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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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楼月璃和曲清淮的婚事进行得如火如荼,玉鸾自是苦闷无比,幸好曲清淮这快乐的新娘子天天忙着试穿嫁衣和准备嫁妆,倒是没这工夫找玉鸾。

每月逢五前往琴坊成了玉鸾最大的慰藉,这天松雪飘寒,疏云吹冻,梅花争白,玉鸾正要出门上马车,却看见曲清淮领着婢女匆匆走来,笑道:「嫂嫂要出门吗?」

玉鸾裣衽福身,恭敬地道:「小姐万福,妾正要前往琴坊。」

「时间还早,要不要跟我一道儿去吃早膳?珍香楼最近新出了杏仁酪和荷花蒸米糕,嫂嫂一定要嚐嚐。」

玉鸾摇头道:「妾已经用过早膳,不打扰小姐的雅兴了,而且没有爷的允许,妾也不好四处乱逛。」

虽然曲雪珑从未明言禁止玉鸾出门,玉鸾到琴坊一事他也是知情的,但玉鸾毕竟身为男宠,也不好过於任意妄为。

曲清淮上前挽着玉鸾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我约了月璃出来用膳,要是只有我们二人,让哥哥的熟人瞧见了,只怕曲家脸上不太好看,还是让嫂嫂陪着吧,我这就差人跟哥哥说一声。」

月雫素来有未婚夫妻在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的风俗,要是见面了,婚後必定过得不如意,现在曲清淮当然是偷偷跑出来跟楼月璃幽会的。

玉鸾心念转动,回头向夕雾道:「把我的帷帽拿来吧。」

风流矶散,霜覆九衢尘。绮罗巷陌,陌上轮蹄满,铜驼载酒,游人捎鞭骤玉骢。

青牛宝马七香车穿过大道连狭斜,到达珍香楼前,但见城中酒楼高入天,曲清淮首先灵活地跳下马车,跟在马车旁边的夕雾把木凳搬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玉鸾下车,玉鸾带着黑纱帷帽,虽然隐约看见眼前的景物,但他还是习惯让夕雾侍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上笙歌列管弦,四面栏杆彩画檐,不时飘来烹龙煮风味肥鲜,他们在二楼的包厢坐下来,待夕雾合上门扉後,曲清淮说道:「嫂嫂可以把帷帽脱下来了,反正月璃不是陌生人,我们快要成一家人了。」

夕雾侍候玉鸾脱下帷帽後,曲清淮立刻打发她出去点菜。因为曲清淮出门时没有带着婢女,所以包厢里只剩下她和玉鸾,这时曲清淮忽地神秘兮兮地道:「嫂嫂,我要问您一件事,就是那个……洞房那夜……」

闺阁女子出嫁,母亲或是女性前辈也会吩咐婢女以春宫图教会新妇承奉丈夫,但曲清淮以前在全是女子的心霞宫里学武,之後随着师门姐妹行走江湖,被这样好好保护着的千金小姐,想必对男女之事还是一知半解。

曲雪珑大约也没想到要派婢女教会曲清淮这些事情。若玉鸾是女子,当真嫁给曲雪珑为妻,他身为长嫂倒是应该指点几句,可是他是男宠,身份未免尴尬,但玉鸾也心里清楚,既然曲清淮问得出那些问题,她压根儿就没有把玉鸾当成男人。?

「楼爷会教会您的。」玉鸾的笑容有点讽刺。?

曲清淮突然闷闷地道:「嫂嫂,虽然月璃跟我说过会跟外面的女人一刀两断,但我……还是很担心不能长久地挽留月璃的心。哥哥那麽冷冰冰的,嫂嫂当年是怎麽打动哥哥的?」

玉鸾慢悠悠地道:「男人的天性就是贪新厌旧。若是要他们忠诚,那可得花一点工夫。」

曲清淮忙不迭地问道:「我到底要怎麽做?」

玉鸾的笑容渐渐柔腻,轻声道:「您要常常过问他的行踪,在外人面前得摆出楼夫人该有的架子,好好地管束楼爷,不用给他留太多面子,好让那些人知道您的身份—对了,若是楼爷身边有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一一打发就好了,至於那些不听话的嘛……您是会武功的,直接把她们打得不似人形,甚至打死也没关系,毕竟您可是富甲天下的曲家小姐,月雫的公主殿下,谁敢过问你的事。」

