己锁在屋里,任由自己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言听计从,还真是挺让人激动的。
“嘿嘿……”杨青青想得美了,脸都泛红了,笑了出来。
夫郎真是个小傻样,程景生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配合地道:“那到时候就要你养家了,你得赚钱养活我才行。”
“那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听话就是了,把我服侍好了,爷自然有大把的钱赏你。”杨青青骄傲道。
这话说的,程景生感觉自己的地位瞬间就从正室娘子降成了通房丫头,甚至不是良家的那种,要靠赏钱过日子。
他实在太喜欢杨青青这副小鼻孔朝天的样子,忍不住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杨青青尖叫一声,四下望望,说,“你干什么呀,这是大路上!”
路上哪有人,程景生在他惊慌失措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提前给你献殷勤,免得挨打骂,走喽!”
于是,便抱着杨青青起劲儿地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小牛犊在一旁哞哞叫着。
到师父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白永瑞一见他二人来了,便说:“我正想着让人给你们带信,让你们过来呢。”
杨青青便急着问,那药的事怎么样了。
白永瑞把他二人让进屋里,便直接从房中拿出来一只装着田鼠的笼子。
杨青青连忙看去,只见笼中小鼠,竟然形状枯槁,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瘦的老鼠,两只鼠看起来一模一样,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第037章 伤天害理的阴谋
“这两只耗子,一吃了那药,就变成了这样?”杨青青惊讶得问。
难不成这叫荼萝的东西竟是什么毒药?
白永瑞却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给这俩耗子吃了药汤,一开始,它们都变得很有劲头,在笼子里绕着圈一直跑,不知疲倦,但很快就会变得虚弱无力,最终渐渐消瘦下去,三五日间就变成这样了。”
他接着说:“此药用于人也是同效果,最能激发人的阳气,但阳气外耗太过,便会虚透身子,最终损伤人体根本,时间久了,自然会像这两只耗子一样。”
杨青青张大了眼睛。
他疑惑起来,问:“可是,冯记四处唆使人种植这药,又说高价收买,可这药对人体无益,冯记究竟要怎么用它赚钱呢?”
“此事我也不知,”白永瑞道,“但我想,多半冯记是想利用这药激发人阳气的效用,吹嘘它能健壮人体,让人能做平常力所不能及的事。但等人吃了这药,三五次后便离不得了,以后若没了这药,人便会浑身乏力,干不了重活,到时候,他们就只能买更多的这药来吃,不然如何维持生计呢?”
杨青青这才恍然大悟。
乡下人没别的本事,靠的就是一身的力气,平常种地都是要体力的,就算进城镇打个零工,也是替人搬搬扛扛,若没了力气,可真是要吃不上饭了。
冯记就是利用这点,让人离不开这荼萝做的药,到时候,他们再提价销售,穷苦人为了有力气种田,说不得还真得接着买药、吃药,由着他们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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