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的圣三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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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打一个赌吧,”格略科一挑眉毛,神采飞扬,充盈着狡黠的气息,“这次赌一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我对他真不赖,格略科看起来比很多顾问都健康自信,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你说。”我回答。

“我赌克莱茨进来之后会站在原地瞪你,说不定还要加上一句“我希望你满意了,让我走上这耻辱之旅”。”

“我才不跟你赌呢,我相信他就会这么做。”我咯咯笑道。“不过如果他真这么说,我确实会给你一个吻,因为你是个敏锐的观察者。”

“在战场的混乱中,敏锐清晰的头脑是最大的武器。”格略科欠身行礼,“您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愿闻其详。”我故意文绉绉的回复。

“合格的狙击手最重要的品质是洞察力和耐心,而您同时具有这两点,这就是您为什么是最好的狙击手。”格略科对答如流,“我也受过狙击训练。”

“你执行过任务么?”

格略科摇摇头,指了指眼镜。

“难怪。”

“您不这么认为么?”他困惑的望着我,“您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做了个模棱两可的手势,“等他进来吧,我很好奇他会给出什么答案。”

我们又等了大概三分钟,门外才传来叶夫根尼的敲门声。“中尉女士,有人找您。”

“让他进来。”

我和格略科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露出狡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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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埃里希站在门框边,满脸悲愤,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让我像个小丑一样在这儿展览?下一步你想做什么?打断我的腿,让我在地上爬行?”

我露出笑容:“约瑟夫,你赢啦。”我拽着格略科的裤腰将他拉近。漂亮的棕发男人左手搭上我的肩膀、右手捧住我的脸颊,俯身和我接吻。格略科很柔软,呼吸有薄荷的气味。吻像一个温暖而潮湿的拥抱,我们并没有缠绵太久,很快的结束赌约。他的睫毛堪堪扫过我的眼皮,恰到好处。格略科很有分寸,他知道这个吻是服务于我的,却依然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浪漫。他的肢体动作展示出适宜合格的亲密,足以引起埃里希的不适的同时不致于引起我的厌烦。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个吻是表演给埃里希看的。埃里希需要看到我亲昵的把格略科拦入怀中,俨然是工作情人的模样。他需要看到格略科取代了他的位置,像男人一样吻我。他不用爱我也可以嫉妒和不满,人类就是这么奇怪。

“不得不说,格略科比你会接吻。”我轻快的评论道。

埃里希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春意的我们,嘴唇抿成一条浅粉色的线。“他有必要在这里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话时不看格略科,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羞辱方式。

“他在这儿工作。不像你,埃里希,不是每个卡扎罗斯人都可以享受无忧无虑的度假时光。顺便一说,希望我没有打扰你的午休,亲爱的少校先生。”

“我累了,如果您不介意,我想早点回去。”他不耐烦的回答。

我收起笑意,“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么?”

埃里希眼神疲惫,半是悲哀半是鄙夷,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一言不发。

“你应该害怕,7307。”我又点燃了一根烟,抬手示意格略科这根儿不计数。“瓦耳塔的规矩很难学。”

“我太累了。”埃里希嘟囔着,说不上是一个回答。

我打了个响指,格略科走上前,一记凌厉的耳光掴在埃里希的左脸。少校苍白的脸很快肿起来,浮现出同事手掌的轮廓。对瓦耳塔模范战俘格略科来说,充当军官的打手易如反掌。埃里希晕头转向偏过头去,被格略科扯住后脑的头发拽过来面对我,“回答长官问题时永远要用尊称。”他耐心复述,甚至腾出手用中指把埃里希散乱的头发抹顺。

埃里希看起来不是很惊讶,只是站在那里,悠长而沉重的呼吸,双眼紧闭,肩膀哆嗦,有些恼火的咬牙,可以很明显的通过脖子上的青筋和肌肉看出连牙龈都在用力。他抬起手,没有用袖口而是用大拇指的侧面轻轻沾了沾人中挂着的血滴,动作轻柔矜持,好像绅士被暴民吐了口唾沫。

又是一个一耳光,这次埃里希终于发出压抑的呻吟,连呼吸都开始颤栗,带着震动的音波,等重新站直时,一个小小的带血的豁口出现在他的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受惩罚的战俘没有允许不准随意触碰自己。”格略科昂起头,浅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埃里希的头顶,不敢直视。埃里希说话用的是母语,格略科用的却是米加斯语。我注意到格略科执刑时手掌也是微微隆起的,正好避开了埃里希的耳朵,不会把他打到失聪。

我忽然笑出了声,这幅画面实在滑稽,一个米加斯村姑正命令一个印刷厂工人的儿子掌掴一个富家少校,如果发生在书里或电影里,这种情节一定会被批评为用力过猛的政治宣传。

“看在以前交情的份儿上,给你个建议。如果你下一句开口不是正确的语言,约瑟夫又会给你一巴掌。”

埃里希缓慢的闭上眼睛,喉结一动,用米加斯语回答:“明白,长官。”

“感觉如何,约瑟夫?”我问格略科,期待他兴致勃勃,小人得志地冷笑着说“非常感谢”。

然而格略科只是鞠躬,退回到角落,脸色微微发白,“为您服务,长官。”

“你迟到了,7307,三十一分钟。有理由么?”

“没有,长官。”

“两个耳光就把你的锐气打光了?埃里希,埃里希,”我摇头叹气,踱步到他面前,将手掌完全贴在埃里希的脸颊上。“你让我有点儿失望。”

埃里希的脸颊柔软光滑,带着外面的寒气。眼睛在明亮的午后阳光里变了颜色,从迷人的灰绿色变成某种更朦胧的灰。他褪色了,嘴唇干裂发灰,以至于鲜血像贝卡的红宝石那样扎眼。手掌滑向脖颈,我把自己拉近,吻走他唇边的血珠,我告诉他如果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考虑让格略科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嘴唇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连呼吸都开始哆嗦。随着一阵睫毛痛苦的眨动,他忧郁的盯着前方,眉头微蹙,上半身缓慢前倾,迟疑片刻,最后避开嘴唇,让嘴唇擦过我的脸颊,轻盈的有些发痒。他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手依然贴在大腿两侧,尽量不碰到我,动作细微到难以察觉。

他的亲吻使我想起很多年前的春天,村里的姑娘会站在树下,保持不动,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等待风的亲吻。接着我们各自摘下一枝柳条,根据它的形状推测未来丈夫的模样,这是传说中的河水妈妈给女孩们的礼物。春天的叶子总是饱满鲜绿,充满吉祥的寓意,萨沙要嫁给金发碧眼的地主儿子,牧女玛丽亚要嫁给爱骑马的英俊富商,连我的叶子上也说未来我会是一个伯爵的妻子。即便知道都是毫无根据的迷信,这点儿彩头也足矣叫我们开心几天。我们用伯爵夫人,地主夫人这样的绰号互相称呼,一边包着浆洗过的头巾干无休无止的农活,一边互相打趣,幻想未来会过上怎样富庶的日子。我们手上不敢停下,否则今晚富商的夫人就要饿着肚子在羊圈里睡觉,地主夫人会被她怀着第七个孩子的母亲摇晃着胳膊怒吼,伯爵夫人最倒霉,她逃不掉一顿恶揍,明天就要顶着父亲赏赐的淤青收拾出现在朋友面前了。可怜的拉瑙卡的姑娘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找个好丈夫上,祈祷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能变成她们的翅膀。离适婚年纪越近,我们的幻想也越来越平乏,从地主儿子变成别酗酒成性。河水妈妈的传说是假的,萨沙嫁给了我的表哥,难产死去,玛丽亚和她爱嚼烟草的鞋匠丈夫也在战争期间相继战死。那条河变了模样,垂柳全死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河岸和被烧的焦黑的树。少女们祈祷爱情的小河现在是处死战俘和间谍的刑场,尸体烂在泥巴里,在春天繁衍出密密麻麻的肥胖洁白蛆虫。刚回拉瑙卡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小河边,那时还是初春,河水正慢慢变得清澈,最好还是不要饮用,卡扎罗斯人可能在里面下了毒,柳树抽枝,尸体也得到妥善处理。我跪下,掏出一颗从卡扎罗斯克里瓦带回来的石头,虔诚亲吻后埋葬在河岸边。石头上刻着伊莲娜·彼得罗夫娜·哈萨诺娃的名字和生卒年。我并不清楚她具体来自哪里,只知道是这附近的村子。她比我大很多,是个飞行员。我们并不熟悉,她只是恰好跳伞降落在我们驻扎的营地旁休整,两天后就要回空军基地准备下一轮轰炸。我们都夸赞她是搏击长空的雌鹰,她笑了笑却没说话,只是闷头喝酒。离开的晚上她向我倾诉,伴随着远处炮火不断的轰鸣,声音嘶哑,“小妹妹,空军死的时候可能连尸体都不剩下。你是拉瑙卡人,我有件事儿想拜托你。如果你能活到胜利,上帝保佑,帮我从卡扎罗斯带一块儿石头,刻上我的名字,那就是我了。把它埋葬在拉瑙卡的诺耳河边,也算是一个安息之处,伊莲娜·哈萨诺娃也算是回家了。”我没有费心安慰她一定可以活下来,空军九死一生,而哈萨诺娃是那种会带着机关枪跳伞,向前来俘虏她的卡扎罗斯人射击的人。她不想死,但为了打败敌人她会擦干眼泪,把着火的飞机当作炮弹冲向敌机。我不了解她,但我了解她那样的军人,握住她的手承诺我一定做到。由于战争通讯崩溃,我收到哈萨诺娃死讯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两年有余,虽然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我还抱有幻想,期待也许她是幸运的百分之一,我们会在拉瑙卡的河边相遇,在酒馆里把石头的承诺当作战争轶事一笑了之。然而我也没有太过悲伤,而是起身来到花园里,开始着手挑选石头,接着用匕首刻字,直到手指被磨出鲜血才落下几滴泪来。我尝试刻下“这里安葬着伊莲娜·彼得罗夫娜·哈萨诺娃,拉瑙卡人,英雌,空军飞行员,女人”再加上生卒年和一句《圣经》引用我觉得哈萨诺娃会喜欢,她经常把上帝保佑挂在嘴边。然而石头太小,连刻下她的全名都是勉强,我的心脏因莫名的悲哀而疼痛,她几十年的生命留在这世界上的痕迹太少太少,一颗石头怎么能足矣概括哈萨诺娃?生命不能被浓缩于方寸之间,却可以被一枚点二二的竞技子弹,甚至是一粒肉眼见不到的细菌轻易夺走。她的名字出现在阵亡名单上,只占一条字母的空间。我有太多太多要写的东西,我要写她讲话的口音,她抽烟的模样,她笑起来不整齐的牙齿和忧郁坚定的蓝眼。可我真的有资格写么?我看到的也不过是空军飞行员哈萨诺娃,我被委以重任并不是因为我多么了解她,只是因为我是拉瑙卡人,只是因为在士兵被打散重新编队的战争期间,同乡人很难找到。哈萨诺娃死了,千言万语也无法还原真实的哈萨诺娃,我只能带着那颗石头回到故乡,按照承诺将她埋葬在河边,她曾今和母亲,妹妹们一起许愿占卜的河边。也许我们曾在河边擦肩而过,也许她见过三个脏兮兮的村姑在河边玩儿水?河水妈妈也告诉她未来她会找一个英俊富有的丈夫么?她知道自己会和火焰一起消失么?“拜托,小妹妹,请带我回家,把我留在诺尔河的河畔,拜托,小妹妹。”我闭上眼睛,俯下身,和哈萨诺娃告别,河边一片寂静,只有风卷起卷起细小的树叶亲吻我的脸颊,传来记忆里哈萨诺娃夹杂着炮火的细碎嗡鸣。

我睁开眼睛,声音却没有消失。

“拜托,恰尔洛夫。”

我怔怔的盯着埃里希,努力分辨意那是他低声下气的哀求还是河边风声里的耳语。

我强迫埃里希望着我。他为防止眼泪滴落,眼睛瞪的很大,能看到绿眼球四周的眼白。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乍一看非常认真,但眼神却是涣散的。他在用一种很聪明的方法避免看清,将自己抽离出这个残忍的场景。

“操你要多少钱,卡扎罗斯狗?”我温和的询问道。

埃里希闭上眼睛,泪水勉强足够沾湿睫毛,但远远没到可以顺着脸颊流下的程度。突出的喉结动了动,他语调沉重低沉,气息奄奄,嘴唇翕动,“您不需要支付任何报酬,您是战争英雄,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多好,”,我赞许的爱抚他温暖光滑的脖颈,让他把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你也和穆勒一样了。”越过埃里希的肩膀,我冲格略科眨眨眼,炫耀再次驯服了一个敌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正式跟尊严和羞耻心告别前,埃里希最后做了个在我看来挺气派的动作:我命令格略科直接动手去掉他衣服时,埃里希站在原地,目不斜视,像个优雅的马戏团主持一般抬起左手,硬生生打断格略科向前的步伐,幅度不大,干脆利落,又有点举重若轻的自信,似乎他才是格略科的主人。

“不必劳烦格略科先生,我可以自己来。”他咬字过分清晰,那种上流人士的味儿更重了,眼下显得格外刻意。埃里希的发音吐词里有种特殊又可悲的颤抖,常见于濒临崩溃却又强装镇定的体面绅士。比如某个被揭穿是间谍的米加斯法官,据说他被捕时身穿晨袍,得意洋洋地用音乐配美酒和鲟鱼。他静静的听保安局的人宣读他的逮捕,用和埃里希差不多的语气回答,“姑娘们,你们吵的我头晕脑胀,请让我先用完早餐,换好衣服,在陪你们走,好么?”好么?当然不好,谢瓦尔德说那四个保安局成员用枪托把他当场打的面目全非,最后头上套着麻布,半裸着赤足被丢进玻璃全黑的轿车里,一路送进保安局最暗不见天日的牢房。

这些人都一个样儿,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宁可死了也不想受辱。所以埃里希选择在格略科碰到自己前解开扣子,将衣服折叠整齐,单手递给他,至始至终没有转头,无声的表示对叛徒的蔑视。这几乎有些讽刺,他选择主动脱去衣服来缓解被迫脱去衣服的羞耻,难道在他看来自己是蒙冤受屈的殉道者,昂首挺胸走向生命终点的绞刑架,然后振臂高呼“卡扎罗斯万岁!”?

我们从小就听这样的故事长大的,卑鄙的敌人抓获宁死不屈的斗士,百般折磨。最终他或她用一句响亮的口号在刑场成为不朽的英雄,直到几百年后还被传唱。口号可能是“米加斯母亲万岁”,可能是“我的同志数以百万”,也可能是“上帝拯救卡扎罗斯”,“上帝是我的见证!”。

光辉时刻可不容易出现,大多数普通士兵死的悄无声息,哀嚎和哭泣被炮火轰炸掩盖,等找到他们时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尸体。莱勒诺夫告诉记者阿丽娜死前最后一句话是“米加斯万岁,和卡扎罗斯侵略者血战到底”,然而我们都知道阿丽娜没有任何遗言,穿过她喉咙的子弹同时击碎了她的声带。她躺在我们怀里,那么瘦小,那么恋恋不舍,她应该有很多想说的,但直到紧握的护身符掉落在地也没能发出能称得上语言的声音。

哦,阿丽娜,我为什么老是想起你?