曲清淮犹豫不决地道:「这真的好吗?月璃会不会不高兴?」

玉鸾唇边的笑意愈发温柔甜蜜,说道:「爷独宠妾那麽多年,您还不相信妾吗?」

曲清淮正要再问,只见楼月璃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身丽服藻饰,看了玉鸾一眼,微笑道:「清淮,你今天带了什麽客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我的嫂嫂鸾夫人,哥哥可疼爱他了,今天我特地带嫂嫂出来吃好吃的。」

「原来是鸾夫人,楼某久仰大名了。」楼月璃的笑意里带着戏谑,他坐在玉鸾对面,玉鸾站起来敛衽道:「楼爷万福。」

此时夕雾也回来了,杏仁酪和荷花蒸米糕很快便送到包厢里,曲清淮毕竟年纪还小,吃了几块糕点便把烦恼抛诸脑後,笑嘻嘻地道:「我们可得打包几件糕点给哥哥。」?

「还是你多吃一点吧,爷不喜欢吃甜食。」玉鸾失笑,他只吃了一口荷花蒸米糕便放下勺子—实在太甜了,甜得他的牙齿发酸。

曲清淮眨眨眼睛道:「只要是嫂嫂买的,他一定会喜欢的。」

楼月璃也笑道:「那是当然的,毕竟曲兄是那麽疼爱鸾夫人,对吧?」

此时,玉鸾藏在八仙桌下的纤手忽然悄悄伸出来,握着对面楼月璃那同样藏在桌下的手。

楼月璃的五指微微张开,既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玉鸾。玉鸾的指尖在楼月璃柔软的掌心挑逗地画圈,如同羽毛有意无意地搔着痒处,拇指则暧昧地抚挲着楼月璃的指节。

玉鸾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妾现在的确想吃点味道不一样的。」

「什麽味道的?楼某大可为鸾夫人张罗一下。」

玉鸾感到楼月璃快要握着自己的手,便立即欲拒还迎地缩回手,楼月璃果然追上去把玉鸾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他的手掌柔软暖和,如同白玉温润,玉鸾的掌心却冒了点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十指紧扣地黏糊着,楼月璃把玉鸾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食指浅浅地划过玉鸾的手背,惹得玉鸾心痒难搔,不禁捏了捏楼月璃的手。

「不知道呢,请问楼爷有什麽介绍?」玉鸾的左腿卡在楼月璃的双腿之间,膝盖轻轻地磨擦着他的下身,脚尖勾着楼月璃的小腿,驾轻就熟地逗弄着男人的情欲。

长街上人声鼎沸,熙来攘往,香鞯雕轮隐隐轻雷。在外人看来,楼月璃和玉鸾端容丽服,言笑晏晏,如同任何平凡的点头之交,然而近在咫尺,桌子下的阴暗角落里,他们的四肢早已经交缠得难分难舍。每寸肌肤,每根发丝,每个眼神,也被失控的欲火燃烧着。

「楼下有一家茶寮的雪泡缩脾饮味道不错,清淮你也想要吗?」

曲清淮一直在狼吞虎咽,她满嘴也是食物,用力点头道:「我刚好有点吃腻了,拜托你了。」

楼月璃离开包厢後,玉鸾等了一阵子,转头向夕雾道:「这里附近有卖琴弦的地方吗?」

「回鸾夫人的话,转角有一家琴坊,奴婢替鸾夫人跑一趟吧。」

玉鸾精通琴艺,对琴弦的要求也很高,所以这些事情从来不假手於人,顶多是侍侯多年的夕雾有时替他跑腿。

「我亲自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你在这里陪伴着小姐,免得小姐独自呆着无聊。」

夕雾似乎还要再说,曲清淮已经摆手道:「嫂嫂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老是跟着他,要是回家之後哥哥怪罪,你就说是我让你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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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戴上漆黑的帷帽,他甫一踏出珍香楼,身後忽然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向另一边走去,他回头隔着黑纱一看,正是楼月璃。

楼月璃的步伐极快,玉鸾几乎要跟不上他,二人一前一後地来到小巷里,楼月璃随手扯下玉鸾的帷帽丢到旁边,急不及待地抬起玉鸾的下颔,玉鸾也立刻送上檀唇,他实在等不及了,连多等须臾也会使他活生生地疯掉。

