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2)
('二十九
陌生而熟悉的剧痛又一次疯狂袭来,玉鸾重重地跳起来,如同被丢到岸上自生自灭的可怜鱼儿。他本该失声惊叫,但曲雪珑的手按得很紧,玉鸾受痛之下,狠狠地咬着曲雪珑的手背。
与此同时,伤口不住冒出的鲜血从乳尖蔓延至身体各处,宛如一滩烂溶的牛乳酥酪里点缀着一颗鲜美鹤莓,再淋上甜腻黏稠的石榴汁,连左乳上的黑珍珠也染上暧昧的暗红。
过了一阵子,玉鸾方才回复一点力气。他勉强张嘴,曲雪珑才抽出血淋淋的手背。
玉鸾还没有喘过气来,已经语无伦次地道:「您的伤……为什麽……拿您的手……」
他知道曲雪珑担心自己咬到舌头,但曲雪珑大可以手帕塞着自己的嘴,不必伤到他的手背。?
曲雪珑缄口不语,从锦袖里抽出银灰色暗花缎帕,以没有受伤的手仔细擦拭玉鸾的伤口,神色认真,还稍稍挪动血迹斑斑的白珍珠,让白珍珠绕着玉鸾的乳尖,应该是避免白珍珠下坠时拉扯到伤口。
他的另一手拉动摇铃,夕雾很快来到松木春庆涂漆彩绘屏风後,静候曲雪珑的差遣。
「拿止血的药粉过来。」曲雪珑简明地吩咐,语气如常,似乎完全没有感受痛楚。
夕雾没有多问,领命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鸾才听到曲雪珑低低地道:「至少,我可以分担一点你的痛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如同暖和的拥抱般包容着玉鸾的所有悲伤不安,他眼眶泛红,忍不住低声抽泣。
曲雪珑把玉鸾拥入怀中,柔声道:「答应我,以後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
玉鸾不断点头,他本想压抑哭声,最後还是不禁放声痛哭,反覆向曲雪珑道歉,哭到後来甚至崩溃了,说出来的也不成句子。
月淡风和画阁深,落梅堕阶舞愁红,寒影堕高檐,鈎垂一面帘,红烛的烛花闪烁,一下子便熄灭了,只剩下淡香如丝。
月光侵曙,霜明落晓,破晓玉英纷似织,半落梅花婉娩香,渐渐朔风柔和,寒景杲杲,寄春君疏影浅淡。
上次曲雪珑来了之後,玉鸾一直没有再到那座院子里,他警告自己不能再见楼月璃了,只有曲雪珑才是他的夫君,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鸾帷虚铺,翡翠帘卷,夕雾正在为玉鸾梳妆,几天前他悄悄地把那支绣球花金步摇放回梳妆台上,之後夕雾询问了不少下人关於是谁把金步摇还回来的,但他自是不会说些什麽。
此时玉鸾随手拿起镂空蝴蝶嵌玛瑙金簪,塞到夕雾的手里,说道:「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因为玉鸾私下穿了乳环,夕雾服侍不力,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平日哪怕玉鸾犯错,曲雪珑也从不惩罚玉鸾,而是惩罚夕雾,这次玉鸾也有点过意不去,而且夕雾自幼贴身侍候曲雪珑,玉鸾对她向来客客气气的,也不愿意真的开罪她。
夕雾把金簪还给晏怜绪,只道:「是奴婢侍候不力,这次爷格外开恩,没有让奴婢受皮肉之苦,已是奴婢的万幸。」
既然夕雾这样说,玉鸾也不好说些什麽,但他想起自己和楼月璃的情事,不禁从葵花青铜镜里看着夕雾,夕雾拿着石眉笔,蘸了螺子黛砚,如常地为玉鸾描上涵烟眉,神色里看不出什麽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雾刚刚放下石眉笔,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她转身前往开门,玉鸾坐在屏风後也看不到门口,幸好夕雾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大红洒金请帖。
玉鸾诧异地道:「这是谁的请帖?」
虽然大家恭敬地称玉鸾为鸾夫人,但《本律疏议》只许纳女子为妾,男子顶多就是男宠,所以曲雪珑从未正式纳玉鸾为妾,只是他对玉鸾宠渥有加,外人或许是无知,或许是奉承,便把玉鸾当成男妾,可是无论如何,玉鸾这身份也是上不得台面,遑论收到月雫豪富世家的请帖,大家向来也只邀请曲雪珑一人而已。