为方便管理,瓦耳塔看守早期都多多少少威胁过战俘如果不如何如何就将他处死。有的人,比如柳德米拉,注意细节和戏剧效果,甚至会弄出一整场惟妙惟肖的审讯处决表演,吓得战俘屁滚尿流。据我观察,战俘“遗言”可以被大致分为三类,求饶,怒骂和胡言乱语。前两种很好理解,最后一种则比较少及,多出现于受过长时间严刑拷打和监禁的囚徒身上。最好的例子大概是罗曼·克劳斯曼,一个愚蠢倒霉的年轻人。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在克里瓦监狱里某个暗不见天日的小牢房里呆了大半年。男人身上生疮,头皮满是裂口,骨瘦如柴,衣服都沾满大小便,臭不可闻,一只眼睛几乎完全瞎了,对光照刺激没有反应,另一只则不断流泪。我们把他拖出来,洗干净,交给卡季卡,后者不敢相信他还活着。罗曼的舌头上有状如火山丘的凸起,起初我们怀疑是某种传染病,经过检查后确认是烟头反复烫伤后留下的疤痕。形容枯槁的罗曼乍一看好像已经垂垂老矣,可根据证件,他被捕时才十九岁--这多半是因为他被拔掉了七颗牙齿。他被束缚住手脚,和货物一起回到瓦耳塔,一路上用嘶哑的声音喘息。比起曾经折磨他的卡扎罗斯同胞,他更害怕米加斯人,整整一周,一区都萦绕着比往日更加刺耳的卡扎罗斯语尖叫,吵得人头皮发麻。柳德米拉尝试让他闭嘴,用手枪顶住罗曼的额头威胁再发出一点声音就把他击毙。谁知他竟毫无畏惧,像被触碰到开关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双眼也忽然有了神采。他讲自己从小就是个地理天才,讲他喜欢吹口琴,讲他的妈妈给他取名罗曼因为他出生那年卡扎罗斯最有名的大众情人演员也叫罗曼。他翻来覆去地说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话,像个坏掉的唱片机,声音沙哑,叫人心中生出股无可奈何的同情。他神志半疯,死亡也许对他来说是解脱。他没有家人,无处可去,卡季卡认为这可怜的孩子已经经历太多,不愿将他处死了事,索性就此把他留在医务处悉心照料。等到伤口完全愈合,镶上假牙,身上也多了十几斤肉后,罗曼不再过分畏惧米加斯人,成了一区女医务官的集体宠物。他还是怯生生的,不怎么说话,但能听懂基本米加斯语指令,终日穿着浅色病号服和一双木底布鞋,在办公室或是走廊的角落里晃晃悠悠的擦擦地板,刷碗洗盆,做些聊胜于无的工作。他像一只猫,悄无声息,我行我素的自由穿梭,走过忙碌的军官和患者。“来吧,罗曼”,“过来,罗曼”,女医务官们在休息时间招手呼唤他来身边,或将他搂在怀中,塞上几块糖果后一阵亲昵,或打发他去完成杂七杂八的琐碎任务。他一般睡在夜班室角落里的行军床上,给通宵执勤的士兵作伴,安安静静,用困惑迷茫的大眼睛盯着地板发呆。偶尔会有女兵把他领会家和室友分享炫耀,研究这个沉默的神奇玩意儿。简单地说,在瓦耳塔,罗曼的地位介于囚犯和宠物,没人会揍他,也没人把他当人。她们操他么?如果答案是肯定我一点也不奇怪。罗曼是个漂亮的小伙子,虽然克里瓦的悲惨遭遇在他身体上留下许多永久性的伤痕,但哪个经历过战争的人不是呢?他的脸清秀可爱,两撇眉毛和微微下垂的嘴唇带着点讨人喜欢的愚钝,在时间和照料的帮助下愈发健康,脸色也逐渐红润。当他拖着沉重的物资箱走过操场时,我们捏捏他的脸蛋,他的腰,他的臀部,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叫他罗曼小狗,他也毫无反抗的意思,只是愣在原地,用一贯的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们哀求。天气回暖的下午,年轻的女兵们会把罗曼带去瓦耳塔背后的小山野餐。晕乎乎的阳光烘的土地发暖。他躺在娜塔丽·库什尼尔的腿上,任凭女兵们给他插上花朵和草叶,在女孩儿们的闲聊和哼唱中昏昏欲睡。这么说或许很残忍,但对罗曼来说,在瓦耳塔当宠物比在卡扎罗斯当叛徒好得多。

你看,罗曼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惊人的遗言。

有一点埃里希总是不明白,那些脍炙人口的英雄故事是经过修建,处理,整合,消毒的。它是无菌的,只保留最美好,最振奋人心的片段,非黑即白,半点不容中间地带的存在。那些血淋淋的可怖细节和气味被完全去除,只留下无机制,如胶卷一般情绪的故事情结。我并不怀疑英雄曾今存在并确实伟大,但故事不能告诉你所有真相。一个英雄的背后是无数个想成为英雄却失败的人。我见过太多太多在审讯室里视死如归,咬牙切齿的卡扎罗斯人,各个都想成为恩斯特这样的硬茬。无一例外,他们全都在药物和电击的双重折磨下奄奄一息的屈服。如果由卡扎罗斯人讴歌恩斯特的史诗,他在瓦耳塔的经历只会被概括为“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宁死不屈”,才不会写他被轮奸后的惨状,流过颤抖双腿的尿液,被穿孔的红肿乳头,布满手印淤青的大腿和因快感上翻的眼睛。以上有悖英雄形象的细节都会被抹除,只保留一个身陷牢笼但目光坚毅的卡扎罗斯英雄形象存在于文学里,以至于埃里希这样的男人到故事后会产生错觉,认为自己落到敌人手里一定成为下一个英雄。这样的乐观从某种角度来说不失为一种怯懦。

瓦耳塔囚犯需要学会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没人可以当英雄。”

我打发格略科去跑腿,拉好窗帘,命令埃里希把服务毯铺在地上准备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需要去洗手间么?”我问。

埃里希摇摇头。

“你吃过午餐了么?“

又是摇头。

“埃里希,如果你再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流,我可要把格略科叫回来了。”我和气的警告道,“我们重新来一次,你吃过午餐了么?”

“没有,长官。”

“很好,以后来报道之前都不要吃,”我拍拍他的脸颊,莞尔一笑,“怕你呕吐出来。”

在我的要求下,埃里希脱去衣服,一丝不挂,双手平摊,两腿微微分开,以新兵入伍体检的姿势站在服务毯上等待亵玩。埃里希害怕的要死,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呼吸断断续续,随着我的触摸哽咽。他不合时宜的回忆起那天晚上在浴室里的耻辱经历,膝盖开始发颤,盆骨也跟着战栗起来。我用食指和无名指抚摸他腋下,胸部和腹股沟的凹槽,仔细检查,有点满意也有点吃惊他居然真的除毛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刀片?”我问。

埃里希喉结一动,努力两次后才勉强发出过度紧张的呻吟以外的声音,“医务室,我告诉她们是你要求的。”

“她们看着你刮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甲划过腹股沟,埃里希闭上眼睛,咬紧嘴唇,泪珠从眼角滑落,挂在下巴上如晶莹的汗水。“我要求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他忽然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张开嘴,牙齿不住震颤,却只传来带着哭腔的叹息。“赫尔佐格告诉她们没必要担心我自杀,如果我有心求死.......”他哽咽道,“不会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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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动除毛的奖励,我允许埃里希来挑选惩罚工具。一个是橡胶组成的纪律杖,一个是情色意味更浓的皮带,选择前者大概率满身青紫甚至断几根骨头,选择后者则意味着他接受自己的性奴身份。起初他不假思索的选择纪律杖,以至于我我不得不给他展示这件工具到底能带来怎样的伤害。我请他掂量那沉甸甸的凶器,埃里希眼神黯淡下去,把它轻轻还给我,不再言语。

我命令埃里希在膝盖不弯的情况下弓腰站立,两手穿过大腿缝隙,护住阴茎和睾丸。埃里希不喜欢这个姿势,认为太过羞耻,转而变成弯下腰抱住膝盖。他没法在不弯曲膝盖的情况下摸到脚踝,埃里希从来都不是个柔韧的男人,这点我再清楚不过。我曾尝试把他摆弄成各种怪异扭曲的姿势,在做爱时近乎将他对折。埃里希每次都哭喊哀嚎,用破碎的声音低声下气求我“如果必须要这么做,请以正常的方式使用他”。什么是正常的方式?只有两种:他躺着,或面朝上,或翻身把脸埋进枕头,取决于我是要拽着头发边后入边骂他不知廉耻还是一边亲吻他的乳头一边把玩儿他的阴茎。不论是哪种姿势,埃里希都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努力,绝不做出一丁点迎合的动作。他受不了奇怪而淫荡的体位,因为尊严也因为生理机制的限制。他摸起来柔软,骨头却硬得要命,正如他本人。我尝试将他的腿推到胸口,埃里希的身体里传来连贯的“咔哒”声,活像缺油的机关玩偶,吓得彼此面面相觑,只好作罢。我认为埃里希讨厌奇异的性爱姿势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看到自己的身体,更准确地说,是不愿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被我操弄时的模样。我不喜欢他在做爱时闭上眼睛,他必须睁着,用那双饱含痛苦,摄人心魄的卡扎罗斯绿眸见证敌人如何用他泄欲。他仰面朝天,如果这时我抓住他的脚踝,将它们抬到我的肩膀上,埃里希就能看见自己光滑修长的瘦弱双腿如何在半空中无助摆动抽搐,脚趾是如何因快感而蜷缩筋挛。我甚至觉得也许他更喜欢被按在床上后入,至少他不用看到自己是如何像只可悲的甲虫一样四脚朝天,被干的晕头转向。

即便空气里满是情欲的味道,即便他因为高潮而身体紧绷,即便他的喘息和床铺摩擦的声音几乎能组成交响乐团,他还是可以把泪水洒进枕头,等到我离开房间再起来清理,日复一日,掩耳盗铃的维系尊严。除此之外,埃里希也也受不了“奇怪”的做爱地点。在他眼里,别说是书房或客厅,就连卧室的扶手椅都不是好地方,一定要在床上,一定要在关好门后的卧室里。正因为如此,我把在床上做爱当成特殊奖励,除非他顺服的让我心满意足,否则做爱一定是在客厅沙发上,由哭哭啼啼的穆勒伴奏进行。

在埃里希眼里,性爱只能有夫妻以最标准的姿态在床铺上完成,除此之外,皆是不可饶恕的邪淫罪恶。他很清高,很正经,这让伤害他变得再容易不过。

埃里希的脸微微发红,呼吸沉重,不知因为姿势原因还是因为紧张。我向他展示皮带的弧度,用隆起抚摸他的下巴。埃里希费力的抬起头,脚趾紧紧抠住服务毯上,眼底全是血丝。我向他背后走去,埃里希下意识的想要回头,被我在头顶用鞭柄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眼睛看脚尖。”

我站在他的身后,两手扶住臀部,大致模拟了一下插入的动作,像检查牲口那样满意的拍了两把,接着退后,将埃里希整个赤裸的下身放进取景框里,按下快门。

“你的腿很漂亮,我一直都认为你有我见过前三漂亮的腿。”我用他的身体作支撑,将胳膊拄在他的腰臀组成的平面上,掰着指头认真回忆,“威尔汉姆·罗森塔尔,穆勒,还有你,排名不分先后。”见他没有回复,我敲了敲他脊椎的凸起以示警告,“说谢谢,埃里希。”

埃里希被我斜靠的体重压得咳嗽,闷声闷气的挤出一句,“谢谢,长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完全不带情感的评价。埃里希的腿并不算前三好看。贝卡和柳德米拉认为漂亮的腿应该是皮肤光洁,修长饱满,没有赘肉,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流畅自然,臀部紧翘柔软,裸着像健康的野兽,穿上裤子笔直优雅。

埃里希显然无法达到这个标准。如果我没记错,上一次体检,埃里希距离瓦耳塔战俘的健康体重还差两公斤,这意味着他比百分之五十三的战俘更消瘦。埃里希被监禁生活折磨的形销骨立,再多的食物也无法让他恢复健康,无法让他突兀硌手的骨头上多出点脂肪。我和卡季卡都无法理解为什么终日躺在病床上吃加浓奶油和黄油的珍珠大麦粥,埃里希体重增长还是如此缓慢。同样的粘稠热膳明明被战俘们奉为珍馐美味,一碗足矣提供整天工作所需的能量。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的思绪太多,忧伤和孤独迅速消耗掉脂肪,营养在身体里留不下任何痕迹。我不断的强迫他进食,他也咬牙服从,像吞毒药般吞下热腾腾的棕黄色麦粥,第二天体重反而又下降了一点。埃里希的双腿因此又瘦又长,布满淤青,关节处轻微突出,不需要太多想象力也能推断出他骨骼的完整轮廓。

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上半身几乎完全被下半身遮挡,比起人更像是一尊造型独特典雅的展示柜,柱身以某位殉难者饱受折磨的双腿为灵感,平台是突出的脊椎,伤痕累累,庄严神圣。我认为他的腿是美的。一种比单纯的肉欲更诗意,更性感的美。它似乎有某种崇高的意义,不应该和性欲相连。埃里希的身体属于禁欲者,你无法想象它们在性爱时会如何舒展,如何缠绕。它们应该被包裹在熨烫平整的西装裤和军裤里,而不是以如此不雅的姿势暴露。它们不该吸取任何注意,尤其不该被猥琐的眼神凝视。在我看来,埃里希最吸引人的地方恰恰在于他并不是普世意义上的性感男人,他的腿也无法直接和蓬勃的肉欲产生联系。埃里希的言行举止都在不断重申他严苛认真,一本正经,对他的赏玩是不正常,不道德的亵渎。他的身体是禁忌,传递双向信息:他不希望从身体上得到任何快感,因此也不希望他激起你的欲望。而我把他强行剥开,让这个在海滩边都不情愿露出小腿的男人长时间赤裸,我用疼痛和快感让埃里希不断沮丧恐惧的意识到他同样也是肉体的囚徒。

“埃里希,我希望你知道,这不是针对你的惩罚,这只是演示,希望你知道不服从的代价。”我一字一顿地说,皮带划过埃里希敏感的私处时他发出了一声可悲的哀鸣,膝盖也猛的弯了一下。

埃里希有艺术品一样漂亮的腿,但尽头性器官的存在让他看起来可笑而淫荡。他不是什么雕塑,他只是一个奴隶。埃里希的阴茎和睾丸被我掌心的温度烤的发烫,肛门抽搐,他腿软的的无法站直,不可控的肌肉抖动。生殖器摸起来像刚破壳的雏鸟,搏动的小小心脏外包裹一层薄薄的皮肤。我边揉搓边告诉埃里希我应该给他带上贞操锁,只是不知道他可怜的小鸟能否承受。埃里希喘息的声音逐渐暧昧浑浊,语音中甚至带了点快慰。我能看到他的脚趾在用力,双手也紧紧扣住小腿,留下红白相间的印记。

“别勃起了,好么?”我毫无怜悯地挥起皮带,以肩膀为圆心,用力甩下,在空气中激起尖锐的呼啸。

皮带接触到肉体刹那的撞击是富有弹性的,几乎同一时刻,埃里希惨叫着扑倒在地。他完全跪下去,身体蜷缩成团,不断颤抖,头顶地板,脚尖脱力,两手合拢,姿态不雅的捂住下身,两片瘦削的肩胛骨剧烈起伏。他在大口大口的喘气的间隙无法自己的小声呜咽呻吟,随后忽然屏住呼吸,浑身用力,连脚尖也绷直,四肢开始慢慢往回收,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哽咽,像只想要吐出毛球的野猫。

“天啊.....”,他把头埋在胸前,埋的很深很深,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一定非常痛苦,竟然允许自己作出如此可悲的形态,“天啊....”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尖叫。

很快埃里希力气耗尽,翻倒在地,身体依然佝偻,如腹中胎儿,只不过双手被夹在两腿之间。埃里希的额头出现一道隆起的青筋,如同缺氧般满脸通红,牙齿咬住嘴唇,双眼紧闭,“上帝啊!”他闭眼用气声哀嚎道,更用力的按住下体,不住晃动,“上帝啊,杀了我吧!”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有点可怜也有幸灾乐祸,“都告诉你要遮住睾丸和阴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抬起头,绿眼通红,嘴唇也被咬了血。他想说什么,可惜刚张开嘴就被如潮水般阵阵袭来的痛感淹没,不得不集中精力抵抗疼痛。

埃里希足足折腾了一杯茶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侧躺在服务毯上发懵,又瘦又长的手指穿过腿缝,像一株凋零的植物般柔软的覆盖着饱受摧残的性器。他右手手背的肌肤比其他部位颜色更暗淡,来自于我许久前在地下室的碾压。我过去经常亲吻它,用孩童般的语气许诺再也不叫小麻雀这么痛了。

埃里希的呼吸很浅,很安静,好像睡着了。我开始默数他的骨头,数到第四根肋骨的时候被咳嗽打断。埃里希有气无力的咳了几下,我能听到他在舔嘴唇。

“休息好了么?”我轻快地问。“要不要喝点水再来?”

埃里希咳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他边咳边笑,但不是那种急促的,潮湿的哑笑。他的笑声沙哑,缓慢,干涩,带着点苍凉的讥讽。我在一刹那竟然担心他会忽然回头,迅速衰败,接着身体在我的面前变成一滩灰色的粉尘。

“很高兴你还笑得出来。”我踢开碍事儿的板凳,地板和板凳脚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起来,你还有好几鞭子呢。”

“不。”

“不好意思?”

“不要再来了,”埃里希挣扎着用右臂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半坐起来,脊椎弯曲成微妙的弧度,嗷嗷喘气,小心不要压到下体的红肿鞭痕。他就这么别扭的半裸着背对我,和我讨价还价,活像办公室里的摆件儿。“你的教训很有效,我将不会再反抗。我会学习怎么做一个瓦耳塔的战俘。”

“是啊,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百无聊赖的把玩儿手边绿色文件夹,心不在焉地模仿起埃里希的语气,“每次都是“我知道错了”,“我不行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你不是没服从过,只是过一段时间又要死灰复燃。这样的小花样玩儿多了我也厌烦,埃里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儿,只要别打我,我受够了。”埃里希喘息着,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托起阴茎,防止它和地毯粗糙的表面摩擦。“我不能承受更多了。”

埃里希并不是在开玩笑,意识到这点我大吃一惊。屈服来得太快,这不像是我认识的埃里希,他怎么会如此简单的放弃?我饶有兴趣的走到他身后,一把拽住后脑勺被汗湿的头发向下拉扯,强迫他仰头看我。“别放弃呀,埃里希。几鞭子又不能杀死你。”

埃里希望着我,面无表情,满脸泪痕,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太阳穴滑落到耳后。我觉得他在冷笑,他在嘲笑自己,尽管他的嘴唇弧度是向下的。“我知道,我希望它们能杀死我,但它们不能。它们只会让我像只狗一样尖叫,在你的办公室里爬行哀嚎。”他顿了顿,调整呼吸,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含糊。他成功了,至始至终,埃里希都咬字清晰,语气平静,像在会议上陈述一件极其贫乏中性的事儿一样淡然。除去眼泪和偶尔的卡顿,埃里希没有流露出任何值得玩味的情感。“它们确实不会杀了我,只会带来让我失去理智的痛苦。“

我赞赏的拍拍他的脸颊。“告诉我,是什么让埃里希·克莱茨放弃了他的卡扎罗斯英雄梦?”