明明不是第一次跟楼月璃接吻,但玉鸾似乎永远不会餍足,彷佛黎明之後便会迎来生命的终结,他再也没有机会拥抱这个男人,说出那句他早该在许多年前说出口的话。

一片雪花溶化在缠绵的唇瓣之间,温热的雪水如同泪水般带着淡淡苦涩。

楼月璃把玉鸾紧锁在怀抱里,放肆地掠夺玉鸾的气息。他磨蹭着玉鸾的唇珠,使玉鸾全身发热,不自觉口动樱桃破。楼月璃的攻势愈发猛烈,他用力按着玉鸾的後脑,灵活的香舌直捣黄龙,化作柳条反覆舔弄每颗晶莹雪齿,再从喉咙口一直舔回齿间,尽情翦花挑蝶。

喉咙好像也跟肉道一样,藏着一个神秘的位置,轻轻一碰便会崩溃失守,楼月璃的舌尖反覆逗弄玉鸾喉咙里最脆弱的敏感点,毫无知觉的牙齿现在甚至比乳尖更敏感,玉鸾不自觉发出娇软的呜呜声,他早已香云微湿绿弯鬟,明眸渐开横秋水,脸如杏苞半开香,眉似柳带全展绿,含不住的银涎从嘴里流出来。

「怜绪……怜绪……」楼月璃缠绵地呼唤着玉鸾原来的名字,他细细啃咬玉鸾的唇瓣,把唇瓣咬出一排浅浅的齿印,如同嚼烂樱桃。

这两个带着神奇魔力的字瞬间使玉鸾娇扶不起,幸好楼月璃及时把他捞到怀里。玉鸾柔若无骨地挂在楼月璃臂间,水眸烟雨半藏,腻云低嚲,枝柔腰袅娜,余香才润鸾绡汗。由於喉咙里被塞着东西,轻微的窒息感如同黑布般笼罩着玉鸾的理智,让他依稀觉得自己在以唇舌侍候楼月璃。他乖巧地以嘴唇包裹着牙齿,撒娇似地磨蹭着楼月璃的舌根。

突然,墙壁另一边的院子里传来说话声,玉鸾才想起转角後便是骈肩累迹,画楼绮陌,哪个闲人向幽暗的小巷里一探头,就可以看到曲爷的宠妾和曲小姐的未婚夫正吻得彷佛要生生地把对方吃掉,然而这反而使玉鸾更兴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月璃终於缓缓地退出舌头,他一一舔去玉鸾的唾液,舔得很仔细,一点一滴也没有错过,如同品嚐着琼浆玉露。

「嗯……楼爷……」玉鸾秋波剪碧灩双瞳,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慵懒地窝在楼月璃的怀中。他清晰地感到那稳定跃动的心跳,起伏的结实肌肉隐藏着足以把他完全压倒的力量,他的指尖忍不住沿着腹肌之间的凹沟一直往上划,挑逗地在胸肌上画圈。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玉额,沙哑着声音道:「想我吗?」

玉鸾鬓鬟风乱绿云长,一双美眸彷佛映着漫天星斗,只为唯一的明月琉璃闪烁。他一开口已经忍不住哭着道:「好想……好想您……」

「真的是水造的。」楼月璃揉着玉鸾的脑袋,吻着他的脸颊道:「见到我了,还哭什麽?」?

「那您……想念妾吗?」

楼月璃抚摸着玉鸾的脸颊,怜惜至极地亲了亲他的鼻尖,说道:「我当然想你,满脑子也是你。」

玉鸾埋首楼月璃胸前,粉袖盈盈香泪透,深深地呼吸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不敢想像以後这个怀抱就完全属於另一个女人。他着实不明白,为什麽爱着一个人总是既快乐,又痛苦。

「你怎麽瘦了那麽多?」

玉鸾委屈地道:「妾瘦了跟楼爷有什麽关系?反正楼爷只心疼曲清淮,也不心疼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的面色一沉,淡淡地道:「就算我不娶曲清淮,我早晚也会娶另一个女人。」

