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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着笑站立, 捋平袖口的动作优雅, 仍似绅士做派,“是吗?”
宁远犹豫了片刻, 还不等开口,S·F就擦着嘴角往前走了两步,靠在裴迹跟前,那双大手扣住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自然。只是一个误会,裴先生。我希望,不要影响我们的合作。那可是110亿美金,很诱人的数目,不是吗?为了这小小的插曲,伤了我们的友谊并不值得。”
裴迹挑眉看他,“哦?”
他歪了歪头,压低声音凑在人耳边,“裴先生,说实话,我确实很喜欢‘中国菜’。如果……你能把他让给我,我保证,刚才提到的资金会全数入户,一分不少,除此之外的好处费,随你开口。 ”说着,他轻轻拍了两下裴迹的肩膀,又强调,“只是今晚。如果你想要,我也会为你安排其他人……”
裴迹嗬笑,打断了他的说话,“S·F先生,我想……我刚才的话,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说,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他扯开肩膀上的那只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才又递出西装口袋的那张帕子,“喏,瞧您这副样子,擦一擦吧。”
S·F接过来,还不等抬手去擦,紧跟着脸上又落下一拳。
裴迹惯常稳重,自复杂的利益关系脱身,擅长作戏。处理各种棘手问题,都显得游刃有余、气定神闲。无数的交易筹码背后,他深谙中庸之道,比谁都懂‘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道理。
所以,裴迹珍惜羽毛,很少和人‘撕破脸’。
商人重利,站在刀尖上起舞,铜板才是唯一的通行券。就凭这么一条,即使对手诟病他风流成性,也不得不承认,在投资圈里,他裴迹是个再合格不过的生意人。
但今儿,也不知这位‘财神爷’冒了什么火,下手狠戾,毫不留情。
S·F身形高大,才接了巾帕以为双方达成一致,正暗喜裴迹识相,就挨了一拳,不由得怒愤迭起。
他迎面接下裴迹的一拳,另一只手揪住其领口,压眉低喝,“够了!裴先生,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这么‘愚蠢’——你以为这是哪里?这里是法国!”
“嗯哼。”裴迹拨开他的手,咬着烟又给了他一拳。
血痕溅了出来,星星点点,S·F还手毫不迟疑。
似乎被他的反击惹恼了,裴迹舔了下唇,眉眼一暗,顺手抄起桌台上的红酒瓶子,就砸了下去。玻璃破碎的迸溅,红色的液体混着温热,很难分辨是酒还是血。
S·F痛呼一声,连连告饶……跌坐在桌腿处重重呼吸。
裴迹丢开染红的细长瓶颈,俯身看他,双目倏然闪过的一抹复杂情愫;他又点了颗烟,吐着烟雾低声笑了起来,垂眼的间隙,长睫遮住了光影,致使那眸色沉的如深渊。
裴迹口吻绅士,佯作惊讶似的,“流血了,S·F先生,您不擦一下吗?”
S·F抬起巾帕捂住脑袋上的伤口,直到被裴迹打电话请来了大卫等人。现场狼藉,一群人迅速忙乱起来,将他送医……
蒋铭猜出来一大半,却仍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他望着人群逐渐散去,拧眉问裴迹,“怎么回事?裴总?”
裴迹淡淡的抽着烟。
即使领带歪扭,袖口崩开,发型凌乱,眉骨还透着鲜明的伤痕,他仍面不改色的露出微笑,“S·F先生喝多了,不小心摔倒了。”
“……”蒋铭说,“裴总,您是不是太冲动了?”
裴迹冷笑着睨了他一眼,一改谦和常态,喉间清晰吐出那个字儿来:
“滚。”
蒋铭气得半死,掉头就走了。
——老子好心提醒你,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也是事后才回味过来,这次作局有自己功劳,因而气焰顿时瘪了下去,还捎带脚给裴迹、宁远两人道了个歉。
当然,这是后话。
蒋铭走了之后,宁远犹豫的出了声儿,“裴迹,你没事儿吧?”
', ' ')('“没事儿。”裴迹顿了一下,转过脸去看他,腔调柔和道,“抱歉,是我太粗心,把你自己留下来。虽然早有堤防,可没想到对方太过猖狂了。”
宁远问,“那合作的事儿……”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觉得底气不足,“该我说抱歉的,早知道……就该听你的,不来参加了。”
裴迹轻笑,“合作么,少他一个不少,无所谓的。你没事就好。”
“我是没事,但你……”宁远欲言又止,往前走了一步又顿住。
裴迹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宁远低头,盯着地上那枚袖钉沉默片刻,然后弯腰捡起来,慢腾腾的走近人,那神色不知道怎么回事,臊的发热。
——如果不是裴迹出手,他顶多掉头溜走了。
——该说不说,还挺猛的。
宁远出声儿,把袖钉递了出去,“你袖钉都打掉了……谢谢。”
裴迹盯着他掌心的袖钉顿了两秒,轻咳一声,猛然想起来似的,忙抬手捋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又扭正领带,抚弄平整肩上的褶皱,再将偏移的袖箍戴好……
好像捯饬精致的花孔雀,在心仪对象面前露了原型,动作仓促中还带着点窘迫和尴尬。
他哑声,解释道,“我……有点狼狈,别介意。”
宁远干脆拉过人的手腕来,低头替他佩戴袖钉,口中轻笑道,“还成吧,不算狼狈,毕竟……你可是金融圈颜值排行榜第一的投资人。”
“嗯?”
宁远低笑,“网友评的,花心也在榜首。”
“……”
C.B酒店总统套房内,裴迹坐的板正,微微歪着头,借宁远替他上药的功夫儿,轻声解释道,“我不花心。”
宁远专心上药,对他的话敷衍道,“放心,我小姑不介意你的黑历史。”
“那你呢?”
“什么?”
“你介意我的黑历史吗?”
宁远动作微顿,“我?……”他忽然嘴打磕巴,“问我干嘛呀?小姑父,你……注意用词,这样很容易让人,那什么。”
“哪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花不花心,跟我也没关系。”
宁远微微走神,动作不小心重了些。
裴迹轻嘶了一声,又申辩,“我真不花心。”
“那沈黎呢?”
“现在只能算客户,还有些项目,已经在走财产清算的分割了,你哥也有参与,他能作证。”裴迹微微皱眉,细致解释道,“沈老爷子知道他对我有想法,防着他出去惹乱子。私下安排我盯着人,作为条件,那笔投资款才会正常交付。”
金融圈里的大客户彼此知悉、熟稔,想要抹掉一个年轻人的成绩,如指尖碾一粒蚂蚁般轻而易举。对于毫无家庭背景、又初出茅庐的裴迹,沈老爷子的暗示,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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