他的回答没头没脑:“我太累了,我晚上想睡个好觉,没有疼痛的好觉。”

“不挨揍的代价是对我所有的要求都说“遵命,长官”。”我手上力气加重,恶狠狠警告,用疼痛强迫他睁开眼睛。

他漠然的望着我,毫无顾虑地地说出两个足以燃尽从前埃里希灵魂的词语。“遵命,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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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于对埃里希身体的照顾,我宣布今天的惩罚结束,因为“某人变聪明了,虽然他简直是卡扎罗斯疼痛等于伟大理念的耻辱”。我让埃里希穿好衣服,静静坐在沙发上等格略科回来。他尝试了几次,用干哑的声音告诉我他没法坐下,因为“那鞭子”。我只得再次脱下他的裤子检查,好在并无大碍,下体只有条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痕,唯一的创伤是臀尖出两指宽的肿胀鞭伤--让他无法坐下的罪魁祸首。

我建议他找个舒服的姿势,比如侧躺。埃里希神情恍惚的趴下,像只蜗牛一样蠕动着调整姿势。沙发够长也够宽,埃里希却还是习惯性将身体缩紧,蜷起来,四肢团在胸前,小心翼翼不让它们落到地面。他注意到我好奇的目光,垂下眼帘,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片光斑上,呼吸的很轻,很深。他用左手还住膝盖,隔着裤子摩挲凸起关节上破损的创口,右手则松松的覆盖脸颊,象征性的保存尊严。手掌投下的阴影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两个黑色的洞,死气沉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开始工作,他躺在那里,一言不发,毫无存在感,像个温顺漂亮的宠物--他本来的职责。我告诉他如果想睡一会儿,可以盖上我的外套。他用虚弱的声音回答“遵命,长官”,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埃里希一直躺着,直到格略科敲门也因太虚弱没法完全坐好,脸歪向右边,一副任凭折辱的怠惰模样,眼神厌倦的看向布满光斑的窗帘缝隙。

格略科关上门,向我鞠躬问好,“长官,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

“任务都完成了么?”我问。

“是的,长官。”格略科走上前,将怀里的内容依次抽出,简略解释。“今早的囚犯名单,已经核实过,除去两个因病暂时在一区疗治疗外,其余二百八十七人全部出席了早间点名。”他指着黄色名单最下面“未出席”两行给我看,“E7210和E7144,我去一区问过了,一个是感冒,一个是肌肉拉伤,没有大碍。”

我点点头,示意继续。

“这是财务处和狱政司的上月报表,拉比诺维奇长官让我恭喜您,七区超额完成任务。”他把印有财务处的工作本放回原位,又拿出两个信封。“您这个月的补贴下来了,餐食费,路费,邮费,还有.....”格略科看了埃里希一眼,“他们的。”

“有给我的信么?”

“有两封,一个是首都的康斯坦斯·迪米特里维奇·诺维科夫寄来的,还有一个是从普...普....”格略科眯起眼睛,努力拼读,“普杰洛维茨寄来的,没有署名。”

我眼睛一亮,心几乎停止跳动。普杰洛维茨是个米加斯东部的偏僻农庄,我知道这儿是因为我祖父的弟弟在几十年前搬过去,从此只和我们偶尔信件联系。我一直猜测我的父母在离开拉瑙卡后前去投奔这位住在普杰洛维茨的叔父,也许这封信是他们写来的?毕竟除了他们,还有谁会从普杰洛维茨给我写信呢?

我夺过格略科手中的信封,手指发麻,一把撕开。直接找到信尾署名:普杰洛维茨基础教育学校:四年级,塔提安娜·安德洛夫娜·莱欣。我松了口气,定定神,重新从又开始。内容很简单,大概是普杰洛维茨基础教育学校的学生被鼓励写一封信给自己心中的米加斯英雄,莱欣在保持上看到了我的故事,大受感动,于是写了一封信给我,希望我一切都好,生活幸福,未来她也会成为我这样的女人。她的笔迹很幼稚,中间有一大段“母亲不希望我打扰您,不过我还是想写”的细节讲述,我知道她家养了很多绵羊,她想给其中一只取名赫塔,但最后还是选了“雪球”这个名字。她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她的父母在战争期间持续务农,有一次差点被炮弹炸死。现在莱辛一家六口和祖父母住在普杰洛维茨,等到妹妹读完小学就一起搬到镇上去。莱辛说话的方式絮絮叨叨,非常孩子气,经常偏离到无关紧要的细节说上一通,十分亲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了笑,怅然若失。我觉得自己很蠢,居然还期待能收到父母的道歉信。我一直在等,不愿承认他们给我写信的概率约等于贝卡和谢瓦尔德停止开敏斯基玩笑。我期待过,等待过,也失望过,在举国欢庆胜利的时刻,赫塔·恰尔洛夫孤身一人蜷缩在空荡荡的客厅,意识到自己从此再也没有父母。那些天我留了太多太多眼泪,暗暗许诺再也不要抱有任何期待。除了看到老夫妇前来探望服役的士兵时会触景生情外,我确实不常想起父母了。安纳托利·恰尔洛夫和扎里纳·恰尔洛夫成为了回忆,和我的弟弟一起,永远停留在过去,从拉瑙卡的土地消失。相比之下,我甚至更经常想起弟弟,至少他不曾让我如此痛苦。

格略科敏锐的察觉到我的沉默,“长官?”他试探道,“你希望我继续么?”

我清清嗓子,“是的,继续。”

“遵命,长官。”格略科毕恭毕敬,双手将最后一纸放在桌上,“长官,请您过目。下士乌里诺夫希望您能在周四批准半天假期给他去火车站接待妹妹。”

“他妹妹来探望他么?真好啊。”

“不是的,她来拉瑙卡纺织厂当工程师。”

“好的,我明白了。”我冲他笑了笑,“谢谢你,约瑟夫。”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长官。”

“他的衣服你拿来了么?”

“是的,长官。现在给他换上么?”格略科抿抿嘴唇,飞快的瞟了埃里希一眼。后者依然有气无力的蔫在沙发上,双眼紧闭,身体微弱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走过去,摸摸埃里希的额头。他摸起来有点凉,身体也不住哆嗦,可能是汗水蒸发导致的。“埃里希。”我柔声呼唤,“乖孩子,你还好么?”

埃里希扭过头,把脸埋进胳膊。右手非常缓慢的一点点翻过来,遮住脸颊。我又看到手背上颜色暗淡的伤痕,状如落叶,大小接近两枚硬币。我拉过埃里希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可怜的孩子,你会像猫一样舔这里的伤口么?”

我问埃里希是想留在这儿陪我还是回去休息。埃里希哀婉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那就明天见吧。”我干脆利落地为今天的折磨画上句话,开始细细品味起他眼里的警觉和惊诧,“明天九点半准时来这儿报道,你要为今天的迟到受罚。”

埃里希扶着沙发站起身,很快发现格略科手里的靛蓝色的囚服。“差点忘了,”我把衣服抖开展示,“明天你有新衣服咯。”

埃他的眼神在我和囚服间来回转动,嘴唇翕动。埃里希想说什么,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应该闭嘴。“遵命,长官,明天见。”他顺从的低下头,接过衣服,忍着疼痛,为防止压迫摩擦到睾丸,不得不叉开双腿,走的一瘸一拐,半天都没磨蹭到门口。

我看向格略科,竟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点悲凉和不忍。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格略科心领神会,走上前,拦住埃里希的路,“克莱茨,我送你回去。”他故作冷漠,声线沙哑别扭,不习惯和埃里希这样直接交流。

“不用。”埃里希毫不客气,拍开格略科的手。

格略科抢过他手中的衣服,“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执行长官的命令而已。”说完,他试探性的望着我,直到得到赞选的微笑后才安心的低下头。埃里希的身体晃了晃,没说话,任凭格略科抓住他的胳膊,不粗暴也不温柔的搀扶着。

“您记得三点的会议。”格略科赶着关门,最后嘱咐道。我点点头,从柜子里抽出一张印有米加斯陆军纹章的信纸,在排头端端正正的写下:致亲爱的塔提安娜·安德洛夫纳·莱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告诉埃里希他需要学的第一课是如何保持谦逊。他似懂非懂,眼神哀怨,满脸疲惫,木讷地点点头,没有说话。埃里希一定没有专心听我说话,否则他会撕心裂肺地求我换个方式折磨他。

“你自慰过么?”

埃里希正襟危坐,两手按住膝盖,以不易察觉的力度摇晃脖子,“你知道答案。”他轻声说。

“说出来。”

埃里希薄而无色的下嘴唇轻微缩动,眼神忧郁,视线垂落到手背,“是的。”

如今埃里希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眨眼,看起来困顿不堪。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出现在他的耳廓边缘,我能听见埃里希吞咽的声音。

“频率如何?”

埃里希摇摇头,幅度比之前大。他下意识的用双手圈住胳膊,把头埋进胸口,气息奄奄,被厄运折磨的瑟瑟发抖。“不常有。”他喃喃道,又重申了一次,“不常有......”

“一个月一次?”

“不!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埃里希脱口而出,想要甩掉蛛网一样抽搐起来,坐立难安。他的脸被手掌盖住,只从指缝里露出鼻尖,嗫嚅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再次开口,“三四个月一次。”

“你喜欢么?”我饶有兴趣的追问,有些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僵住了,腮帮紧绷。半晌后,他放下手,满脸哀戚,眉头紧缩,眼神里有一点谴责的意思,“我不想讨论这些,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儿,我的想法不重要。”

“我想了解你,埃里希。”我露出半是嘲讽半是怜悯的微笑,走到他面前。埃里希在我离开椅子的瞬间并拢双腿,瘦弱的膝盖骨透过皮肤撞击,发出“啪”的细小爆栗。他身体后仰,牙齿发颤,两手绞住衣摆,眼神依次落在紧闭的门,拉好的窗帘和我的脸上。

埃里希扬起头看人的模样非常可爱。我几乎能从这具千疮百孔,饱经沧桑的男人的身体里瞥见一个更年少,健康,骄傲的埃里希。他不再是三十四岁的中年战俘,而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甚至更年少的男孩,意气风发。他们有着同样的灰绿色眼球,同样的卡扎罗斯式细高鼻梁和薄唇,同样充满敌意嫌恶的眼神。

我将埃里希压倒在沙发上,他再次变回沮丧颓废的小麻雀,萎顿的蜷缩在敌人身下,把脸偏向一边,留下让我不自觉咬住嘴唇露出微笑的轮廓。他很端正,侧脸比正脸更漂亮,轮廓深邃,睫毛挂泪。

我俯下身,用嘴唇缓缓摩擦他的凸起的颧骨,比起亲吻更像是野兽在探寻猎物是否已经死去。“埃里希,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埃里希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嘟嘟囔囔,“拜托,停下.....”

“别害怕呀,咱们只是在聊天。”我快速而响亮的吻他的嘴唇,从沙发上敏捷的弹起来,鞋跟儿的金属敲击木板,响亮悦耳。“现在,亲爱的,我要开始办正事儿了。”

------------

我请埃里希坐到木椅上,摇晃镣铐,询问他是否能在没有它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埃里希点点头,胳膊自然垂下,手指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木椅腿上。

我捏捏他瘦削的肩膀,“最近有好好吃饭么?”

埃里希没看我,缓缓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希望下次测量体重的时候,你能比现在重五磅,可以做到么?”我用小指挑起他的下巴。

又是沉默的点头。

我暗暗叹了口气,把“再不开口就让你永远不开口”的老套威胁吞进肚子,只是轻描淡写的拍打埃里希脸颊以表不满。

我问他是否知道如何自慰,埃里希恍惚地抽搐。“我以为男人天生就会这个”我调侃道,“所以你是怎么解决的么?”

埃里希不停摇头,脑袋晃来晃去,好像下一秒就要陷入昏睡。

“你喜欢做爱么?”我隔着衣服,用食指关节拨弄他的乳头,“你喜欢高潮的快感么?”

他轻咳了几声,气息奄奄,小心翼翼的回避胸口刺激,不由自主的弓起背。“我不喜欢。”埃里希摇摇头,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欲言又止,“那让我恶心,很不自然。”

“你太紧张了,埃里希。”我半心半意地宽慰,“我希望你能享受性爱,对你来说有好处。毕竟,作为囚犯,”我讥讽的笑了笑,“如果不能享受性爱,你也没什么能享受的了。”

埃里希发出介于呻吟和叹息之间的声音。

“你知道瓦耳塔对战俘手淫的政策么?”见埃里希没有反应,我清清嗓子,退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用例行公事的语气朗声解释,“手淫本身无可厚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开始不少囚犯将它作为战俘营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一有时间就把阴茎握在手中麻木的撸动抚摸,聊以自慰。听起来很可怜,是不是?”我转到埃里希的身后,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坐端正,克莱茨!你曾是个军人。”

埃里希吓得一激灵,急忙坐好,挺胸抬头,像个即将被送去管教中心的男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囚犯必须收到全方面管制,其中当然包括性行为。你们的身体属于米加斯,生殖器也是如此。对政府来说,随时随地可自我控制的性高潮不是属于你们的权利,你们没有资格掌控自己的身体。很凄惨,我同意,”我将手指环绕在他的喉咙上,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警告,“我控制你的身体,埃里希。”

“正因如此,瓦耳塔明令禁止囚犯未经允许手淫,违者重罚。说实话,我认为这和偷食物差不多,五下点名时的公开鞭刑就足够了。我想姑娘们着实讨厌男人的性欲,所以决定把它单独拉出来惩罚,”我不可控制的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说到底,谁能怪她们呢。对于手淫,第一次被发现,公开羞辱,鞭打十五下,加两个月苦役,第二次被发现,公开羞辱,鞭打二十下,五个月苦役。第三次被发现,公开羞辱,三十下鞭刑加吊刑,你知道那是什么吧?”

埃里希点头。

“不错,告诉我那是什么?”

埃里希的喉结动了动,闭上眼睛。“双手反绑,吊在半空中。”

“你第一次是在哪里知道的?”

“穆勒,”他闷声闷气的回答,“穆勒的胳膊。他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揉肩膀。他告诉我他是怎样被你吊起来折磨的。”

“这是你第一次知道这种刑法?”

“是的。”

“撒谎!”我用力拍打他的后脑勺,厉声质问,我“穆勒有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这种刑罚的么?你们的士兵用同样的方式拷问我家乡的牧师,反复折磨,直到他死去。你现在想让我相信你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刑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把打得头晕眼花却无法躲避,只能带着哭腔大声埋怨,“上帝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气愤绝望的尖叫,把头偏向一边,“我发誓!”

我停下动作,好像刚才忽然的暴怒只是错觉,继续心平气和地问,“你知道第四次自慰被发现是什么惩罚么?”

埃里希也不再哭泣,深深呼吸,缓慢的吐出一口气,压抑怒火,“我不知道。”

“不会有第四次了。吊刑超过一小时就有生命危险,半小时就有可能造成永久性伤害。受过吊刑的囚犯大多残废,无法从事体力劳动,至于结局,我想你在医院里已经见过了。”我有惋惜的语气解释,“所以,亲爱的埃里希,你真应该学会如何感激每一次高潮。”

埃里希恹恹的望着我,膝盖抽搐。

“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埃里希。我会告诉你接下来我会对你,对你的身体做什么。你是一个禁欲自尊的男人,我尊重这一点。而训练则会让你变成一个毫无保留的性奴--你真实的模样。”

“求你停下,恰尔洛夫,我说过我会服从。”埃里希沙哑的低声哀求。

“我会让你接受性快感,沉迷性快感,崇拜性快感,彻底成为肉欲的奴隶。”

“求你了,恰尔洛夫,我在祈求你....”他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头再次开始神经性的抽动。我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在害怕,所以无法嘴硬。他非常清楚会发生什么。他知道自己无法承受性拷问,他知道自己很快会丑态毕露。“我在哀求你,不要这样.....”

“当你开始恳求我允许你自慰高潮的时候,埃里希,”我搂住男人颤抖不已的头颅,吻掉他眼睑下的泪水。“你会知道在欲望面前,男人有多可悲下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这样!”他急切的喊道,想要抓住我,被一把推倒在椅子上。“我不行,我不要......”

“约瑟夫!”我拍手呼喊。

“不,不,不.....”埃里希脸刷一下白了,顾不得别的,跳到窗户边,“我的天啊,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在埃里希的尖叫里,脚步沉重的约瑟夫·格略科推着木头轮椅粉墨登场,轮椅上的牛皮包里随滚轮震动,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穿的是和埃里希一样的深蓝色的囚服,但更合身服贴,埃里希的囚服太宽大了,要翻转三四次腰部才能将裤子固定。

“长官。”他欠身鞠躬。

“这是所有需要的东西么?”

“是的,长官。”他不看埃里希,平稳的回答。格略科的承受能力很强,游刃有余。我很欣赏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即便我现在是忽然将他从工作岗位上拉出来,命令他自慰到高潮。他也会面带微笑的询问,从前面还是后面,长官?

