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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联邦时,日头正烈。孟斯故走出舱门,眯着眼睛向前看,脑袋发晕,有种由梦初醒的感觉。

前来接专家的几位负责人看到走出来的人,多少有些惊讶。

孟斯故明白他们惊讶什么,刷着身份牌登机护送曹专家的分明是严中校,抵达出现的却是他们都没预料到的小角色。

“您好,请签字。”一位专员走过来,拿着交接单给宋千帆。

宋千帆签上字后,交接单转递到了孟斯故面前。

孟斯故快速扫了遍上面的内容,类似的交接单他不是第一次签,但这一次,看着上面“本人已确定准时准点完成任务”的字样,他还是停滞了片刻。

“想什么呢,签啊。”宋千帆提醒。

孟斯故握紧笔,在最下面签上了名字。

宋千帆看到他写下的不是“孟斯故”,而是明晃晃两个字,“严竞”,皱着眉头小声道:“你认真点儿。”他转头对那位专员说:“不好意思,写错字了,能不能重新拿一张?”

“不用拿了,没写错。”孟斯故直接把单子和笔一同交还给那人,“签好了。”

那位专员没看内容是什么,先看向孟斯故,冷面向他严肃确认:“这不是闹着玩儿的,真没写错?”

孟斯故忽略宋千帆使的眼色,坚定回答:“没错。”

与曹苏告别后,孟斯故这次的护送任务算是真正结束了。

曹苏一走,孟斯故和宋千帆就被带引着上了另一辆车。车子径直开到总部,他们也从地下车库的专用电梯秘密直达九楼。

宋千帆太熟悉流程,清楚这绝不是任务结束后的正常做法,但他也知道以他们的所作所为,此刻多问也得不到回答,只得乖乖跟着进到一间房间。

房间里布置极度简单,仅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没有窗户,看上去很封闭。

带他们进房间的其中一人说:“二位请在这里坐着等。”

宋千帆问:“能不能透露下要等多久?”

那人没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屋内只剩他们俩。

宋千帆想起刚刚交接单上的签名,坐到孟斯故旁边,说:“我还没问你呢,上飞机用严竞的名字是因为没办法,只能那么做才能让你回来,你干嘛到了还用他的名字?那些全都是要记录在档的文件,你这么作假,知不知道是罪上加罪啊!”

孟斯故握紧手里的登山杖,平静地说:“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宋千帆没好气,“而且你这会儿占了他的名字,万一传出去严竞已经回国的消息,他那边任务就只能用你的名字了,到时候他累死累活的功劳都要算成是你的。”

“如果他能顺利回来,我愿意公开澄清,不领他任何功劳。”

“既然不要,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孟斯故面色未变,没有说话。

宋千帆看着他,忽然意识到哪里有问题——孟斯故话里的“如果”,好像只说了一半。

如果严竞顺利回国,孟斯故愿意公开澄清身份,不领他任何功劳。

但如果严竞任务失败,不能回国……

联邦没有严中校,亦将从此再无军校学生孟斯故。

第54章

孟斯故和宋千帆一同等了四个小时。

他们不被允许出房间,去卫生间也有人全程跟随,搞得不喜静的宋千帆坐立难安,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

见孟斯故全程安静地坐着,动都很少动,宋千帆说:“等这么久,你还真是坐得住。”

孟斯故保持着姿势,淡淡道:“习惯了。”

他妈妈服药自杀那年,他独自坐在手术室外等待妈妈活着出来;

从N独立国结束任务的时候,他等待爱人回国,开启新的生活;

如今,严竞代替他执行任务,他又不得不继续等待严竞安全归来……

孟斯故的人生极少期盼,却有诸多无尽头的等待,现下只四个小时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看他这幅无所谓的模样,宋千帆觉得无趣,懒得找话题跟他多聊。好在又过了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过来结束了他的“酷刑”,告知接下来需要分别带他们进行审问。

宋千帆是先被带走的,问题没有他以为的复杂,无非是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讲述一遍,顺便详细询问他对孟斯故与严竞关系的看法。签过保密协议后他便可以离开了。

走之前,宋千帆路过了那间待了好几个小时的房间。他向旁边负责带他下楼的工作人员提出想和孟斯故单独说两句话,工作人员同意了。

宋千帆开门走进去,只字未提适才接受的询问,只说了自己一整天下来最关心的问题:“孟斯故,你觉得值吗?”

孟斯故微微蹙眉,没明白这是要衡量什么。

“我了解你的家庭情况,你以后想留校,拿军户,跟你那个家脱离关系,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很可能断送你在军校的未来。你不一定还能顺利毕业,或者毕业了也不一定能再通过核查。就为了感谢严竞帮你,这种形式上的牺牲你真感觉有必要?”

宋千帆说的可能性,孟斯故在交接单上签名之前就想过了一遍。他也问自己值不值,给自己添事端是不是太不理性。然而自问数个理性现实的问题过后,他还是签下了严竞的名字。

“不是为了感谢。”孟斯故垂下头,声音发闷,“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只觉得该这么做。”

“不是感谢,难不成你还在想着喜欢不喜欢的。”宋千帆听得出他说的是实话,但依旧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你不是今天坐到这儿了还没分清两个人格吧。”

孟斯故下意识忽视了前一个问题,只说:“分清了。”

刚回国的时候不行,打心底不愿意,因而惹了许多麻烦。后来分得太清,以至于模糊的时候又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

他似乎永远处在两个极端,被严竞的人格在两边拉扯。

走向哪边都感到愧歉。

站在哪边都克制不住地怪罪和惦念另一位。

得到这样的答案,宋千帆静静看了他几秒,无奈地说:“搞不懂,算了,反正我尽力了。”随即他恢复笑脸,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带他离开了。

孟斯故去接受审问时,独自坐在一个玻璃间里,看不到玻璃后方的人。

前期,他得到的问题与宋千帆基本一致,直到问到与严竞的关系时才有了较多不同。

提问者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过来变得机械且冷冰冰:“你和严竞是什么关系?”

孟斯故答:“严中校是我的队长和长官。执行任务期间,他没有任何逾矩行为。”

提问者直白再问:“你和严竞是否处于恋爱关系?”

“没有。”

“你和严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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