「您不能这样对我……」

「我以为我娶曲清淮是为了气你?」楼月璃不留余地地嘲笑着,他道:「你应该听说我跟曲清淮是怎麽认识吧?我救了她好几次,其实那些对付她的人全是我安排的,曲雪珑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阻止不了他那任性的妹妹作梦也想要嫁给我,想得甚至跪下来哀求曲雪珑成全她,否则她就要在她的哥哥面前自戕。」

玉鸾不知道原来背後发生了那麽多事,但他自是明白,楼月璃筚路蓝缕多年,现在总算有了成就,而且他还有一大群手下,与其带着手下过着刀头上舔血的生活,倒不如迎娶几乎是全天下最富有的女人,藉此攀上皇商曲家,也算是走了明路,从此以後就是正经的生意人。

楼月璃在玉鸾的鸦鬓上烙印灸热的轻吻,又含着他的耳垂,呢喃着道:「不过,现在你还来得及跟我走。若你答应我离开曲雪珑,我就不娶曲清淮,然後我们一同逃到琴川隐居,好不好?」

玉鸾睁大眼睛,仰头看着楼月璃,他没想到楼月璃还记得当年想要漱石枕流的戏言。

楼月璃深深地凝视着玉鸾,他的绿眸如同海上明灯,如同星光碎片,如同传说中拥有着美妙歌声的冶艳鲛人,诱惑着迷途的舵手心甘情愿地奉上性命作为献祭。

「妾……妾……」

明明心里已经说过千万遍我愿意,但玉鸾面对楼月璃时总是说不出来,他只能依依不舍地伏在楼月璃的胸前,泪珠凝翠睫,身姿柳弱不胜春,花瘦愁风雨,楚楚可怜地抽泣道:「妾求求您不要娶清淮……」

玉鸾拚命想从那双眼眸里看出让自己安心的答案,但他什麽也看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墙後寒梅浅蕊轻枝,横斜峭影,初开微绽,欲落惊飞,却也比不过楼月璃那朝霞映雪的绝色容颜,他讽刺地笑道:「我的小冤家,你这是在玩火啊。」

「您想过我的心情吗?」玉鸾气得想要推开楼月璃,楼月璃却把他紧紧地拥在怀中,在他的耳畔冷冷地道:「你不肯被我操,还有很多女人等着被我操。我跟那丫头还没有成亲,你就哭闹撒泼,你想像一下我知道你夜夜张开双腿被曲雪珑干得腿软的心情?」

他们之间总是回到这个原点,谁也不愿意妥协。玉鸾早该放弃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着两全其美之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月璃总算松开双手,玉鸾无力地靠在冷冰冰的石墙上,拚命地呼吸着。

冰霜透过厚重的花浅葱地喜相逢团花织金缎披风渗进玉鸾的肌肤里,他接连打了几个哆嗦,双手抱着柔肩,脸色惨白,偏头看着雪地,眼睛如同瞎子般涣散无神,颤声道:「曲清淮说您跟她成亲後,会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关系。」

楼月璃平静地盯着玉鸾,一字字地道:「毕竟我可不想当个见不得天日的情夫。」

「已经……太晚了……」玉鸾云鬓风前绿卷,月华泛艳红莲湿,粉颊苍玉盘倾,堕碎珠千斛,牵裙揽带翻成泣,更是柳弱花娇。

楼月璃完全不为所动,冷淡地道:「回去吧,曲清淮还在等待着我们。」

玉鸾立即抓着楼月璃的手,他的手在发抖。

他突然跪在泥泞里,顾不得脏臭的雪泥弄脏织锦鱼鳞百摺裙,冻伤他的膝盖。他藉着楼月璃以蓝墨茶缎地广绣百鸟朝凤纹大氅包裹着自己,大胆地解开对方的白斜子地云龙图腰带,握着那让他馋涎欲滴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玉鸾再次抬头时,明明泪痕未乾,神色却彻底地变了,芳姿艳态妖且妍,双眸相媚弯如翦,玉颊流花凝雪,檀唇宛如点火樱桃。

陋巷深处梅萼香嫩,雪里开时春粉润,不像群花春正娇,更比不上胯下美人的妖娆。

楼月璃低头看着玉鸾,他站在阴影里,唇角的笑意如冰刃锋利,彷佛在看着一件廉价下贱的二手货,挑眉笑道:「对啊,刚才嫂嫂不是说要嚐嚐吗?」

玉鸾眉际生春晕,一寸横波入鬓流,娇羞佯不语,半压红云的嘴角渐渐流出津液,津液如蛛丝般黏稠着流下来,一点一滴地累积在顶端,如同溶化的东海明珠,然後玉纤香动,熟练地以津液抹遍每一处。