埃里希相比之下要脆弱太多。“够了!”埃里希背靠窗户,双手反剪,小心翼翼的寻找窗户出口,这里离地面不算太高,他有一定几率活下去。

“冷静一点,克莱茨。”,格略科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胳膊。埃里希困兽犹斗,惶恐不安的踱步,电光火石之间,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竟然身子一低,以罕见的敏捷跳过沙发,向门口跑去。

格略科和我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示意格略科去追,自己则靠在门栏上欣赏这出可笑短暂的狩猎。埃里希还没来得及跑到楼梯就被格略科扑倒在地,这倒不是因为格略科有多快虽然他告诉我他确实是个长跑健将,而是因为埃里希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短短几十米的路竟然摔倒三四次。两边办公室的士兵和顾问纷纷探出头来,好奇观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好看的,抱歉打扰了,各位。”我挥手打发持枪赶来的伊格洛夫和布拉达斯科娃。“没事儿,抓住了!谢谢你们。”

格略科娴熟的押解动作里多少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他将埃里希双手扣到腰后用右手控制,左手则像制服野狼的铁叉一样圈住埃里希的脖颈,用力往下压,迫使他的前任同事兼上司像个逃跑的奴隶一样弓腰驼背,跌跌撞撞,上半身和腿几乎行成直角。埃里希惨叫连连,又踢又打,几度摔倒在地,被格略科从手腕和脖子处提起来连拖带拽。“上帝啊!约瑟夫·格略科,你这个该死的杂种!放开我!”埃里希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你们干脆杀了我,杀了我好么?”

格略科把他拖进来,摔倒在地板上,发出闷响。趁格略科回身关门的间隙,埃里希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挣扎起身,想要逃跑。

“操!”格略科腿一歪,破口大骂。赶在埃里希碰到门把手前将他按到在门上。“还要跑么?你这个老混蛋?”格略科气喘吁吁的压住他,用力挤压他反扭的肘关节,在他耳边颇为暧昧的威胁,“你还要跑去哪儿?”

埃里希的脸紧贴木门,五官扭曲,泣不成声,“让我走,让我走,不要这样,我不要在这里结束......”

“闭嘴!”

格略科愤怒的把他丢向沙发,翻身跨坐在腰间,抓过轮椅上的皮铐,抖开,将他双手和双脚铐在一起,呈现出四肢贴在躯干后的捆绑姿势。“你以为有人想在这里结束么?”格略科怒吼道,用膝盖顶住埃里希的脊椎,用力收紧镣铐,迫使埃里希仰头发出窒息的尖叫,“没人!想!在这里!结束!”

“够了,他会窒息的。”我打了个响指,阻止格略科给他戴上项圈和口塞。“还有你,埃里希,别发出声音,否则后果自负!”

格略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稳住身子,依然将埃里希骑在身下,掩饰性的整理起眼镜和碎发,“是,长官。”

他俯下身,将埃里希四肢间的束缚调整到合适的长度,足以让他腹部向下,手臂折在背后,大腿贴地,呼吸通畅,只有小腿因为和手腕相连的镣铐举在半空中。格略科像在安抚心中的魔鬼一样用手掌敷衍的摸了摸埃里希的脊背和脸颊,动作好像急于赶走哭闹不止的孩子的繁忙母亲。“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把埃里希留在沙发上抽泣。四肢束缚的捆绑方式很适合固定住发疯的囚犯,其中的羞辱性不过是个小小的加分项。

“你做的不错,约瑟夫,以前干过很多次么?”我招手示意他过来,“它有一个名字,绑牲口,你知道么?”

“我知道,长官。”格略科透过睫毛望着我,看不出太多表情。我冲他的领口点点头,格略科心领神会,解开衬衣,露出左边的胸部,像我靠近。

深粉色,没有体毛,比埃里希的乳头更突出一点,乳晕大小约等于那种最小的老式一分钱铜板。他的胸部比埃里希更饱满,疤痕逐渐恢复,肌肤重新变得柔软,使得格略科乳头看起来自然的如同胸部的果实,因生命而迸发。我用拇指和食指模拟鸟喙,讲果实衔住,用最柔和的方式碾压拉动,“其实那种说法不对,”我心不在焉的抚弄男人的乳头,感受肉珠在指尖变形跳动的喜悦,“完全捆绑住四肢会伤害到牲口,三只,我们一般只绑住三只脚。”

“您知道的很多,长官,谢谢您分享。”他绷紧下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嗯哼,你这样的城里男孩是不会知道的。”我挑了挑眉毛,接着欣赏他乳头勃起的模样。“我喜欢你的乳头,约瑟夫,我喜欢它在我指尖战栗的模样。”

格略科垂下头没有说话,明明骨架比埃里希更坚实宽厚,在我面前却还是像一柱枯萎凋零的植物,非常可怜。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拉开衣领,姿势顺服,好像被吸血鬼蛊惑的受害者,在痛苦中察觉出有毒的欣快感。

“你喜欢这样么,我把玩儿它的方式?”

格略科点点头。“是的,长官。”

“不,别急着回答,闭上眼睛。”我抬手捧住他的脸颊,格略科的顺服的闭上眼。“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胸部,好好体会我是怎么触摸你的。你能感受到我食指指腹的凸起么?我下一步会做什么?掐?拧?弹?还是像按动打字机一样?“随着每一个动词,我作出相应的反馈,格略科呼吸节奏变乱,身体慢慢向后靠,直到半倚在桌子上,双眼紧闭。“不,停下,我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希望我停下么?”

“不.....”格略科双颊绯红,睫毛震颤,没有睁开。

“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我.....”

正当格略科要从舌尖滚出欲望的刹那,被遗忘在沙发上的埃里希开始对我们的忽略和嘲讽表示抗议。他将绳子拉到极端,绝望的大声嘶吼,最后脱力,依然像只等待宰杀剖食的鹿一样趴着,呼吸粗重。他眼泪汪汪,方才憋的通红的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只是呼吸里还带着哭腔。

“停。闭上眼睛。服从你的主人。”我阻止格略科查看埃里希的状况,将他的头重新摆正,勾住他的肩膀,将身体拉近,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话说回来,一边听你同事的喘息一边被刺激乳头,难道不是一件有趣儿的事儿么?”

“是,哈,哈。”他将两条修长腿夹紧,无意识的摩擦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想要我做什么?”我摩挲起他的脖颈,另一只抚摸乳头的手忽然发力,“还是说你更喜欢粗暴的?掐?如何?像这样?被弄肿了可不好受,不过我想如果我强迫单穿囚服外套的话,这敏感的小东西也会肿的可怜,嗯?或者说你更喜欢这样?”我顺着乳晕转动,轻轻拉扯,然后指甲用力按下,“我敢担保如果我做得够好,你的乳头会有我的痕迹。”

格略科及时捂住嘴,然后呻吟还是从指缝间泄漏,“上帝啊!”他尖叫着,大腿如章鱼的的触须般缠绕在我的腿和腰上,不住扭动,“上帝啊!我希望您能碰碰另一边乳头,求您了!长官!碰碰另一边!”

“哦?另一边?”我轻轻拉开衣服,故意让并不细腻的布料摩擦到那个疏于关照却已经勃起的倒霉乳头。格略科一阵战栗,身体向后仰去,腿更用力的卷住我,生怕我离开,好像风浪中的船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没有去碰它,而是接着玩儿弄他左侧已经充血成成熟的乳头,“它变大了好多哦,约瑟夫,就像一枚浆果,你觉得它的小朋友会变得和他一样么?”

格略科咬住衣领,用充满期待的湿漉漉的眼神望着我,“是的,长官,它可以。”他殷切的点头,“它可以完成任何事儿。”

“乖巧的小东西,和你一样。”我用小拇指非常柔和的碰了碰右边乳尖,力度远远不足以缓解他肿胀的欲望,只会徒增痛苦。“所以你希望我怎么使用它?”在格略科失落震惊的注视下,我再次将手指移回左边。“你希望我像采摘浆果一样对付它么?我的林登曼情人,你知道该怎样采摘浆果么?”我捏住饱满滚烫的娇小乳粒,轻轻扭动,接着往外拉扯,时不时左右晃动。“你觉得如果我用力挤它,我会品尝到果汁么?

“任何事儿!对他做任何事儿!我受不了了!长官,请您对它做任何事儿。它又肿又痛!”格略科无法自控的尖叫起来,双手不断在脸颊抹动,好像要擦去看不见的汗水。他呻吟的声音里没有往日的甜蜜婉转,只有对快感的绝望。我不知道如果我停止动作,下一秒他会不会因痛苦死去。他白皙的肌肤被欲火烧红,无法自抑,却不断向我敬献胸部,近乎透明的蓝眼睛布满血丝,“掐它,拽它,把它扯掉都没关系,我不在乎!对它做任何事儿都好过现在。”

我将手掌按在格略科右侧胸部,掌心对准乳头。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他饥渴,迫不及待的摩擦。

“像这样?”

“是的,是的,长官。”他殷切地说,“哦,感谢您,保佑您!”

我缓缓转动手掌,允许他从乳尖获得一丁点摩擦快感,慢条斯理的宣布,“介于你表现优秀,一直没有自己动手抚摸,我决定给你一个奖励。告诉我你希望我如何玩儿它,我会满足你。”

格略科快而轻微的点头,一边扭动上半身一边用试探性的眼神望着我,“请您....拨动它,就像对另一边那样。”

“哦?”我用拇指扒了扒。“这样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点点头,神情殷切,“重一点,”他闭着眼睛认真品味,断断续续的指导我如何抚慰他,因快感而不住喘息。“然后转它。”

“啊,请继续!”,我一一照做,格略科扯开衣领忘情地大声呻吟。一旦欲望得到缓解,他又忙不迭的换上谄媚的面孔,声音也变得甜腻,“感谢您,感谢您。”

我扯动乳头,直到格略科清秀的脸上同时出现痛苦和享受的神态,“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理它们么?冰块和夹子。我会舔它,用舌尖绕乳晕打转。你会喜欢那样么,佩皮?”

“是的,长官。”他发出满足的低哼。我很难判断他是真的还是装的。瓦耳塔不乏出色的演员,而格略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退后,在格略科疑惑的眼神中为他扣好衣服。“也许下一次,佩皮。”

“长官.....”他用受伤动物的眼神看着我,其中的失望多半是真的。

“总会有下一次,佩皮,我保证。”我恋恋不舍的抚摸他的胸部,叹气道,“我会想念它们的,你有很可爱的乳头,约瑟夫·威尔汉姆·格略科。”

“它们也想念您,长官。”格略科咬着嘴唇回答,显然还没完全恢复冷静。

“哦,我敢打赌,我们很快会再见,也许还有更多。”我抽出香烟,向他晃动盒子,“来一根儿,然后帮咱们的少校先生准备好。”

格略科接过香烟,小心翼翼的放在跪在上属于他的那一层。“我想慢慢的享用,长官。”他谄媚的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就可以慢慢享用。”见格略科露出迟疑的神情,我赶快解释道,“当然,你的自由。这是奖励,不是命令。”

“谢谢长官,我还是决定留到晚上。”格略科欠身回答,“请问需要我把他绑在椅子上么?”

我走到埃里希面前,他像不巧爬到水泥地的蚯蚓般无望地蠕动起来,裤子松垮,能看到腰和清晰的臀部轮廓。“我的小麻雀怎么样了?”我将手伸进去,穿过内裤,揉捏他冰凉的臀部。“有兴奋么,看到我挑逗你战友的乳头?”

埃里希呜咽着摇头,“你们两个.....让我作呕。”

我的手指顺着腿缝像前刮去,直到我可以轻松的将睾丸窝在掌心。“想再被扇一次屁股么,小荡货?”我手上发力,听到这脆弱器官的主人发出了一阵悲鸣。“跟约瑟夫道歉。”

“停下.....”埃里希虚弱的忤逆,两腿夹紧,习惯性的屈膝,却被脚踝的皮具束缚。我用力按了一下睾丸根部,埃里希开始尖叫,大声哭喊,“对不起,格略科,请原谅我。”

“你原谅他么,格略科?”

格略科恐慌的低下头,小声回答,“是,长官。”

我松手,转而用关节在睾丸表面轻轻滑动。“好孩子。”我低声安抚,看到埃里希因羞辱和痛苦而眯起眼睛。“约瑟夫,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是因为知道也许有一次你也会趴在这里么?”

格略科努力挤出一点苍白的微笑,虚弱地回答,“不,长官,我不担心。因为我会永远顺服您的指令,永远遵循瓦耳塔守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持续刮弄埃里希的睾丸,心不在焉的感受他绝望的,不均匀的细小抽搐。“那些东西也不能保证你永远不会这样,”我冲埃里希点点头,“绑的像个牲口,生殖器被....”我假装忽然想到了什么,“哦,抱歉,埃里希,我应该保护您的隐私,是不是。”埃里希愤怒的呜咽,却没有出声反驳,如同嘴里被塞了一块儿布似的。“你别是又哑巴了吧,小麻雀。”我好奇地问,再次戳弄他的睾丸根部。

“没有.....”埃里希哭着回答,“上帝啊,让它停下吧。”

我抬头瞟了一眼格略科。他再度鞠躬,“如果必须如此的话,那将是我的荣幸。”

“你知道么,埃里希。我想我可以习惯这一切。”我轻快地解释,“你趴在地上,可悲,可鄙,比一条狗好不了多少。我在这儿,主宰你的一切,通过你的下体操控你的言行举止。我想,如果我们一起努力,你很快就会变成合格的奴隶了,你说呢?”我将燃烧的烟头举到他赤裸瘦削,因为长时间捆绑而发白的脚边,若有所思,“也许我还可以在这儿烙一个印章,一个E,一个K,你的名字,如何?”

埃里希当然什么都没说。解开镣铐,他几乎四肢麻痹的翻倒在地,当格略科尝试将他扶起来时,埃里希一点一点蹭到墙角,扶着墙站起来,声泪俱下的求我们放过他。他说了很多,不少都是为了逃避惩罚的信口胡诌。比如他保证会竭尽所能取悦我,他会安心成为我的仆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一切向穆勒学习。他开始道歉,为很多细枝末节的错误感到沮丧。他甚至发誓如果我接着进行下去,他会死去。

我把他交给格略科,让他在五分钟内把埃里希弄到椅子上绑好。格略科脸涨的通红,沉默良久,小心翼翼的伸手拍了拍埃里希的肩膀,姿态像是在捕蛇。“嘿,克莱茨,”他故作轻松的慢慢拉近距离,“帮帮我好么。”

“滚开,你这个疯子!”埃里希厉声喝道,表情凶狠“你尽管尝试假装自己喜欢她令人羞辱的亵玩,但事实上没人喜欢,没有人!连那些令人作呕的同性恋也要对唾弃你们刚才的行为!”

“没有那么难熬,事实上如果你放松,你会喜欢的。”格略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我不会喜欢的。”埃里希保持着防御的姿态。努力让裤子不从腰间滑落,可怜巴巴的辩驳:“我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基督徒男人,我受到的教育,生长的环境和你截然不同,我不可能喜欢。我永远,永远不可能像你一样堕落。”

格略科眼神一变,露出那副“想爱上你可真难啊”的表情。我太熟悉不过了,因为我也经常做出同样的神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格略科耐着性子,尝试尽可能文明的将埃里希请到刑凳上。他比埃里希更高,更强壮,更年轻,我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将埃里希殴打在地。也许他以为我不喜欢过度暴力?也许是卡扎罗斯男人心中仅剩的惺惺相惜和怜悯?

埃里希捂着脸,瘫软的沿墙角跪在在地。他看起来很糟糕,楚楚可怜,衣衫凌乱,苍白如鬼魂。他没有反抗,任凭格略科扶住他的肩膀。“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些。求你了,恰尔洛夫,放我走吧,用任何别的方式惩罚我,或者干脆杀了我。”

从我的角度看,格略科几乎是将他搂住,完全把埃里希覆盖在自己的阴影里。“我知道.....”我听到格略科自以为隐蔽的对埃里希说,“我知道。相信我,我知道。但我们没有选择,不是么?”

埃里希还在哭。我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他们面前。格略科及时退后,用肢体语言证明自己并没有和埃里希分享命运的意愿。“你抱着他的样子让我想起穆勒。”我轻佻评论道,“只不过你们俩都穿着衣服,至少现在还穿着。”

埃里希哆哆嗦嗦的抬起头,眼眶深陷,面颊消瘦,绿眼睛里只剩恐惧,苍白的颧骨因为擦拭泪痕而泛红浮肿。“恰尔洛夫,不,长官,”他甚至没发挤出献媚的笑,“您会杀死我的。”

“我不会的,埃里希,你很清楚这一点,”我说,“所以你才如此恐惧。”

“上帝啊....”埃里希再度把脸埋入掌心。

我不耐烦的打断,好奇能否可以拎着后脖颈将埃里希拽起来,“这是你今天第四次说这个词儿了,对于一个基督徒来说,你可犯了不少罪。现在,来,看着我的眼睛,”我半跪下身,抓住埃里希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哀求我,请我照顾好你,请我不要让你成为瓦耳塔的无名囚徒。”

“你要放过我么?”他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双手呈现出合十祈祷姿态,不过手指弯曲,好像要献祭自己的心脏,“感谢上....感谢您....我会......”

我用嘴唇堵住他毫无疑义的废话。埃里希被吻的猝不及防,习惯性的向后倒,喉咙里发出震惊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喜欢接吻,不喜欢这样。而我坚持和他接吻,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因为我可以。我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儿。嘴唇潮湿,柔软,沾满泪水,最轻微的触碰也能引起敏感的抽搐。我们接吻,毫无感情。我不要求他的回应和唇舌缠绵,他只需要张开嘴允许我的进入。刚开始他连这点都无法做到,永远咬紧牙关,在被我压住嘴唇时发出绝望的哼鸣。我拧他的乳头,拽他后脑的头发,让疼痛撬开埃里希紧闭的壳,以便我品尝到痛苦的美酒。慢慢的,我们培养出默契。我摸摸膝盖,埃里希张开双腿,摸摸锁骨,埃里希僵硬的挺起胸膛,摸摸脖颈,埃里希闭上眼睛,露出疼痛难耐的模样,仰起头喘息呻吟。他洁白整齐的牙齿微微张开,舌尖颤抖,猩红的像某种生物用于吸引猎物的拟态器官。我开始憎恶埃里希,恨他可以如此轻易的激发我的欲望。也许他在窃喜,在泪水中幸灾乐祸,深知我不可能将他彻底毁掉所以有恃无恐?

