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为家的漂泊,怎会不因有人用心对待而感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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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海涵闷声回道:「知。」

只见花令春往後指着,那密室里一个长桌,上头早就已经备好画画所用的文房四宝,以及各种颜料,两人随即进入,又从旁拿起布巾,先罩住口鼻,再将双手戴上预备好的牛皮手筒,花令春移动桌面,靠着淩海涵,淩海涵则从自个儿的侧袋中取出空白宣纸,大手一摊,洁面的纸张立摊於桌前,两人做画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些颜料乍看之下与一般普通颜料一样;可再细看,却可看到那五颜六sE的颜料上,浮着点点细小的白点,分明是还掺入了些甚麽神秘的药粉,淩海涵又出声提醒:「小心点,万一要是在这儿x1入毒粉,那咱俩都会命丧h泉。」

「我知道!」花令春对淩海涵白了个眼,「媚花嬷嬷教这手的时候我没打瞌睡,听得可清楚哩!只是我没你那丹青天份,不然我一人执行刺杀,那多省事!」

花令春替她取来画笔,轻轻转了一圈沾染颜料,传给淩海涵,她下笔迅速而快捷,那手腕轻移,却已令笔锋掌握住人物纹理与骨架,一画一撇皆将画中人的r0U身轮廓落於纸上。

「你先画谁?」花令春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从雪儿开始。」淩海涵一面回道,一面飞快振笔疾画,随即这纸上就出现那美nV的轮廓。「雪儿的构图简单,只需将其青春年华样貌描述即可,无需多做姿态,情用青春,最为诱人,就画她以红枫为遮,含情回眸,秀发如瀑而扬,美背如雪,粉T倚树之姿。」

花令春见状,连连赞叹:「美哉!你巧思极妙,小雪儿同你也不过见面数次,却能将其神韵牢记,还能快笔画图,难怪媚花嬷嬷当年要你专於丹青不学说唱,这图若不是喂了毒的话,肯定能流芳万世!」

淩海涵望了同伴一眼,淡淡说道:「你这掺了蜜的小嘴也是媚花嬷嬷看准的,若我没有你跟众家姐妹帮忙在那些狗官面前美言,我的画作也不会如此价高。」

「我们姊妹们日日皆与恶鬼同枕,求的就是所做所为皆能报仇,否则落得如白宝儿的下场,那就心思白费。媚花嬷嬷九泉之下有知,定也不甘。」花令春移动画盘染料,以供淩海涵专心做画,又冷静细数这些苦心往事。「自媚花嬷嬷过世,咱们一帮姊妹分散至各分处酒家,留下百花楼密室作为基地,伺机亲近清狗身旁,先以补药喂毒,再佐以毒画为最後一击,这套路也已成功,拆得那狗皇帝左膀右臂一个不留!」

「白宝儿状况如何?」淩海涵话锋一转,又问起同伴的下落,「自从敬王爷Si後,很多人都说白宝儿变痴傻了。我怕她是第一次实作杀人,一时之间无法面对人Si的震撼……」

「不用担心,我已命人带白宝儿以养病为由,渡海避避风头。」花令春翻了个白眼,好似在指责她的情报晚了一拍,「经过香华跟那个混帐将军的惨剧,我可不愿咱们姊妹们再出了什麽岔子。我猜香华当晚肯定是毒下得不够多,才会让那个狗将军反手取了她的X命……白白香消玉殒了一个美人烈士!」

淩海涵不再回应,只因她俩皆知,这反清复明的大业,随时都会断送自己的X命,今日的香华与白宝儿,都有可能是她俩的未来下场;如今只专注於手上的画笔,小雪儿的画在她俩闲聊时已经完成,而花令春再度铺上一张白sE宣纸,又开始了她的工作——

她只能在画里Ai她。

***

傍晚时分,淩海涵的两份画作已经完成,然而两人皆已JiNg疲力尽。

「小春,你今日即可派人至我们住所将柳笑笑带回大宅。」淩海涵整理了自己的行囊,又再次交代花令春事宜。「她表演炭花舞磨破了手,需要治疗,我手上的药不多,不足替她疗伤。」

「这麽快?」花令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我还想说待殿前献舞前三日再去接柳笑笑哩。」