那双纤手嫩似春荑明似玉,平日以价值连城的紫雪红玉膏好生娇养,素来只为夫君抚弄绝世名琴,现在却沦为情夫泄欲的淫具。

玉鸾轻拢茎身,时而翻纤手飘瞥,软腻的指腹捻着楼月璃的敏感处,时而以被吸吮得赤红的香舌在粗壮的青筋上轻盈婉转,仔细勾勒其狰狞轮廓,舌尖刻意描过钢珠的边缘,把钢珠舔得水淋淋的,再缓缓地上行至顶端,沿途留下一道浅银的水渍。

红蕊舌尖卷起铁环,玉鸾抬眸看着楼月璃,酒侵花脸娇波慢,眼色暗相鈎,腻声道:「这要看楼爷赏不赏妾一个面子?」

「月璃!」

突然,曲清淮的呼唤从小巷的尽头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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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璃转头看着小巷外,玉鸾的墨瞳邃然张大。

虽然玉鸾躲在楼月璃的大氅里,曲清淮不可能看见自己,但说不定楼月璃会突然撩开大氅,让未来的楼夫人看见她尊敬的嫂嫂正如同娼妓般低贱地匍匐在地,以唇舌侍候着她深爱的未婚夫。

明明是千钧一发的危险关头,玉鸾却感到奇妙的愉悦,他总算明白为何楼月璃要在曲雪珑面前玩弄自己。就算玉鸾名份上属於曲雪珑,但他的欲望只由楼月璃掌控,肉体只沉沦在楼月璃带来的背德快感里。一旦看见楼月璃,玉鸾就会脱下由繁文缛节加诸身上的枷锁,彻底臣服於欲海,成为楼月璃的奴隶,反之亦如是。

楼月璃好像在对曲清淮说些什麽—明明他在大氅下只把玉鸾当成下贱的夜壶,但他跟曲清淮说话时却那麽温和,他对玉鸾从来不是这样的,要不是极尽挑逗之能事,就是用尽刻薄的言语奚落。?

玉鸾心里恶毒地诅咒着,他不许楼月璃不准再跟那个女人说话,更不许楼月璃再对那个女人露出笑容。

他突然一口气把楼月璃的欲根吞至底部,酥玉鼻尖轻蹭着肌肉分明的下腹,分泌大量津液的猩红肉膜无微不至地包裹着茎身,渥丹唇瓣如同荷包口般吸得很紧,香舌灵鲤游沼,悬壅垂熟练地磨擦着洞眼,愈往深处插进去,喉道愈是幽邃浅窄,喉咙肌肉失控地痉挛着,吸吮着男人的所有欲望。

玉鸾好像听到曲清淮在说话,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什麽。他被刺激得太厉害,脸霞香销粉薄,眉峰双翠低蹙,翠睫蒙蒙,更显艳妆泣露娇啼色,媚意浓春透花骨,楼月璃果然收回对曲清淮的注意力,对她的叫喊充耳不闻,又低头看着玉鸾,然而玉鸾那淫贱的样子哪里像万千宠爱在一身的金丝雀,更像一条发情的母狗。

楼月璃的脸容极为阴鸷,墨绿眼眸如同被死水浸泡的腐臭青苔,带着使人毛骨悚然的邪气,看不出丝毫情意,甚至连肉欲也没有。玉鸾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彷佛自己从未认识他。

「怪不得曲雪珑宠爱到不得了,你这张小嘴果然比醉梦院的头牌更销魂。」

楼月璃的语气阴森恐怖,他突然一手用力抓着玉鸾的头发,一下下地使劲抽插着,不像欢好,更像单方面的凌虐和发泄,有几下甚至几乎捅进玉鸾的气管里,使他想要咳嗽却咳不出来。玉鸾如同被抓着七寸的淫蛇,完全无力反抗,只能被猛烈的抽插弄得身体前後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玉鸾敛黛峰横翠,朱颜酡醉,鬓惹乌云,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双手紧紧地抓着楼月璃的衣摆,抓得指节发白,就像溺水窒息的人抓着最後一根稻草,散落雪地的裙摆绣蝶缕鹣,彩霞漾波,但他丝毫不敢松懈,生怕一不小心咬伤楼月璃。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月璃总算在玉鸾的嘴里泄身。