作为回应,我总是格外粗暴的折磨埃里希。我咬他的舌头,嘴唇,脸颊,一直到受害者发出模糊的呜咽才罢休。我强迫埃里希伸出舌头,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不允许他往回收。舌头湿漉漉的,需要很用力才能夹住。温热的肌肉随着他的哀嚎抽泣在指间跳动,埃里希眼泪涟涟,狼藉不堪,唾液滴滴答答落下衣服上。我松开手,他哀嚎着捂住嘴,小腿绷紧,脚悬到半空,蜷缩沙发上哆嗦。我逼迫他舔手枪,舔纪律杖,逼迫他做出种种下流的动作。他不断干呕,脊背隆起,周而复始。几次之后,当我再次表现出想要接吻的意愿后,他变知道如何顺服的迎接侵略。

我要求埃里希在接吻时看镜子,看看他接吻时的模样是怎样谦卑顺服。接吻是给爱人的,它甚至比性爱更特殊,后者是动物性的生理欲望,前者则是社会性的礼仪习俗,是激情和爱的最高表现。然而我们彼此都明白,我们的吻不是爱,而是我的攻击。我故意夸张的模仿电影里摩登男女激情拥吻的动作取乐,以此践踏作为卡扎罗斯男人的埃里希。我嘲笑他所有真挚的情感和思想。他永远不会有爱人,永远不会得到尊重。我满怀爱意的抚摸埃里希额间碎发,问他是否吻过别的姑娘。埃里希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眼泪滑落太阳穴。我用拇指指肚抚摸他的嘴唇,伸进去,感受尖尖犬齿的刺痛,慢慢向更深处滑。现在我的拇指和手只隔他的脸皮,拇指按在磨牙上,剩下四根手指紧紧贴住面颊。我被这种滑稽的景象逗乐,我好像已经完全穿透他,将他像个儿童戏剧玩偶一样戴在手上。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他的身体里控制它,勾着他的脸颊戏弄。“笑一下,小麻雀,”我稍稍用力,“如果你不想我在你的脸颊上开个洞的话。”埃里希呼吸的是那样急促,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迷。他在缺氧的耳鸣种挤出绝望的微笑,含住我的手指,涕泪直流,啜泣不休。

可惜的是,埃里希很容易忘记训练的结果,不得不需要一些额外帮助回忆。埃里希下意识拒绝我的亲吻,作为报复,我用右手掐住他的喉咙,用力将男人钉在墙上。力度适中,他会感到轻微的呼吸不畅和喉咙上的压迫感,但不足以窒息。“我们再尝试一次,”我温和平静的警告,不顾埃里希嘶嘶作响的喘息,“我不会放过你,你无法逃脱。但如果你顺从,我会保证你的训练不会有观众,只有我,”我指向格略科,“还有你的朋友,如何?”

埃里希被呛的不住咳嗽,声音沉闷的,面色发红,用手指敲打我的手背表示同意。我松手,埃里希身子一软,扑倒在地,虚弱的干呕,晃晃悠悠的撑起一条腿,想要站直。

我抢先一步,跳起来踩住埃里希的肩膀,将他固定成半跪的难堪模样,“别急,感谢你的长官呀。”我笑嘻嘻的伸出右手,作出夸张的高傲姿态,“来吧,亲吻女士的手,卡扎罗斯先生。”

埃里希没有抬头,身体因抽泣而战栗。他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即便场景滑稽可笑也显得很优雅。“长官.....”

我踢向他撑起来的腿,“放下去,你不是在跟我求婚,小麻雀。”

埃里希双膝下跪,做出极其谦驯的动作,卑躬屈膝,抬头用嘴唇碰了碰我的手指,接着迅速把头低下去,不敢看我。“长官,”他哽咽道,“感谢您的恩赐,接受您的训练是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埃里希脱下囚服,抬手,转身,弯腰,展示裸体。一丝不挂的埃里希,没有毛发,身体白如石膏,毫无血色,呈现出不健康的干枯灰调。在格略科的引导下,他神情漠然的向我鞠躬,脊椎隆起,走向拘束木椅。他转身背对我时身体看起来非常可悲,让人不知应该嘲笑还是哀叹。

柳德米拉曾说没有哪个现代男人可以赤身裸体却不显的可笑。金发碧眼,又高又壮卡扎罗斯宪兵队成员都有雕塑一般的身材。他们面容英俊,被克里瓦的太阳晒得黢黑,肌肉由骑马,搏斗,划船和登山打磨完成,骄傲的在照片里留下无数以高山大海为背景,皮肤发亮的黑白剪影。后来年轻的男人没了量身定制的军装,在拉瑙卡的刺骨冬天赤身排好,畏首弓腰,等待淋浴。士兵把这群囚犯围成一团,大声嘲笑取乐,两边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叶夫根尼用生硬地卡扎罗斯语喝令囚犯转身,双手贴住墙壁。三十几个光溜溜的,圆润饱满的屁股,因为久不见天日白得发亮,毫不费力就能让人联想到内裤的形状--事实上他们看起来就像穿了一个白色的紧身内裤。女兵们咯咯发笑,起初还装模作样捂住嘴。很快所有人笑成一团,纷纷上前用纪律棒拨弄同龄敌人苍白的臀部,动作也越发大胆。拍打,抽动,抚摸,揉捏,囚犯咬牙切齿,满脸绯红,即便身后的女人正假装他的臀部是一面鼓拍个不停也不能挣扎分毫。反应激烈的囚犯被打上“假正经”或是“骚货”的标签,不到两周就在某个角落被某个军官操的直翻白眼,尊严扫地。

埃里希的臀部并不饱满,很紧,很瘦,两边弧度向内。为了固定裤子,他会把皮带扎的特别紧,让你从侧边看到一点臀部的隆起线条。我喜欢趁他背对我用两只手从下往上托起他的臀瓣,用力揉搓,或是命令他站在我身边,一只手沿腰滑下臀部,拍两把,拧一下,最后挤进已经因为刺激夹紧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摆弄男人的性器。“还是有点肉嘛,别天天哭丧着脸好像我不给你吃饭似的。”我调侃道,满足的看着他眼角开始积蓄泪水,身体因耻辱而哆嗦不休。

埃里希的臀部和腰背的皮肤没有明显的分界。我尝试回忆他刚被强奸时的模样,身体好像也是如此光洁白皙。“你喜欢阳光么。”我没头没脑的问。

埃里希端坐在椅子上,等待格略科调整好束缚带。听到问题,他警觉地抬头查看窗帘是否还严丝合缝的关着。“为什么问?”

“你身上没有晒痕。”

埃里希轻出一口气,“我喜欢温暖的天气。”他顿了顿,“我不习惯露出太多身体部位,这可能是我没有晒痕的原因。”

“我同意。”我走近,用两根手指抚摸他锁骨的轮廓,“有些东西应该包裹好等待主人拆封,你说呢。”

他闭上眼睛:“是的,长官女士。”

“洛夫城是个温暖的地方么?”我开始勾勒他颧骨的轮廓。

“是的,长官女士。”他屏住呼吸,把头偏开,回避我温柔的触碰。

我扣住埃里希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扭成直视前方的角度,“需要把头也帮你固定住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的胸口快而浅地剧烈起伏。“不需要,长官女士。”

谈话间,格略科完成最后一个皮拷。我要求埃里希尝试挣扎。“这是为你好,太紧会造成血液不流通,太松会伤到你自己。”他照做,扭了几下,动弹不得。

格略科重新开始调整木椅。随着旋钮转动,在他越发急促的喘息声里,埃里希被调整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上半身呈四十五度角向后倾斜,下半身和地面平行,两腿打开弯曲,两边手腕和脚踝相连接,无法合拢,私处一览无余。“一定要这个姿势么?”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声音破碎,“一定要这个姿势么,长官女士?”

我站在他张开的两腿间,俯下身,检查他的肛门。手指接触的刹那,埃里希挤出细小的尖叫,脚趾蜷缩。

“费多申科医生说你有严重直肠出血,”我舔舔嘴唇,尽量掩盖声音里的幸灾乐祸,“你知道,在被我们轮奸之后。”

我从埃里希张开的两腿间观望他的脸。他双眼紧闭,嘴唇发白,咬着牙关,整张脸的肌肉都在颤抖。我知道他现在愿意付出一切回到那间病房里,用手抓住自己柔软光滑的黑发,蜷缩成团,用胳膊保护住脸颊,一边呜咽一边忍受闪回的折磨。被插入,被药物控制,被羞辱戏谑无法自制的记忆即便是碎片也足矣让他发狂。埃里希膝盖颤抖,尝试并拢双腿,凹陷的小腹快速起伏,呼吸紊乱。

“她给你开了什么药?”

“利多卡因,还有硝酸甘油。”埃里希喉结动了动,“是赫尔佐格医生开的。”

我咧嘴一笑,略微有些鄙夷的对格略科点点头,“难怪,他应该在这方面有不少经验。”

格略科低下头,表示同意,“是的,赫尔佐格医生曾经非常受欢迎,毕竟您不是每天都能遇见一个贵族出身的博士战俘。”

“你和他关系很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认识。”格略科回答的模凌两可。

我笑了笑,低头吻在埃里希大腿内侧。埃里希痛苦呻吟,被我抓住的膝盖内侧发出炽热的温度,好像在我嘴唇接触的一刹那,他便开始燃烧。

“别害怕,埃里希。”我用掌心摩挲他敏感细嫩的大腿内侧,像一个毛皮商骄傲的检查她最漂亮的藏品,“我们的训练会让你感到非常,非常舒服。”

“不.....”,我必须很认真才能勉强听清他的哀求,“不要,我不想....”

“你不想快乐么?”

“不要.....”,埃里希摇晃脑袋,声音近乎耳语,“不要快乐,不要痛苦,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呆着,求你了。”

我按住他的膝盖,探身和他接吻,“你痛苦,埃里希·克莱茨先生,是因为你是个装腔作势的假正经。而我,”我用手背拍打他的脸颊,“要把这些从你的身上训练出去。”

“你是个恶魔。”绿眼睛无神地说。

我耸耸肩,撑住他的胸部支起身子,手指按住乳头,不置可否:“现在约瑟夫会告诉你如何享受和感谢长官的恩赐。”

我命令格略科自慰。和我预料的一样,他一板一眼询问:从前面还是后面,长官?

我瞥了眼满脸通红的埃里希,“介于我们最近不会用到少校先生娇嫩的屁股,从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刻意在”屁股”这个词儿上咬字又重又清晰。我本来想说的更粗俗,事实上几年前的我绝不会只用“屁股”这个词儿羞辱埃里希,但如今我是军官了,多多少少也要讲究些礼节。

格略科解开腰带,从白色内裤的边缘伸手将修剪整齐的阴茎掏出来放在手上轻轻抚弄。

我踢了把椅子到埃里希旁边,示意格略科坐着自慰。

“好好看,过会儿就轮到你了。”我扭过埃里希的头。“别害羞啊,你和它可是亲密接触过的。”

在娴熟的刺激下,格略科很快勃起。他用两只手指圈住阴茎,向我展示它的直径和长度,接着将余下的三根指头缠绕上去,用手掌慢慢挤压。

“第一次在办公室自慰?”我点燃香烟,冲埃里希吐出,呛的埃里希咳嗽。

“不是,长官”,格略科颤抖着声音回答,在自慰时也不忘记录我戒烟情况:“这是您这周第十七根香烟,长官。”

“真是个放荡的男孩,约瑟夫。”

他没说话,低下头,像个“好奴隶”一样自慰。他被训练的很好,在没有得到允许前不会高潮。他会控制自己,恰到好的松开手,杜绝快感蔓延攀升。格略科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抓住椅子边沿直到关节发白。高潮是奖励,战俘没有资格控制自己的身体。格略科发出低沉温柔的喘息,大腿肌肉漂亮的绷紧,在禁止高潮的刹那闭上眼睛,胸口向上顶,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鼓起来的筋脉。多乖顺的奴隶,他甚至不会主动请求高潮。

我轻轻拨弄埃里希柔软的头发,敲击他突兀的肋骨,悉心指导。“等你学会,约瑟夫就可以高潮了。”

埃里希的眼角滚下泪水,“我学会了,我在学。”他哀求到,“够了,让他停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鼻子里发出受伤小狗的声音,“可是佩皮想要高潮。说吧,求我让他高潮,告诉我你知道是我控制你的阴茎。”

埃里希把脸别过去,不肯再说一句话。格略科愤怒的喘气,眼神里满是怨恨。

在格略科第六次放弃高潮的机会后,我决定放过他。我让他站在我面前,双手背后,挺胸抬头,将勃起的阴茎给我检查。我弹了弹它,龟头处滴落一点预射精液。格略科颤抖,大腿夹紧,因刺激而弓起后背。

“请求我。”我简介的命令道。

“长官,请允许我高潮。”

我点点头,他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的低头自慰。我拽住头发将他拉过,嘴唇按在他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忽然拧向他的乳头。高潮来的猝不及防,格略科闷声悲鸣,两眼翻白,精液一大半都射在地上,零星几滴滴在埃里希的腹部。埃里希尖叫,摇晃,开始干呕。

“好孩子。”我拍拍格略科的臀部,示意他去收拾一下。等我将香烟抽完后,地板,格略科还有埃里希都再次回归整洁,除去埃里希眼角的泪水,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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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七天里,我和格略科对少校进行了他梦里也无法幻想的残酷性虐。我允许埃里希三次选择或是拒绝的机会。这让他产生错觉,好像能多多少少掌握些自己那结局已经固定的可悲命运。他把第一次机会用在选择训练内容上。“你希望高潮么?”,格略科用中指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埃里希不假思索的摇头。选择高潮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淫荡,纯情的少校根本不能想象生理会如何背叛尊严。他的第二个要求是换种束缚方式,不要门户大开。于是我们重新调整,让他以一种勉强可以说“更雅观”的姿势坐好,目视前方。

“训练还没开始,你就快用光愿望咯。”我幸灾乐祸地提醒,“最后一个,好好想想。”

埃里希闭上眼睛,以沉默作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亲亲他的额头,“别这么丧气,也许我会这周允许你高潮一次的。”

“你知道么,克莱茨,有不少男人甚至会享受被这样对待。”格略科半心半意的随口安慰,转身带上医疗手套。我们都带着手套,埃里希的身体下垫了条消毒过的防水垫,空气里有浓烈的酒精气味。我们好像在进行残忍又拙劣的角色扮演。埃里希像是接受性冷淡治疗的病人也像是我和格略科下流实验的牺牲品。他坐在那里,困在我和格略科之间奄奄一息,眼睛大多时候都闭着,偶尔睁开也只是毫无神采的盯着前方,简直像是被药物控制。

因为天气原因,胜利牌润滑膏在罐子里凝结成一团结实如凡士林的乳白色固体。我们先把它放在暖气片旁加热,等到固体渗出油光之后挖一大勺,放在手心里用体温捂融化。“喜欢这个味道么?”我把它放在埃里希鼻子旁边,满意的看到他嫌恶的扭过头。他不喜欢胜利润滑膏的味道,全是水果香精,闻太久让人头昏脑胀。埃里希严肃的警告我不准在做爱时用这种廉价润滑,我拍打他的臀部让他闭嘴,别这么矫情。他忽然翻过身,将被子拉到腰间,“恰尔洛夫,”他紧皱眉头,“我有权利不闻起来像个廉价旅馆或是俗气剧院的包厢!”我充耳不闻,把他重新按倒在床上,告诉他没必要担心,你闻起来很棒,像个卡扎罗斯绅士。他似乎很受用,眼睛微闭,任凭我啃咬亲吻锁骨的肌肤,轻轻呻吟,“总之,恰尔洛夫,别太小气,做个好.....”他没来得及说出“女孩儿”二字儿就被我咬住喉结,自以为是的教训瞬间化为细微喘息,他乖乖闭嘴,从高高在上的挑剔少爷再次变回村姑身下的奴隶。

埃里希首选是无色无味的氢化油润滑剂,紧接着是含有芦荟的,最后是一种以橄榄油和丁香油为主要成分的润滑剂。它们不太粘稠,气味很温和,甚至有些浪漫。埃里希喜欢好东西,他用精致丰富的食物,昂贵的须后水,量身定制的服装和最高级的香烟把自己包围起来,连床上也不放过。这是他的壁垒,他的防线,用金钱,品味和稀罕商品堆砌成的万花镜。埃里希是一个幻术师,日常起居和生活用品是他的道具,把我和穆勒迷惑的头晕目眩。他喜欢我们啧啧称奇,赞叹他随身携带,平平无奇钢笔竟然出自百年钢笔制造商之手且含有黄金,目瞪口呆地听他回忆少年时在海边度假的美好生活。如果可以,他会不停的,事无巨细的讲述卡扎罗斯上流社会的点点滴滴,直到被我拍拍脑袋制止。“是啦,克莱茨少校先生,操到您是在下这辈子的荣幸。”埃里希不说话了,面红耳赤的坐在那儿,手里还紧紧捏着钢笔。他有点可悲,说实话,就像一个被暴发户新贵圈养的末代贵族,靠回忆取悦自己和主人。埃里希只剩下回忆了,他要用这些肤浅的商品努力创造出一个假象:他和我们不一样,是必须精心呵护的珍贵生物。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他不需要这些东西也能存活,却依然心照不宣。这是个双赢的局面,我可以享受窥探折辱中产阶级绅士的快感,他则可以保持过去的身份。

然而细细想来他实在可悲。事实上我认为埃里希对过去生活的依恋来自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卑。没有了那些东西,就没有埃里希·克莱茨。没有洛夫城的大衣,克里瓦的须后水和林登曼的雪茄,他就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没有身份的性奴,只不过是又一个在瓦尔塔凋谢的战俘,他不够漂亮英俊,不够年轻,不够机灵,随时可能失宠。我可以剥夺他所有的装饰,只留下赤条条的肉体泄欲。然而埃里希需要灵魂才能存活,他小心翼翼的重现克莱茨少校的生,为了满足我也为了满足自己。

我不怪罪埃里希,我甚至不会取笑他,我同情他,理解他。我非常明白埃里希的偏执。归根结题,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呢?没有狙击能力和军衔,赫塔·恰尔洛夫又剩下什么呢?我尝尝拷问自己,没有这些我们引以为豪,赖以生存的本领,我们又剩下什么呢?不是医生的卡季卡还是卡季卡么?战争模糊了个人和集体的界限,我们还那么年轻就明白生命竟然可以如此无足轻重。在部队里你是谁往往和你的职责挂钩。你是厨师是坦克手是狙击手是卫生员是炮手是军医,你是你的姓氏是你的编号是你的军衔,但你不是你。你的灵魂毫无价值,你的性格,你的爱好,你的过去在炮火和死亡面前一文不值。你需要可以被量化,可以被保存的东西来证明你的存在。别告诉我你独一无二的,你不是,我也不是,爱唱歌的士兵数不胜数,能狙击的战士多如牛毛。即便我们尝试记录每一个人的故事,但谁又能保证我们会活到战后?如果一个排全军覆没,而阵亡士兵又来自某个被屠杀殆尽的村庄,那么说又会知道他们和她们曾今来过?