「没必要,她已经练成了炭花舞,不需再多耽搁。」她眼里露出了一抹Y影,纠结的情绪依旧困扰着淩海涵。

「但富察那儿我还未给他最後一击,毒X尚未在他T内完全毒透哩!她现在回去富察家,会坏了我的好事!」花令春嘟嘴抗议,此刻倒还像买卖一般讨价还价。

「那至少派人将她接回大宅,好生伺候,这次御前献舞的机关,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会直接送到富察府。」淩海涵思虑久远,不愿再拖下去。

「我说啊……」花令春在她细心卷起画轴时,突然貌似有所心得,长疑呼之。

「怎麽?」

「你是不是对柳笑笑特别有感情?我见你画她的模样,与过往特别……特别不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花令春那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淩海涵在小心装封春g0ng图的动作震了一下,但她仍旧保持冷淡的音调,缓缓回道:「我只不希望在咱们杀狗皇帝之时有任何差错,在计画尚未成功之前,她是最重要的棋子,自然得要好生对待。」

「好好好,我再交代富察府那些汉人,今夜就出发去接柳笑笑先回大宅!」不知淩海涵的思绪紊乱,状况外的花令春在离去之际,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双毛茸茸滚边的手筒,丢给了她。「外头冷,这手筒给你!」

淩海涵端详这一双保暖用的手筒,上头绣着JiNg细的茉莉花图样,不透风的褐sE皮料裹着柔软的狐裘皮,甚是别致,她问:「怎有这好货?」

「富察sE鬼赏的狐裘,我寻思你成日画画,天寒地冻还得握笔,就取来牛皮与之缝合,这麽拼凑着,也做成了一双手筒,你可套着手拿笔,较不冻伤。」花令春笑眯眯地说着。

淩海涵点了点头,她俩一起长大,什麽东西皆是二人分享,但如今她心里有柳笑笑这事,却必须隐瞒花令春;令淩海涵有苦难言;而此时花令春一手扶着门,一面说道:「那我们就殿前献舞见了。」

语毕,她立即快速地带着方才画好的小雪儿的卷轴离去,淩海涵此时也将柳笑笑的GonGtU卷起,装入了预备好的长木匣之中,带着那一双手筒,离开了这间房间——

***

夕yAn归山,那大地万物又萧瑟了起来,早上热闹滚滚的街道,此时也逐一收摊凋零消退,那胡同里走动的人也少了起来,yAn光骤失後是一片冻骨冷寒,淩海涵牵着马,若有所思地踏上返家之途,在这往返时间消磨之际,天际早已变黑,淩海涵一入房门,却发现烛火微弱,柳笑笑正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白皙的脸庞一片通红,呼x1急促。

淩海涵见这情况不对,连忙伸手抚着她的额头,却只觉火热,再探看她手上的伤势,只见那伤口的红血又透出了纱布,她连忙将自己的行囊放下,先将几味预藏的草药入水煎煮,又取来乾净雪水与手巾,频频替她擦拭降温。

「笑笑,笑笑?」淩海涵轻唤她,试图确认她目前的状况,再低声嘱咐:「你伤口发炎了,得喝药,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

「嗯……」

柳笑笑的意识还模模糊糊的,半眯着眼儿,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之下,看到淩海涵的脸,如孩子般的抱住了她,任淩海涵将汤药慢慢灌入她的口中,身T晕呼呼的,但有件事情,她却非常坚定。

「别走,待在我身边。」

她如孩子般的呢喃,张眼之际,泪光闪烁,害怕被抛下的恐惧,令柳笑笑不顾自己的手上还有着伤,只是紧抓着淩海涵的衣袖不放。「我不要你离开……」

此情此景,令淩海涵的心中情丝翻涌,无法再装出漠然之姿,压抑自己的情感。可她与她,有未来可言麽?这问题无人能回,只有上苍知道。

「我不会走,你安心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淩海涵咬着唇,尽管自己的眼中也蓄满了眼泪,还是强作镇定,安抚着柳笑笑,又替她换上新的帕子覆盖额头降温,喝了药的柳笑笑,听到她的保证,这才松手後缓缓睡去。

这一夜,太漫长也太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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