玉鸾屏着气息,抿着嘴唇,让楼月璃抽身出来。

新鲜的空气钻进鼻子里,嘴巴却不敢张开,玉莺拚命压抑咳嗽的冲动,胸口强烈地起伏。他熟练地迅速整理表情,媚笑着向楼月璃启唇,嘴里红绽樱桃含白雪,咕的一声全数吞下去,再以湿漉漉的舌头舔净唇角流出来的白浊。

眼见浊液如同白糖饴丝般缠绵指间,玉鸾痴迷地来回舔净莹白指节,不断发出引人遐想的吸吮声。

金镶玉蝶恋花金步摇轻晃,斜压翠鬟云鬓,眉峰碧聚,美眸两剪秋痕,平分水影,泪光柔花盈睫,玉鸾甜腻地道:「奴家谢谢楼爷赏赐。」

楼月璃的神色如常,彷佛刚才什麽也没有发生。他懒洋洋地系上腰带,向曲清淮扬声道:「我再去找找嫂嫂,待会回珍香楼跟你会合。」

脚步声渐渐远去,曲清淮总算离开了。

晏大人向来不喜欢小黑炭,不单因为小黑炭是通奸诞下来的杂种,更是因为小黑炭常常害得晏怜绪玩物丧志—虽然提出玩闹的总是晏怜绪,但在晏大人眼里,犯错的就是小黑炭,他还老是说小黑炭过於艳丽,不是正经男人该有的模样,加上小黑炭年纪渐长,身为外男本就不该再留在内阃里承奉,晏大人好几次想要赶走小黑炭,幸好也被晏夫人给拦下了。

尤其自从晏怜绪的乡试落第後,晏大人更是认定小黑炭使晏怜绪无心向学,视小黑炭为肉中钉,眼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那次乡试落第後,晏怜绪从未见过晏大人如此不怿,他亲自用藤条打了晏怜绪的背部上百下,打得坚韧的藤条啪地断裂,一开始还会嚎啕大哭的晏怜绪只剩下气若游丝。幸好晏夫人及时派人撬开上锁的房门,她一看见满身浴血的晏怜绪,吓得当场晕厥,这才总算救了晏怜绪的小命,之後他被禁足在红藕院里足足一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晏怜绪夙夜匪懈地温习四书五经,甚至没怎麽碰他最喜爱的瑶琴,但他还是烂泥爬不上墙,他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着实不是读书的料子。

这件事发生後,晏怜绪除了天天给晏大人请安外,也不敢跟晏大人见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又触了霉头,然而有一次他在晏大人的书斋找书时,竟然碰倒了晏大人最喜欢的粉彩花蝶撇口瓶。

花瓶啪啦啪啦地摔个破碎,晏怜绪和小黑炭顿时面面相觑,晏怜绪首先回过神来,他抓着小黑炭的衣角,急得直跺脚地道:「怎麽办?这次爹一定会打死我的。」

小黑炭安慰道:「别怕,我去找大人,说是我摔碎的。」

晏怜绪连忙摇头道:「这可万万不行,爹最讨厌你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黑炭失笑道:「我皮粗肉厚,捱几板子也没关系。」

「不行,还是由我承认吧。」

晏怜绪说得振振有词,然而他甚至鼓不起勇气打开书斋的门扉。

小黑炭走到晏怜绪的身边,眨眨眼睛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晏怜绪立即点头如捣蒜,他挽着小黑炭的手臂,笑嘻嘻地道:「还是小黑炭对我最好!」

然而当二人来到晏大人面前时,晏怜绪还来不及说话,小黑炭已经主动承担所有罪行。晏大人果然暴跳如雷,立刻命令下人把小黑炭拉到院子里杖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大雪纷飞,小黑炭被当众脱下裤子,反绑着跪下来,裸露的膝盖陷在足盘厚雪里,双腿冻得青紫。当足足有几本书本厚的板子把一丝不缕的背脊打得皮开肉绽时,纵使小黑炭死死地咬着牙关,硬是不叫痛求饶,但他还是全身发抖,脸色惨白,紧咬的牙关甚至渐渐渗出鲜血。?