夕雾把请帖双手递给玉鸾,说道:「小姐有喜了,姑爷准备举办飨宴庆祝,他邀请了爷和鸾夫人。」
玉鸾愕然,没有伸手接过请帖,他颤声道:「这……他们才成亲多久……」
夕雾微笑道:「小姐和姑爷毕竟新婚燕尔,夫妻恩爱。」
玉鸾一整天失魂落魄,直到夜阑人静,他才再次给夕雾下药,偷偷地溜出曲宅,来到那座小院子里。
玉龙苦寒,飞仙横笛,吹落漫天琼花,雪封梅蕊,杳然无香,偶然北风卷起雪花如银鹰盘旋。
寂寞流苏冷绣茵,青缕断薰炉,兰烬飘落,玉鸾倚屏山枕惹香尘,他早已愁锁黛眉烟易惨,泪飘红脸粉难匀,白天夕雾侍候左右,玉鸾不能过於表露情绪,现在他总算能够独自哭泣。
他当然知道楼月璃和曲清淮早晚会生儿育女,但他没想到那天来得那麽快。
玉鸾哭得太厉害,没有留意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人在他的身後说道:「怎麽哭得那麽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馥扑鼻而来,玉鸾猛地回头,赫然看见楼月璃正站在门口,漫天风雪里如同一抹即将消失的幻影。
「楼月璃……」玉鸾泪流满面,语气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哭音。他想站起来向楼月璃跑去,但他哭得全身无力,只走了一步便摔下来,楼月璃一个箭步上前,拦腰抱起玉鸾。
「已经多大年纪了,还喜欢哭鼻子。」
玉鸾发泄地咬着楼月璃的下颔,哭得直打着嗝道:「我爱哭跟你有什麽关系?反正你早就不心疼我了。」
「不心疼你就不会来到这里。」楼月璃抱着玉鸾向床边走去,埋怨道:「你这人就是喜欢撒赖,你跟了曲雪珑那麽久,也不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隔帘飞雪添寒气,幽闰斜卷青罗幕,玉鸾勾着楼月璃的玉颈,仰头痴痴地凝视着他,泪珠穿破脸边花,楼月璃亲了亲他的额头,罕有地喜形於色道:「你不用在意曲清淮的事,我们很快就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的。」
楼月璃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现在玉鸾却无暇思索。
「你也哭累了,我陪你休息一阵子,待会我送你回去。」
楼月璃正准备把玉鸾放在绣床上,玉鸾却忽然扯着他的衣襟。
「肏我。妾要相公狠狠地肏我,把妾的肚子射得满满的,妾要替相公生好多好多孩子。」
宝钗长欲坠香肩,玉鸾香唇腻脸偎人语,清泪藕花珠缀,眼里渗着浓得化不开的迷恋,却渐渐染上几分招人凌虐的柔媚,既是征服欲,也是不甘心。纤长的玉指挑开楼月璃的衣襟,滑腻的指腹熟练地挑逗坚韧有力的肌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的动作一顿,他正要低头吻下去,却看见玉鸾散乱的衣襟里的一双乳头,两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镶在如同红玛瑙的乳头上,成为两位主人烙在下贱性奴身上的印记。
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暴戾,楼月璃把玉鸾用力丢在床上,玉鸾还没有回过神来,楼月璃已经长腿一跨,跨坐在玉鸾的身上,一手狠狠拉着那串白珍珠乳环,直疼得玉鸾呲牙咧嘴,他冷笑道:「怪不得只让我碰一边,原来另一边早就留给你的好夫君了。」
六出飞花穿帘鸣檐,时如柳絮叠铺,时如芦花烂熳,还没有亮起来六方绢纱羊角灯孤单地在挂在镂空卷草花牙子下。
画帘垂地晚堂空,深炷龙津,浓薰绦帏,山屏缓倚珊瑚畔,檀枕半堆香髻,玉鸾的柔软四肢大大地张开,被红绸紧绑在四根雕花床柱上,使他不得不双腿跪趴在绣床上,粉融香汗流红绸,隐约可见皓腕上斑驳的鲜红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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