如果你见过我们,在战壕里的我们,你根本无法认清我们。士兵全都一个样,睫毛粘着泥土,毫无区分。对个性的抹杀是一种精神酷刑,不论男女。一方面它有助于凝聚同志集体力量,分担痛苦,另一方面也会让你慢慢失去控制,开始自厌自弃,我们急切的想要有隐私,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抓紧任何一点可以证明“我是我,我很重要,我不能被替代”的物品不肯放手。可以是一个勺子,一个头盔,一件武器。我们对它们投入极大的情感依赖,在这种建立联结的过程中寻找自我的存在当然,你可以对一个战友投射这样的情感,但这不是个好主意,因为战友阵亡的记录比你弄丢自己武器的几率大的多得多。

我爱我的狙击枪,我甚至想给它取名阿尔塞尼,因为它上一任主人姓名缩写是A·S。它是一件武器,并不能给我任何回馈,但我爱它,并且在爱它的过程中得到安慰。它是只属于我的,只属于赫塔·恰尔洛夫的。埃里希也是如此,我爱他甚至并不太期待他爱我,只是因为我喜欢在释放爱的过程中所体验到的活力。我告诉卡季卡我的理论,我告诉她埃里希就像我的狙击枪。卡季卡用哀伤的眼神评价说我的脑子都被战争搞坏了,只能和被动的物品产生联机,无法维系双向的情感沟通。我耸耸肩,不置可否。“但我很爱你们,你们也很爱我,不是么?”我搂着醉醺醺的贝卡,亲吻她的额头。卡季卡疲惫的微微一笑,轻声回答,“是呀,所以我们的脑子都坏掉了。”

如果说军队抹杀性格的程度是五分,那瓦耳塔就是十分。即便埃里希没有经历过普通囚犯的生活,他也知道战俘所经历的一切。洗澡,除毛,编号代替姓名,强制劳动,习惯赤裸,毫无隐私,没有私人空间和私人物品,他们穿一样的蓝色制服,吃一样的东西,睡一样的硬板床,挨一样的殴打。战俘就是战俘,从模具里出来,即便高矮胖瘦有所不同,细看却全都麻木可悲如出一辙。贝卡甚至抱怨都分不清昨天操了哪一个,毕竟每一个都低头哈腰,卑躬屈膝,满脸畏惧。在军队里我们起码还可以保存一点私人物品,凭借信念活下去,告诉自己我们的目标正义且伟大,我们的身份荣誉而骄傲。但战俘不行,他们什么也没有,没有期待,没有快乐,没有幸福,只有无尽的肉体和心理折磨,催促他们快点抛弃尊严。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哪些战俘放弃了。他们的肩膀塌了,脊椎弯了,不寄希望于当上顾问,像怠惰的牲口一样干活,一言不发,不犯错也不急于表现,除了吃东西时格外积极以外,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半死不活。即便你命令他们赤身裸体罚站,那张张清秀的脸上也一片漠然。他们没有疯真正疯的人在医疗区顶楼的隔离病房,大概率永远不会疯。他们只是起茧麻木,放弃对自己的控制权,放弃知晓自己的存在,以此自我保护。思考,乃至沉迷于痛苦都是费力的事儿。

大多是战俘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们只能痛苦的承受失去自我,无法自控的生活。埃里希明白,这是埃里希最大的恐惧。他宁可死去也不要默默无闻的苟且残喘。他无法在我面前隐藏秘密,我知道他害怕什么,我知道如何折磨他。

我对埃里希甚至不如对我的狙击枪,我绝对不会伤害我的狙击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我而言,埃里希是一件特别又不特别的“东西”。我们第一次相见,他傲然而立,洁净无瑕,而我则匍匐于淤泥中,饥肠辘辘。然后我将他射杀。他是我亲自击落的雄鹰,我唯一失败的目标,我唯一的幸存者。他注定特殊。除此之外他又是那么的普通。我从来没让他忘记这一点。我骂他是个其貌不扬的老俵子,我把他揍的满脸是血,拽到镜子前让他看看自己有多不养眼。他只是安静的刮胡子,我就冲上去夺过刮胡刀,掐住下巴强迫他笑。我拍打他的脸颊,声称应该“重新整理”他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更讨喜漂亮。他知道我的意思是要揍他直到他学会谄媚,于是给我强行扯出一个苍白的,空洞的,沾满肥皂泡的苦涩笑容。微笑的埃里希很英俊,悲伤的埃里希很性感,苦笑的埃里希很好操,

“三年,”我在餐桌上面对衣衫不整,神态萎靡的埃里希宣布,“我最多留你在我的卧室三年。然后就把你丢回瓦耳塔或者安德烈公爵街,或者地下室,我知道你喜欢那里,反正让你活着也花不了多少钱。我会给你一个软垫子,天气暖和了把你牵到花园里晒太阳,如何?“

埃里希双手颤抖,泣不成声,一口饭也吃不下去,却也不能离开,只得小声抽噎。“别太难过”,我坏心眼儿的把将他的衣服拉到肩膀下,把玩儿乳头,“我是真挺爱操你的,我还是喜欢你在附近,地下室是个不错的选择。”

眼下,面对办公室的被绑的动弹不得,大腿上搁着廉价润滑膏的瓶子,满脸沮丧的埃里希,我又想起了这个玩笑。

“嘿,埃里希,如果你学会如何像格略科一样控制自己,我也许会考虑多留你两年。”

埃里希显然没理解我的幽默,他茫然的绿色眼睛将涣散的视线转移到我脸上,又看了看润滑膏,眼泪潸然而下。

我注意到他的脸上的轻微淤青,有些奇怪。“最近有人揍你了么?”我问。

埃里希面无表情,泪水涟涟的望着我,“您让格略科教训我,您忘了?”他嘴角抽了一下,“也难怪,毕竟揍我就像呼吸一样平常。”

我迅速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又脆又响。“不准回嘴,囚犯!”

埃里希呼吸停滞片刻,用舌头舔了舔受伤嘴唇,惨然一笑,“是,长官,抱歉,我罪有应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欲望和耻辱掀起滔天巨浪,拍打在埃里希瘦削苍白的脊背。他曾凭借残存的理智勉强抓住名为尊严的岩壁,被粗糙的岩石磨的鲜血淋漓,简单的攀附动作很快成为折磨。他祈祷哀求,尖叫怒骂,最终筋疲力竭,松开手,仰面朝天,听凭海潮将自己带走。如一枚扇贝,也许沉入海底,也许粉身碎骨,也许被打磨成光滑,也许落入另一片未知的沙滩,埃里希不在乎--他不能留在沙滩上变成被锁链困住的白骨。

我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眼里的绝望和恐望。“可是我哀求了!”他歇斯底里的尖叫,用身体撞击木椅,尝试挣脱手铐。“我放弃尊严了!我哀求了!”他用潮湿的绿眼睛望着我,望着格略科,望着自己勃起太久却得不到释放的性器。

“你想高潮么?”

“是的!是的!”,埃里希关节泛白,冷汗直冒,“求你了,求你让我高潮。”

他天真的可怜可悲又可恨,以为一切都是交易,只要一一照做,完全服从,就会解脱。在这种乐观精神的作用下,埃里希开始对我知无不言,唯命是从。

他双手反绑,膝行到我面前,用额头和胸部磨蹭我的膝盖和鞋尖,嘴里哼哼唧唧的嘟囔“什么都好,碰一下,求您碰我一下”。我刻意避开阴茎,用毫无节奏规律的力度和方式触碰抚摸埃里希的肋骨和乳头,迫使他长时间保持精神紧绷,倍受快感刺激却得不到释放的状态。可怜的少校大脑一片混乱,除了诚实回答别无选择。男人匍匐在地,乳头红肿,身体弯曲,额头抵住膝盖,双手被固定在腰间的皮束具上,活像某种被折叠工整的军械。他不断发抖,直到被拽着头发拎起来,强迫直视我的眼睛。“求您了.....”他难过的抽取,神情里甚至还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渴望快感。

在颤抖,呻吟和祈求之间,埃里希磕磕绊绊的复述起自己那少的可怜的性经验,用呆滞的绿眼睛和淫秽的筋挛满足我卑鄙的窥私欲。他在洛夫城规矩森严的克莱茨豪宅里度过童年,从三岁起就开始与欲望的终生斗争。父亲告诉他真正的卡扎罗斯男人在诱惑和痛苦面前都能保持冷静,禁欲让男人成为男人。这不仅是社会风俗,更是宗教要求。每一种享乐都能对应圣经里的一宗弥天大罪,地狱的业火比字母更早进入埃里希的脑海。

“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我指引埃里希岔开双腿,攀附在我的腰间。亲密无间,我可以用嘴唇轻而易举的赞美挑逗他可爱的乳头。埃里希依然保持勃起,我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阴茎,拇指顶在马眼处,杜绝他不小心通过摩擦获得高潮的可能性,“好孩子不会上天堂,好孩子死在泥巴里。”

埃里希被摩挲的皮肤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哭了,急的像个是夺走圣诞礼物的孩子,在我耳边呢喃哀求。他不想说话,两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几乎快抽筋。我扇他耳光,左手扣住他后脖子,右手用力拍打他光溜溜的臀部和脊椎。埃里希呜咽求饶,开始讲他在男子寄宿学校的时光。那是全卡扎罗斯最好的军官预备学校,连我都知道。在两个国家还算友好的时候,卡扎罗斯南博森军官学院的男孩会来米加斯军校学习。个个儿身子高挑,脚踩长到膝盖的锃亮皮靴,腰间扎武装带,挂镶金扣子和礼仪剑,漂亮的像模型。他们并不应该来拉瑙卡,但有些好奇的男孩会从鼓囊囊的黑皮钱包里掏出一张钞票,租一辆马车,在假期把他们从火车站带到我们的村庄。他们饶有兴趣,脖子上的相机咔嚓咔嚓对着山川河流,做农活的村民,围着头巾的母亲等等一乱拍,亲昵的搂着村里同龄的姑娘合影留念。我和萨沙靠零星的卡扎罗斯语,擦鞋和导游服务换一点小玩意儿,可能是钢镚,也可能是糖果。我记得十岁那年,一个有雀斑的少年给了我这辈子的第一颗巧克力。他蹲下身,揽住我的肩膀,指着对面的照相机示意我微笑,随后将圆滚滚的巧克力塞进我手中。萨沙坚信他是河水妈妈预测的伯爵,也许再过几年,等我十六,他就会和我结婚,带我离开泥泞的拉瑙卡。我一点也不信,我甚至不认为他和我拍照是因为我可爱。对很多城市里的卡扎罗斯,甚至米加斯男人来说,一个带绣花头巾,睫毛浓密,举止粗鲁,看起来像小兽的混血女孩不过是满足猎奇心理的人类标本。我能猜到他会怎样和朋友介绍自己的所见所闻,但我不在乎,巧克力换照片是很合算的买卖。我偶尔好奇那个雀斑少年如今在哪儿,我猜他死了,或是某个战俘营里为一片面包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如果是第二种结局,我不介意找个时间去拜访他,在他的手里也放一枚巧克力。

“你在军校学的自慰么?”我拽拽他的乳头,惹得埃里希小声尖叫。他的手在身后筋挛,脸色潮红,有沙哑的卡扎罗斯语哭喊,“是的,是的,”不等我接着追问,他已经无师自通的开始坦白,“但我很少,我只用基督徒的方式。”

“基督徒的方式?”我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前后摇摆,疑惑地问,“什么是基督徒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的手指嵌进自己的腰,他呻吟一声,呼吸急促,“在摸自己的时候不去想任何东西,这是基督徒的方法,什么都不想,只凭触觉。”

“为什么?”我用指甲掐他阴茎顶端的小孔。

话音刚落,埃里希从我的膝盖上翻倒在地,变成一只在地上狼狈滚动,呻吟尖叫的牲畜。“上帝啊!求你了,恰尔洛夫!”他甚至无助的尝试用地板摩擦阴茎,我几乎为他感到难过,意识到我永远无法理解性刺激对男人的影响。

格略科把他裹上浴巾,带去清洗干净,穿好衣服。等再回来,埃里希又恢复了那种悲伤恍惚的呆滞,湿漉漉的低着头,被格略科押住肩膀,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

我把手伸进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检查,埃里希倒抽一口冷气,膝盖发软。

“还求我么?”

他盯着我,缓缓摇头。

我指指窗边,“去那儿立正罚站。”

埃里希自觉按照军队要求站好,抬头,挺胸,缩下颚,两腿并拢,目视前方。一瞬间,他看起来挺拔坚毅了许多,像个军人的模样。埃里希总归是不习惯卑躬屈膝的。

我笑眯眯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的小士兵。”

埃里希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我想,能接着扮演大义凌然,坚强不屈的军人多少让他有些动容,然而就连这也是我的施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桌上拿起两本厚重的书,“地图集还是枪械指南手册?”见埃里希没有说话,我自问自答的拿起地图集,放到他头上。第一次没放稳,我在半空中借助,将它再次放到他的头上。“地图集吧,很衬你的眼睛。别让它掉了,否则我就得抽你鞭子。”

埃里希眼角抽动,嘴唇嗫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就这样站在窗边,全身紧绷,一言不发的接受惩罚,活像个犯错的孩子。他要站到我下班为止,四个小时。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我不断刺激,又禁止他高潮。他哭泣,哀求,几度崩溃,然后被清洗干净,开始罚站。六点以后他回到病房,手被禁锢在床上,毫无隐私可言,静静等待新的一天到来。埃里希可怕的瘦下去,面颊凹陷,眼神不安的晃动,站在阳光里很明显可以看出头发白了快三分之一。他看起来像干柴也像蜡烛,即将油尽灯枯。起初来我办公室的军官还会用他插科打诨,调侃地问我从哪里弄来的廉价雕塑,为什么不像贝卡一样把他剥开。深知埃里希没法回答,她们嬉皮笑脸的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把最宠溺战俘的恰尔洛夫也惹毛了。年轻的士兵向埃里希投来鄙夷而好奇的眼神,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又一个活体丰碑。我不知道埃里希还能听见多少别人的评头论足,他的眼睛里只剩下混沌,呆呆地看着前方,因为长时间保持紧张而肌肉颤抖。

日子对我身边的卡扎罗斯人来说都很不好过。格略科知道现在并不是套近乎的好时候,聪明的选择保持沉默,马首是瞻。埃里希不说话,反应迟钝,郁郁寡欢,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家里的穆勒更是胆战心惊,终日低着头,除了干活儿以外不敢离开房间。他们都尽量不和我过多交谈,连对视也努力避免,我终于成了让战俘闻风丧胆的军官。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快两周,在埃里希又一次因勃起而痛苦的挪动胯部,用头撞击床板,不断祈求我允许他高潮时,我结束了他的折磨。格略科轻轻摩擦,让少校神志不清的呻吟筋挛,直翻白眼,泪流满面。他毫无廉耻之心的张开瘦骨嶙峋的腿,粗重喘息,快感让大脑一片空白。格略科压着埃里希的脖子强迫他四肢着地,舔干净地上乳白色的精液。埃里希精神恍惚,没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舔了几下,逐渐恢复神智,急忙用胳膊撑住地面,一边干呕一边尖叫拒绝。“快舔!”格略科又按了一下,埃里希支撑不住,重重砸在地上,很快又猛的弹起来,颧骨,胸口和锁骨沾了精液。埃里希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污秽,眼睛不停眨动。他双手握拳,接着张开,然后再蜷起来,举在胸前,从嗓子眼里发出破碎的呼吸声。他恐惧的看看身体,又看看我们,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弄干净,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只能愣愣的忍受屈辱的痕迹。

“这可是你要求的,”我说,“你想要高潮,我就给你高潮。”