晏怜绪本想坦白承认过错,但当他看见晏大人须眉俱张的模样时,话到唇边又咽到肚子里。在小黑炭被打了几下之後,晏怜绪实在不忍卒看,毕竟小黑炭的武功再好也只是少年而已,更别说众目睽睽被脱下裤子,以後他还要怎麽出来见人。

正在此时,又一下板子的巨响在晏怜绪耳边炸开,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飞身上前把小黑炭护在身下。行刑的仆人来不及收起板子,重重地打了他一下。

之後,虽然晏怜绪还是没有把真相和盘托出,却因为多管闲事,被罚在祠堂里反省过错。

长夜未央,满地霜芜叶下枝,风兼残雪起,侵阶暗草冬霜重,冷冰冰的祠堂里只有花梨木神龙案桌旁边的铜盆还在烧着木炭,木炭已经烧得发白,快将被灰烬淹没,只不时迸裂一点火星,冒出微弱的热气,冷得晏怜绪不断抽着鼻子,鼻涕却依然汨汨流下来。?

晏怜绪跪在黄棉蒲团上,面前是蜂巢似的壁龛,壁龛前那厚重的深紫暗花纹帷帐掀到两旁,一排排列祖列宗的牌位在烛光里若隐若现,牌位的阴影映落在石灰墙上,忽明忽灭。

他向来最讨厌祠堂,总觉得这里格外鬼气森森。虽然这些祖先也姓晏,不少更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股肱之臣,但他们已经死去那麽多年,连灰烬也没有剩下来,晏怜绪实在不明白为什麽还要常常拜祭这几十块破木牌,让这些破木牌保佑他高中状元。

直到现在,晏怜绪的背部还在隐约作痛。光是这无心的一板子已经使他那麽难受,他不敢想像小黑炭该有多疼痛。他清楚记得当他扑到小黑炭的身上时,小黑炭的身体正不断颤动,他的手里湿漉漉的全也是小黑炭的鲜血,使他更是害怕得不知所措,只不住掉眼泪。

想要见到小黑炭的念头愈来愈强烈,晏怜绪正要大着胆子溜到外面找小黑炭时,他突然听到身後的木门轻轻晃动。他回头看见小黑炭正从门缝外探头探脑,左胁下还撑着一根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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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炭!」晏怜绪顾不得晏大人的惩罚,立即从蒲团上站起来,向小黑炭跑去。然而他跪得太久,双腿早就僵硬麻木,只跑了几步就双腿一软,失控地向小黑炭倒去。

平日小黑炭倒是可以稳稳当当地接着晏怜绪,但现在他的背伤未癒,只能无力地被晏怜绪压倒地上。

二人一同倒在门外,天色暝暗,浮云荡月,风声落高树,寥落数株梅,晏怜绪静静地伏在小黑炭的胸口上,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他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愿望,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二人,这该有多好。

外面明明很冷,小黑炭却非常温暖,晏怜绪的全身甚至在发热。他们已经成为少年,小黑炭长得高挑修长,胸腹尤其结实有力,就算晏怜绪隔着衣服也感到那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肌肉。

这个少年已经足以为晏怜绪遮风挡雨,晏怜绪很想被他紧紧拥抱着,甚至做些比拥抱还要过份的事情,可是他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事情。

晏怜绪悄悄抬头看着小黑炭,小黑炭刚好也低头看着他。他首次察觉原来小黑炭的嘴唇色泽是那麽嫣红,看起来软绵绵的,吻起来一定很舒服;墨绿眼眸更是宛若藏着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二人四目交接,同时急急地转开眼神。

最近他们常常为对方手淫,晏怜绪清楚记得小黑炭的形状和触感,还有在自己的手里慢慢膨胀坚硬的感觉,明明是自己也有的器官,但小黑炭的好像格外不一样。这个古怪的念头使晏怜绪的耳根子火烧似地红起来,他明明心乱如麻,无法形容的喜悦却油然而生。

过了一阵子,晏怜绪才想起小黑炭的伤势,他立刻慌忙地坐起来,但他的重心突然转移,使小黑炭的背伤又重重磕到地面,小黑炭立即嘶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晏怜绪吓了一跳,他急急地爬下来,扶起小黑炭道:「你的伤口怎麽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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