泪水滚出绿色的眼睛,埃里希汗涔涔的脸被烧的通红。他看起来太可悲了,简直不忍直视。随着他的哭泣和呼吸,我能清楚的看到肋骨和脊背的轮廓。埃里希好像傻了,一直在哭,没有像以前一样急着要求衣服和洗澡。难道他放弃了么,他知道不论如何假装,自己都无法摆脱如今的状态,所以干脆自暴自弃,告诉我“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我对他的同情一扫而空,将埃里希的丧尽尊严的悲痛解释为矫情的表演。我认为他在挑衅。我抓起埃里希的头发,用手背扇耳光,将他拖拽到沙发上。我踢开埃里希的膝盖,命令他开始自慰。他只是迟疑几秒,肋骨就挨了一脚。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简直顺理成章。殴打他并不是我的本意,可从那一脚开始我就收不住力度。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决定,我开始揍他。为什么揍他?为什么不揍呢?反正我不会打死他,他也总会慢慢修复。

我想我不是个很好的人,事实上我是个有点糟糕的人。即便没有战争,我也是个有点糟糕的人。这是没法避免也不可否认的,因为我是拉瑙卡的孩子,我是我父母的女儿。

在遇见卡季卡之前,我不曾知道任何一个不揍人的男人。当然,暴力绝非男人的特权,拉瑙卡的女人同样不会迟疑用扫帚,擀面杖,或是烧火棍狠狠给孩子一顿教训。其中不乏格外出挑泼辣的,比如玛丽亚健壮的母亲,经常在丈夫身上留下和女儿一样的淤青指痕。揍家人在拉瑙卡乃至整个米加斯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不论有钱没钱,大家都爱恶狠狠的冲姓氏相同的亲人扬起巴掌,拳头,或是其他顺手道具。工具的选择往往和他们的工作相关,萨沙的爸爸用鞋楦子,玛利亚的妈妈甩赶牛鞭,科里亚的爸爸用细细的藤教鞭把儿子抽的死去活来,瓦洛佳的妈妈则用门闩打得他细瘦胳膊上满是凸起的一棱一棱的紫色伤痕。父亲打母亲,母亲打孩子,偶尔母亲也打父亲。这是拉瑙卡村民的常态,从没有一条法律说这不对。恰恰相反。我醉醺醺的父亲有本奉为圭臬的经典佳作-《米加斯社会守则:一本基础道德指南》。此书长几百页,由几世纪前某个不知名的男人编纂,详细记录一个好米加斯人应该如何生活,涵盖衣食住行,家国教堂各个方面,要虔诚,要恭顺,要低下头不想太多,专心干活。父亲的那本儿是他祖父年轻时买的,一代代传下来,最终在餐桌的一角安家,成了搁酒瓶的底座,外层包裹有皮革和数十年的灰尘油污。这本书在米加斯社会里意义深远,即便能字字句句全文通读的人不多,它所提供的规则俨然已成为米加斯人的口头禅。科利亚的父亲是教师,他并不聪明,但足够严厉,乐意惩罚人,且戴眼镜--这是一个乡村教师所需要的全部。科里亚是不快乐的男孩。他常常说:“想想看,你们每周只用见我父亲两天,我却要见他七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里亚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不一样。科里亚的父亲大约真读过《米加斯社会守则》,惩罚孩子总是用它要求的方法,比如不打耳朵,不揍心脏以下的部位,不用金属和太粗的木棍。《米加斯社会守则》建议父亲和主人显然这两种属于同一范畴避免在愤怒时进行惩罚,否则会伤到对方。所以他会在下午走到科里亚面前,告诉他因为他第三次忘记语法格式,今晚会收到一顿藤鞭。每次揍完,科里亚告诉我们,他的父亲都会和他握手,拥抱,告诉他“我们不会对彼此愤怒,我原谅你”,就像守则要求的那样。这位教师是如此的信任《米加斯社会守则》,甚至曾因此和我父亲大打出手。

和科里亚父亲这样的“守则原教旨主义者”不同,我的父亲知道怎样挑出最“精髓”,最方便他的部分为自己所用,再将它塑成针对我们的武器。他只看男人该如何管理家庭的部分,祈祷忏悔,辛勤工作的部分则从不过问。“一个勤劳又服从的贞洁妻子是她男人的王冠,而你,杂毛,”他愤怒指指我,又指指捶打衣服的母亲,“和你妈一样,是个该死的绞索,断头台!”他坚信殴打会让孩子更强壮,就这点来说,我比我的弟弟更幸运。按照传统,男孩跟着父亲学习如何变成男人,女孩则跟着母亲学习如何做个女人,因此我父亲少见的,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情,决意全权负责弟弟的教育。他希望“净化”我的弟弟,剔除他身体里我母亲的马丹斯克血脉,让他成为一个百分百基督徒男孩,真正的“恰尔洛夫”。他对他抱以厚望,甚至用自己父亲的名字给他取名瓦西里。父亲要求瓦西里用炭笔将《圣经·西拉书》和《歌罗西书》的几个片段抄写在木板上。我现在还记得其中的几个片段:

“切勿放松对男孩的管教;拿起棍子可以救他免于死亡。”

“若有儿女,应严格管教,使其从小顺服。”

“疼爱自己儿子的,应当时常鞭打他,好能因他的将来而喜悦,免得他将来沿门乞食。训导自己儿子的,必会因他而得幸福;在自己亲属相识前,也必会因他而自豪。教训自己儿子的,会激起仇人的嫉妒;但在朋友前,必会因他而高兴。他的父亲虽然死了,却像没有死一样,因为他留下了一个相似自己的人。他在生时,一见自己的儿子,心里就喜欢;在临终时,不会忧虑,在仇人前,也不会蒙羞。对于仇人,他留下了一个报仇的人;对于朋友他留下了一个报恩的人。”

“你们做儿女的,要凡事顺从父母,这会使主高兴。”

我也抄写过这玩意儿,大约是关于女孩贞洁,父母应该严格管教之类,

瓦西里彼时才勉强认得字母,抄的又慢又累。我想帮他,但我知道父亲能分辨出来。他最讨厌别人撒谎。很快父亲失去耐心,抬脚踹向他儿子的后背。瓦西里摔倒,爬起来,接着写,泪水弄湿木炭,沾的他满脸都是黑色。只需一声咳嗽或是木碗碰撞,父亲的怒火很快会烧到我身上。他抓起弟弟的写字板朝我头上砸,结实粗糙的手抓住我们的脖子,一手一个,将我和瓦西里丢到院子里殴打。他在揍人的时候会很大声的骂我们,好像一场给邻居的表演。他说我们愚蠢的让他每天都祈祷上帝能将我们带走,他说他不怪我们,他说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头脑发热贪图便宜娶了个马丹斯克女人,“出了名的没脑子,半点比不上牲口”。他骂人的时候手上动作不停,把弟弟揪到半空,咆哮威胁他若是再哭,就要给他带上马嚼子,因为他“蠢的像只骡子”。父亲不许弟弟哭,觉得哭泣不是男人的行为。他会一直折磨他,让瓦西里抽噎着呕吐筋挛,脸涨成可怕的红。父亲也喜欢将我逼哭,认为只有这时我“还有点女人样子”。父亲的愤怒总是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上一秒还在给我们讲圣经故事,下一秒就怒气冲天的挥动拳头,把我们拖来拖去。我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弟弟被揍的嘴唇外翻,小小的脸颊和耳朵上盖了个巨大的巴掌印。他坐在地上,楞楞地张大嘴,好像忘了哭泣。我尝试阻止父亲,但这是个糟糕的主意。父亲抓住我的后衣领,力度之大几乎卡的我双脚离地,微微窒息。我像只等待解剖的猎物般被他“挂”在原地。他摇晃我,将我扇的晕头转向,质问我最近长了不少个子是不是因为每天好吃懒做,吃掉他辛苦挣来的钱。他带着哭腔和醉意,先是哭喊控诉上帝不公,让他养这一家蠢货,接着转头对围观的村民大喊大叫,把弟弟往屠夫的方向拖拽,要他“剁碎这不知感恩的魔鬼的黑毛杂种”。每次都是这样,父亲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点燃暴戾的怒火,他把家变成驯兽场,马戏团,实验室,我和弟弟则是他的道具,他的实验品,我们是长着人类眼睛的牲口,是藏着蹄子的恶魔。他控诉我们不爱他,不尊重他,不明白他的辛劳,手舞足蹈的同某个邻居或是上帝比划自己作为一家之主,无法言说的苦难。他眼睛瞪的滚圆,嘴唇粘满泛白唾沫,一条青筋划过额头,直到两眉之间,皮肤油腻腻的泛光,鼻孔翕动。父亲愤怒的时候两只眉毛会挑上去,嘴唇网上翻,露出被烟草染色的牙,乍一看,他好像在狰狞地笑。他把瓦西里绑在马车的轮子上,扬起缰绳,接连不断的抽打,发誓他会打到他停止哭泣。

我站在树荫里,绝望的抽泣,用包头发的三角巾裹上冰块,按在肿胀发烫的腮帮。院子里聚集里一圈又一圈围观群众,被冻的发红的脸努力做出严肃的模样。他们不忍的咂嘴叹气,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用胳膊肘推搡对方,时不时假惺惺,软绵绵的劝说几句,要我和弟弟赶快认错,要他别“太过头了”。我有时会恶毒的想或许他们巴不得父亲打的更厉害一点,一来他们看得开心,二来杀鸡儆猴,叫其他孩子听话,三来恰好证明老神父说的对,马丹斯克血统低下的,杂交只会生下有缺陷的孩子。我不会苛责他们没有组织父亲对我们的暴行,因为母亲也没有。我舔过嘴唇的鲜血,在模糊的泪眼中寻找她的身影。母亲在干农活,有时候是搅黄油,有时候是腌咸肉,有时候是锤衣服。她木讷的干,偶尔用说不清楚的眼神扫一眼父亲,有点怨恨,有点不耐烦,也有点疲惫。她听我父亲骂我,骂瓦西里,骂她,面无表情,偶尔擦擦汗,露出一点冷笑。如果瓦西里扑到她怀里求助,她会用胳膊将他挡开,重复她的魔咒,“那是你父亲,哪有孩子不挨揍?”我认为她喜欢看我们被揍,她希望我们也分享她的痛苦。

我记忆中唯一一个认真阻止过我父亲施暴的人是科里亚的父亲。你难道想有一个残疾儿子么,安纳托利·瓦西里耶维奇·恰尔洛夫?科里亚的父亲抓住我父亲的胳膊,两人扭打成团。我父亲赢了,打碎了科里亚父亲的眼镜。你不是个好基督徒,他冲我父亲吐唾沫,他的妻子尖叫,怒骂,扶着丈夫离去,留下我父亲在原地哈哈大笑。

瓦西里很难过,经常蜷缩在我怀里哭泣,像只热腾腾的小狗。他把伤痕累累的脊背露给我看,哀求我给他擦药,帮他用咒语带走痛苦。所谓的咒语是我从玛丽亚那儿学来的仪式。当弟弟的疼得太厉害无法入眠时,我就去揪一块儿面包或是馕饼,将我们的血液和唾沫抹上去,和弟弟手牵手,跪在面包前祈祷:藏在面包里的神明呀,带走我的罪恶,带走我的疾病,带走我的疼痛。我们念三次,把面包放在院子里,如果第二天他被动物吃掉,证明魔法生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西里直到死都对姐姐的魔法能力深信不疑,但我深知这仅仅是可悲安慰剂效应。我喜欢做些稀奇古怪的仪式,我们都喜欢,玛丽亚,萨沙,瓦洛佳,我们向莫科什,向斯特里波各祈祷,向基督教的圣人祈祷,向游民稀奇古怪的神怪祈祷,做各种繁琐又毫无疑义的仪式,就连虔诚的科里亚也会在六月给鲁索尔基的树上挂一个花环,许愿妹妹能找到比母亲和姐姐更好的丈夫和今年的丰收。对于穷苦的拉瑙卡农家孩子来说,这些虚无缥缈的魔法仪式是我们唯一可以控制的,能感受到自己拥有那么一丁点可怜的力量,不再无助的时刻,是我们逃离俗世苦难的渺茫希望。对于女孩来说,魔法这件事儿更是存在某种独特的诱惑。《社会守则》里说女人最容易犯下三种罪过:多嘴多舌,邪淫不贞,以及巫术。科里亚的父亲要求姑娘们反复念诵《申命纪》和有关《旧约》恩多的部分,警告我们绝不可以偶像崇拜,和巫术搅合在一起。尽管男巫的传说并不少见,比如童话里不死的科西切,但女人更容易堕落,更容易受到巫术的诱惑。于是巫术和性爱一样在女孩的眼里变成既具吸引力的禁忌。我们不无欣慰的想“真好,这是我们的天赋,也许有一天它能保护我,给我自由,给我财富”。

可惜这个世界是没有魔法的。魔法救不了难产的萨沙,救不了死在医疗营的玛丽亚,救不了得伤寒的瓦洛佳。我可笑的面包魔法也没有半点用处。瓦西里第二天就因为伤口感染开始高烧抽搐,昏迷不醒。父亲慌了神,赶忙备好马车,扬起同一根血迹斑斑的缰绳,昨天为了打瓦西里,今天为了救瓦西里。我和弟弟将瓦西里裹在毯子里,送到镇上教堂的医院。他们给瓦西里打消炎针,让他在床上休息,父亲急得团团转,一会儿威胁医生如果弟弟明天醒不过来,就要烧了教堂,一会儿威胁我和母亲,如果弟弟是装的,他就要我们三个的命。

瓦西里退烧已经到了深夜,喝醉的父亲在马车木板上睡的正酣,只有我和母亲在弟弟身边。瓦西里问了母亲一个问题,一个我在几年前也问过,却被母亲以一个耳光作为回答的问题。“为什么爸爸总是揍我们?”瓦西里推开母亲的水杯,用足矣让人心碎的稚嫩哭腔询问。我看向母亲,毫不意外的在她的脸上搜寻到一丝厌烦。她也想给弟弟一个耳光,但毕竟瓦西里还在生病,于是她耐着性子,将茶杯塞进他手里,“不准这么说你的父亲,”母亲皱起眉头,“瓦西亚,你听到我说的了么?我们必须尊重父亲,他给我们吃的,让我们穿暖,养育你们长大。他是你们的父亲!”

“但是他不爱我们,他揍我们,他也揍你。你....”瓦西里伸出潮湿的小手,想要触碰母亲,被妈妈啪的一下打开。

“不要再说了,瓦西亚!”母亲严肃的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必须和对方站在一起。你父亲是家族的首领,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父亲,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咬着发梢嘟囔:“瓦西亚绝不会揍自己的孩子,我也不会。”

我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母亲听到,她敏捷的回首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巴掌擦过耳朵,落在脸颊,又是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我没流泪,只是静静的听她怒吼:“住口,不知感恩的鬼丫头。你的品性我最清楚不过,等你丈夫用棍子揍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赫塔的丈夫不会揍她,赫塔也不会揍她的孩子。”瓦西里抓住我的手,倔强的瞪着母亲,“我会保护她,就像她保护我一样。”

“别说这种丢人的话。”母亲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等她有孩子了,就不是你的姐姐了。”

“那她可以永远不结婚,不生孩子。”瓦西里用孩子童真的语气回答,斩钉截铁。

“女人必须要生孩子,不生孩子怎么洗清罪孽?”母亲责备的转头,“你又跟你的弟弟灌输了什么隐晦邪恶思想,让他在这儿跟我讲生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生孩子的,”我平静地说。“因为我无法想象一个不暴力的家。我想也许有,但我做不到。”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母亲,她想揍我,被弟弟挡住。她们声嘶力竭的冲对方吼叫。瓦西里不断重复他不会成为父亲,我也不会成为母亲。母亲则气急败坏的捡起拖鞋,冲弟弟砸去:“你父亲很忙,很辛苦!我也很辛苦!我早料到,你是不是也要这么指责我?去呀,去和你的上帝告状呀!你以为在这该死的地方养两个孩子容易么?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懂得蠢货,把你们饿上几天你们就知道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几乎是在吼叫。“道德败坏的贱崽子,我们不揍你,你们要成什么样?一个进监狱一个当婊子罢了!当爹娘的揍你,天经地义!”

我抓住母亲,将她拉开,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快和她一般高。她镇定了一点,呼哧呼哧的喘气,忽然坐在床上放声大哭,倾诉对我们的爱。“没有哪个爹妈不爱孩子,可你们怎么这么叫人讨厌呢!你们怎么只知道伤害你们可怜的母亲的心呢?”她呜咽的好可怜,我知道我应该安慰她,但极度的厌恶将我淹没。我相信如果现在我去碰她,安慰她,或是道歉,我就会从心里开始腐烂。

瓦西里还小,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很容易原谅他们。他小心翼翼的爬到母亲旁边,伸手还抱她的肩膀,小声说爱她,向她道歉。母亲又哭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抱住弟弟,“人生是不公平的,孩子。当孩子的哪有不挨打的?你父亲除了喝酒,是个很负责的男人。”她把瓦西里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好像再唱一首该怎样忍受父母殴打的童谣,“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的地方,爸爸上次还给你们买了小木剑和花头巾,我们难道不爱你,对你不好么?我们是揍了你,但哪次不是你犯错呢?”

瓦西里迷惑的眨眨眼,“我不...可是.....”

不等他反应,母亲将他放下来,“赫塔,”她招招手,“来,我们一起祈祷,跪下,孩子们。我们一起祈祷,祈祷神赐予你们力量,赐予你们勇气。”

我低下头,耳边是母亲和瓦西里的念念有词。我已经长大,没以前好骗了。什么狗屁天经地义,不过是母亲把宗教和那套米加斯农村风俗融合在一起,强迫我们接受一个等式:谁养活你,谁就拥有你,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丈夫拥有妻子,父母拥有孩子。对亲人施以暴力,不管是因为他们想,他们可以。我不愿要孩子,我不愿当母亲,因为即便我理智上知道这不对,但内心深处恐怕已经下意识内化这可怕的逻辑。人无法幻想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我身边的每一个孩子都在“父母拥有你,父母掌控你,父母对你的惩罚和处置理所应当,你应该感恩,服从,时时为他们祈祷”的教育中长大。他们看着丈夫对妻子呼来喝去,看着父母对孩子非打即骂,很快也会成为“夫妻”,成为“父母“,进行下一个循环,下一个诅咒。而我不能将这样的厄运带给一个孩子。

如果我必须对以上发言做出一些补充,我想大约是这个:如果你不想挨打,就要让自己变得非常有用。即便暴躁如父亲,也不敢随意鞭打那头借来春耕的牛。自从科里亚当上炮兵上尉,他父亲也不会因为他错过礼拜和晚祷而大发雷霆了。我呢?当我穿军装,腰后别手枪,站在阔别多年的父母面前时,也第一次有了和他对抗到底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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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揍埃里希的时候都神情严肃,很少说话。我骗自己说因为边揍边骂很费力气,还没格调。然而深层原因或许是因为我害怕自己看起来像我的父母。我会安静的揍他,我没法不揍他,但我至少不会像我父母揍我那样揍他。

我打了他几下,让他在地上像狗一样翻滚。埃里希蜷缩身体,用小臂遮住脸颊,没有呻吟也不哀求,只是因为疼痛而发出急促喘息的声音。我觉得没意思,退后半步,观察他又多了几团伤痕的赤裸身子。“站起来。”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埃里希又躺了一会儿,慢悠悠的扶着沙发站起来,阴茎垂落在两腿间,身体不自觉的弯下去。埃里希的眉毛边流下一缕细细的鲜血,他疲惫而缓慢的眨眼,使那双灰绿色眼睛像即将死去的飞蛾一样无力颤抖。

“洛夫城的.....雄鹰。”我慢悠悠的咀嚼这几个字儿,手滑向埃里希的胸部,漫不经心把玩儿小小的突起。埃里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后缩,眼神绝望而空洞的越过我的肩膀,“我对你越来越没兴趣了,小麻雀。”我瘪瘪嘴,冷笑着拍打他的脸颊,“你以前还会反抗,还会骂我是恶魔的野种,很有骨气。现在你不过是....”我凑近,讥讽的,将小舌音像一股炮弹一样弹出,“卡扎罗斯狗。”

我用两根指头轻推胸口,埃里希踉跄着栽倒在格略科铺好的防水垫上。“自慰吧。”我说,“哦,别忘了,说“谢谢长官允许我碰自己的阴茎”。”

埃里希颤抖的张开膝盖,不能自已的抽泣。他闭上眼,仰头依在靠背上,嘴唇悲伤的紧抿。他将手放在阴茎上方,轻轻抚摸,动作里没有情欲只有哀伤,好像在安慰一只将死的小兽。“谢谢您,长官。”他嗫嚅道,语调凄凉,手指持续拨弄阴茎,却迟迟没有勃起。

“谢谢我什么?”

喉结滚动,埃里希的呼吸停了片刻,“谢谢您允许我碰自己的阴茎。”

太瘦的人看起来没有性欲。我喜欢埃里希清瘦的模样,但他拖着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裸体自慰的画面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我真担心他如果勃起,马上就会死去。他麻木的手淫,始终没有勃起的迹象,似乎是因为方才的高潮进入不应期。

我打了个响指,格略科赶忙几步上前,一副谦卑的模样。“长官,”他陪着紧张地笑,露出亮晶晶的犬齿,“有何吩咐?”

我咧嘴一笑,指了指埃里希两腿之间。“施展你的魔法吧。”

格略科的脸瞬间惨白,他咬住下嘴唇,眼神晦暗,有点不甘也有点愤慨。格略科很聪明,他绝不会用那种眼神直视你,格略科的尊严和骨气被剔的一干二净,只留下顺服谄媚的“好运火炉”供你赏玩,他沉默的单膝跪在埃里希面前,最后将支起的腿放下,变成双膝跪地的姿势。随着他的动作,埃里希呼吸加速,两手按住私处,不适的向后躲。“别这样,”他闭上眼睛晃动,“别这样,太叫人恶心了。”

“扇他一下。”我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格略科闻言站起身,清脆的给了埃里希一巴掌。少校顺势把脸撇向一边,又落下两行清泪。“把手放在大腿上,别动。”我夹着香烟,开始操纵木偶,“然后,你,用嘴,让克莱茨少校看看瓦耳塔闻名的好运火炉是不是真像传闻里的一样火热。”

给埃里希口交大约不是格略科最不想做的事儿,但应该也能排的上前三。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只手撑在埃里希的大腿根儿上,一只手在埃里希的睾丸附近游荡,不知道该如何触碰。我本想调侃几句他没必要如此紧张,毕竟埃里希的阴茎尺寸差强人意,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埃里希眼睛几乎完全翻上去,不住滚下泪珠,从喉咙里发出悲伤的呜咽呻吟。我可以猜想他倘若低头,会看到什么景象。他张开的苍白双腿之间跪着衣着整齐的格略科,俊秀年轻的脸向他的阴茎逼近。他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他能感受到他颤抖的痛苦和屈辱。埃里希不是恩斯特,他对格略科有怨气,也有愤慨,但他不恨他。他同情他,他能回想起这个英俊男人神采飞扬的模样,他记得他的敏锐和狡猾,他记得他在参谋部的圣诞晚会上唱的林登曼歌谣。埃里希清楚他不是好运火炉,他是穿丝绸衬衣,巧舌如簧,野心勃勃的约瑟夫·格略科。而他也不是拉瑙卡的奴隶,不是恰尔洛夫的小麻雀,他是洛夫城的雄鹰,是要在新征服的土地上喝一杯阿尔滕司令的军人。他们可以荣归故里,可以马革裹尸,可以消失在茫茫雪原和枪林弹雨里,甚至可以被暴民和游击队处死,唯独不该清醒地,四肢健全地沦为奴隶,沦为敌人取乐的工具。埃里希必定恨我入骨。他恨我构建出如此粗俗的惩罚游戏,把沙发变成他受辱的舞台。他恨我扭曲他和格略科的关系,他们的痛苦对我来说甘之若饴。他恨我故意让他们憎恶对方,他知道我们的诡计。他恨我仗着格略科别无所依便横加凌辱,更恨我偏执的施虐欲像把带刺的钢刷,将埃里希·克莱茨折磨的体无完肤,空留躯壳。

格略科故作镇静的颤抖声音打破寂静,“把腿张开,克莱茨。”他假装恶狠狠的笑了一下,“别装圣洁。”

埃里希惨然的笑了笑,垂下一只手。他轻轻的抚摸格略科的额头,然后是脸颊。他摸到了一点湿润,显然是镜片后那双淡的像冰块一样的双眸里流出的液体。他像垂死的父亲宽恕回头浪子一样用指尖触碰格略科。“约瑟夫,”他幅度很小地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悲哀的下垂弧度,他没有笑,只是一个奴隶哀伤衰弱的尝试和另一个奴隶沟通,“求你了。”

格略科浑身发抖,腿一软,跌坐在地。过了半晌,我清清嗓子,他赶忙回归原位,边道歉,边忙不迭的开始为埃里希口交。

“够了。”我拍拍手,“给他穿好衣服,清理一下,今天到此结束。”我不需要他真的让埃里希射出来,只要知道他会服从足矣。

格略科领着埃里希去洗澡,换衣服,我则透过办公室的死角观察。自以为无人监视,格略科靠在浴室外的墙上发呆,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滑下去,近乎蜷缩,大声干呕。他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直到埃里希收拾干净走出浴室,沉默的站在他身后许久。两个瘦削的剪影一个站,一个跪,在夕阳里显得和谐又孤寂。埃里希伸出手,大约是想拍拍格略科的肩头以示安慰。然而他甚至还没碰到格略科,后者就如同触电一般跳起来,反手就埃里希的胳膊扭住,推开。

“走吧。”埃里希丝毫没有被冒犯到,似乎早有预料,语气镇静地提议。

格略科走到水池边,掬起一捧水,洗脸,漱口。他深吸一口气,肩膀耸起又放松。“走吧。”他重复了一遍,率先踏向楼梯,背挺的笔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午好,恰尔洛夫中尉,我可以和您单独谈谈么?”赫尔佐格像一团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后方。他穿深灰色毛呢大衣,软毡帽压的很低,除去胸口的瓦尔塔标识外看起来和战前知识分子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现在么?”

“如果您方便的话。”

我和赫尔佐格向门外走去。路上我注意到一件非常有趣儿的事儿,每个顾问在看到我后,都自动将语言转化为米加斯语,即便双方都是卡扎罗斯人。这是件悲哀的事儿,虽没有明文规定,但每个卡扎罗斯人都会尽量少军官面前用卡扎罗斯语。他们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角落,他们的语言是污秽,是罪恶,是禁忌,不可以被发出。囚犯们僵硬着舌头,努力学习陌生的语言,他们必须为自己感到耻辱,忘掉过去,成为新世界别扭的存在。语言是有力量的,大多数军官不屑于学卡扎罗斯语,用拳头和面包和她们的战俘沟通。她们熟练的用名词,动词,形容词和俚语,取笑卡扎罗斯男人笨拙的发音和近乎孩童的遣词造句。主人不需要学奴隶的语言,谢瓦尔德总这么说。学习过程中的男人看起来很蠢,哪怕是里克特这样的博士也像牙牙学语的幼儿一样无助愚钝。他费力的发出弹舌音,用不合适的动词名词搭配,手舞足蹈,急的满脸通红,看起来像个装满发酵蔬菜,即将爆开的坛子。

我想埃里希过去也这么看我。我的卡扎罗斯语并不完美,会犯下许多无伤大雅,引人发笑的错误。埃里希从书页上方睥睨地凝视我,绿眼睛被镜片的反光模糊。他沾沾自喜的挑剔我的语法和发音,嘴角挂着矜持得意的笑。他能流利的说很多语言,像个恰到好处的卡扎罗斯绅士,看过的米加斯语书比我还多。我喜欢听他用各种不同的语言说话,我喜欢他信手拈来的典故和外国谚语。说不同语言的埃里希是不同的人,我痴痴地问他是怎么学会的,他沉吟片刻,回答说他从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学”一门语言,因为身边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三四种语言。

于是我开始怨恨他,我怨恨他会始终比我聪明,比我有智慧,有修养。我怨恨他对我的语言了如指掌,甚至比我说的更好,更从容不迫。我羡慕他,所以我怨恨他,我也想上学,我也想学知识,我也想生活在克莱茨这样的家庭,能尽情的学个痛快,而不是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回家。

我对他的报复也很简单--我在卧室里对他施以毫无缘由的暴力,我将他揍的口鼻滴血,睁不开眼,头发汗津津的黏在额前。他烂泥似的躺在床上,嘴唇哆嗦,微弱的一张一合。我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他沙哑的呻吟,“停下......求你.....”他断断续续,声音模糊,然而毋庸置疑,说的是卡扎罗斯语。我终于把埃里希剥削到所剩无几,剔除掉所有高贵的特质。他躺在米加斯村姑的花毯子上,不过是个奄奄一息的卡扎罗斯男人。

赫尔佐格的身型挺拔,几乎可以忽略掉瘸腿对他产生的影响。“您最近过得如何?”我不无恶意,纯属关切的问,期望消减一点沉默带来的尴尬,“听说哈克斯和里克特都感冒了,您可要多保重。”

“承蒙关照,您也是。”赫尔佐格生硬但还算礼貌,抿抿嘴唇,“您抽烟么?”

“我在戒烟。”

“费多申科医生会很高兴的,”他的眼周肌肉动了动,幅度很轻,“她认为您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您似乎对她很了解?”

一阵温柔的涟漪出现在赫尔佐格苍白如石膏的脸上,尽管只存在刹那,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他的嘴唇翕动,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我想跟您谈谈埃里希·克莱茨先生的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让咱们谈谈埃里希·克莱茨先生的事儿。”我戏谑的将重音放在先生两字上。

“我认为他已经达到出院标准,如果保持入院治疗状态有害无益。他现在的问题,间歇性低烧,梦呓,夜惊和筋挛,大多是心理因素。我的专业意见是不论对于他本人还是恩斯特先生来说,克莱茨先生回家修养是一个更理性明智的选择。”

我注意到赫尔佐格讲话时会将左手微微扬起,好像在梳理看不见的思绪。一个人的思维比语言更快就容易这么做。我喜欢赫尔佐格的手指,修长白皙,被拔掉的指甲已经重新长出来修剪圆润。这是一双知识分子的手,我的脑子里出现这句话,埃里希的手也是这样,只是多了一些武器摩擦的茧,如今也几乎消失殆尽。

一个人的手能讲很多故事,格略科谄媚地说我有英雄的手,玛丽亚会算命的老姨妈看着我的手说我注定不断心碎,莱勒诺夫说我的手结实的像个男人,正适合扛枪,“你的眼睛在畏惧,但你的手在行动。”他赞许的拍拍我的脸颊,“眼睛朝前,手别抖,列兵恰尔洛夫。”我认为我有一双村姑的手,农村人的手和军人的手同样斑驳,布满疤痕,龟裂粗糙,甲缝里有洗不去的泥土。我父亲被劳动和酒精折磨的指骨变形,指甲被镰刀劈开的印迹清晰可见。我母亲的手因关节炎无法完全伸开,被药膏染成浅褐色。战争结束后我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用刷子刷干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可我还是不干净。我嘴唇发炎,耳朵冻伤,指甲淤青,似乎永远无法干净。战争,贫穷,劳作烙在我身上,就像我皮肤,我头发,我眼睛的颜色。我无法隐藏我的身份,我是个村姑,是个女兵,是个混血杂种。我坐在浴室里,在氤氲的蒸汽里哭,我知道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流泪,因为热水能洗净泪痕,因为很多女孩都在哭。一个人的手可以讲很多故事,一个人的身体也可以讲很多故事。我们有多久没看自己的身体了?我们有多久没看看自己了?我们有多久没感觉是个人了?我们都认不出自己的身体了。我们脏的恶心。瘦的没有乳房和臀部,看不出丁点女人的模样。浴室外有人在唱歌,唱的是被改了词儿的《再见了,家乡的草原》,唱歌的女人也有男人,伴奏的有手风琴也有吉他。当唱到,“我将步枪代替捧花,帆布当作婚纱”时,一个女孩爆发出尖锐的抽泣,将脸埋进毛巾。“我该怎么嫁人啊,”她转身向我们展示自己平坦的胸部,突出的盆骨和大片起伏不平的烧伤疤痕。“谁会娶我啊!我要怎么生孩子啊!我要怎么喂奶啊!我从前是个多漂亮的姑娘啊!”她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跌坐在地,“现在我全家都死了,我还要往哪儿走啊。”她哭的那么厉害,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卡季卡和柳鲍芙敢走过来给她裹上毯子,安抚她,送她休息。

我能大致分辨出浴室里那些姑娘是干什么的,皮肤发黄发绿的是兵工厂的,肩膀上黑了一块儿的是枪炮手,指关节有墨水的是文职人员。我们站在外面,喜气洋洋的互称军衔,恭喜胜利,可等赤身裸体站在热气腾腾的澡堂里时,忽然脆弱又无助。我们不是所向披靡,捷报频传的军人,不是炮兵大尉,通讯兵少尉,军医中士,而是宝琳娜,阿廖娜,叶卡捷琳娜,是村姑,裁缝和室内女工。我们错愕惊慌的面对这一切,意识到弄不清楚女兵到底该如何规划未来。继续现在的职位?可等男人回来,国家真的需要那么多女人么。结婚,生子?可男人还会爱上一个女兵么?读了最多书的卡季卡会告诉你历史上还从没有人面对过这种抉择。我不清楚我要做什么,

我用毛刷和肥皂清洗污垢,刷的浑身发红。战争完全的改变了每一个人。不论他们如何撒谎,你都不再是离开家的那个人了。我讨厌赤裸,我喜欢制服的安全感。所以我剥夺了埃里希感到安全的权利。我让他脱光,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转身,弯腰抱膝,最后跪下,手掌贴地。我在他光洁白皙的矜贵中产皮肤上留下凌虐羞辱的痕迹,他的身体从此只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军人如何沦为阶下囚的故事。我征服他,逼迫他跪在地上服从我意志。他同时是抽象的概念也是具体的人。我踩住他的手指,慢慢碾压,埃里希浑身发抖,咬紧牙关不敢吭声,冷汗直流,像故事里被羞辱的英雄主角一样沉默的忍受。他的手肿了,破了,青了,被打上膏药,我捏着他的手腕笑嘻嘻的提议干脆下次将十根指头全部踩断,这样更像是“战犯的手”。

“恰尔洛夫中尉。”赫尔佐格清清嗓子,“您的意见如何?出院以后,他只要每三天来复查一次就可以了。如果没有意外,两周后就不用再来了。”

我点点头,“明天出院吧,麻烦您了。”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今天不方便么?”

“我要准备一下。”我说,“我希望家里的一切都有助于他修养身体,毕竟,我是他有的一切了。”

后续文章将在红白网站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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